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没有做啥啊?”

    “让我想到,不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

    “——”

    “就不讲理了,怎滴?”

    郑秀文总裁打出的第三张牌就是汉唐集团的牌。

    罚款两亿马票,郑家银行认了,但是这个款项不可以离开福建地区!

    办法有的是,游说老师啊。

    伍大鹏董事长捏着郑秀文的电报高兴地说:“看看吧,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主意打的多好!

    总数为两亿马票的福建地区小微企业的贷款基金——啧啧,这是一个鬼丫头,我们逼老郑让出一部分市场,她就瞄准了福建地区民间企业的进入,她吃准了我们不是为了要钱呢。

    小姑娘向我们大叔撒娇咋办?”

    李子强董事一直心情不好,说:“别废话,就这样了,我们要几吨纸回来干什么?

    赶紧让福建民间企业杀进退郑家退出的垄断行业!

    对了,福建人还会经商吧?别忘了——”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宋士达董事细声细语地说:“不用你操心,你压抑一百年也忘不了——”

    但是这个小姑娘还提出,要和汉唐银行互换股份!

    这有些过分了。

    汉唐银行没有上市,是自有;郑家银行在股市的情况,你知道的。

    谁出的主意?!真以为我们不在乎马票?

    但是小姑娘说的好好的,各位老师,我们是折价换,不占便宜的。

    第七百二十二章 汉唐集团的阴谋

    最后,汉唐集团拒绝了小姑娘换股持有的要求,因为现在还不到启动第二批次股票上市的时候。

    因为汉唐集团认为这个股市是培养中产阶级的地方,而不是清洗。

    现在的情况还不可以冒进。

    刘子宁秘书对郑秀文总裁说:“看看吧,我就说你不要急,这样被拒绝了多不好看?”

    郑秀文总裁媚眼如丝地笑着说:“刘子宁啊,怕啥?公开提出自己的要求,对方不同意就算了,这就是生意呢,知道老师们快要第二批次上市了吧?”

    刘子宁秘书看了她的笑一点没动心,因为没有现她在学谁呢。

    随后,两个人开始研究起下一步的办法了。

    这些时日,他们完成了处理呆账坏账后,又关停转让了一批盲目扩建的小银行后,收紧了拳头,主打之一是加大热兰遮城地区郑家分银行的投入,趁机在台北地区再建分银行。

    福建地区呢,他们则准备从德化瓷器业和安溪茶叶业入手,采用汉唐银行的体系内组合贷款的方式,刺激两个行业的生产和外销,即贷款者是拿不到现金的,只能显现于贷款相对应的物资身上。

    他们做不到汉唐集团的那一种动不动就铺天盖地的打法,但是他们有自己的特色。

    德化白瓷可以走精品的路子,当然可以借助一些机器设备。

    听说有一个汉唐集团的人连德化白瓷的羹勺都要藏在山洞里,可见他们的喜爱了。

    汉唐集团走量,我们走质,避开他们的锋头,与他们互补式展,正是合适!

    果然,单单是汉唐集团内部成员更换来自于德化瓷业的卫浴具数量,就养活了德化地区的好多家私人瓷业厂,让他们渡过了开始的难关。

    更重要的是,汉唐集团成员们具有引领潮流的作用!

    社会风气,从来都是从上传到下的,没有相反。

    茶叶产品上的精品化,也让他们在某种程度上领先了汉唐茶业,咱们不拼数量,拼质量!

    好吧,汉唐集团的人没有人抱怨什么,德化地区有优质高岭土,又有千百年的制瓷经验,至于福建茶业嘛,光是气候和地理特点就比不了。

    除了这样的定向式资金扶持产业外,他们又在农业上展开了中小额组合贷款,还有渔业——分明就是按照汉唐集团的做法来!

    他们在过去郑家银行眼里不算挣钱的行业上,一点点地施展着手脚。

    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岂能逃过永胜王郑彩的关心?

    有关资料也分给了永胜王郑彩的大才们,帮助看看。

    永胜王郑彩正在全力阻挡梅乐芝经理的步步紧逼。

    可是关键是他说话总是有道理,而且他还是总能拿出证据证明,若是按照他的想法实施,将来的盈利肯定更多!

    永胜王郑彩不是个目光短浅之人,所以这样的谈判让他痛苦,因为现在的利润也很重要啊,郑家集团又不是他一个人!

    所以,他只能匆匆看了几眼女儿的行动资料后,感觉她就像是小孩子做游戏一样,力度太小了,没有先前处理郑家集团内部人那样杀伐果断,不过还好,稳重一些,挣些小钱也可以。

    谁知道,那些大才们都在一起看着看着,其中的杜允和竟突然哭了,喊道:

    “天神啊,那些汉唐集团的人是何等的人物?!

    他们教出的学生,两个小儿便可以管理亿万产业!

    其行也,中规中矩;其义也,兴业劝农;其果也,民富国强!

