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个邻居。”
    “切,我才不信,谁家邻居这么亲密,谁家邻居还有密码锁的指纹啊,我们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可是他直接□□裸的问我们,为什么要去他女朋友家,吓得我以为我走错门了。”
    “那你就当他脑子有问题好了。”
    seth颇为无语的,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眼季声凝。
    这世间就算是所有人脑子有问题,了呈言也一定会是最精明的那一个。
    眼看着季声凝并不想谈论他,seth转了个话题,“对了,我之前就想跟传釉做合作,《艺酣》三周年想办展,macey很专业。你那副画,可以留在吗?”
    “珍妮·赫布特尼?”
    “对。”
    “留着,那幅画是了呈言拍了放我那里的,他没说收回,就会一直放在传釉的藏品库里。”
    seth突然别有深意的看了季声凝一眼。
    他是做艺术的,情感最是阜盛磅礴,敏感多思,了呈言竟然送了一副《珍妮·赫布特尼》给季声凝,若说了呈言不是故意的,他绝对不信。
    他突然对两个人的未来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只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继续跟季声凝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喝酒边聊天。
    聊工作,聊朋友,聊过去,聊现在。
    两瓶酒下去,两个人就在偌大的客厅地毯上倒得东倒西歪的。
    季声凝已经晕的迷迷糊糊,都不记得说了些什么,临睡前还不忘戳着seth的脸,笑的憨傻,“说好了,一起钓鱼。”
    “呵呵,好,钓鱼。”
    季声凝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屋内窗帘紧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romanee-comnti的价高,后劲更是十足,坐在床上缓了半天,才隐隐约约对昨晚的事情有了个复盘。
    当下先是愣了一下,自己竟然躺下了卧室的床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最后她应该是跟seth共同倒在地毯上的。
    想着,立刻打了个赤脚出去。
    家里没有旁人,客厅的窗帘开着,阳光倾泻而下,屋内整洁,地上的酒杯都已经被收拾干净,餐桌上放着热乎乎的暖胃早餐。
    seth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门口的鞋已经不见。
    季声凝这才又赤着脚走回到卧室,才发现手机被放在床头充着电,有些疑惑难不成是一大早有人来给她收拾过房间,还如此细致妥帖。
    倒是seth发了微信过来。
    祟:【声声!我走啦,今上午还有会,下次再喝!】
    祟:【ps:了爷的粥很好喝,哈哈,替我谢谢他】
    祟:【再ps:你的睡衣他给你换的,我没敢拦,如果是他耍流氓,跟我说!我替你……】
    祟:【偷偷骂他】
    作者有话说:
    季声凝:了呈言,你个流氓!
    了呈言:……
    了呈言:我以为,该看的我都看过很多遍了,换个睡衣而已
    季声凝:!!!
    !
    第二更要晚上啦,应该会是一章肥章,二合一版的。
    第十九章 (二更)
    季声凝看着这四行字, 瞬间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是衣柜里,保守可爱的熊猫头,连衣裙的款式, 穿起来倒是不太复杂,只是她一想到那个画面, 只觉得那一定是她最社死的一刻。
    喝到毫无记忆,那必然是烂醉如泥。
    她长呼了一口气。
    声声不喜:【你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没看到,如果不想《艺酣》股价下跌, 把你看到的全都忘掉】
    祟:【小声声, 你好凶!你威胁我!】
    声声不喜:【那让了呈言威胁你?】
    祟:【小声声,你变了!你学会仗势欺人了!】
    声声不喜:【乖,钓的鱼都给你】
    祟:【这还差不多!】
    季声凝跟沈安知闹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产生了对人性的极大质疑。
    seth不明所以, 只当季声凝心情不好, 于是拉着她去钓鱼, 说这种事情最是修身养性, 适合思考人生,平复心情。
