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凝滞,
    呻吟声和呼吸声都默契地停了。
    只有枯燥的水流落在地上的声音,顺着流入集水的接口。
    她的话里,三分真,七分假。
    气性至极的信口胡诌还不足以瞒过男人的眼。
    却是一次有力的威胁。
    纵使这次没有,明天、后天……她便做不出来么。
    她就像是只直觉敏锐的狐狸,
    嗅出了他的弱点,抓牢了,便嚣张地顺杆上爬。
    除却魅惑,狡黠,才是狐狸的本能。
    驯服这样野性的宠物,需要力气,更需要足够的耐心。
    一时间,面前的水帘仿佛拉开了一张僵持拉锯的网。
    目光隔着水雾,对视。本伩將在𝓂𝒾𝓂𝒾Se8.𝖈ö𝓂襡榢更新槤載 請荍㶓䒽阯
    雾气蒸腾又粘稠,梁阴从头湿到了脚。
    水滴淋漓地从她的发梢、胸前淌下,仅隔薄薄的一层布料,肆意地品尝底下被热欲熏红的肌肤。
    艳红一遮,成了粉,如出水的芙蓉,娇嫩,诱人。
    可是她湿透了,男人却只是染湿了前襟,溅湿了鞋面、裤脚,
    西装规整妥帖,依旧维持着他的尊贵和体面。
    真不公平……
    熬不住的还是梁阴,她摇晃着身体,前倾一步,明白故意地撞上男人的身体。
    男人接住了她。
    温暖的水流落到梁阴的肩头,跟着隆起的胸,细长的胳膊、涓涓淌流,不消一会,便将他身上那整面高级的布料浸湿了。
    仿佛就是要蓄意戳破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纸,纤纤玉指缓缓下移,一下抓上了那个已然勃起的庞然大物。
    好烫,
    比水流更高热的温度一瞬间便染到了她的手心,
    身体里渴望的穴肉几乎欢腾地挤出一股交合的体液。
    出了水,就更渴了。
    艳红的舌舔了一下唇齿,梁阴的眉梢挑起,抬眼醺醺然,将酒场里学来的放纵风情尽数施展,
    “我不是你妹妹,我很脏的。”
    卖弄,自贱,
    她在撇清关系,
    这会儿一声哥哥都不愿叫了。
    “啊!”
    水帘被再次突破。
    梁阴被押着后退,后背被重重地抵在玻璃墙上,胸前对上另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距离更近了,深沉无光的视线从头上落下,
    梁阴睁大眼,终于看清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他真正发怒时的模样。
    海面仍是静的,平的,但天那么暗,却一点风浪都没有了,反常的,更会让人觉得危险将至。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手指本能地攥了起来。
    一个人淋浴,变成了两个人。
    水温似在不断升腾。
    如愿以偿将人拉下了水,
    欣喜未至,迟来的恐慌已经一点一点漫到了梁阴的心上。
    密集的水流落在男人的身上,
    梁阴被遮挡住了,
    但取而代之的,是那股无声的威压,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她被催醒了。
    理智回归了,惧意才会出来。
    唇色发了白,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她的脸上仍维持着镇定,却不知在男人眼里,她这张虚假的面具已然四分五裂,不堪一击。
    宠物的胆子再大,也是主人宠出来的。
    没了他目光里的宠,她的底气便撑不了多久,只一会便泄了干净,一如无根的浮萍,找不到支点。
    梁阴的呼吸逐渐困难,手脚发软,借着墙都维持不住站姿,就要滑下。
    “哥……嗯……”
    几乎是慌乱求助时的本能反应,好在冲口而出的讨饶被她及时咽了回去。
    水声模糊了尾音,近乎呻吟。
    好险,差一点,就泄出了真实的心思,一败涂地。
    实际上,这一声却是撕破封锁的一道口子。
    “张嘴。”
    男人敛了眸,下了一道温和的命令。
    梁阴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肯碰她了?
    她甚至怀疑出现了幻觉,可分明又不是。
    只停顿了一秒,她便得逞似地,乖顺地,张开了双唇。
    “呜!”
    修长的手指径直深进了她柔软的口腔,抵在上颚处极重地摩挲了一下。
    只是一下,便有一阵快感窜过,流入小腹。
    纵使穴肉软烂得不成样子,想要的冲动达到了极点,
    她依旧听话地张着嘴,任由口水蓄积,淌落。
    顺从不是她的本性,可在这个时候顺从他,臣服他,
    她竟也能感觉到快乐。
    但如何卑怜下贱,都是以情人的姿态,不是妹妹,
    梁阴倔强地坚持。
    男人的手指没有停在一处,而是沿着一个方向一寸一寸地探查。
    也许是她的身体早已渴望极了他的碰触,又或者是被药性催发,欲望烧灼难忍,梁阴只感觉被抚摸、按压过的每一处,都成了她的敏感点,
    既怕,又想。
    只是这缓慢的磨人的步调,很快侵蚀了她的意志。
    渴到了极限,难耐的舌头便无法自制地向上追逐,缠上了男人的手指。
    还未来得及施展讨好,就被不容抗拒地压住,
    不得动弹。
    梁阴盯着他,深喘了一口气。
    她习惯了放纵,但被遏制带来的快感却更为灭顶。
    口腔高热地烧着,是身体蓄积已久的干柴,无穷无尽。
    每一处都被细致地检查了一遍。
    伴着梁阴起伏的喘息,手指沿着舌面来到了舌根。
    口腔内最敏感的地方被修剪干净的手指用力捅入,梁阴痛苦地呜咽,
    “啊……”
    一阵明显的呕吐欲不受控制地席卷上来。
    喉间不断翻涌,男人停留了三秒后,从她的嘴里拿出了手指。
    差不多同一时刻,梁阴跪倒在地上,拼命地呕吐。
    她没吃东西,胃里只有酒水,只能吐出来稀薄的液体。
    吐完之后,她虚弱地几乎没有力气起身。
    男人弯腰俯视着她,深黑的瞳仁里映出她因呕吐而狼狈不堪的样子。
    湿发披身,眼角垂泪,好似一只淋了雨的可怜小狗。
    身上还有别人的气味,
    的确很脏。
    男人的手指抬起,擦去她嘴上残留的污浊,缓慢而有力的动作将梁阴的唇再度擦得通红,直至血色浮现,疼痛弥漫,仍未停止。
    “洗干净,就不脏了。”
    他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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