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8世纪以来一直屹立于这座城市的历史中。大门是东西柏林之间分隔的象征,并且是这座城市最重要的地标之一。”
    张宣左手拎着包,右手插在裤兜里,迎着傍晚的风看着一边拍照一边说谈的三女,内心格外的宁静和满足。
    忍不住想,要是三女能一直这样和谐相处该多好?
    不过他稍后又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明明白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三女这次往最好的方向走,没彻底闹掰,但在今后的岁月里,估计也是各安一方居多。
    除非自己哪天得了大病,或者遇着过不去的坎了,今天的景象才有可能再次重现。
    这不是他瞎想,而是上辈子的一生经验之谈。
    前生,在5年之约后,双伶和米见就基本处于神交状态,换而言之就是形同陌路,昔日最好的朋友在付出了一面的同时,都保留了一面。
    每次张宣北上,杜双伶就会睁只眼闭只眼,对他的行程不闻不问,中途甚至连查岗电话都不打一个。
    记忆中,在他和米见相处的时光里,双伶为数不多的几个电话还是跟阮秀琴同志、以及家里的子女有关。
    比如年老后的阮秀琴同志哪里不舒服进医院了啊,比如家里老幺发高烧后哭喊着要见爸爸啊,那样她才会打个电话。
    当然了,米见也很有默契,但凡杜双伶打电话来了,不论两人在哪?不论两人多么的郎情妾意,米见都会第一时间把他赶走,把他还给双伶。
    就在他思维发散的时候,杜双伶向他招手:“过来给我们拍照。”
    “哦,来了!”收回神,张宣连忙狗腿式地小跑了过去。
    先是给三女拍了合照。
    接着又给她们两两照。
    最后是单照。
    照片一口气拍了许多,但是四人谁也没提照四人合照。
    似乎猜到了四人的窘迫心思,中间文瑜走过来笑着对张宣说:“相机给我吧,你站过去,我给你们四个合张影。”
    “好。”张宣把相机递给文瑜,当即走了过去。
    只是才走到一半,他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自己站谁身边好呢?
    按他的本能,自然是跟双伶在一起。
    可是就算跟双伶站在一起,那另一侧站谁?最远的距离站谁?
    难道让米见离自己最远?那不行,他不许这情况发生。
    难道让文慧站最边上?他怕自己要是敢默认,那文慧就敢在后面几天撕破了脸。
    理由很简单嘛,上次去沪市就是为了压着文慧,意思就是希望她再进一步做出妥协。但这做法得有一个度,要是敢一而再再而三压着,不然谁还没脾气呢?
    此时张宣想到的,三女也想到了,甚至于背后的文瑜两姐妹同样想到了。
    一时间,5双眼睛悄无声息地、齐齐望着他。
    感受到自己瞬间成了风暴中心,老男人好想立马眼睛一闭、人一倒,装个死给她们看。
    真他娘的咧,这是自己做的孽啊!
    保持微笑,要努力笑,此时老男人的大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
    接着在几女的默默注视下,手一伸,把双伶拉到文慧和米见中间站好,然后他往双伶前面就地一坐,转头看向了相机。
    死吧,老夫就这样耍赖了!
    见状,杜双伶笑意盈盈地站在他背后,仿佛稳坐钓鱼台。
    在双伶旁边一左一右站着的米见和文慧,不约而同地看一眼前面男人的脑莫心,稍后微抬头,也看向了镜头。
    微妙的四人保持着安静,倒是文瑜和文玉两姐妹情不自禁地互相瞅了瞅,从张宣的这个坐姿中,俩姐妹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了一个字眼:贪!
    根据目前明面上的牌来算,杜双伶是女朋友,张宣应该站在杜双伶身边,或者伸手搂着、挽着杜双伶拍照。
    但他没有。
    退一步讲,张宣将来想和其中一个结婚,另外两个做情人的话,他也该在这暴风雨前夕做出暗示和模糊表态。
    但他同样没有。
    看似杜双伶赢了,其实没赢,她的优势没有文玉和文瑜想象中的大。
    看似米见和文慧输了,但也输的有限。
    所以一切都表达地很明显了:他都要!
    太贪心了!这三女哪个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他敢这样玩,就不怕三个女人最后都离他而去吗?崇尚个人自由的文玉觉得他在玩一场极度危险的游戏。
    老头子要是在这,估计要么张宣升天,要么老头子被气得升天,文瑜如是想。
    第1008章 米见怀孕了?三十六计!
