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清晨时,我在演武场上长吁短叹的,今天又得大费念力帮怜月扛攻击。
    扛倒不打紧,麻烦的是我又得睡上个二三天!那事情恐怕会不受控制的发展。为
    了这场比试,我已经在这里枯坐二三个小时了…...
    古代比试不像现代採得分制,古代就是谁被桶下马谁就输了!如果北方家要动手
    脚,其一就是在武器上,其二就会在场地上。武器上动手没什么好说的,枪棍动
    不了多大手脚。如在场地上作手脚的话,对整个比试最不公平,也最为兇险!比
    方说一方是土地,另一方是烂泥巴地,又比方说另一方土地里埋了些尖锐物!这
    些都会让比试者的战马状况异常,导致输了比赛甚至是受伤!
    看了一晚上,没人来动手脚,没想到这么好用的技俩对方居然没做!足足浪费我
    二三个小时!顺道又看了一下场上掛着的比武枪棍,仍然没有任何不同。怪了!
    那北方家到底在谋划什么呢?事情没想完呢,就看见北方家族早已领着武将,气
    势兇猛的出现在演武场上!三名武将威风八面的着袍披鎧,看来对方是光明正大
    的想比试囉?
    稍稍安心的往休息馆飘去时,远远就见到一头红发飘曳的怜月正骑着马,慢吞吞
    的朝演武场前来。细看时,我不由得讚了声好!只见怜月……
    头披霞伴双凤望月白银巾,身着金铜厚肩细腰鎧,脚蹬绣花踼马靴,胸口掩心镜
    ,蜂腰彩綰带,一袭淡红背袍滚金边,一口暗铜宝剑右腰前,双唇胭脂红,俊马
    白映雪!真不愧是首席女将,就这等气势,如何不教敌人丧胆?
    怜月见我蹲上马首,好奇的问道,「你昨晚死哪去啦?怎么不见鬼影?」
    「还不是为了你这一仗吗!」我下巴指了指演武场,「怕他们作手脚罢了。」
    「无聊。」怜月笑着点点我的额头,「你这是看不起我呢!」
    我翻了翻白眼,「我是怕你出事呢!就你昨天那个醉猫样,完全不听指令了!」
    「哎唷~」怜月露出贝齿笑的愉快,「别担心,比完我们一起去吃午餐。」
    我叹了口气说道「还午餐咧,我怕我帮你顶完攻击,就准备睡三天觉了!」
    「那可不行,你睡三天我就无聊死了!」怜月突然板起面孔,语带警告的说着,
    「等等你都不用帮我!」
    我默默的看着怜月,这女人真是倔又好强,点了点头后,我索性安安静静的等着
    怜月大展身手。
    演武场週边挤满了观眾,北方家三人坐在伞盖下休息,怪的是三名将军没有一名
    上马待命。而怜月早骑着马站上演武场,礼貌的向北方家抱一抱拳后,英姿焕发
    的挺枪跃马就位。
    『咚~咚~咚~』三鼓挝后!
    一位少年将军从场边骑马奔驰而入,不急不徐的在演武场站定,抱拳大叫,「在
    下乃北方公手下典军校尉,素闻公主好武艺,愿公主赐招!」
    北方松立起,大声说道,「胡来!公主大驾光临敝国,又不是比武招亲,岂容得
    你放肆?」这番话引起观眾一阵晒笑,北方松口头上是责骂,但又不见他赶这名
    小将下场,竟是暗暗准了他比试!
    「主公此言差矣。」北方武亦大声说道,「怜月公主战无不败,臣虽武艺微末,
    但亦想请公主赐教尔,谅公主必定不忍拂了臣等求教之意。」
    「即如此。」怜月将木枪往地上一划,微笑的看着小将应声说道,「还请将军手
    下留请。」
    那校尉更不答话,抢先进攻,一棍就往怜月右肩戳去!怜月不闪不避,冷笑一声
    ,手上长棍往敌人棍上就打!这招看起来像是格档,但怜月暗暗使劲,校尉木棍
    拿握不住,竟掉在地上!怜月轻轻在小将头上点了一下,这代表……
    出局!
    场边爆出满堂喝彩,我瞧了一下北方家族犹自谈笑风生,正疑惑间,又一名场外
    将军进场,「吾乃禁军校尉!公主胜了我好友,吾特来与他报仇!」
    北方松说道,「哎呀,这人性子最烈,我也很难劝导他,公主还请包容包容。」
    「混你妈的蛋!」我破口放声大骂,「无耻老贼,竟然用车轮战!」
    「将军小心了!」怜月大喝一声,与禁军校尉过了三二招,怜月公主一棍斜刺,
    校尉肋下中枪,滚鞍倒地!
