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扎克派伊丹?索亚尔在米亚恩索尼尔平原南部与克塞德人交战,其目的是为了杀死阿卡德的大王子黎恩达。
    就在不久前,由于耶利特里被伊扎克杀死,其治下士兵或是叛变或是被处决,帕拉提雅远征军内部的动乱使得克塞德人对于其与他们的盟约而感到怀疑。
    另一边,以希达留斯王与三王子库莱亚的名义组建的军队全力追杀流亡海外的卢西亚斯,美奴留姬在下此决定时仍在和伊扎克通信,希望他能杀死卢西亚斯,转而辅佐她的儿子登上王位。
    对伊扎克来说,选择谁都无所谓,但他先与罗马人达成了交易。即寻找伊丹的下落并将其平安的送回。
    应该说,她对自己魅力的自信以及想留一条后路的考量都被证实是不怎么靠谱的。
    伊扎克的目的,始终是以伊丹为先。通过达成达特里尼提出的交易,他能以胜利者的姿态重回故国,也能使伊丹获得更合法的继承权。虽然掌控阿卡德王国也符合他的利益,但这却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因为那至少也是他回到故国成功掌权后才需要考虑的了。主动为政敌做嫁衣的事没人会做。
    不过他还是对此做了准备。他把卢西亚斯送到罗马人手里,把黎恩达和库莱亚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的打算是:尽管罗马人能扶持卢西亚斯上位,给他提供收买支持者的资源以巩固倾向于罗马人的傀儡政权,但握住了库莱亚和黎恩达便是握住了卢西亚斯的命脉。
    这会让卢西亚斯意识到:他们只要想,完全有能力拥立这二人为国王代替他。如此这样便能牵制罗马人手握主动权。
    若是只有库莱亚一人也可以达成同样的目的,但前提是罗马不能握有黎恩达。否则罗马的情况将更有利——卢西亚斯依靠罗马人上位,双方早就互有回应。
    克塞德人对就像墙头草,他随时观望着三方势力的情况。帕拉提雅军队一政变,克塞德人便在阿塞提斯的鼓动下连夜带着黎恩达跑路。
    阿塞提斯从没忽略伊扎克的打算会造成的后果。
    帕拉提雅军队政变必然使得原先被应许的条件有变,且发动政变的人还是刚将卢西亚斯送到罗马人手中的人。如此以这番理由,便能轻松说动克塞德人与帕拉提雅人的盟约破裂。
    继续坚持原先的立场只会让他们被罗马人针对,而伊扎克会优先退出战场。
    他们还想着或许能与美奴留姬达成交易,但罗马的军队势如破竹,近半个月的时间几乎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距离巴尔希尼亚最近的城市。
    军队打着为“英勇的罗马人卡利努斯报仇,清除阿卡德王国昏君,恢复王国秩序”的旗号,沿途遇到抵抗的城镇先要求谈判,如果对方不放弃抵抗,就强行攻破,攻破后便进行屠城。杀死所有男子,将女人和小孩卖为奴隶,夺走所有财物,捣毁城市设施,烧掉一切建筑,将所过之地变为焦土。
    这种残忍的行为都效果是显着的。
    后续的城镇不敢抵抗,纷纷投降,献出尽可能多的财物与粮食以求自保。于是除了刚开始的几日遭到些阻挠,后续罗马人的军队行进的极为顺利。
    伊扎克早已想方设法要毒死黎恩达,但阿塞提斯提前一步告诉克塞德人伊扎克等人可能会有的行为以及他们的目的。
    黎恩达喝酒前,一个试酒的奴隶当场身亡,克塞德人大惊失色,立刻下定决心要带着手中唯一的筹码跑路。
    “追击到就追,追不到就算了。”潘泰亚对局势显然比我更了解,据说伊扎克经常与她讲这些事并询问她的看法,“但索亚尔这孩子一定是想着和情敌打个照面,耀武扬威一下呢。”
    说罢她还笑的很开心。
    她带来个孩子,那孩子就是库莱亚。
    母亲和父亲在眼前被杀死后,年幼的库莱亚双目空洞无神,就像失了灵魂的躯壳,看见潘泰亚的时候才会剧烈的颤抖哀嚎,小声哭泣。
    ……潘泰亚这个坏女人,发现了小家伙见她的反应,就故意去哪都带着他…
    “跟着我学些药理知识吗?苏西?”潘泰亚将钥匙放在桌上。
    我立马拿了过来,插进手腕上锁链的钥匙孔里。“咔哒”一声,锁链解开,我连忙揉了揉手腕。
    “哎呀,你真的要走吗?”潘泰亚诧异的开口。
    她一边说话,还一边把库莱亚摁在腿上撸毛。
    小男孩吓得瑟瑟发抖,不断求饶,在女人膝盖上趴着像只被残忍蹂躏的无辜小奶猫。
    ……我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要跟您学习吗?戴着这链子,我又出不了这个门。”我撇了撇嘴。
    “说的也是呀。”潘泰亚笑着掐了掐库莱亚的小脸。
    小男孩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唇红齿白,一对猫眼,实在是个惹人怜爱的漂亮小宝贝。
    “库莱亚,你也要去。”潘泰亚笑容微敛,神情晦暗不明的盯着这孩子,“你当修习医术,与我一样,继承我父亲之衣钵。”
    她将那孩子扶起,要他站直站稳,并低声喝道:“不许哭!”
