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暾初露,一公里多的基隆街还未被阳光完全照耀,多家布行与叁四间早餐食肆已经开始迎来送往。
    这一片于深水埗大多地区一样,堆砌着二战后期兴修的各色唐楼,为了符合六十年代的街影法规定大多都只高至八层,楼内大部分都被房东分拆成劏房出租,与少许更狭促的笼屋一起,覆盖在歪斜拥挤的阴影中喘息。
    一幢米黄色弧形转角唐楼下,铺面泰半都是制衣行,即便在叁楼也能依稀能听见老师傅干脆爽利的裁布声,缝纫机运作时脚踏摇动的节奏吱呀呀响,还不断有货车手推车来往经过有些失修的水泥路面。
    随日头升高,人声也逐渐变得嘈杂。
    窗外铁皮檐篷吸收走一部分热量,小卧房被遮蔽在光影中,呈一种昏沉黯淡的蓝。
    单人床上一男一女突然被关门声吵醒,尚在沉睡中的齐诗允猛地睁开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睡了个「定时炸弹」。
    “伯母是不是去酒楼了?”
    但「炸弹」本人听到动静并不慌张,只是懒懒挑了下眉把女人紧搂,又开始不老实的四处摸索。
    “——嘘!”
    “你别乱动…我出去看一下。”
    齐诗允扼住他作乱的手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床头闹钟,穿好睡裙悄悄去开门。
    虽然想着这个时间点,阿妈应该是去采购,但提心吊胆的感觉再次袭来…两个人就像偷摸约会的未成年,即便知道方女士不会在休息日随便推开她房门,但如果不巧碰上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说他们只是睡在一起纯聊天……
    男人见她慌乱小心模样不由得笑,用力伸展了拘束一夜的四肢翻了个身趴俯,肆意霸占她一米多宽的小床,埋头嗅闻那股被阳光晒过的棉质床单味道。更多免费好文尽在:iy u zh aiw u. x yz
    这一晚挤在一起睡得实在算不上舒服,但一睁眼便看到那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女人,心就变得格外安稳,郁结的杂乱情绪也慢慢平复。
    夜色中,她洞悉自己的明澈眼神还令他记忆犹新,而他却完全不知要如何对她开诚布公,说出那些不想提及的往事。
    想要她知道,却又害怕她知道。
    将困倦的眼再次阖上,男人只想暂且抛开一切烦嚣,享受一次在吵闹市井气氛中入睡的新奇感觉。
    齐诗允在方佩兰卧房里转了转,确认她真的是出门,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又拨通了阿妈手机,得知方女士已经坐上酒楼采购车往菜市去时,悬着的一颗心稳落。
    只是挂断前方佩兰叮嘱她今天有雨,一定记得收衣服。
    她应承着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碧空如洗,晾杆上七八件衣衫裙裤随阵阵轻风摇曳,看起来并不像会落雨的前兆,但最近几个月都是台风季,天气说变就变。
    转到卫生间对镜洗漱时,齐诗允才发现胸口上有几处绯色吻痕,一想起几个钟头前与雷耀扬在她那张逼仄小床上做不文之事,脸色倏地一下又泛起薄红,而夜里那男人温情脉脉的样子,更是令她心跳陡然加快。
    凌晨迷迷糊糊,疲乏得有气无力也懒得去多想,但现在脑子清醒,她不断思考他突如其来的造访和借宿又是何故?而这些不常见面的日子,他对她隐瞒的…到底会是什么?
    回到客厅一边开窗收衣,一边在脑海里解读他夜里欲言又止的原因,正当她要走到沙发去迭衣服时,雷耀扬幽魂一样不声不响出现在她背后,这男人裸着上身靠在卧房门框边,惊得她手里的衣服差点掉到地板。
    “——吓我一跳!”
    “现在还早,你怎么不睡了?”
