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找到了信仰的信徒,始觉有了方向。
    在这冷泉中,越春几乎是不着片缕。那男子也不比她好多少,至少整个上半身都是光裸着的,贴着她每一寸袒露的皮肉。
    她渐渐察觉到他的目的,所谓的“舒服”所指代的更深层次的意义。但她默许了他的动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此刻破裂的神魂和紊乱的仙法所致,还是眼前这人声音太过熟悉,让她隐约猜测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越春攀着男子的脖子,追着他的唇——是的,本来就是有捷径的,为什么不走呢?
    在这种痛楚都被放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的时候,一切的脸面羞赧似乎都是可以抛诸脑后的。
    男人从她的唇角开始,将她本就潮湿的脸颊都亲吻了个彻底,甚至腮边耳后,没一处放过。
    这样的舔吻,效用微乎其微,越春皱着眉不满,伸手将他的头往下按。
    那人就顺从地低头,直到她松开,才吮着近在眼前的软肉。像是享受着狩猎追逐的过程的猎豹,不急不缓,就在腻白处咂吮舔舐,炙热的鼻息喷在渐渐立起的乳首,却不肯轻易给最敏感的地方轻易的快感。
    直到顶上的人不满地呜咽,他才妥协般地,用舌苔擦过尖首,逗弄了两个来回。
    就在越春以为他还要恶趣味地挑逗的时候,他突然启唇张口,以湿热包裹住整个前端,在看不见的口腔内,吸舔挤压,她的呻吟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溢出来。
    她被刺激得腿心的软肉都翕动,夹进了冷泉水,冰得她哆嗦。“……你下去。”她知道他是有物什可以堵住的,叫着冷泉进不去她的身体。
    但俯首卖力的人显然误会了,挑挑眉,意外的乖顺,托着她的臀将人举起来,叫她坐在了石岸缘边。
    岸边不及泉水冰冷,她很快放松下来,手臂撑着上身微微仰倒。
    还留在泉里的人掐着她的膝盖打开,将整个人嵌进去。接着她就感到刚刚还在她面颊和胸前流连的炙热鼻息,喷在了腿心最私密之处!
    仙体是摒弃了杂质污浊的,大开的腿心光滑无毛,饱满得像是刚出笼的馒头,在两腿被迫大开之后无力地从中间裂开,漏出最中间的软红。
    他带着些新奇,拨开花唇,露出内里掩盖的真相。底下还因为刚刚的刺激兀自翕动,吐出晶亮的水液,花核却怯怯缩在上面。
    他突然觉得有点饿。当然不是需要用美食填饱肚子的饿,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
    喉结滚动了一番,他指尖在花核上轻轻刮过,带起一阵颤抖,再撩起底下吐出来的更多淫水,裹了整个指尖,送到鼻子前。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吃进嘴里的时候,是淡淡的咸。
    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东西,此刻被他尽数全收。
    他像是找到了渴求的东西,埋首覆到她的腿心,舔舔吃吃,逮着她渐渐充血的花核轻咬又舔舐,激得她坐不住,拿腿蹬他,“啊!筠心!”
    他甚是满意她此刻还残留着神志,或者说在此刻能想到的仅有他,好脾气地应了:“嗯。”
    她茫然地睁开眼,盯着他的脸瞧了片刻,像是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臆想,有些乖顺的柔软。
    筠心动作不停,就在她的腿间抬眼看她,侵略性十足。
    等瞧见了她的踌躇和退缩,他恶意地将舌头顶进去,抽动又舒卷,上唇还刻意在花核那边磨——他记得人间的时候她还很喜欢磨这处。
    果不其然,没多久她就惊叫着抓着他的头发泄了个彻底。喷出的水液浇了他满脸,甚至溅到了睫毛上,随着他的扇动抖落下来。
    他将那些带着她独有味道的淫水尽数全收,随着喉结的滚动吞进去,还吮着她还在翕动的妙穴,试图再吃一点。
    等确认再没有更多的了,他才轻轻叹了声,将人重新抱下泉水里。
    从刚刚开始一直没离开他唇舌包裹的腿心,一朝接触了冷泉,叫她全身猛烈抖了一回,下意识想退回去。这时她听见人问:“爽快吗?”
    她有些赧然,却还是坚定,即使声音细若蚊蝇:“……嗯。”
    那人愉悦浅笑了声,抬了她的一条腿,挂在手肘折迭处,下身的硬烫贴过来,带起她更深的痒。“爽完了,到了我罢?好阿姐。”
    虽是询问,但显然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硬烫的性器在冷泉里嵌进了她的热壶,越春着急推他,带了些慌乱的哭腔:“水!水进去了!”
