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貌似很为难,“这个……”

    玉楼春摆摆手,“没事,庄教授在呢。”

    阿武又凌厉的扫了一圈,像是确认一遍真的没有危险,这才走了出去。

    司迎夏呵呵一声笑,“小楼,你这个保镖还真是尽职尽责,而且身手一看就很好。”

    玉楼春冷淡的道,“谢谢。”

    “请坐吧。”司迎夏心里搅断了肠子,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大度亲和的样子。

    玉楼春则始终漠然着,对她的热情视而不见。

    几人坐下后,秦水瑶也尴尬的走过来,细声细气的跟玉楼春打招呼,“小楼,谢谢你能来啊,你要是真的不来,我这心里可就……”

    玉楼春冷笑一声,“你心里就永远都不踏实了对不对?”

    秦水瑶面色变了一下,又强忍着欢笑道,“是,我还是想当面给你赔个不是,虽然你不一定相信我,我也是看着月明长大的,我看他那样,心里能不难受么,只是有心无力,我……”

    玉楼春打断她的虚情假意,“对了,听说你弟弟妹妹都进了捧月国际了,恭喜!”

    秦水瑶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像是自己的那点算盘又被看穿了,“小楼……”

    玉楼春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有你这样的姐姐为他们用尽心机的铺路,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在那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最近捧月的那几个当红明星正背了黑锅,正是上位的好时候,你可得多加把劲。”

    “……”秦水瑶脊背生寒,再也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气氛僵滞,司迎夏又站出去打圆场,“听说小楼的弟弟也是学影视表演的,要不要我跟捧月那边打个招呼?”

    玉楼春讥笑一声,“不必了,我怕哪天也爆出什么不雅的视频,给祖先丢脸。”

    “……”司迎夏碰了一鼻子灰,噎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玉楼春摆弄着眼前的酒杯,清丽的眉眼之间隐约荡漾着一抹不容侵犯的凌厉和霸气。

    这样的她,让对面坐着的庄墨惊异又欣慰,惊异她成长的这么快,也欣慰她这么快的成长,比起那些有权有势的豪门小姐,她坐在那里,似乎更胜一筹的端庄矜贵、凛然不可犯。

    监控画面里,王誉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口干舌燥,“这样的女人睡起来才他妈的够味!”

    那手下忍着恶心,巴结的笑着道,“誉爷的眼光自然是错不了的。”

    “催一下,他妈的怎么还不上菜,赶紧让她喝了酒,爷都等不急了,这身段,剥干净了,一定是个妖精……”

    “是,是……”

    这边一催,那边的门就推开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最后放下一瓶红酒,奢华的瓶身,写着古老的数字,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秦水瑶的视线落在那瓶酒上,身子莫名的打了个颤,却又强自忍住。

    为了毁了玉楼春,她豁出去了!

    司迎夏面不改色的笑着,催促那服务生,“还不把酒打开?”

    “是,大小姐!”

    那服务生熟练的开启了酒瓶,酒香顿时四溢,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糟践了一瓶好

    笑一声,糟践了一瓶好酒。

    优雅的高脚杯,美酒在里面荡漾,那服务生只倒了三杯,庄墨的面前是空着的。

    司迎夏先端着站起来,“这杯酒呢,是我和水瑶向小楼赔罪,教授,劳烦您给我们做个见证人,这杯酒喝干以后,以前的恩怨都一笔勾销。”

    庄墨看了眼玉楼春,见她眉目平淡,点点头,“好,希望司小姐能说到做到。”

    司迎夏诚挚的许诺,“教授放心,今天我既然都当着您的面说了这话,岂敢再反悔,谁不知道您最是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庄墨摆弄了下手机,“如此便好。”

    他已经把刚刚的话都录了音。

    见状,司迎夏心里恼恨的拧成一团,哼,就算我答应了又如何?过了今天,你以为还会有玉楼春这个人吗?到时候不过是王誉的拿捏在手里的一个贱人,还用得着她再出手?

    “小楼,你看,我都这么说了,这杯酒你是不是可以喝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就做个朋友如何?”

    玉楼春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眼眸微微一眯,没有说话。

    司迎夏心里一紧,又给秦水瑶使了个眼色,“水瑶,还有你呢?”

    秦水瑶努力挤出一抹笑,端着酒杯也站起来,“小楼,我也跟你赔个罪了,看在咱们多年的闺蜜情分上,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她说的就带了几分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仿佛玉楼春不喝,就是多么冷情残忍一样。

    玉楼春冷笑一声,“我要是不喝呢?”

    司迎夏一急,“小楼,我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不该小心眼的嫉妒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次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给你道歉的,你要是不喝,我怎么……跟我父亲交代,他听说了那件事,可是大为恼火,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非要我求得你的原谅才行。”

    秦水瑶也赶紧劝道,“是啊,小楼,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一点不念咱们之前的情分吗?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嫉妒你了,真的……”

    两人说的诚意十足,还伴随着眼圈发红,声音微带哽咽,还真是……

    旁边的那个服务生看玉楼春的眼神都异样了,别人都这么低三下气的赔罪了,怎么还端着架子啊?

    司迎夏哀求的目光看向庄墨。

    庄墨清了一下嗓子,“小楼,退一步海阔天空!”

