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怡冷嗤一声,完全是一种瞧不上任何人的姿态:“不是不清楚怎么伺候才最好?”
    虽这样问,但她才不管谢凛记不记得。
    指向面前的这一众男宠,绕了一大圈子,她才斜睨着嘲讽出声:“瞧瞧这些人,再瞧瞧你,天天都在假清高什么?”
    昔日的谢凛惯爱端着,也最是会装。
    他不爱做这种腌臜事,也最是瞧不上这般自甘下贱的男宠,偏偏在鹤怡这里他比这些男宠还低贱,她就是要他学着讨好姿态,做平日里自己最不屑、最为厌弃的事。
    “有他们这些人在,你大可好好学着些。”
    “多长些记性才最好。”
    谢鹤怡用下巴点点桌台上的葡萄,再示意男宠。
    为首的那个很上道的捏了颗剥了皮的葡萄递到鹤怡的唇边。
    不再隔着那道影影绰绰的纱窗。
    谢凛能清楚地看到她檀口微张,笑着将果肉含进去,他的视线尽数被她微张的、艳红的唇瓣所吸引,连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也听得不太清楚。
    但似乎又真的听了进去。
    身体的反应先脑子一步,他已经下意识跪着往前到谢鹤怡的脚边照着做了。本伩后續鱂在𝖕ö1⑧𝓬a.𝓬öm更薪 請椡𝖕ö1⑧𝓬a.𝓬öm繼χú閱讀
    谢凛的手伸过去,像刚才那人一样。
    手里捏了颗葡萄,他低下头来,一丝不苟地将葡萄皮剥个干净,视线追随着因为施了力气而沾了汁水的果肉而凑到谢鹤怡的唇边,眸色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对他还是那副嫌弃样子。
    甚至配合也不配合,动来动去的。
    他喂过去,鹤怡躲开,跟小时候每次生闷气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明明是她让他学着要怎么伺候,他学了,一切也按着她说的照做了,可她还是连半个眼神都不屑给他,看他像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连他递过来的东西也一并遭受了她的冷待。
    关起门来,谢凛才不在乎她怎么对他。
    就算踩他、扇他,谢凛也只会配合着,叫她再使点劲。
    问题是找来那么多男宠,这些人喂的她吃得,自己喂的就吃不得?那是不是哪天这些男宠求着要在榻上伺候她,她也来者不拒?
    不听话的是该受点教训。
    谢凛眼神黯了下去,有一瞬间心想什么也不顾了,偏想跟她对着干,扣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巴,迫使她沾着汁液的果肉一并吞咽下去。
    光风霁月的外表下其实藏着点暴虐的心。
    但聊胜于无,他知道鹤怡会恐惧他的那副模样,装得好,自己也能骗过自己,时间长了,他就也真的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指尖传来点温热触感。
    好在临到头鹤怡又改了主意,在他临近崩溃的边缘就着他的手将奉上来的葡萄含了进去。
    果肉在唇间绽开,酸涩味道弥漫在齿间。
    谢鹤怡眉头皱的更深了,刚送进去的葡萄被她“呸”的一下吐出来,葡萄籽沿着脸颊,一路掉在谢凛的领口:“什么东西?这么酸,是给人吃的吗?”
    葡萄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故意挑刺的意思居多。
    周围的男宠大多是一副看热闹的嘴脸。
    被这般羞辱,就算是这些人也险些受不住。他们立在旁边,有的探探头,有的掩唇轻笑,倒想看看这位曾经的二殿下该怎样坦然应对。
    “跪过来。”鹤怡不知又想了些什么,起身,从软榻上坐起,“再过来点。”
    待到谢凛离她近极了,她伸手将他的下巴掐着抬起来,俯身,带有审视性的去端详。
    鹤怡一直知道谢凛生得还不错,但他同她亲生哥哥谢渝一向不和,她自然也不想跟他沾什么边,待他随意,看得不甚仔细,碰上了一直都是甩白眼,而今他落到自己手里,她终于有机会好好审视。
    谢家大伯什么模样谢鹤怡不太清楚。
    但在她的认知里,谢凛更像刘皇贵妃一点。眼尾微微下垂,眼角钝钝的,并没带什么攻击性,长相是偏柔和那挂的,不做表情时有种淡漠感,笑起来的话又显得温文尔雅。
    越素越惊艳,越落魄越惹眼。
    此刻,谢凛一身粗布衣裳的悲惨处境在这一众人里也丝毫不逊色,比起那些刻意装扮过的男宠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
    谢鹤怡掐着他下巴,越仔细瞧着越觉得顺眼。面上一副好颜色不说,更何况,那双带着些水汽的含情眼又一刻不离的盯着她。
    恍惚中有一刻的失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好似又有点失态,觉得这并不是她应该做出的举动。
    迟疑之中有点慌乱,她对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甚觉厌烦。
    顿了顿,鹤怡眼睛一闭,索性伸手扇了过去。
    不轻不重的,颊上蓦地挨了一巴掌。
    那半张脸迅速发热、发涩。
    谢凛瞳孔震了震。
    明知是对他的羞辱,也明明知道两个人是血脉相连的关系,他说不出是为什么,竟从心底涌上来一种难以明状的快意。
    ——
    凛:天天被扇巴掌,天天又觉得很爽
    都不敢想象在床上他一边被扇巴掌一边do到底能爽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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