    齐诗允惊魂定住后瞪他一眼,说完又往沙发走去,雷耀扬按了按太阳穴,随即也走到她身旁沙发上坐下。
    “被吵醒了。”
    “刚才楼下不知哪个猪兜大声讲电话,质素太低。”
    他语调平静,却让人觉得有种他会冲下楼杀人的恼火,女人听完却笑出声,脸上一副幸灾乐祸表情:
    “雷生,贫民区环境就是这样啰。”
    “我都讲我家不好睡你偏要来,一张单人床挤得腰酸背痛,想体验生活也不必自讨苦吃…”
    她漫不经心讽刺对方,而雷耀扬却盯着她手上一件茶褐色连衣裙目不转睛,胸口位置有一枚显眼的童军箭头徽章,他记得之前在她中学时的合影里见过。
    “饿吗?想不想尝尝基隆街的早餐?附近有家云吞面还不错。”
    齐诗允低着头,利落将衣服一件件折迭,心想这条街还有什么食肆能满足这嘴叼的老饕,完全没注意到他此刻灼灼生辉的目光。
    “是有点饿——”
    “但是云吞面吃不饱。”
    雷耀扬拿过她手边还未折好的那条茶褐色连衣裙,说得一语双关。
    女人闻言抬眸,注意到他表情中的意味深长,再看他仔细端详那条裙子的眼神,瞬间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条裙子是几天前整理衣柜底层时偶然找到的,她本以为不见了,算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准备洗过熨烫后放起来好好珍藏……
    忽然想起雷耀扬见过她穿这身裙装的照片,齐诗允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图。
    “吃不饱那就吃两碗。”
    正想装作若无其事正要从他手中夺过裙子,却不想被雷耀扬握住她双手将她顺势压在小沙发里,男人眸色倏地幽暗下来,在她额头用力吻了一下:
    “两碗面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忍了一晚,现在比较想吃你…”
    “Mathilda,穿这件裙给我看。”
    待他说罢,齐诗允脑海乍现《杀手莱昂》里Mathilda的经典换装游戏片段,睨他一眼,嗤笑出声:
    “Léon才没你这么变态。”
    这条裙子曾是她参加过童军的光荣证明之一,居然能让那男人能生出莫名欲念,而她被他撩拨得芳心荡漾,也鬼使神差甘愿与他变成「一丘之貉」。
    过了十多分钟再推开卧室门,雷耀扬便看到赏心悦目画面,此刻齐诗允已经换好连衣裙,正认真对照衣柜里的穿衣镜系上一条鹅黄领巾。
    伞型裙摆在膝窝以上,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翘挺圆满的臀部曲线一览无余,收腰廓形更是勾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弧度…比起她那张合影上及膝长度的正式正规,比起当时她青涩身材和纯真样貌…现在的成熟风韵和性感躯体简直是在引人犯罪。
    当他走到她身后时,领巾已经被女人极为熟练地佩戴完毕。
    齐诗允抬眸,视线与镜中她身后的高大男人对望,她看到他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还有他手指在自己腰际若有似无游走的戏弄。
    “裙子怎么可以超过膝盖以上这么多?”
    “你的着装不够得体,已经违反了良好仪表规定。”
    雷影帝入戏速度之快永远超过她,看他神情略显严肃的样子,倒真像是童军委员一样,还要对她的仪容仪表进行一番品评。
    被逗得笑出声,齐诗允回转过来面对他,眼角眉梢皆是挑衅:
    “有冇搞错啊雷Sir?十多年前的裙子…你要求别太高。”
    “再说你露这么大对波还要同我讲得体?真是不知羞耻…”
    她边说,边伸手抚摸对方密实紧致的胸肌,抬眸望向他的眼色里有娇羞有魅惑,手指慢慢游走在他那片栩栩如生的猛虎刺青上,时不时划过深棕乳粒,惹得男人心火沸腾。
    呼吸骤然一沉,雷耀扬将女人拉拽到床沿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两人以一个极不端庄的姿势面对着衣柜里那面镜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抓揉着被衣料紧紧包裹住的饱满双乳,力度时轻时重,青筋盘错的大手覆盖住胸口,揉乱了前襟上的童军箭头章和象征她深资职级的射击章,连刚系好的鹅黄色领巾也被他扯得凌乱松散。
    裙摆下旖旎春光在镜中若隐若现,淫靡画面令两人血液不受控地沸腾,雪白双腿被迫向两边撑开,露出内里未着寸缕的艳红花阜。
    男人虎牙咬上她后颈,嘴角挂一抹邪笑,干净修长的手指轻绕丝缕软毛,又拨开层峦堆迭的花瓣,只见那媚肉红得张扬,翕动的穴口收缩抖动,很快他便感受到湿意点点在指尖蔓延。
    齐诗允轻咛一声,又被雷耀扬拨弄蕊尖的动作激得收紧腰腹合拢双腿,她望了一眼镜中又快速别过脸,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动,正在逃离她的身体。
    而男人不紧不慢,解开她被领巾覆盖住的钮扣露出半片乳肉,又将她整个人反压在床翘起腰臀。
    他微微俯身,掀开裙摆,用一根手指探入她亟待触碰的花穴,很快便有一簇温热水液洇出,顺着指缝边缘往下蜿蜒流淌。
    “这位学员,你真的很不得体…谁准你湿成这样?”