    从勃兰登堡大门离开,回去的路上,几人心思各异。
    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副驾驶的男人,杜双伶忽然生出了悔意:应该早点把米见推向前台的,应该早点联手米见出面给他和文慧之间划分明确界限的。她的一忍再忍导致犯了大错,错过了最佳时机。
    通过刚才他的坐姿,杜双伶明显感觉到了文慧的地位相比大学四年时有了急剧提升。
    慧慧在他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了。
    放在大学四年,他就算对慧慧心怀不轨,却也只是藏在心里,至多偶然眼神出卖了他。但从不会像今天这般露骨。
    当着自己的面,今天他的这种态度以前只有米见一个人独享的。他那时候对自己只是隐隐不避讳米见,现在多了一个文慧。
    她明白,自己男人和文慧之间的关系已经突破了某种分水岭,有了质的变化。
    思及此,杜双伶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同时预感到,文慧怕是阻止不了,除非自己离开他,要不然就只能更改这次来柏林的计划。
    本来按原计划,钢琴演奏会之后她是准备彻底和文慧摊牌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迫使文慧自己主动离开他,退出这场纷争。
    为此,杜双伶还精心准备了一个杀手锏。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杀手锏能不能用?有待商榷,必须得重新权衡。
    杜双伶在反思过往和手里的杀手锏时,敏感的米见也同样在思虑此事。
    从高一开始就特别关注他,这些年米见对他的行为习惯和性格脾气有一个直观、透彻、全面的了解。
    在自己面前,过去他除了提双伶外,从不会提其她女生,但今天文慧明显打破了这一界线。
    得出结论:文慧和其她女生不同,和莉莉丝、陶歌等人不同,在他心里的地位很重。
    他今天的坐姿释放了一个信号:不想放手文慧。
    思绪到这,米见右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小腹、柔和地抚摸两圈,内心深处在艰难地做一个决策。
    车内放着车载电台音乐,虽然唱的是德语,但婉转动听。文慧强迫自己听了会,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但还是没忍住多想了。
    她主要是想两点:
    一是,通过今天的举动,在人前、在双伶面前、在自己两个姑姑面前,他不再像过去那样装傻充愣,用一种非常明确地态度公开了对自己的感情。
    这是他的一个重大转变,前所未有的转变。
    搁过去他是绝对不会当着双伶这么做的,更不敢当着自己家里人这么做。
    在这场看不见的硝烟中,今天他以最直接的方式摊牌了。
    这让面临各种压力的文慧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他这是在告诉自己,在感情这条路上,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这是第一点,这是好的方向。
    二是,他把双伶拉到中间,米见在双伶左边,自己在双伶右边,他用这种行为表达了他的态度:他对自己三人都是有很深感情的,他都要。
    同时左为尊,自己和米见的左右之别,让文慧清晰地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在三人中的位置。
    另外,她还收到了一个强烈信号:他不愿意看到自己和双伶彻底决裂,不希望自己过分为难米见。
    这是第二点,让文慧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点。
    第一点他站自己这边,偏向自己,把自己这个后来者放在了和双伶、米见的同一个高度,同一个层面。
    第二点他却对自己重拳出击,压制自己。不希望看到自己耍手段,不接受自己出线。
    这般想着,文慧用眼角余光看向副驾驶的男人,此刻她对这个男人又爱又“恨”。
    后座三女想法纷呈,前面副驾驶的张宣也在重点琢磨一个问题,心潮澎湃地琢磨一个问题。
    关于米见的问题。
    京城机场过安检时,走在最后面的米见给安检员递了一张纸,不知道她跟安检员小声嘀咕了什么?安检员竟然只是用手检查一遍就放行了,没过安检门。
    如果只是京城机场这样,张宣还能控制住自己的念头不往下延伸。
    可之前的柏林机场,米见再次这样,那就由不得他往一个方面想了:米见是不是怀孕了?
    递给安检员的纸是不是医院开具的医疗诊断报告?
    这是避免过安检门?避开检测仪?避免辐射影响体内胎儿?
    如果自己猜对了,那是不是意味着米见瞒着自己去医院检查过了?
    而且是真的怀孕了?
    想到米见怀孕,张宣情绪立马高昂,血液在这一刻飙升,内心深处有一种抑制不住地快乐。
    不过他也只是敢在前排偷偷地激动,不好在双伶和文慧面前太过的表现出来。
    伴随着高兴地同时,他还有些担忧,怀孕的人能坐飞机吗?
    会不会影响胎儿?
    眼神在车窗外乱晃一通,张宣想到了阳永健,这土味姑娘好歹是学过医的,应该具备这方面的知识。
    掏出手机给阳永健发短信:老同学在不在?有点急事找你。
    看到这短信,正在忙碌的阳永健放下手头工作,问:你说。
    张宣:怀孕的人能不能坐飞机?
    阳永健对着短信瞅了两秒,打字:谁怀孕了?
    张宣:我只是猜测。
    阳永健可不傻,问:双伶还是米见?米见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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