    “不打紧。”男人早就隐忍得脖颈上的青筋都跳动,因说话更吐出几下喘息,字音随着动作颤,根本容不得半点的拒绝,铜墙铁壁一样地固着她。
    冷涩的泉水初入时还保留着寒意,不过片刻,便在这种热烈的交合中升温,然后又被器物龟首的褶皱卷出来,换了周遭仍冷的泉水进去,此消彼长。
    这种因泉水加入而显得更加怪异且舒畅的欢愉很快激得她颤抖连连,禁不住的刺激畅爽,泄了一回又一回。
    到了最后,她趴伏在岸边,手臂曲在两侧,挡住了侧边压扁溢出的乳肉,脚掌都提着,几乎只有一个脚趾触着池底,撅着的白臀半隐没在池水中,露出的半边泛着薄红,还有男子未控制住力道留下的手印。
    他仍像是不知疲倦的瘾者,操纵着愈发红紫狰狞的性器在她股间进出。
    看着她因趴伏的姿势显得格外纤细的腰肢,和臀胯对比鲜明,曲线玲珑,肩胛顶起皮肉,单薄又温软。他哑着声开口:“别忘了调息运转,修补神魂。”
    越春趴在底下,嗓子都哑了,除了哼哼,只剩下偶尔撞到要紧处时难以抑制的呻吟,听到他的话更是愤懑——明明东西还毫不留情地冲撞,顶着她的敏感处碾磨发力,嘴里的话竟还这般道貌岸然!
    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愤恨,就这么被他做死了干脆,连神魂也省得修了!
    未几,似乎察觉到她无力为继,那人终于发了善心,自己揽过了修补神魂的活计。
    做到这种地步,她终于乖顺了许多,嘴里吐不出一句难听的话,脸上也只剩酣醉的迷乱。
    他突然不想就此放过她了。实在很难甘心。最先挑起头的明明是她不是吗?
    凭什么她说不要就不要,说推开就推开?
    ——甚至说找新人就立马物色?
    人间生命的终点,他终于知道,即使是下凡,他也是带着撮合他跟常欢的目的去的——或许从最开始她就在看戏——怪不得她突然转了性,怪不得他总觉得她飘忽不可捉摸。
    但她明明没问过他的意愿不是吗?他的情感早就在江南遇见余常欢之前就无法控制了。
    他虽不满她临死之前只肯说两不相欠,甚至连句骗人的“爱”都吝啬给,但她义无反顾送进心脏的匕首和眼前的焦躯总不是假的。带着这样的执念,他余生都浸在洗华寺,甚至轮回了九世去找她。
    直至被前紫微大帝强硬带回,看见她漠然的神情,才宛如淋头泼了盆冰水,三伏天都令人浑身发抖。
    即使经历了那般的苦厄才杀出血路,功德圆满成了神仙,他也从来都是睥睨又高贵的,总该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的不是吗?
    像是真的被自己说服,他厌弃自己偶尔不受控制的心软,忍着不甘和愤恨,将所有的心思按捺,顺从地接受了蟠桃宴订婚的提议。
    但这所有的一切无谓的壁垒,都在看到她身边多出了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那刻分崩离析。
    她从前就格外偏爱这种弱态乖顺的男子,多少年了,品味一如既往——在口味上的偏好,倒是比她本人长情得多!
    像是被他突如其来收紧的手激到,亲密无间趴伏在身上的人终于瑟缩了下。
    筠心松了手安抚,但底下的人显然是被弄怕了,腿根的软肉都还在这样的抚触下颤抖,腿心吸吐间溢出浊白,很快散尽在池水里。
    他蹙眉,将人按严实,身前的人抖得更厉害,像是怕极了,“……真的不要了……”
    筠心没应她这句,只道:“你不该浪费我的元阳。”
    这是他们本体的首次交合,初精效果能抵后面许多次。况他也不允许——她想要跟他这个人划清界限,他非要把所有的都留在她身体里。“好了就继续。”
    身上的人还未缓过来,闻言瞬间僵硬,又碍于插在里面的柱身,生怕一动又激得那孽障精神如初,将她弄得欲死不能。于是她只能带着更甚的哭腔,抬起脸乞求:“我真的不行了……”
    她的头脸已然湿透了,头发沾了水,温顺地贴在脸颊和肩背上,脸蛋也晕着水花,眼里还含着一泡晶莹。
    原本就在她热壶里丝毫不曾偃旗息鼓的器物被她这一眼看得更硬。他察觉到她腿软得哆嗦,细肉紧张地噬咬,狠狠挺了身,逼出她歇了好久的尖吟。
    只这么一下,像是解了渴,是以也不着急狼吞虎咽,只浅尝辄止,等着后续剥丝抽茧的乐趣,声音里隐隐有作弄的恶劣:“想哪儿去了,叫你运功。”
    他的手其实还一直贴在她身上助她运功,但此事还是自己来更加事半功倍。
    筠心看她松口气,哆嗦着撑起来掐诀。甚至有一瞬,他想或许那些细水长流的打算都是无用功,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困在身底下,做到她神智全失,脸上除了对他的依赖再没有别的。
    ——但他又实在不忍心看她失了那些鲜活,只成为仰人鼻息的禁脔。
    罢了,就算辛苦迂回些。叫她心甘情愿地妥协。即使只是有利可图,即使只是身体上的依赖。
    左右常欢他已经有了制衡的把柄,婚事的消解也不难办到。唯一要担心的——他偏过头,瞧着殿门的方向——便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白脸。
    他早察觉到了,那个叫秕风的,早早就来等着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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