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俐落的身影鬼祟在屋顶上,他悄然拿开一片瓦砖,俯头观察里面的动静,这间比一般房间大上许多的空间,只有三名被惊吓折磨到快出病的女子被上了链子,她们脸上满是恐惧和被动,被迫关在这里共同生活。
    门开了,来了一对夫妇,大摇大摆的坐在里边,三名女子见到他们还得恭敬的跪在地上请安。
    「老爷、夫人好。」声音掩饰不了恐惧,但两人却只是昵了一眼。
    「还不赶快过来。」夫人的语气极差,只见三人连忙爬过来窝在夫人脚边,两名女子帮夫人捶脚,一名女子则帮老爷疏通。
    「快些、再快些。」老爷兴奋的喊着,只见那女子卖力的弄着,但谁看得出她内心的作噁。
    「这么快就兴奋了,那等下怎么办?」夫人不以为意的笑着,似乎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夫人,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老爷一把将女子的衣物掀开,毫不避讳的在眾人眼前做了起来,女子是痛苦的哀嚎着,而底下的两名则害怕的继续揉腿。
    「还不快把衣物都脱了?」夫人看着已缩成一团的两名女子,毫不留情的命令,只见两人害怕的将身上衣物都褪去,而夫人也起身将自己的衣物都褪下,在老爷的背后磨蹭着。
    「老爷,你喜欢我这样吗?」夫人风骚的问着,手也不规矩的抚弄他的胸口。
    「你说呢?我就爱你这骚婆样。」老爷贼淫淫的说着。
    「那她们呢?」
    「她们都是玩物。」毫不留情的话每次都伤了她们的心,她们从很小时就被他们囚禁于此,每次都威胁她们做些她们不爱做的事,逼她们将自己的尊严放在脚底下任人践踏。
    夫人满意的斜眼看着跪在地上心灵受伤的女子,毫不留情的嘲笑着。
    「老爷,换我了。」夫人将老爷拉过来,浪荡的在她们面前欢愉,眼角还藏着鄙视的意味。
    「真对我的味。」无耻的言语让她们面面惨白,但她们都只能咬着唇默默的看着他们在她们面前上演活春宫。
    「老爷、老爷……」夫人满面春风的喊着,老爷则继续骋驰着,而屋簷上的人则看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杀了下来。
    黑夜中,所蛀蚁追着一名可疑的黑衣人,他在外巡逻发现他鬼祟的观察一户人家的动静,他下意识认为这人是歹人便追了过来。
    「站住。」所蛀蚁一个跃身翻过那人的面前,他冷冷的指着剑,但黑衣人拔出剑与他见长,两人吭吭鏘鏘的打了几回黑衣人便不敌所蛀蚁败了下来。
    「你是谁?」所蛀蚁掀开他的面罩,看着小卒不屑的脸后用力一咬,他心一惊便抓着他的脸防堵他残害自己,无奈他嘴里的毒已随口液吞下,他冷眸笑着死去。
    「该死。」所蛀蚁愤恨骂道。
    夜深时,优允斌一身疲惫想回房休息,这时却射过一把凤凰镖,他警觉的拔下看着纸条,上面只通知到西家的俯邸查看,他脸色铁青的拎着青剑领着一队人马火速来到西家。
    「老爷、老爷,不好了。」家僕紧张的跑到平常不让人进来的宅院。
    「什么事?」老爷正欢乐着却被人打断。
    「优护法带着大队人马在门外等着。」
    「什么?」老爷和夫人一脸惊慌的看着。
    「他们来做什么?」老爷讶异的问。
    「不晓得,只说来做例行查看。」家僕也不甚明瞭说着。
    「什么例行查看?他们从未做过这样的检查?」夫人不安的骂着。
    「老爷?」家僕等不到人又听着两人抱怨的声响,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一会就去。」老爷吼着,随后又安慰夫人,「我去打发他们走,这边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嗯。」夫人明瞭的点头。
    「好。」老爷快速将衣物穿好才出去应付优允斌,而夫人也没间着,她慢条斯理的着装还瞪着三名裸露的女子说:「还不快把衣物穿上。」
