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肢被铁链拴了起来,关在笼子里。
    听到梁陈说的这些理由,我并不觉得他是有多喜欢我。可能只是占有欲作祟,又或者,他也并不是完全相信我。这我在知道他反悔我毫无办法的时候就知道,或许这是最差的结果了。
    只一步,若是能拖延到阿利克西欧斯找到我,我们逃出去便天高皇帝远,谁也找不见谁了。
    可如今,我被关在了笼子里,而阿利克西欧斯也有了放心不下的人。这些存在都是弱点。
    他用了特殊的办法隐藏起自己的身形,又因皇帝和隐士其实并未真的将他当回事,而一直藏在深山里没出意外,如今却阴差阳错因为我被逮起来了。
    得知这一切后的我慢慢冷静下来。
    我考虑过,若是连我们都不成该怎么办。也只有等待刺客大师的消息了。我相信他不会抛下我们不管,一定会召集更多的刺客大师来把我们救出去。
    就是……就是……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我觉得还是要遭,特别想跑。
    “苏西!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久违的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不禁热泪盈眶。
    “阿利克西欧斯!”我扒着笼门喊道。
    阿利克西欧斯正被一群士兵押着,周围十数把长枪对准了他。但这种情况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他的紧张完全是冲着我来的。
    “苏西苏西!”他几乎是立刻挣脱开了抓他的人朝笼子这边扑了过来。
    在临近的时候,被梁陈挡住。
    “你也看到了,她人在我们手上。”小皇帝表情阴沉的望着这边,“我们不会伤害她什么,但若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就不一定了。”
    “卑鄙,无耻!”阿利克西欧斯愤怒的瞪着他。
    梁陈挡在前面,即便是阿利克西欧斯也没有办法。
    虽然力量并没有悬殊到一方绝对的压倒一方,但能够看出阿利克西欧斯稍逊一筹。
    战斗的本能使得神力和神力之间发生碰撞,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即便互相抵消的情况依旧存在,这也绝非是凡人力量所能展现,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搏斗。
    我捏紧牢笼的栅栏,紧张的手心冒汗。
    小皇帝见状,少见的肃着脸。他将关我的笼子拉远了一些。
    他一动我便察觉了,伸手推他。他凶巴巴的看我,捏住我的手腕把我推回去。
    我敌不过他的力气,被推了个倒仰。
    就这一个动作造成的分神,使得阿利克西欧斯吃了焖亏,看得我越发心焦。
    两人交手数个回合,勉强打了平手。
    平生少见身手比他还要好的人,阿列克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他打裂了梁陈手中的短刃,但那更像是梁陈用力过度,而刀身配不上他的力量不堪重负。
    梁陈从腰间抽出另外一把短刀,让刀身在手中旋转。他一脸兴味的盯着阿利克西欧斯,揣测着眼前人的深浅。
    两人头一次正面对上,都对对方产生了忌惮。同时,也是出于对熟悉力量以另一种方式出现的好奇。
    “阿利克西欧斯!”我心下一动,大声喊道,“隐士…这里的刺客叫隐士,梁陈便是隐士大师,好好与他聊一聊我们的目的……你先不要管我,我没事!”
    梁陈反水的一个原因就是对我说的话将信将疑。
    阿利克西欧斯的存在恰好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算此时此刻不能指望他再反悔,但也能给之后若是有机会需要说服他提供条件吧。
    拴着我的铁链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从刚才起就扣在脚腕上吸收力量的镯子,与之前相比力量好像更强。
    即便之前挨过一段时间,我还是被折腾的够呛。
    一席话是除了我和阿列克之外没人听得懂的拉丁文,我刚说完后,便被变了脸色的小皇帝捂住了嘴。
    他居然打开牢门钻进来直接伸手抱住了我。
    “不许说我听不懂的话!”皇帝恶狠狠的开口,他左手掐着我的腰,紧紧将我锁在怀中。
    我余光朝他瞥去个白眼。
    小狐狸精这是对我欺负他的事念念不忘,打算报复呢。
    阿利克西欧斯一看,便对情况大致有了了解。
    他没好气的看着我:“……喂,你放开她,她是我的妻子!”
