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的街道亮起一排火烛,快而轻缓的脚步声顺着街道一路前行,照亮房屋与墙面。
    皇帝腰配宝剑,一身劲装,脚下生风,身形鬼魅。身边跟着的是梁衡为他精挑细选的护卫,然而没一人跟得上他的步伐。
    郑众叹了口气:“跟着我吧。”
    率先感到梁氏府邸,值勤的卫兵刚刚轮值,尚还精神,见这阵仗有些发愣。
    天颜自然是见过不知多少遍了,见状连忙让开。
    皇帝鼻子灵敏,刚入庭院便嗅到一股血腥味。他心下大惊,二话不说朝后院卧房的地方闯。
    他进去后过了好一会,跑得都喘了粗气的郑众和侍卫们才跟上,一齐进入院内。
    屋子被火烛照亮,一群人行动没有声响,于是没有人被惊醒。
    屋内,我脱力般的躺卧在床,惊魂未定。
    为了对付梁陈,我和皇帝做了各种准备。
    皇帝那影子一闯进来,光线也明亮起来。他手中抓着一火把,照亮屋内。
    大片大片鲜血的一路向着帐内蔓延,刘曜双眼直了,大脑一片空白。
    “姐……姐姐……”
    “快去追……快…”
    听到皇帝的动静,那血迹来源的黑暗深处,我发出弱弱的声响。
    “不!姐姐?!”刘曜失态的叫声传来,下一秒,床帐被撕开。
    我撑着身子,赤身裸体的躺在满是泥泞鲜血的床上。
    “刘曜,快去追梁陈…”
    “不!姐姐——”
    这近乎是惨叫了。
    他扑了上来,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我低头,望见自己身上洒满了鲜血,脑袋又被他吼的嗡嗡作响。
    “姐姐,姐姐——”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我没事!”我一时气急,叫了一声,“闭嘴,别喊了!”
    后头跟上来的侍卫都听到这声女子的斥骂,一个个都瞪着眼。
    为首的刚想上前,被郑众拦住。
    花了好一会,我总算让他明白这血不是我的。
    “……他夜里出现在房中,要…图谋不轨,我趁他不备,捅伤了他…”我说,“但是以他之能,纵使损了神力,也是死不了。如今他这样,跑不远,你派人去追,一定能把他拿下!”
    而后,就用制住阿利克西欧斯的方法,将他制住便成。
    “损了神力,趁他不备?”
    皇帝微愣,想了片刻,神色陡然一变。
    梁陈还有不备时?
    至于神力的损耗,那也就只有……
    他将火把转身查到一旁灯台上,朝我扑来抓住了我的一条腿。
    “干什么?”我猝不及防被他扑了个正着,想要反抗,身体却是被死死按住。
    小皇帝眉头拧紧,双手用力的扣住我的腿弯向两侧拉开。
    “你不要…不,放开我,你干什么…啊啊——”
    我抓住他肩膀的衣服与头发不断挣扎,却根本敌不过那巨大的力道。
    刘曜也不在乎鲜血,只顾着低头盯着我腿间查看,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摸上来。
    手指捅入一搅,挖出一股白浊。
    他死死的盯着我,双眼迅速涨红,胸脯一起一伏。额前凸起的青筋昭示着巨大的愤怒,杀气腾腾的面目在昏红的火光中扭曲。
    “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我被那前所未有的仇恨似的目光盯着,自脊梁骨深处窜起一股凉意。
    怒吼声在空气中震荡,郑众吓得一缩脚。
    当年,皇帝拉着他诉说对窦氏仇恨时也是这样的语气。擒住贼人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的提刀削掉所有人的脑袋。还犹嫌不够,判了数个人腰斩。
    脑袋嗡嗡作响,直盯着眼前青年,手中长剑出鞘。
    咣当,咣当两声巨响,屋内桌椅被尽数砍倒。
    看到地上反射火光的东西,那是染着血的护身刀。他亲手交给她,特质的,上头涂了毒药,一滴能迷倒一个成年壮汉。
    “朕希望不要用到这些……!朕…不希望……!”
