甚至连连出错了牌。
    潘坤眼看着小女友吓成这样,捏了把她的小腰,笑着揶揄,“你今天只要赢了了爷一把,万娱新的那个项目女二号给你。”
    小姑娘一听,眼睛猛地亮了,腰背一挺,说起话来顿时有了底气。
    她费劲攀上潘坤这棵大树,为的不就是资源。于是带着三份故作拿捏的娇嗔,“了爷,这可是潘少说的,不怪我啊。”
    了呈言眼皮都没有抬,“把舌头伸直了说话。”
    一瞬间,刚刚还带着笑的小姑娘脸都白了。
    段译文闻言凑上来,摇着酒杯,笑的花枝乱颤的,“小姑娘,了爷这人最讨厌别人矫情,你好自为之。”
    刘锦瑶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强撑着一张脸没有哭出来。
    还是潘坤大笑着,把人搂进了怀里,捏了捏她惨白的脸,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直到听到她的娇嗔声,这才拍了拍她宽慰道:“不用担心,你还入不了了爷的眼,让他腾出手去收拾。”
    了呈言起了身,段译文顺势坐在了空出的位置上。
    他随意坐在了靠近玻璃墙的沙发上,斜靠着椅背,单腿交叠,看着他们一轮轮的摸牌出牌,聊着些最近的政/府政策、经济形势。
    听得厌的很,却也没什么更有趣的事情。
    倒是潘坤来了一句,“沈小佟在楼下大厅订婚,跟贺家那个小姑娘。”
    了呈言闻言难得的有了点兴趣,“沈家这么老套,还玩这种联姻的糟粕玩意。”
    “是沈佟自己追的人家,追了好几年这才娶回家的,是真爱。”
    段译文笑的张扬,“等三五年后再说真不真爱的吧,顾浅年结婚的时候也说真爱,孩子还没生那就离了,爱个屁。”
    只不过这话说着,沈佟竟然当真出现,顶着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咧着嘴嘿嘿一笑。
    穿的是正经的黑西装白衬衣,量体裁衣,少年感褪去了不少,显得端庄成熟。
    一看就是从正经场合溜出来的。
    眼眸机灵的一个个落在在场的人身上,嘴甜的叫着人,最后到了了呈言那,激动的就差蹦了起来,“哥,好久不见。”
    了呈言今晚在这不算是个秘密,但他惯来不喜欢应酬,因而门口的安保级别设的高了些,一般人进不来。
    沈佟还是给潘坤打了电话,由人亲自去带了进来的。
    当下看到了呈言,搓着手的兴奋,“坤哥时间卡的这么凑巧,哪天请你不好,偏偏今天我订婚,好歹的我要来打个招呼。”
    “跟贺小烟?”
    “对,”沈佟听到了呈言说出自己媳妇的名字,还有几分兴奋,“了爷还记得她,我这不怕你参加这种场合烦,就没叫你。”
    “对了,季姐也来了,就在楼下。”
    段译文听到舌尖打了个响,笑的有些灿烂,“季声凝?我好多年没见这个丫头了,还那么漂亮吗?”
    “那肯定的啊,不信你问了爷。”
    “呦,”轮到潘坤挑了个眉,“怎么了爷,你还跟这丫头有点什么?”
    了呈言没有说话,眼眸敛了敛,嘴角扬了个若有似无的笑,想起那天晚上季声凝那双漂亮的眸子看着他,明明满室旖旎,她裸/露出来的颈肩纤细白腻,说起话来却冷清撩人。
    “了爷,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我不要负责,也不会对你负责。”
    了呈言当下看了眼潘坤,摇了摇手里的酒杯,轻笑了声,“没什么,不太熟。”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依旧是大甜文!!男主的人设我超爱!
    以及不出意外,以后每晚九点见~
    第二章
    云亨的化妆间大,此刻铺陈的,全都是鞋和饰品。
    季声凝看着贺紫妍把脚上的鞋换了一双又一双,漂亮的嫌不舒服,舒服的嫌不匹配,插着腰,嗔怒的训斥着工作人员。
    “之前给我搭的那双绛紫色的鞋那?!”
    “贺小姐,那双不是高定,您之前给拒绝了。”
    “那就找个同类的高定啊!”
    “能找的,已经都在这了。”工作人员颤颤巍巍的,缩着脖子,求救似的看了眼正在往里进的季声凝。
    她原本也没觉得季声凝会帮她,这个圈子的姑娘,在外都是完美精致,在内嚣张跋扈的很。
    却没想到季声凝当真开了口,眉眼间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插着胸,还是那副清冷的语调,“怎么,是沈佟又惹你了?”
    季声凝了解她,贺紫妍脾气是差了些,却不是这样无缘无故随意冲旁人撒火的性格,更别说还是这么重要的大喜日子。
    果然,一听她这么说,贺紫妍干脆坐在了沙发上,环着臂,气鼓鼓的。
    “他跟我说,有个重要的人要去见一下,就把我扔着了,还说订婚时间要延迟十五分钟!什么重要的人啊,我们订婚哎!”