    我急忙向怜月说道,「老贼一定先派人削你的气力,等你疲乏时,再叫经验老道
    的将军下场胜你,打破你不败神话!」
    怜月眼看前方,我转头看时,第三名小将早已进场,连场面话都不交待了,直接
    衝着怜月就开打!待怜月胜出时,又跑进一个无名将军,如此手段足足用了七八
    回合!怜月不愧势如鬼神,七八回打完,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过北方家和我都知
    道一件事,人可以连打十回,马可以吗?
    马此刻虽然不用跑,但时间一久又无水缺粮,哪里能撑的了多久?就在第十一个
    小将上场时,打没二下,怜月跨下白马前脚疲软,略蹲了一下!怜月此刻双手握
    绳但求稳住马匹,无法分神注意敌方!小将见机不可失,一棍侧打!怜月吃了一
    惊,迫不得已跃上马背避开这一棍,但小将这棍本来就不求伤人只求建功,一棍
    狠狠的打在马腿上!白马悲鸣一声后倒地挣扎,随后怜月一棍刺去,将小将刺落
    马下!
    我急切飘到怜月身边说道,「怜月,没马了!叫停了吧?」
    怜月将木棍往地上一插,「傻瓜,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可能会停呢?」
    北方松此刻说道,「贤姪女阿,马都倒了,你要认败了吗?」
    这话刚说完,群眾里爆出一阵阵嘘骂声,我真没想到这城主无耻到了极点,衝到
    北方松旁边,一手指着他的老脸大骂,「我靠!你要脸不要阿!」
    此时北国三位将军之一,一名魁悟的汉子站了起来,满脸淫笑的看看怜月,又看
    看北方松,只见北方松点点头细声说道,「谁打赢了,她就是谁的。」
    演武场上,魁悟汉子骑着马对上徒步持棍的怜月,怜月秀脸毫无一丝胆怯!
    那魁悟汉子继续用言语相激,「公主认输了吧?难道没马还能打吗?末将诚怕误
    伤了公主,伤了二家和气。」
    怜月暗呸了一声,对着我说,「不要脸!谁跟他二家阿?」又转头对着眾人,一
    脸傲气的大叫,「赵国只有杀头公主!没有投降公主!」
    我被怜月的说词深深的震憾,不禁飘到怜月背后,用念力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
    道,「要打,就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们吓破胆!他们伤了我们的马!你就给我
    宰了他们的马!最好连人都打伤!否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并肩作战!如
    此如此…...」
    「嗯!」怜月听见我的说话,冷笑的将木枪一转,「我知道了!」
    此时魁悟汉子骤马挺枪刺向怜月,怜月却将木枪远远扔去,眾人错愕之间,眼看
    汉子的木枪就要刺中怜月苗条的身子骨!此时怜月单手握住刺来的木棍,想那汉
    子多大力气?又在重力加速度之间,但木棍在怜月手上竟像是踩了煞车,再也进
    不了一分一毫!汉子一脸惊魂未定之时,又见怜月右手粉拳狂暴的击向马胸,那
    马叫也不叫的背着汉子滚飞五六尺!
    眾人仔细看着被打的倒退跑的马,马胸给打凹了一大块!胸骨刺穿马胸口,白森
    森滴着血的戳出马儿体外!内脏正骨碌碌的从马嘴里淌流出来!汉子被压在马尸
    下面,鲜血淋漓的溅了一脸。汉子才刚从马尸下鑽出来,这还来不及哀悼他的马
    ,就见到怜月执着木棍衝了过来,看样子一棍就要从汉子脑门打下!
    第(1)题试问,如果一拳能打趴一匹马,那二手持棍打下来的结果是?
    a.翘办子。b.买单。c.阵亡。d.以上皆是。
    汉子急忙大吼『投降!』
    北方松大声喊『棍下留人啊!』
    怜月手也不停的虎吼一声『受死!』
    围观群眾与北国将军闭眼叹道『gg!』
    怜月一棍打下,丝毫没有停手的感觉!眼看那魁悟汉子早晕了过去!我费了好大
    劲儿,才将怜月的棍子在将军脸上挡了下来。这杀将军戏码演的太逼真了!围观
    群眾满场贺采声不绝于耳,北方松脸色惨白的倒坐在椅子上,其馀一票武将脸跟
    丧考妣似的!谁能想到一个女子,竟打的北国脚趾头都抬不起来!?
    此时别说那个汉子给吓得屎尿齐喷其臭无比,只说场上北国各阶武官字样的大小
    将军,目前十万火急的通通掛上病号…...
    怜月正陶醉在大家觉得她力大无穷又收发自如的感觉,我笑了一下,眾人殊不知
    念力才是背后的功臣。怜月骄傲的朝着我说,「走!吃饭!我请客!」。我无奈
    的笑着飘上,再不理会北国君臣的一脸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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