    “这人在说疯话,梁…皇叔,我们抓了他便结束了。那些剩下的山匪已经都抓起来了,这个是最后的匪首。”小皇帝拿出一团布塞进我嘴里,又捆我捆得更紧了些。
    我顺着力道倒在笼子里。小皇帝骑上来,他用手摁我低我的头,叫我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
    郑众在一旁欲言又止,对于捆绑俘虏这种事皇帝居然亲自动手而感到无奈。
    “我来处理他,你先回去。”梁陈淡然的声音传来。小皇帝应了。
    “你不要轻举妄动,你的同伙都已经在朕的军队手上了。”走之前,小狐狸精还不忘威胁阿利克西欧斯一番。
    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小皇帝命人将关着我的笼子放在板车上拖走,塞到了内侧的帐篷里。这里存放着皇帝的私人物品,是个小型的仓库。
    我抱着膝盖坐在笼子中,悄无声息的想着如何将铁链从身上去掉。
    用手抠了抠,用牙咬了咬,做完这两个动作后我不由得觉得自己像个弱智。
    不行,完全打不开。
    就算有把刀,不用非常大的力气恐怕也斩不断。
    罢了,他们应当也不会一直关我在这里,等等看吧。
    我靠在笼子边闭目养神,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该如何应付一看便是迫不及待要报复我的小皇帝,以及,看似心思简单实则难以捉摸的男人梁陈。
    不,或者应该更名为刘陈卫…
    无论如何,将一个人纳入皇家族谱都是非常严肃的大事。哪怕是皇家的子嗣,因过高的夭折率,不到一定的年岁也不可能获得赐名。
    皇室的血脉不容混淆,必定得有司寝宦官详细记录哪年哪月哪日后妃侍寝,记录怀孕女子每日葵水日期,怀孕月份,最终诞下皇子方可被确认是皇室后代。
    若是将没有血缘的人纳为养子,也是不可能有什么继承权的。
    但想必做出这个决定的小皇帝已经想到了如何妥善的处理这件事吧。否则他不会那样笃定和嚣张,而梁陈也不可能反水。
    我靠着笼子,不知不觉便睡去了。这几日我因梁陈一直高度紧张,害怕他做什么不利的事,又害怕小皇帝突然出现抓住我们。现在可好,一切真的发生了,心头大石反而落地。
    我知道自己还有些许利用价值,所以他们应当不会伤我性命。除此之外,无非就是些……报复。
    报复啊…
    睡梦中,后背似乎一阵温暖。
    我感觉自己好像落入到一片温热的液体里,身体在中间浮浮沉沉。有个柔软的东西接住了我,而后便把我包裹起来。
    温度…刚刚好。
    我发出舒适的呻吟声,觉得实在是舒服,整个人下意识的想要伸展四肢。
    而后,碰到了什么东西。
    “呃……”
    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世界在晃动。
    我的手动了动,看到一只手正覆盖在上面来回抚摸。
    “!!”
    我大惊,连忙将手抽出,整个人也向另一边弹了过去。
    刚做这动作,便有股失重感传来。
    “啊!”
    就在我要从半空跌下去之前,身子被一双手拖住拉了回来。
    周围,一摇一晃。是在马车里。
    我刚刚竟然又…躺在了梁陈的身上…
    “不睡了?”男人的手看似松垮的把住我的腰,然而我但凡想要远离一些便会立刻收紧。
    我看到自己双手依旧挂着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拴在了马车的柱子上。那铁环建造成了可以手动拆卸的结构,拿着钥匙便可以解开随意的将其挂在任何地方。
    “你,是你啊……”
    我险险的将嘲讽的话咽了回去,并且察觉到我与他越线的姿势。
    看来刚才我感到舒服完全是被他圈起来把他当成了人肉垫子……
    回忆起梦中觉得舒服自在的感受,我臊红了脸,有些气恼。
    不行,这回不能再和之前一样了,必须要更谨慎…小心的和他讲话。
    梁陈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我。他闲适的卧在马车的卧榻上面,那卧榻上的绒毯看似简朴,实则都是北方才能找到的极为昂贵的皮毛,价值千金,就这么迭了许多层,想必靠着是极为舒适的。而我刚才便差点从他身上,即卧榻上面翻下去,摔个倒仰。
    马车摇摇晃晃,而我在他的臂膀里,只能感到不太明显的震动。
    “我们,是回皇宫吗?”我问。
    “先回去。”他说,“待事办成,便回家。”
    回家?
    我咬了咬嘴唇:“回家…?”
    回什么家啊?他在说什么啊?
    梁陈似乎并不关心我在想什么,他自顾自的伸手,顺着我后颈到脊背的曲线抚摸。
    我整个人都在他身上依着,避无可避的被他摸,那手很快便摸到了我的臀上。
    浑身肌肉霎时紧张起来,我的双手顶住他的胸口。却又因想起什么,再次克制住了力道。
    “梁陈啊……你听我讲…”我软着语气开口,“我……想了想,很能理解你的想法。其实,我并不是要骗你离开家乡,让你抛弃亲人…”
    “嗯。”他轻声应了,是明白的意思吗?
    “我的目的,也不是与皇帝,与你为敌……我只是需要世界树之种…解决麻烦。”我艰难的开口。只因为那手,再也不似前几日那样停止了,而是直接掀开了我的裙子钻了裙子。
    硬得像石头一样的掌心,那粗糙的茧子刮过柔嫩的皮肤,直接朝着腿缝滑去。
    “呃…我…!”眼见着下一秒,手指便要触碰到阴户,我终于是忍不住摁住他的胳膊。
    “你,你你,你是完全不听我说什么吗?”我忍无可忍,“就…整日的想和我做那事!下流!”
    梁陈盯着我的窘状,“嗤”的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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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修罗场
    虽说是短暂出场…
    不过阿利狗还是要狠狠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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