    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

    若是当年管理两广之时,早有此思路,焉能让鞑虏占我大城?若是再早一些,我老杜冒死举荐两小儿,大明可救矣!

    海贸,可以让我等用土烧制的瓷器换回真金白银,可以让我等用茶树上的叶子换回粮食布匹,可以让我等用虫儿吐出丝物换回香料木材!

    我以为天下财富尽在大明,哪里想到区区印度土王,黄金竟然也可以用车载斗量?!

    哪里会想到啊——

    想当初倡言禁海者,其有后乎?!”

    其他大才也有不忿者,说道:“总督大人,你可看到他们利息甚为低廉?若是银行入不敷出,利不产生,此行不可久矣——”

    杜允和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便是没有做过官的经历使然啊——

    他耐心地说道:“足下不知,就算郑家银行分文利息不取,这福建地区的郑家集团也会是挣得盆满钵足!生产税,商业税,海关税,运输税,最明显的这四项就足以了——何况他们还收利息呢?!

    体系,这就是汉唐集团所说的体系,他们买了我等的货物,等于间接交了这些税物,我等有了马票,又买了他们的货物,其间的马票变多了,货物变多了,生生不息,哪里有什么天下财物是有定数,你多了,我便少了之说?

    只有像那鞑虏强盗集团只会抢劫,不想着去创造财富,才会让人人受穷,他们富了——”

    几个大才就从政经验来说确实不是杜允和的对手,只能说:“受教了,受教了。”

    杜允和真心谦虚地说:“非也,老年之所学虽如秉烛之光,然孰愿与昧同行焉?又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掉这样的书袋子,这绝对是他们的强项之强项,一个多小时内,他们的对话都不带重样的,还全是要做学习型大才的道理。

    这个明大陆上的民族拥有悠久的历史,他们也拥有各种各样的道理,甚至多到令人瞪目结舌的程度了,你想找互补的也有,你想找互相矛盾的也有。

    全看当权者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的道理了,咱全有,还全带事例的。

    他们说着说着,忽然有人觉醒了,啥,我等说来说去,不是汉唐集团有阴谋了,竟是为我等好?需要我等向他们学习?!

    啊呀,众人马上都清醒了!

    “啪!”“啪!”“啪!”

    若是在场,可以听到转变立场的声音。

    “怎么没有阴谋?他们又不是圣母圣公,分明是压榨我福建百姓的血汗以自肥!”

    “他们以白菜价钱收购我生铁,回头以银子价卖我中碳钢!”

    “他们以木材价钱收购我杜仲,回头以银子价卖我自行车圈带!”

    “永胜王英明,如果不是我福建之地粮食产量逐年升高,他们定会在粮食价钱上做手脚!待到我不幸遇上粮荒之年,他们定会以十倍价钱,百倍价钱为难我等!甚至极有可能坐视福建之民饿死而求暴利!

    为何如此?皆因其所言以利为先也!

    谈利之人,必无大义!

    区区小事,便索要回报——丝毫不懂得奉献二字!”

    “哈哈,此话有理啊,我听闻他们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唱道:只要人人都学会了奉献,死神也会望而却步,世上会变成美好的人间!

    可是他们连股票过手都要收印花税——真不要脸啊。”

    “那报纸竟然也收费!

    最不要脸的是,《汉唐金融时报》明明比《汉唐时报》薄上甚多,但是竟然卖到一马票一份!太不要脸了,他们只是为了利啊——我怀疑他们办股市只是为了多卖《汉唐金融时报》!”

    杜允和这个时候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汉唐集团定是有阴谋,这个是一定的,无利不起早嘛!

    但是也不是这些大才们说的那样不堪吧,只为了挣回他们印制的马票?不能吧?但是又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他努力想在指责汉唐集团重利而轻义的嘈杂声中冷静下来,现又不由得不随着他们的思路走。

    他忽然高声说:“莫非让那个郑秀文回来是有阴谋?!”

    杜允和说完后,都不知道自己说了这话,我的天神,永胜王对此女儿——杜允和现自己对自己的子女都有愧疚之情了!

    “我没有它意!”

    他当然要解释了!

    但见众人木然,他一甩直裰的袖子,说:“在下不才,听闻天伞安保公司将圣上从佞臣手上救到李定国那里,老夫定然要向永胜王请辞而去圣上那里!

    若真是大明子民,定然会投奔当今圣上,天未灭我大明!

    义利之辨,阴谋与善意之分在此便落了下乘——可否有同老夫同去的?”

    说实话,一开始时,杜允和还担心随同自己走的大才们太多,未免会有拆永胜王智囊团台之嫌,怕永胜王误会了。

    自己这一把老骨头早已经献给大明,但观永胜王有些沉湎于虚名了。

    那《汉唐时报》上,早就以“天伞公司在行动”为题布的消息中说永历帝及鲁王已经回到了李定国身边,还评价说,这是一次成功的解救,证明了天伞公司的实力。

    当然,他们又是用商业角度和猎奇的内容来记叙!

    他们只知道马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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