    她将预藏的文房四宝拿出来放在桌上,冷眼的喊着,「过来。」三名女子畏缩的来到她身边。
    「一会若有人进来,你们记得要说我和老爷是在教你们识字,知道吗?」
    「知道。」
    当她自认处理好时,屋簷下跳下一名黑衣人,冷不防的踹开门,吓得夫人和三名女子尖叫。
    「你是谁?夜闯西府想做什么?」夫人勉强镇定问着,但那人只是冷眼看着她的佈置。
    「不想做什么,只想讨个公道。」黑衣人火速的点住夫人的穴道,并问吓傻的三人,「这里有绳子吗?」
    「有。」一名女子害怕的回答。
    「拿过来。」
    夫人害怕的直摇头,黑衣人却没心软的将她捆在柱子上。
    「一会琅琊府的人会进来搜查,你们若想要自由就照我的话做。」黑衣人这么交代着。
    「大人,你这么晚还来府上有什么事?」老爷自以为处理妥当还心安的应付。
    「有人通报您府上有不明人士,所以在下便带人来查看属实。」
    「这怎么可能?想必大人的消息有误。」老爷油嘴滑舌的说着。
    「在下也想老爷是个奉公守法的百姓,但既有通报还是得上门一查。」优允斌的口气让人听不出盘算什么。
    「这……」老爷假装为难后才通明的说:「好吧,大人既要查,老夫也不能阻挡,只希望大人查完后能给老夫一个交代。」
    「这是一定的,也许是老爷得罪什么人,要不怎有人密报此种乌龙。」优允斌的口气像来敷衍应事,让老爷放心不少。
    「大人,里面请。」老爷恭敬的让琅琊府的人进来搜查,大多人在里面查了一番便无任何发现,正当老爷松一口气时,优允斌却看见偏僻的宅院却亮着灯火,有些可疑。
    「老爷,那里是?」优允斌指着可疑处。
    「大人,那是老夫与贱内的住所。」
    「老爷和夫人怎睡那么偏僻?」优允斌怀疑的问着。
    「这……因为夫人怕吵。」老爷没想过被他发现异样,只想快点将他们打发走。
    「那可否查个一番?」优允斌看出他眼神的心虚,料想人应该在那。
    「这……不妥吧!」老爷心虚的回答。
    「有何不妥?在下可是奉命全府都得检查。」
    「这……」
    「进去查。」优允斌不等他回应便下令让人进去,只见一伙人衝进去后,一名官兵就出来说:
    「大人,里面有异样。」
    「老爷,这下你该如何解释?」优允斌冷冷的看着突然颤抖一下的老爷,冷漠的进去。
    只见一名中年妇人被人塞着布绑在柱子上,她泪眼恐慌的摇着头,而里面缩着三名女子害怕的互相依偎。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老爷自以为妥当,没想到入门却是如此难堪。
    「她们是谁?」
    「她们是夫人好心找来想习字的女子。」老爷看着桌上的「工具」说着。
    「是这样吗?」优允斌冷冷的看着心虚的他。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三名恶劣的女子把夫人绑起来,还到琅琊府密报,想藉机敲竹槓,你们三人怎如此歹毒。」老爷恶人先告状的将事情都推到她们头上。
    「大人,他说谎。」女子无辜的哭了起来,三人的衣物还不算整齐的诉冤。
    「他们把我们抓来并不是要教我们习字,而是要我们供他们淫乐。」另一名女子也哭诉着。
    「你胡说什么?平日我和夫人待你们不薄,你们怎能恩将仇报?」老爷对质解释。
    「老爷,这三名女子实在可恶,」优允斌假装和老爷一起,让老爷安心不少,但话锋又一转,
    「你们如何证明你们的话?」
    三人尷尬的互相看着,而老爷也自以为放下石头的骂着,「你们都拿不出来吧,你们这些贱丫头,窝里反,小心我告你们。」
    「大人,他身上有痣。」一名女子尷尬的说着。
    「谁身上无痣?」老爷瞪吹鬍子,这哪算证明。
    「在哪里?」优允斌问,但见三人诡异的脸心里也明白几分。
    「是否在很尷尬的地方?」三人点头。
    「在哪?」
