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站在自己这边反而帮着一个心有不轨的人,叶先生那叫一个郁闷。

    “走了!”扣着安澜的腰肢,强制人带走,眼不见为净!

    “叶辰歌!”安澜挣扎,“我还没有问他来这里做什么呢,你太没礼貌了!”

    叶先生怒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吗你就问他来做什么?万一他是来杀人放火的呢?”

    “怎么可能?”安澜对叶辰歌如此污蔑花祭夜表示嗤之以鼻,“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之心?他是君子之腹?”叶辰歌冷睨着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他怀中的妻,冷嗤一声,不屑又得意,傲娇极了。

    “如果你不是小人之心的话,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就相信你。”安澜微微仰头,眉目间带着淡淡的清冷,如同雪莲一样圣洁。

    叶辰歌突然低头,在她的唇上浅吻了一下,“激将法对我没用……”

    安澜浅笑一凛。

    叶辰歌接着说,“不过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讨厌!”安澜抬手捏着叶辰歌的脸,“不亲!快说!”

    这人为了索吻,节操真的碎了一地。

    “亲吧!亲了我就说……”

    用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触着鼻尖,呼吸浅浅,温情脉脉。

    “不亲!”安澜态度坚决。

    “真的不亲吗?”

    “不亲!”

    “唉!”低低叹息一声,那他只好主动了。

    俯身,攫取那如同早春色一般的红唇,芬芳馥郁,他都舍不得松口了。

    只想这么吻下去,一直吻下去,吻到日暮相依,吻到地老天荒。

    花祭夜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轻轻道,“澜澜这样很好,不是吗?”

    “当然好了。”龙彪有些眼红的望着那一对缓缓走远的伉俪璧影,“叶少是真的宠安澜小姐。”

    突然间他也好想找个女人宠着啊,羡慕嫉妒了。

    花祭夜唇角浮起一抹浅淡醉如春风的微笑,他的妹妹能幸福,这样就足够了。

    “我们也走吧!”

    抬脚向着那一对边走边斗嘴的璧人而去,隐约可以听到安澜不满的抱怨。

    “叶辰歌,你的脸皮真的没救了!”

    阴谋得逞的叶先生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安澜双唇红艳,如夏日的热烈艳丽的红玫瑰。她抬手触碰了一下,看向叶辰歌的眼神更加哀怨。

    “现在可以说了吧!”

    餍足的叶先生微微眯眼,他拉过安澜把她抱在怀里。

    “当然可以。”

    将见好就收表现得滴水不漏。

    不是他满足了,而是再调戏下去,他的妻就该生气了。

    “快点!”语气恶劣,凶神恶煞。

    叶辰歌一边牵着安澜向法院里边走一边道,“他是花祭夜,f国花家的现任家主。”

    花祭夜?

    这个名字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叶辰歌突然捏着她的鼻子,恶狠狠道,“不许想别的男人!”

    打掉他的手,安澜娇嗔一声,“讨厌!”

    花祭夜这时也从后边走过来,他开口提醒两人,“审判快要开始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似乎是有几分尴尬,安澜低声道,“丢死人了,快点走!”

    说罢,直接甩开叶辰歌一个人大步前行。

    花祭夜善意轻笑,“澜澜真可爱。”

    叶辰歌面容仿佛压城的黑云,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遇到跟自己抢心爱的玩具的傲娇的小男孩。

    “可爱也不是你的!”冷哼一声,然后走人。

    龙彪默默地看着,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原来两个跺跺脚地球能够震两震的男人,都有如此幼稚的一面啊!

    天雷滚滚啊……

    上午九点半审判正式开始。

    陪审团已经到场,安平也在特种兵的押解下到被告席上站定。

    经过安澜时,阴鸷的眸中折射出浓浓的恨意,铺天盖地。

    安澜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花祭夜手骨捏得咯咯作响,龙彪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如此肃穆庄重的场合的话,花祭夜一定会揍得安平满地找牙。

    法官庄重的声音响起,证据一样一样呈现,纵然安平的律师巧舌如簧,铁一样的证据,最后他也无力反驳了。

    有了这些证据,他甚至连减刑的无法争取,真的是上天注定了要亡安家啊。

    最后一样证据呈上,主法官问安平的律师,“请问被告还有何话要说?”