    闻言,玉楼春才总算是端起了杯子,轻轻晃动了一下,看着司迎夏和亲水瑶,两人紧张又期待,一脸的急切,她勾起唇,漫不经心的道,“既然是跟我道歉,那么为了表示诚意,这一杯是不是你们应该先干为敬?”

    闻言,两人的心里都是一紧,果然她不是好唬弄的,也幸好一视同仁了,不然这杯酒还真逼着她喝不下去!

    只是,里面含着的药还是让她们心里膈应了一下。

    玉楼春见她们迟迟不动,嘲弄的道,“怎么?不愿意?还是这酒……味道不对?”

    闻言,庄墨眼眸一沉,盯着那瓶酒多了几分探究。

    见状,司迎夏干笑一声,“呵呵呵,怎么会,小楼真会开玩笑,我们这就喝,只是我们喝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喝了?”

    玉楼春点点头。

    “好!”话落,司迎夏一咬牙,杯子里的酒悉数进了肚子。

    秦水瑶却还在犹豫,司迎夏暗暗瞪了她一眼,她才强撑着举起来,闭着眼,全部喝下。

    杯子里的酒其实并不多,也就两口而已,可酒进了口,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就觉得一阵阵的热汗从背上升起。

    司迎夏忙催着玉楼春喝,“小楼,你们我俩都喝了,是不是该你了?”

    玉楼春稳稳的坐着,缓缓的举起杯子来。

    目睹着这一幕,司迎夏和秦水瑶只觉得紧张的心都要揪起来了,恨不得冲过去硬给她灌下去。

    那边,王誉也是看得心急火燎,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快啊,快啊,爷一定会狠狠疼你的……”

    可越是着急,那动作便像是诚心一样,慢的挖心挠肺的。

    终于,杯子触碰道唇,眼看就要喝下,门忽然被一脚从外面踹开。

    玉楼春眉头一皱,还来不及反应,手里的杯子就被劈手夺了去,眼前是一张怒气冲冲的俊颜,正恶狠狠的瞪着她,仿佛她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你他么的是不是脑子也被驴踢了?”向大少砰的把酒杯放在桌上,红色的液体溅出几滴,如血一般浸透到白色的桌布上,触目惊心。

    司迎夏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就差临门一脚了,他怎么就闯进来了?她绝不允许有人打乱,她强忍着笑脸,对向大少说到,“东流,你怎么来了,我正给小楼赔罪呢,你怎么……”

    “闭嘴!”向大少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恨恨的瞪着玉楼春。

    司迎夏面色一白,声音凄楚,“东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向东流这才侧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极冷,“爷对你已经算是很客气了,别再逼我赶尽杀绝!”

    这一句,彻底让司迎夏从头冷到脚,说不出话来了。

    秦水瑶也身子晃了晃,难不成今日栽的又是她们?

    为什么每次她都有王子来救?

    为什么?

    秦水瑶心里嫉恨的如有毒蛇在啃咬,可玉楼春却正暗自恼恨,这二货又来捣乱,是不

    捣乱,是不是要坏了她的计划?阿武呢,怎么也不拦着他?

    阿武此刻正在外面和阎华大眼瞪小眼呢。

    向大少见她只是皱眉不说话,还一脸嫌弃自己多管闲事的模样,心里的那股火气燃烧的更加火烧火燎,“你怎么不说话?”

    玉楼春冷冷的开口,“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赶紧走。”

    走了,她才好施展接下来的计划,她不喝了那杯酒,怎么引出王誉来?

    可向大少不知道人家的打算,听到她竟然撵自己走,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心更像是炸开了,碎成一片一片,“玉楼春,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索命的撒旦,似乎只是一伸手,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玉楼春不想跟他周旋,声音软了几分,“向东流,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掺和什么?”

    “你的事?你特么的是不是傻啊,什么地方你都敢来?什么人你都敢信?什么酒你都敢喝啊?”向东流劈头盖脸的骂着,像是吃了枪药似的。

    庄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他的两人更是不敢插嘴,身上的变化让她们开始惶恐不安,却又不敢走。

    监控器里,王誉盯着这一幕,猛地摔了眼前的一个杯子,“草,他怎么来了?”

    那手下小心翼翼的道,“听说这位爷爷对玉楼春有意思,是不是偷偷跟着来了?”

    “那咱们的人呢?就没个拦的?”

    “哎吆喂,誉爷,这位少爷谁敢拦啊?”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坏了我的好事?”王誉恨得双目泛红,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

    “爷,您先消消气。”那手下递上一瓶清亮的饮料,“这位爷可不是个善茬子,属下觉得您还是不要和他硬碰硬为好。”

    王誉接过那瓶饮料,看也不看,打开就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入喉,才缓解了几分焦躁恼怒,他何尝不知道向东流的厉害,可是……“可他妈的爷不甘心!”

    布置了那么久,最后功亏一篑,他怎么咽的下那口气?

    “可您现在也不好冲出去硬拼吧,虽说咱们是带了人来,可……”

    王誉一抬手,“你出去看看,他到底带了多少人来,要是单枪匹马……”语气一顿,再开口便带了几分嗜血的狠辣,“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不了抢过来!”

    那手下点头哈腰,应了声是,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包房里,玉楼春还在和向东流僵持着,他瞪着她,她也瞪着他,谁也不服输、不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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