    小男孩吓得一抽咽,立马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生身父母未能使你接受教化,让你这被欧尔穆德大神所赐予的灵魂至今仍旧蒙昧。伟大的欧尔穆德本意是给予你考验,若能明辨是非将受欧尔穆德赐予王权。然而,你并无此作为。”潘泰亚神情严峻的说道,“你本不该降生于此地,但我父亲使你获得生机。如今阿卡德王权亦与你无关,你便应成为你赐生父亲的守遗人。”
    库莱亚神情迷茫,似懂非懂。他的眼角还挂着眼泪,显得十分可怜。
    “听明白了吗?”潘泰亚掐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近了两分。
    库莱亚脸上浮现出恐惧。他怯生生的看着潘泰亚,点了点头。
    “从今往后,你需要唤我师长或长姊。”潘泰亚开口,“现在便开始吧。”
    库莱亚很顺从的开口:“……阿姊。”
    潘泰亚笑笑,掐掐他的小肉脸。
    于是,我和库莱亚成为了师姐与师弟,同时(被迫)拜到了潘泰亚的门下…
    起先我学的很认真,后来才发现……坑爹啊!
    如果说医术也能是一种神力,或者说天赋的话,潘泰亚是具有这种天赋的。这就造成她在学习她父亲技术与经验的时候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而这种学习行为是没法复制的。
    贾沙汗留下了记载他一生行医经验的记录,大多数都是用他故乡的语言写的。潘泰亚讲的课,差不多都是“这么一点,少许,不多不少,凭感觉”作为结论,可借鉴的地方不多。所以必须要通过阅读贾沙汗的书来学习…这也就造成,必须要先学波斯语。
    小王子库莱亚和我的待遇差不多,每天上语言课,上完课后要帮潘泰亚打杂。潘泰亚开了义诊,每日都出门治病,虽然称不上包治百病,但也基本上药到病除。
    这样过了一星期,我累的够呛实在有点吃不消。
    潘泰亚实在是个很可爱的女人,治病的时候不说一视同仁吧,也是实现了不分差异的毒液狂喷。今天上午我就碰见个男人在那骂她没有女德,结果被她嘲讽“那地方”小的像春天的小菜苗。
    伊扎克没有出门,作为继承了耶利特里身份的一地新官,自然是忙于政务。
    ……遇见阿利克西欧斯是我没想到的。
    我记得那是伊丹离开的大概第十天,一大清早,我正在帮潘泰亚洗草药,就见有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来找我,说伊扎克要见我。
    来人皮肤黑红,个子不高,我记得他是帮伊扎克跑腿的亲兵,叫蒙托。
    蒙托带着我走到伊扎克的居住地——一间十分宽敞的整洁的波斯风格宅邸,可以看出原主人耶利特里奢侈无度的风气。
    门口的卫兵见到蒙托便点点头。看见我,便露出恍然大悟、一言难尽、暧昧神色、头脑放空等各种神奇变换。
    ……草,都怪狗伊丹太不要脸。
    “伊扎克大人就在最里间,小姐去就是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陪了。”蒙托一进了屋子就很着急的样子,双脚很紧张的左右挪动着。
    “噢噢,好。”我点点头。
    虽然奇怪,不过我并没有多想。
    我穿过门廊,绕道室内,可以看到许多正在卷轴堆里忙碌的人。
    伊扎克办公的屋子很好辨认,就在二楼正中央最宽敞的那间。
    “伊扎克大人?”我爬上楼梯,叫了一声。
    这里宅邸的小房间是没有门的,内外用好几道屏风隔开,屏风两侧摆有绿植,屋内还有纱帐保证隐秘性。
    “……苏西小姐啊,进来吧。”伊扎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过来。
    我绕过浅浅挡住视线的屏风,走近屋内,迎面而来还有一道屏风和帐子。
    室内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伊扎克大人?”不知为何,我有种不安感,于是不自觉的警觉起来。
    “到里间来。”伊扎克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任何情绪。
    将信将疑的掀开帘子,我一下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个卫兵,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
    正中央的桌子后面坐着两个男人,伊扎克和一旁的……
    “阿,阿利克西欧斯!”我惊讶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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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比较喜欢写伊丹的肉,觉得很带感哈哈
    果然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那下回让另外两个狗也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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