    雷耀扬对角色扮演乐此不疲,而床上的女人被他弄得四肢发软,只能埋头在被面小声哼吟,回答也含糊其辞。
    “啪——!”
    突然一巴掌扇猛地拍在左边臀肉,清脆声响在小卧房里回旋,痛感来得猝不及防,打得齐诗允娇躯颤抖,她嘴里呜呜咽咽更是说不清楚话,孰不知此时身后男人已经脱到一丝不挂,昂扬的粗长性器翘起,对准了她糜软的穴口。
    “听不见。”
    话音刚落,赤红伞头「吻」了一下花唇,蘸取些许晶莹情汁以作润滑,将进未进的撩拨就如隔靴搔痒般难耐,让人不自觉想要更进一步。
    但他并未着急进入忍受一晚想要疯狂侵占的花径,只是玩味地抚摸起女人光滑无暇却因拍打而泛红的桃臀,嘴里说得一本正经:
    “先罚你背一遍誓词。”
    齐诗允听过愣了几秒,简直怀疑他入戏程度达到疯癫状态,正抬起头转脸看他的那一刻,又一巴掌扇在了右边臀瓣上,她吃痛哼喘出声,火辣感在皮肤上窜动的瞬间,雷耀扬猛然将滚粗壮硬挺的肉茎径直挤入甬道,拓得她几乎目眩。
    难耐的撑胀感充斥全身,齐诗允咬咬唇只觉得自己淫乱不堪,脑中依旧记得当初加入童军时的誓词,但要她在这种情况下背出来,羞耻感令她全身温度都飙过正常值。
    但身后男人比她想象中冷静,茎身停留在紧致滚烫的内壁中不再有其他动作,两人僵持着对峙,贴合了快一分钟,只有阵阵极为规律的抽跳反应。
    而雷耀扬自然不肯就此罢休,指尖在她臀肉与股缝间摩挲,又慢慢由后向前,捏弄她顶端勃起的柔韧花蕊,揪扯弹动的手法折磨得女人战栗不止,连语调都颤颤巍巍地抖起来:
    “雷耀扬…你别再…啊……”
    “…我愿…我愿以信誉为誓,竭尽…所能……”
    神志在失控边缘徘徊,齐诗允羞臊地闭着眼,终于说出她曾烂熟于心的誓词,而男人脸上展露满意笑容,但手上动作并未停止,大力抓揉花唇的同时还低声勒令她继续。
    只见女人双腿颤抖,在床上也几乎快要跪不住,但花径深处的蜜水却因为这种异样的刺激变得更加来势汹汹,她甚至都能清楚感觉到水液从交合处往外溢,不断流到雷耀扬的指缝中。
    “…对神明…对本土,尽责任…嗯……”
    “对别人…要帮助…”
    “…对规律…必…遵行……”
    近乎呻吟般将这些话断断续续从嘴里蹦出,一字一字艰难讲清,耻感遍布身体每一处,却令小径内在刹那间收缩蠕动,围攻身在其中却不移动分毫的阳物。
    男人被她绞得皱眉低喘,臀肌紧绷着连续往前狠顶了几下,一直撞击在最深最敏感的花心位置。
    但伞头摩弄宫口的力度太大,霎时刺激到嫣红芙蕖滴露,潸潸然往下胡乱挥洒,内里酸意不断与爽意交织对抗,令齐诗允仰起脖颈叫出声,一双纤白柔荑揪紧了浅粉色床单,上半身都快要与床合二为一。
    此刻,唯有桃臀向后高高翘起,但被雷耀扬掌控着大腿两侧,尽力不让她整个人坠落床铺。
    “誓词背得不流畅就算了。”
    “怎么连跪都跪不好?”
    他抓揉着一边臀瓣往前顶胯,嘴里说得漫不经心,实在令人恼火。
    齐诗允扭过头来狠瞪他一眼,忍不住张口回怼:
    “雷耀扬…你别太得寸进尺!”
    “嗯?你说哪种「得寸进尺」?这样?”