    我与皇帝说了我的担忧。
    许敬,就交给阿利克西欧斯他们来办,保证藏到梁陈也找不到的安全地方。待他安稳些了,由我来细细盘问。
    梁陈却是个危险人物,不得不防。
    狼之心是我唯一可以远程控制的东西,只要我能催动神殿,狼之心便能发热。
    “我想,除了梁陈应该也没别的麻烦。陛下,就拜托你了。”
    “你不如跟朕回宫去。你一个人在外头,朕不放心。”
    “无碍,现在不是时候。”
    我的不愿,他看在眼里,终究没有勉强。
    “现在立即动手,把那赵睦一家给朕抓了!”皇帝高高举起剑,狠狠的劈砍目所能及的一切。
    我僵在床上,又怕又恨的瞪着他。
    先前一回来便立刻派人去我说的地点找梁陈的小家了,但为了不刺激他,人都躲得远远的,也任由赵睦通知了梁陈。
    其实若是直接将人抓了是更为稳妥的,可不这么做,怎么能让皇帝对梁陈死心?何况先前他对于抓人还于心不忍。
    “如果去了,抓不着人,”刘曜恶狠狠的说,“那就把那村子给朕烧了!里头住的人,全抓了!窝藏逆贼,罪不可恕!”
    郑众和那领头护卫急急点头称是。
    皇帝话音落下,收剑入鞘。
    我眼见着他大步朝我走来,模样可怕,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整个人向后缩去。
    “你干什么,刘曜,你干——”
    青年手伸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胳膊,将我生拉硬扯向外拽。手下微微一用力,我被他连带着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你发什么病?!”
    我奋力挣扎,挥舞手臂。
    “郑众,给朕找!把他找出来!”皇帝恶声道,“后面的你来安排人收拾,朕先回宫了。”
    赤身裸体,浑身是血的被裹在被子中,在一阵火把耀眼的光线下显得尤为可怖。
    而抱着血红一团的皇帝看着更恐怖。
    周围噤声了,唯有我愤怒的声音和皇帝急促的脚步声。
    冷风呼啸,我冻的直哆嗦,耳边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今夜,似乎过于疲倦了。
    皇帝走了半途,才有挥洒着汗水满脸惊惶的宫内宦奴抬着赶着马车跟上。
    谁知皇帝解了马套,将拉车的马单独脱出,夹着一大团血腥气的被褥上了马。
    一年轻宦官被晃了眼,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正对上大红褥子里掉出来的两只白脚,还以为是什么女鬼碎尸,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被折腾的头晕眼花,直觉告诉我情况不对,便没出声。一半的世界在黑暗里,火光暗淡,呼出的气化作白雾,让眼前的一切更加模糊。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官道上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宿卫凌乱的脚步声,刀枪剑戟与铠甲摩擦碰撞声。
    “皇帝……皇帝!”
    颠簸持续了好一会,我回过神来大声呼喊。
    奈何是个倒栽葱的模样,什么也看不见,只胃部被颠的犯恶。
    身子刚动,腰腿间被狠狠拍了一掌。
    “闭嘴!”是冻结了掉冰碴子般的声音。
    从未听此怒火,震人心脾,我把话咽了回去。
    听说皇帝半夜带着宿卫出宫,赶去梁氏府邸,从那把那个让一众后宫妃嫔恨得牙痒痒的贱妇给带回了宫。
    如今已经是封了良人的谢缨听闻此事,一大清早一口饭也吃不下去。
    万般心绪压在心头,呕得人难受。
    皇帝一时激愤将人带回了宫,没有品级没有先例也无处安置,便将人暂时搁在了自己平时办公休息的章德殿。
    东汉帝王家所居宫殿主要含南北两宫,北宫为皇帝居所,南宫为皇帝子女的居所。北宫内又主要包含东宫、长秋宫、长信宫、永乐宫等宫殿。皇帝日常办事、朝议和起居的地方为东宫的德阳殿、章德殿等十数栋建筑组成的建筑群。掖庭、花园等则位于宫殿的北部。
    这样直接将人带入了禁中,即使是皇帝也是十分出格的行为。
    但当晚情况却有些复杂,一众人不知所云,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触皇帝霉头。
    “你捅伤了他,剑上有毒?”
    我卧在水池边上,身旁站着两个力气大的宫女压着我,而眼前的青年不顾被热水弄湿了衣服,正坐在对面清洗我的身子。
    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只能看着他粗鲁的拿着帕子在我身上搓揉。
    “叫人放开我,我再跟你说。”我憋了一肚子火气,碍于他双眼冒火要吃人的模样,心里觉得不好,忍着没发作。
    皇帝瞪了我一眼,再次掰开我的腿,大手直接朝腿间摸去。
    我心神俱震,再也忍不住大叫着扭动身子:“放开我!别碰!你有病!王八蛋!”
    “拿瓠来。”皇帝不为所动。
    不远处候着的仆婢飞快退下,不一会抱着一个小盒子跑了过来。
    我见他打开盒子,里面一堆造型奇怪的木制品。
    他从中间拿出一个木头做的,表面光滑,像是拉细拉长的葫芦状的东西,将那窄得那头伸到了我腿中间。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开!放……啊……!”
