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紧蹙着眉,身子哆嗦得厉害,唇都咬出了血珠,在苍白的唇色上如同胭脂。

    沈云霆目光拢着一层阴森,那阴翳的双眸似是透着她在想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

    身下干涩的甬道在沈云霆强硬的肏弄下渐渐得了趣,淫水咕咚缠着粗壮性器,花穴湿得一塌糊涂。被他擒制住的玉足在虚无中蜷缩玉指,足背紧绷,双腿轻晃着,酥麻痒意渐入了骨,内里的媚肉裹着蛮横的性器,身体被他冲撞出了刺骨的欢愉。她双目盈着泪,屈辱与羞耻交加,这身子好似离了沈云霆便不行,被他如此粗暴对待,还能溢出潺潺蜜液,泪花儿雾蒙蒙的遮住双眸,那骇人的英俊容颜变得扭曲不堪。

    她恍惚中闪过一两个片段,深切的恐惧浮上心头,蜜汁四溅的身子有些许僵硬。记忆颠三倒四,她好似在挣扎,在尖叫,在害怕:“你天生就是供人把玩的浪货,装什么贞洁烈女?”

    记忆虽是迷着一层雾,但那一层刻进骨髓的恐惧从四面八方汹涌奔波而来。在她耳畔凄厉尖叫,她的躯体如同砧板上濒临溺死的一尾鱼,那巨大的阴霾扑面而来时,余光只见一抹刺眼的锋芒,黑布将她包裹住,身躯被锋芒撕裂的七零八落,她的挣扎微不足道,她的呐喊抑于喉间,只见一双带着干涸鲜血的手撕开她的筋骨寸肉,干嚼入腹。

    她惨叫着,两眼一抹黑。

    “皇后!”

    “沈昌平!”

    濒死前的两声喝叫,浑教她分不清她是谁,是皇后还是沈昌平?

    亦或者她只是红尘里的一颗尘埃,身如浮萍,魂无所归。

    *

    皇后再次睁眼时,是在澄亮的椒房殿,寂静无人,哑婢进出时都了无生息。她嗓子干涩,身上酸痛无力,索性那串儿铃铛就在枕边压着。

    殿外的日光透过纱幔,散散洋洋刺着她的双眼,她闭目摸索着铃铛轻微一晃。不多时就有脚步交迭的声音,那人坐在她床榻边,动作轻柔地抬起她的上半身,一手递上瓷白的杯盏,温热的水润湿唇瓣,舌尖饥渴的大口汲取,水流浸润干涸的嗓子。

    “慢些,莫呛着了。”杯盏骤然被抽离,皇后凝着眉鸦睫轻颤缓缓睁眸。

    赫然是那熟悉的眉眼,料峭霜寒散开后的春情,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手执杯盏,面露忧色,深邃眸底是斐然绵绵情意。

    “陛下……”沙哑的嗓音,颤抖着身子,僵硬吐出二字。

    昏迷前的粗暴欢好,在这一刹那铺天盖地的袭来,身下撕裂的疼痛清晰的昭示着沈云霆对她做下的事,脑中闪过的那两个片段,拨开迷雾后,依稀是他的轮廓,那獠牙尖利的戳刺她脆弱的颈侧,直至嗜了血方讥道:“这辈子都休想我放过你……乖些受着……还没玩腻……”

    “乖娇娇,是朕魇住了,让娇娇受了苦,是朕的不是。”温热的鼻息洒在她颈间,与记忆里的獠牙糅杂混合,炙热胸膛撑着她的上半身,细密的吻讨好似的在苍白面颊上一点点濡湿。

    “莫怕,朕在。是朕鲁莽伤了娇娇,朕认打认罚,只愿娇娇莫恼了朕便好。”

    “妾睡了几日?”

    “……三日。”

    那三日里椒房殿内御医进进出出,皇后病症一眼便能瞧见定是陛下惹下的,然就算给了他们胆子也不敢说实话,只用那补身续命的药养着,言辞隐晦的提上一两句,见帝皇阴沉着脸色,忙止了话头,多加了几味上好药材。

    皇后敛眸,苍白唇瓣启转:“妾困了。”

    “娇娇好好休息,朕命人请了左相夫人,想必待娇娇醒了便能见到她。”沈云霆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拂开她额前的乌发,露出那张清丽的容颜,垂着眸肤色如雪,安安静静地甚是乖巧。

    “多谢陛下。”皇后抬眸,眼底波澜不惊,虚弱勾唇浅笑。

    沈云霆安抚似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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