    话音未落,鼓胀肉茎往甬道深处狠撞了一下,将面前女人撞得身躯摇摆痉挛,将她要骂出来的话都撞回胸腔,齐诗允筋骨一酥,只觉得眼前沤珠槿艳,整个人都软成一片,快要化成水瘫在床衾。
    她埋首小声低喘,男人仰头舒爽喟叹,又俯下身用粗壮臂弯搂住她腰腹,肉茎后入的速度由缓变快,捣弄的咕唧声渐响,肌理摩擦相贴,濡湿的交合处糜乱黏腻,情丝拉扯,色授魂飞,引人沉溺。
    一方天地灼热,空气仿似漂浮腥甜诱惑气味,雷耀扬背靠床头,眼眸懒散微阖,额角紧绷,神态如玉山颓欹。
    齐诗允面若桃花,瞳眸如水,通身莹然如玉肌肤泛着粉晕,衣裙凌乱半堆在腰,一双手撑在他鼓胀腹肌位置,整个人跨坐在他大腿两侧前后轻扭。
    晃颤的乳团上下摇动,娇媚花唇与他粗硬肉茎上突起的青筋抵死缠绵,滚烫蜜液浸透对方黑须,湿漉漉绵延一片,连同下方圆硕精囊都难以幸免。
    她俯身,眼含羞意与他双唇款款相接,舌尖轻轻探入他口腔,舔弄他每次对她笑起来都会露出的那枚虎牙。
    修长十指在蜜色胸肌上来回抚弄,剐蹭过他硬挺两点,男人身心都被撩动到极致燥热,即刻抬手盈住她落坠的浑圆胸乳。指尖揉捏蓓蕾,搓得发烫,再不停扇拍,啪啪声脆响又淫靡,痛感攀升,快感也随之而来。
    立时,齐诗允秀眉微拧,胸腔里呜咽着,与雷耀扬接吻的力度也比刚才更重,她不断含咬他口中柔软的舌,气息交迭,泫然欲泣,却在这阵迷乱中生出一股邪欲。
    撑在胸肌上的双手顺势而上,突然用力掐上男人动脉勃突的颈项。
    呼吸突然凝滞在胸口难以释放,喉结在她掌心中困苦挣扎,如同被她囚禁的小兽寻求生机,而随着她虎口收紧,缺氧感顺着血液向颅顶极速奔涌,生的热烈与死的窒息盘旋飞升。
    雷耀扬流连在这阵眩晕中快要迷失方向,与齐诗允唇舌翻搅得忘乎所以,单人小床忽然变作令人深陷难逃的泥沼,这一刻,唯有越堕落才越觉得快乐。
    一阵缠绵的热吻结束,女人唇边噙着一抹笑,交握在雷耀扬脖颈的双手慢慢放开,沿着下颌覆盖在他滚烫面颊,汗粒微湿鬓角黑发,眼底潋着些许水气,宽厚胸肌伴随他无序的喘息起伏不定,她不禁在心中暗骂,这天杀的让她莫名亢奋的性感。
    齐诗允被这画面催生出狂欲,余光突然瞥见枕边那条鹅黄色领巾,女人利落扯到手边,掠过他的眼,扫过他鼻尖。
    雷耀扬奇怪她的举动正想要抬手,她圆润翘挺的琼鼻已经贴在他额心,向后举起他的双手:
    “雷Sir,别乱动。”
    “我需要你…来检验下我的学习成果…”
    她转到他耳畔柔声道,只感觉唇瓣下的肉茎猛地抽动,柳腰连带着一起晃颤,很快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瞳仁里倒影出对方妩媚姿态,而男人只顾嘴角上扬,任凭她对自己「胡作非为」。
    很快,雷耀扬血管蓬起的手腕处被缚紧,领巾长度刚好够系一个双套结,是她曾经初入童军时为了露营学习的系法,结结实实将对方绑得难以松脱。
    两人互相凝视彼此须臾,男人双臂举过头顶,在她腿心跳动的肉茎硬得难耐,偏偏齐诗允磨磨蹭蹭也肯不让他进入,只用层迭的花瓣来回熨贴鼓胀柱身,勾得人心痒。
    “…这位学员,你想做什么?”