    最后的证据是安平勾结邻国走私军火的铁证,损害国家利益,在a国法律上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律师双手捂脸不想看最后的审判结果,他已经完全预料了。

    安平的下半生,已经确定了。

    轻则无期徒刑,重则死缓或者直接死刑。

    不过是死刑和死缓的可能性会更大。

    重重地敲打审判锤,安平的命运也被宣判了。

    法官宣告审判,所有人都起立,肃穆的等着最后的审判。

    叶辰歌紧紧握着安澜的手,等待七年,她终于等到了今天,说不激动是不可能。

    反手回握着叶辰歌,安澜对他微微一笑。

    法官就像是死亡使者一样,他沉声宣判,“经由审判结果一致认定,安平先生被判处死刑,缓期两个月执行。”

    重重的木槌敲下,一切已经定局。

    “哈哈哈——”安平突然疯狂大笑,他笑得张狂无比,笑得前仰后合。

    “安澜,你满意了吧?”他猛然转身,恶狠狠地对着安澜吼道,“筹谋了这么多年,终于得逞了,你满足了吗?”

    “如果不是你咎由自取,我何必筹谋多年?”安澜十分平静,事到如今,安家的结局已经尘埃落定,她的心中那苦苦挣扎的仇恨已经不知不觉间消散了不少。

    “是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倏然,安平一改狰狞狂躁,带着手铐的手揪扯自己花白的头发,一脸痛苦悔恨的表情。

    此时此刻才来悔恨,已经晚了。

    移开目光,不想再看安平,安澜对叶辰歌道,“我们走吧!”

    “好!”叶辰歌霸道的把安澜抱在怀中,眼角精锐的眸光看了冷睨了安平一眼,脚步没有任何停顿。

    花祭夜立即跟上去,不过龙彪却没有出来。

    仲夏的阳光似乎带上了几分愁容,阳光不似平时灼热,被淡淡的冷意包裹着。

    安澜紧紧抱着手臂,像是一个缺失安全感的婴孩儿。

    “辰歌,我想去看看妈妈。”

    七年的执念,一朝实现,她想迫不及待地告诉花情。

    “好。”叶辰歌爽快答应,对安澜,他永远都不会拒绝。

    花祭夜突然从后边过来,拉着安澜的手腕,强势而霸道。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而脚步未曾迈开,叶辰歌猛然挡在两人面前。

    靠!花祭夜光明正大地跟他抢媳妇儿,当他是死人啊!

    叶先生怒了。

    “叶少,这是我跟澜澜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花祭夜突如其来的冷情,让安澜微怔。

    “这是a国,不是f国!”叶辰歌冷笑,“不要以为自己是f国花家家主,在a国就可以为所欲为,花先生不妨试试,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安全走出a国!”

    这算是威胁了。

    微眯蓝眸,花祭夜高大的身躯上前跨过一步,挡在安澜面前。

    “叶少可以试试,看花某到底能不能走出a国!”

    无形的硝烟弥漫在两人周围,安澜轻轻拉拉花祭夜的衣袖,“花先生,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人为何好端端地吵起来,还剑拔弩张?

    “没事。”花祭夜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随即对叶辰歌道,“如果叶少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来。”

    叶辰歌幽邃的视线落在安澜脸上,他看得出来,安澜并不排斥花祭夜,或者说,她依赖他,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想到这里,叶辰歌只觉得心惊,他突然有种要失去安澜的冲动。

    “你想去吗?”没有逼迫,没有质问,只是淡淡的询问。

    “我……”安澜深深的回望,她口齿清晰,“我想!”

    她想弄清楚对花祭夜那种莫名的亲近到底是从何而来,还有她从未见过花祭夜,为何对他有种深深的眷恋。

    惨然一笑,叶辰歌道,“好。”

    眉目间又中落寞的情绪流淌,就像斜晖下的脉脉流水一样,安澜突然觉得十分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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