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

    若不是分阁主认识阁主,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会不会是故意的?

    比如做生意是假,暗查什么事是真?

    就好像是帝王微服私访那种?

    是了,肯定是这样。

    不然,根本说不过去。

    那个办事员汗流浃背,却也暗自庆幸。

    幸亏自己放宽了一些条件,但又是按照规矩办事。

    不然,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只是,他方才还笑话了阁主夫人的名字,不会有事吧?

    难怪她说她的户籍没有带在身上,肯定就是怕被人发现她是阁主夫人。

    这么想来,梁女这个名字应该也不是真。

    郁墨夜惊在那里完全回不过神,直到身侧的男人轻轻拍了她的肩:“我一直天南地北地跑,你跟弟弟两人在兰鹜,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来这里找他们,对了,告诉他们你的店名,以及开在哪里?”

    “哦,”郁墨夜恍恍惚惚,做梦一般,“我跟弟弟做的是纸钱冥币生意,也想顺便带着香烛卖卖,店名叫梁氏香纸铺,就在集市的那条街靠西,第二座桥边上。”

    郁墨夜说完,众人再次惊错。

    却也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是了,定然是来为了其他的事。

    开店做生意只是幌子。

    不然,啥生意不好做,做纸钱冥币这种生意。

    所以,日后做事要谨慎小心了,公事公办,严格按照规矩来办,绝对不能犯什么错误被抓住。

    分阁主毕恭毕敬颔首:“好的,都记住了,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找在下,官府的批文明日一早会派人送到夫人手里。”

    “谢谢。”郁墨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再次想起这件事,郁墨夜跟梁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她不知道自己怎样离开的潇湘阁,甚至不知道自己怎样跟潇湘云道的别。

    回到家她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跟梁子再三确认。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贵人?

    潇湘云是她遇到的贵人?

    不管了,至少以后绝对不会出现有人前来打砸的事情了,就算有,潇湘阁也会替她摆平不是。

    而且,那个分阁主说,香烛的供货渠道也会帮她联系好,让人家明日送货上门。

    她彻底省心了。

    干劲又重新被点燃。

    下午跟晚膳过后,她跟梁子又印了一批纸钱。

    沐浴完躺在床榻上,她才感觉到累。

    今日走的路多,说的话也多,印刷也印得多,当然,神经绷紧也绷得多。

    想着明日要开张做生意了,她就吹灭了烛火,想早点睡。

    屋里一团漆黑,床头柜上一抹荧亮突显。

    是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夜光杯。

    她放在床头,夜里可以照亮,虽然光亮不大,但近距离的范围内完全可以视物。

    起夜下床、穿鞋子、找火折子什么的也方便,现在有孕在身,就怕磕着碰着。

    伸手,将杯子拿过来。

    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一圈一圈,一遍一遍。

    转眸望向窗外的月色。

    月满如盘。

    今夜十五了。

    也不知道他怎样?

    隐疾发了吗?

    樊篱在不在?

    是不是又带他去上善宫的温泉池里抑制他的隐疾?

    这个时辰还早,应该还没有犯。

    不过也说不准,她上次问过他,隐疾发作有固定的时间吗?他说没有。

    那他现在是不是……

    疯了,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担心他这个担心他那个。

    很唾弃这样的自己。

    将手中的夜光杯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她闭上眼睛。

    睡觉。

    可不知怎么的,就算闭着眼,似乎也能感觉到夜光杯

    的光亮,灼眼得很。

    她起身,一把扯过衣袍,甩在床头柜上,将夜光杯盖住,然后再躺下去,翻过身,背脊朝外。

    ******

    龙吟宫

    王德端了茶水走进内殿,一眼就发现帝王的不对劲。

    人站在桌边,原本高大的身躯佝偻着,一双手撑在桌面上,垂着头,在喘,在重喘,在闷哼,在低低地吼。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大汗淋漓的额,以及落在桌面上青筋一根一根暴起的手背。---题外话---昨天万字,今天万字,素子给力不?素子也是想让两人早点见面啊,哈哈~~谢谢【断线风筝00】亲的璀钻~~谢谢【羽殇妖妖】【小白乖乖1211】亲的荷包~~谢谢【0302031231】【晴月牙1981】亲的花花~~谢谢【黄丽娟58】【13585229625】【hechen123456】【临雨晴熹】【13539181897】【aling1202】【小白乖乖1211】【13976661538】【烧不尽的灰烬】【738002】【星光点点愁】【晴月牙1981】【zhangyingyy】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二十八章 如果她想留,那就留,他想办法

    “砰”的一声,王德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上,他惊慌上前:“皇上……皇上怎么了?”

    帝王抬起头,王德被他的样子吓得脚步一滞。

    那是怎样的一副模样颅?

    王德觉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辂。

    面色通红,一双平素黑如琉璃的眸子此刻也是猩红,而且红得很可怕,红丝就像是蜘蛛网一般密布,又像是血,额头上也是大汗淋漓,青筋跟手背上的一样,根根凸起,甚是可怖。

    “皇上怎么了?”

    王德觉得呼吸骤紧,连脑中都失了思考的能力,怔怔看着帝王痛苦至极、隐忍至极的样子。

    好一会儿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奴才去找太医。”

    话落转身便走,却是被帝王喊住:“别……”

    声音虽沙哑虚弱,但是却依旧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气。

    王德停住,扭头皱眉看着他。

    都这个样子了,为何不去找太医?

    这要是有个万一,万一……

    他正纠结着、担心着,蓦地看到樊篱从外殿走了进来,他当即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快步迎了上去。

    “法师,皇上他……”

    樊篱自是已看到帝王的样子,脸色一变,一步未停,也未理会王德,径直夺身走过,来到帝王身边,伸手将他扶住。

    “皇上,这次怎么那么早?”

    他还说提前一点进宫,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次比以往至少早发作一个时辰。

    他蹙眉,“我扶皇上去上善宫。”

    帝王胸口急速地起伏,重喘,喉咙里发出嗞啦的声音。

    就在樊篱扶住他,刚准备带着他迈步走的时候,帝王忽然张嘴,一股血泉自喉中喷出,直直溅在汉白玉石的地面上。

    王德吓住。

    樊篱蹙眉,急急喊他:“王公公,快来搭把手。”

    王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在另一边扶住帝王。

    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帝王往外走,樊篱没好气地抱怨:“以往发病从不吐血,也就上次玩命喝酒才那样过,这个月好了,不仅提前发作了,竟然还吐血,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心中郁闷,樊篱连“皇上”都没称了,直接用“你”。

    他是真的气不过啊,又气又担心,越担心越气。

    “就是因为你心中郁结所致,你说,你犟哪门子犟嘛?对,你是皇上,你硬气,你面子要紧,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我就搞不懂了,想就想嘛,放不下就放不下,放不下就去找啊,一个人放在心里郁结算是个什么事?”

    “我跟你说,不是我危言耸听啊,长此以往,必定要出大事,这个月已经提前了,并且你还吐血,明显严重了,下个月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敢保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若继续郁结于心,隐忍于心,只会越来越严重。”

    “我就不懂了,她刚离开那会儿,你说,不想将她逼死,那时她刚滑胎,的确不能逼她,给她养身体的时间是对的,可是,现在都那么多时日过去了,她的身子也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难道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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