    两个仆婢一左一右压着我的上身,皇帝则捉住我的脚腕将我下身抬起,浮出水面,将那个小葫芦插进刚遭过蹂躏的地方。这下,像是一个小漏斗。
    “冷静点,朕帮你洗干净。”刘曜舀起水来,让温热的清水顺着开口处灌进去。
    我浑身肌肉绷紧,骇得不断挣扎,被夹住的四肢处传来箍痛也顾不着,只卯足了劲躲避。
    热水灌进来,慢慢的渗入小腹,带来阵阵热意,直到渐渐鼓胀。
    待到满溢不出,小腹圆鼓,他才松了手,示意人把我身子拉高。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混浊的液体淌了出来。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愤怒与屈辱。
    “你当我是什么?!你什么意思?!”
    皇帝的手在身上抚摸,寻到一处痕迹,便用清水浇上洗净。
    “朕不舒服。”他懒洋洋的瞪着我,“难不成,姐姐不想弄干净?想留着那家伙的种?”
    “放你娘的屁!”我想也不想的骂到。
    “呵,朕的母后早撒手人寰了。”皇帝不为所动。
    就这样,翻来覆去把我涮干净后,我已经是身心俱疲。
    这个夜晚本就是一番惊吓,待我被放到床上时,浑身都没力气,只想躺平。
    “朕西征军的战事还没打完,”皇帝坐在床沿,翘着腿,手里把玩着刚才那个叫瓠的东西,“你给他的那一刀还下了毒,怎么办?”
    “没有他你的仗就打不了吗?”我懒得看他,把头对着墙面,“你抓我进宫什么意思?让我回去。”
    “你保证他的伤势不能恢复?你保证断了他的神力?”皇帝伸手扒我,将我面对他。
    “防身的剑是你给我的,有没有用你比我清楚!”我说,“当时说了需要他死要他活,下什么毒你来决定!你是没想到我敢下手,还是没想到他真的就为着赵睦那家子就不要你了非跑回来的?”
    被说中心事的刘曜面色瞬间变黑,咬着牙腮帮子绷得紧紧的。
    他像是想到什么,眉眼挑高,阴阳怪气的开口:“让他奸了,你不还是爽到了?不然怎么叫他失去防备挨了你这么一下。”
    “嗡”得一声,我大脑理智那根弦崩断了。
    骤然撑起身子,我一巴掌拍到他脸上,“啪”的一声,打的人脸直接撇了过去。
    “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你治不了他还得靠老娘的逼治,冲女人撒什么气!”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此时热气往脑子上冲,气得眼冒金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
    皇帝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因着一番毫不留情且侮辱性极强的斥骂,他顿时额冒青筋,气得当即站起身朝我扑了过来。
    “咳…咳咳……”
    “朕治不了他还治不了你了!?”皇帝理智也熔断了,“你们两个都耍朕,都欺负朕!”
    我奋力挣扎,因喘不上气整张脸迅速憋红。
    翻白眼的间隙,见着一张无耻大脸凑了上来,对着我像疯狗似的又啃又咬,手底下也不带停,撕扯我刚穿上身那一身薄薄的寝衣。
    刚刚浴池的一番亵玩早就让他欲火焚身,愤怒似乎也加重了冲动,热血充斥着大脑撑得胯下发痛。
    屋外,守着寝殿的郑众眼观鼻鼻观心,看着两个因为听到吵架而吓得匍匐在地不敢说话的仆婢,轻轻的叹了口气。
    “走远点吧。一碗药灌哑了嗓子,还是没了一条命,自己选吧。”
    “不要…你放开我……为什么…不…”
    我大声尖叫着求救命,此时只恨之前不该把阿利克西欧斯和瑟琉斯都远远的赶去办事,只因不想被他俩见着我跟小皇帝翻云覆雨,从而找我霉头。
    现下可好,先是梁陈来了大喊救命没人应,后是皇帝发疯大喊救命没人理。
    下身洗的干干净净的,自然也是干涩的,皇帝这么一弄,我只得发出惨叫。
    一番怒火倾泻而下,浑身都痛。
    我抓着男人掐我的手,两腿抖如筛糠,眼前的世界被撞的颠三倒四。
    因不愿意,打了他好几下,还差点把他小兄弟扭了。于是皇帝更气了,大手一挥,用床帐上垂挂的长巾将我捆个结实,翻手将我摁倒,脸朝下。
    ————
    皇帝:这两个家伙互撕瞒着朕!还拿朕当借口!
    脚踩多船会有不稳的时候
    为了维持平衡,女主赶走了二狗,结果又被另二只跳起撅翻
    苏某:好累,不想再维持后宫平衡了,古代那些,狗皇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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