    他微仰着颈,哑声询问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女人,向上耸动了几下试图顶她敏感花珠,而齐诗允不疾不徐抬高腰腹,用湿润唇瓣一路蹭过他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直至来到他宽厚健硕胸膛:
    “我的床,我话事。”
    指尖描摹着刺青上那双凶悍的虎眼,明艳笑容在她嘴角停留了几秒,下身媚肉若有似无划过男人乳尖,双腿再向上移动,直到距离雷耀扬的脸不到五公分。
    忽然两手掀开裙摆,在房间暧昧的光线中露出她一塌糊涂的私密地带。
    “舔。”
    此时,那张娇美的脸上并未有太多变化,刚才的几分羞怯也随着发号施令的简短语气消失不见,还未等雷耀扬反应过来,裙子便被她快速放下,毫无余地将他整个脑袋覆盖住。
    视线笼罩在一片昏暗中,他只感受得到齐诗允如贝肉般收缩翕张的花穴气息。
    外缘温热,内里滚烫,蜜液缠绕在四处,甜腻色情得令人神志朦胧。
    男人闭眼,脖颈上扬,舌尖抻长,舔开那些缭乱的绒毛,准确探觅到唇瓣顶端娇嫩蕊芽嘬吸,颇有技巧地来来回回画圈挑逗。
    被刺激到敏感点,齐诗允身子连续抽搐了好几下,嘴里的哼吟也变得高亢。
    就在她一晃眼的瞬间,看到穿衣镜中自己赤裸着上身坐在雷耀扬脸上,虽然裙子巧妙遮掩住了下半身至淫画面,但视觉效果激荡着热流攒动,一路从小腹向下翻滚。
    裙底是潮湿的吸食声,爽意游走蔓延,口腔涎液混合她花径中涌出的爱液从男人嘴角往下流淌,涓涓春水划过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直至濡湿了枕头。
    男人又抬起下巴,用刚才洗漱时特意没有刮掉的胡茬去蹭她花唇中的缝隙,粗硬如钢刷般的触感扫过嫩肉中隐匿的敏感神经,激得齐诗允身体前倾,牢牢抓紧了他被紧绑的手臂。
    “……嗯!”
    痒意中带着些许针扎般的刺痛,她娇嗔着,却不由自主在雷耀扬脸上坐实,双腿条件反射般夹紧他的脑袋,湿润花阜与他双唇贴合,几乎让裙底的男人透不过气。
    就像是溺水一般窒息,他挣扎着张开嘴用力包裹住那团媚肉,时不时向下扯咬,即便已是满头大汗,也极为卖力去让她在口交中享受到与众不同的愉悦。
    女人整个身躯颠簸着,被他直立的舌尖抵进穴口抽插的力道,激发出一声舒畅又婉转的呻吟。
    下体已被鼻息与爱液濡得黏腻湿透,舌尖在小径内的进出愈发轻松,双唇包裹着整个花蕾抿咂,如同与她接吻时的温柔深情,齐诗允喘息渐快,双手紧扣着木质床头,只觉得所有感官都快要被他拆卸融化。
    欲望在临界点徘徊不前,女人慢慢抬起与他紧贴的臀肉,终于让雷耀扬得以片刻喘息。
    他抬起手臂蹭掉额上成片的汗粒,大口呼吸着续命氧气,视线重新适应房间明暗时,便看到齐诗允正在完全褪去那条茶褐色连身裙。
    曼妙胴体毕现眼前,她像一只狩猎的豹再次俯身进攻,紧盯着他双眸的眼神充满迷惑性的媚。
    “齐诗允,我要告你强奸。”
    雷耀扬喉结上下滑动,虽是玩笑话,但暗哑的磁嗓却令他有几分可怜意味。
    “那雷生一定会输得很惨。”
    但女人只朝他微微一笑,不等他回话,低下头便舔吮上他光滑紧绷的胸肌。
    吸咬乳头的力度直冲脑门,扯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肉茎也胀得发痛。
    而就在他怔愣间,女人一手向下探寻,握住他胯中央充血的擎天一柱撸动了几秒,又对准她花缝入口,让其狠狠肏进自己湿滑虚空的穹窿。
    要命。
    互相填满的酣畅快意令两人同时闷哼出声,交合处被撑得不留一丝缝隙,肉茎如硬铁一样拓开窄小甬道内每一寸褶皱,结构完全不同的性器,却能给予彼此最极致的欢愉。
    疯狂的缠吻持续吞噬掉呼吸,同时赶赴毁灭般的高潮,仿佛他们就是这世间唯一的共犯,都恨不得将对方揉碎填埋进自己骨血中,才能满足所有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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