    季声凝倒也真的跟着他去了,从一开始的湖钓到海钓,最后甚至买了游艇出海,一钓就是一夜。
    修身养性尚且不至于,但对着广袤的大海和夜晚黝黑的天空,人总会想的多了些。
    比如想为什么自己会被沈安知盯上,又为什么会被了呈言不屑, 爱情之于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简单, 大抵就是如今最流行的一句话, 智者不入爱河,怨种重蹈覆辙。
    而那段时间,因为季烁的日渐成熟,季巍澜逐渐将季氏所谓的继承权口头收回,季声凝就越发喜欢钓鱼了。
    鱼比人要值得信任的多。
    可惜的是,后来她回了国,也就没了喜欢跟她钓鱼的人。
    陈煜时曾经跟她提过几次,但陈大主编毕竟内卷,整夜整夜钓鱼的事情,根本不现实。
    现在seth回来,感觉快乐也跟着回来了。
    季声凝刚刚吃饱喝足,赖在地毯上,琢磨着跟陈煜时约定一下二核的时间,就看到手机闪动着,竟然是季巍澜的名字。
    季巍澜很少会给季声凝打电话,大多都是通过季烁传达,事情也很常规,无非是回家吃饭,过节要去拜访长辈一类的事情。
    当下电话打了过来,季声凝不知道怎么,心突突了一下。
    接听起来。
    “尤家那天那场相亲,你拒绝了?”季巍澜的声音有些沉,但语气不是责备,更像是平铺直叙的询问。
    季声凝解释,“我没见到尤郁,有点急事,我提前先走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情,爸爸这么多年也没要求过你什么,现在也不是要求,只是朝季的情况非常不好,爸爸也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爸。”季声凝应着,猜想季巍澜一定安排了另一场更为严肃的相亲。
    却没想到,他提的是旁人,“爸爸听说,你跟了家走的很近。”
    季声凝的眸色一暗,“爸,谁跟你说的,我跟了家不熟。”
    “你尤伯伯来问的我,都能传到他的耳朵里,声声啊。”
    季声凝闭着眼都能想到,无非就是沈安知把昨晚的情况透漏了出去,哪怕不是说给尤家人听,也必然是跟尤悠说过。
    呵,这么多年,他还真是可着她一个人欺负那。
    “爸爸,真的没有的事情。”
    “声声,”季巍澜的声音突然迫切了几分,“你就当帮爸爸这个忙,只是问问而已,爸爸不需要你做什么。”
    “若是了家愿意帮那。”
    季巍澜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季声凝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些所谓的骄矜面子都已经不能作数。
    她太了解季巍澜了,若非当真抗不下去,他一定不会这样低三下四的跟女儿说话。
    在他眼里,天大地大,男人的尊严和面子最大。
    “好。”季声凝深呼了一口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她给了呈言去了一通电话。
    但显示关机状态。
    倒是龚卓把之前整理好的饭店清单发了过来。
    季声凝干脆问了他。
    声声不喜:【你老板在忙?】
    龚:【boss出差了,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估计要下周才回来】
    声声不喜:【好】
    龚:【需要我第一时间联系boss回话吗?】
    声声不喜:【不需要,我会再联系他的。】
    季声凝给季烁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足足响了十声,季烁才接起来,嗓子有些哑,“姐。”
    “朝季现在是什么情况?”
    季烁一顿,却也不吃惊,“爸跟你说了?”
    “爸没跟我说,所以需要你跟我说,既然让我跟了呈言开口,至少要告诉我真实情况。”
    季烁沉了半响,季声凝可以听到他明显的叹息声,眼眸瞬间暗下。
    季家这两个男人,一个咬着牙的死撑,一个不懂事的想当然,一个两个变成这个样子,事情一定非常的糟糕。
    “资金链出了问题,北上广深的几个高端店铺还可以运营维系,二三线城市的运营都很困难,朝季每年将近一半的营收都来自于暑期,今年暑期甚至比平时还要冷,关键是没有人能吃下朝季的盘子。”
    “我之前问过了呈言一次,他说要等机会,他也没有办法扭转。”季声凝想起了此前了呈言的回答。
    “但是他跟政/府联系密切,可以解决很多暂时的资金问题,包括朝季的整体运营,转型方向,爸爸老了,我又太年轻,朝季内部被父亲安插了太多只想中饱私囊的所谓亲人,没有办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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