    「在……」三名女子咬着唇互看一下才终于鼓起勇气,「在他右边屁股。」
    「右边屁股?」优允斌回头看着全身发抖的老爷,只见两旁的衙役便拉着他往后面的屏障检查。
    「大人,你怎能如此糟蹋老夫?」老爷觉得受到屈辱,让一群男人脱下他的裤子检查。
    「大人,西老爷子的右边屁股果真有痣。」一名衙役恭敬的稟告。
    「喔,这就有点可疑。」听闻优允斌的口气让老爷的心开始发凉。
    「还有夫人。」一名女子怯懦懦指着。
    「夫人怎么了?」只见夫人害怕的摇头。
    「刚有个男人自称是夫人的情人,他把夫人绑起来,说是要让我们『学习』……」女子尷尬的陈述。
    「学习什么?」这时的老爷因方才的检查和带绿帽的醋火而生气吼着。
    「他拿走夫人的东西。」另一名女子壮胆帮腔。
    「拿走什么东西?」攸关男人的面子,老爷忘了刚才的羞辱。
    「肚兜。」另一名女子尷尬的回答。
    「什么?」老爷火大的当眾人面前扯开夫人的衣领,看着胸前裸露的肤色顿时火中烧。
    「那个野人是谁?」夫人紧张的摇头,老爷生气的拿下她嘴里的布。
    「是谁?」
    「我没有,是她们说谎,是她们拿走的。」夫人解释的喊着。
    「你们?」老爷回头瞪着。
    「是夫人自己给他的。」三人抱在一块害怕的低着头。
    「你这个贱人。」老爷愤怒的甩在她脸上,扭曲掐住她脖子。
    「我待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夫人痛苦的为自己辩解。
    「你让我带绿套是在笑我吗?」老爷火中怒的加重力道,旁边的衙役连忙架开他。
    「我把她们带回来供你淫乐还不能满足你吗?为什么还要找人?」老爷气得脖子都粗了、脸也涨红,不断的朝夫人踢去。
    「我没有。」夫人大口喘气不断摇头否认。
    「西老爷,你刚承认是你囚禁她们三人的。」优允斌凛然道着,而老爷只是僵硬的回过头,
    「带走。」衙役便把发硬的老爷带走,也顺便把綑绑的夫人带走。
    「姑娘别怕,等大人审理完,便会让你们回家。」三名女子才露出笑靨。
    待衙役将三名被折磨不成人形的女子带走后,躲在暗处的黑衣人才现身。
    「想不到夫人的情人竟是血凤凰。」优允斌揶揄着。
    「若不这么做,他们又怎会自己咬自己?」血凤凰不予理会说着。
    「那还真是谢了。」
    「免了。」看着官府的人都走后,血凤凰只是愣愣的看着。
    「你是如何发现的?」优允斌有些兴趣想知道平常只偷金银财宝的义侠怎会有兴趣看床第之事。
    「我原本也只想偷些钱财珠宝,没想到发现这里竟有个宅院,还那么宽敞,我以为是这户人家的金库,没想到看到一些伤眼的东西,我若不找人来帮忙清理这院子里的污秽,只怕街头就会多出三名无名尸。」血凤凰自知他只是想听他出糗,并不是真心想知道经过。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优允斌笑着说。
    「是啊,我的眼睛还真是委屈,」停顿一会后他才吶吶的问:「小竹还好吗?」
    「很好。」优允斌看了他一眼。
    「那就好。」他背过身孤寂的站着。
    「你可以去看她。」
    「算了吧,巫愬设的迷城阵可不是每个人都走得进的。」血凤凰早就看过了,琅琊府看似平常却显得诡异,就算有人在下走动,他站在上面也看不到,更何况依平小竹的个性,早不出三天就跑了,怎可能继续住在里面,可想而知设了机关。
    「我还以为你会傻傻的闯进去。」优允斌笑着说。
    「幸亏我不傻。」
    「也是。」走在江湖里若没些警觉是很容易被设计的。
    「走了。」血凤凰一个跃身消失在偌大的黑夜里,留下片刻思考给优允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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