    贺紫妍越说越气,险些想要扯了头纱甩了鞋一走了之。
    季声凝了然,想起刚刚陈斐说的,潘坤请了了呈言来,就在顶楼房间里。
    能让沈佟暂时放下未婚妻前去寒暄的,目前圈内应该也就只有他了。
    怪不得今晚大厅内人心浮躁的很。
    季声凝顺势坐了下来,替贺紫妍把刚刚歪掉的头纱扶正,“外面那么多宾客,你可不想让大家看笑话吧。”
    一句话,戳到了贺紫妍的心事上,当下再大的气,也只能憋回来。
    他们这个圈子,破产重组都不是最可怕的,丢人丢面才是天大的事。
    眼看着贺紫妍瘪了气,季声凝拍了拍她的背,“沈佟直升机玫瑰追爱谁人不知,估计真的是什么重要的人。”
    “男人就是这样,事业永远都比老婆重要,哼。”
    好在沈佟赶回来的快,季声凝和贺紫妍简单聊了聊未来的婚礼计划,抬头就看到沈佟喘着气,叉着腰,一张脸涨的通红,哪里有新郎官的沉稳。
    贺紫妍瞬时就没了脾气,拿着纸巾就凑上前去,言语嗔怪,“你看看你,跑什么跑,一头大汗的。”
    “我,我这不怕,呼,怕宝贝生气,季,季姐。”
    季声凝抬了抬下巴,算是回应了他,看着两个小两口又是一派甜蜜,起了身,打算回到大厅内。
    沈佟看着她要走,想起来什么的轻咳了一声,看着季声凝回头,小声说了句,“了爷在上面,我刚才跟他说了你在这。”
    这一个两个都以为她跟了呈言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
    季声凝轻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过多的解释些什么,挥了挥手,径直出了化妆间的门。
    回到大厅时,座次已全部安排完毕。
    季声凝刚刚落座,就看到孙一冉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在她旁边一坐,还喘了个大气。
    还穿着一身的利落西装,跟整个宴会格格不入。
    季声凝皱眉问道:“怎么才来?”
    “别提了,北城那个项目要黄,那块地临时出了问题,说什么都不肯给我们了,秦总气的拍桌子。”
    季声凝听着她那语气,揶揄了一句,“你还挺心疼他。”
    南城孙家虽然不是什么跺一跺脚震三震的顶级豪门,但也家大业大,孙一冉正经金融学科班出身,为的就是回家接孙老爷子的班,却没想到突然遇到了秦征,立刻扔了万贯家财,去给人家做总助,一天天忙的神出鬼没的,还不忘共情一下资本家。
    季声凝看不惯她这为爱赴汤蹈火的劲,所以没事还会酸她两句。
    “还不是了爷,前两天那个收购案那么大,说吃下就吃下了,现在谁不巴巴着,都恨不能捧着项目让他老人家点点金。”
    季声凝嗯哼的从口腔深处发了音,不以为意的样子。
    了呈言这次回国声势浩大,甫一上来就大手笔的做成了薄蕴筹措了五年的项目,当真是让北青市,乃至全国的金融圈都震了三震。
    孙一冉眼眸扫了一圈全场,噗嗤笑了出来,“你又气陈斐了,那小白眼珠子都快翻上天了。”
    “她想往了呈言的床上爬,找我有什么用。”
    “怕是想问问你给了呈言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出入柏翠郡。”孙一冉笑着调侃道。
    季声凝冷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她要是真这么直白的问我,兴许我一个善心,还真能提点提点她。”
    这话说得,好像季声凝深谙了什么拿捏男人之道,怕是被了呈言听到,都能气笑的地步。
    贺紫妍的订婚奢华。
    主持人找的是央视的名嘴,堪堪站在那里就把这浪漫华丽的现场衬出了几分严肃庄严的气质。
    说起话来更是四平八稳,愣是让两个年轻的新人也都跟着慢了下来,贺紫妍那一肚子的矫情甜蜜小情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最后张了张嘴,说的还是些端庄大气的会与他共度余生一类的话术。
    孙一冉看着好笑,低声揶揄着:“还是沈老爷子有本事,迂腐顽固的正派分子,找了这么个方法来治小烟。”
    贺紫妍以前叫贺紫烟,后来她爹给她找了个小妈小名就是烟烟,气的贺紫妍立刻给自己改了字。
    只不过季声凝和孙一冉她们打小一起长大,还是习惯性的叫她小烟这个名字。
    季声凝觉得无趣的很,好难得订了个婚,还要跟长辈斗智斗勇,还真是这个圈子的可悲。
    当下靠在椅背上,听着那冗长的致辞几欲昏。
    以至于场内突然起来躁动她也没有注意,还是孙一冉在她腰间轻捏了一下,季声凝呼出来的“疼”字还没出来,就被沈佟兴奋的“了爷”两个字给憋了回去。
    全场瞬时哗然。
    今晚本就是高端的场子,来的人大多清贵,全国有头有脸的政商要人来了七成,个个都是不怒自威的角儿。
    饶是如此,这来的人还是卓然而立。是只要看过去,就无法挪目的耀眼。
    只见为首的男人腰窄腿长,身姿高挺,眼眸微敛,深邃狭长,穿的倒是随意了些,只一件简单的墨绿色丝绸衬衣挽了袖,应该是从楼上刚刚下来,还带着些慵懒的气息,他长得本就带了几分邪气,越发称得他玩世不恭。
    了呈言回国不久,见过他的人少。
    但他旁边跟着的潘坤和段译文却是北青市鼎鼎有名的公子哥,惯来也是被人捧着尊着的角色,这被簇拥在中间的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沈佟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眼眸兴奋,连喊了数声,“了爷”。
    了呈言眼底笑意淡淡,递了个厚重的红包上去,“我来送份礼,这就走了。”
    虽说贺沈两家的这场订婚宴已经是规格最高,但能让惯来不再公众场合露面的了呈言直接前来道贺,属实是极大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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