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突然消失,硕大的太阳被云朵遮蔽,钟轻斐望着窗外陡然阴沉的天空,细密的雨水落在玻璃窗上,留下一条条痕迹。
    雨天特有的味道,顺着缝隙钻进温暖的屋内,阴冷、潮湿。
    她的视线落在远处的高楼,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倒是这个天,像极了秦景文去找她的那晚,一样的冬日,一样的雨。
    (时间线:五年前)
    /
    钟轻斐的秘密基地,位于三环外的一处三层小别墅,环境清幽,绿树环绕,更重要的是,每幢别墅之间的距离特别大,完全不用担心会影响别人,或者被别人影响。
    安保很严格,除非是业主授权,否则谁都不可能进入。
    一楼、二楼和普通别墅无异,宽敞明亮的客厅,温馨整洁的卧室,健身房、游泳池、影音室......一应俱全。
    只是地下室和三楼,别有洞天。
    秦景文是晚上七点多到达别墅的,一进门,便看见钟轻斐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恰巧,电视里播放的是他之前演过的一些脑残剧。
    “来啦。”钟轻斐转过头,朝着秦景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
    “正好,带你参观参观,别被吓跑了哦。”
    钟轻斐起身,领着秦景文,飞快地过了一下一楼二楼的房间,神神秘秘地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对他说:“三楼和别的楼层不太一样,你做好心理准备。”
    “好。”
    钟轻斐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楼下主卧大两倍的房间,应该是把两间房打通了,一整片巨大的落地窗,一边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正对着床的天花板是一大块镜子,另一边的一整面墙放着一排器具,项圈、锁链、皮鞭、肛塞、口塞、假阳具、按摩器......还有一些秦景文说不出来的东西,一一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另一侧是一个长椅,像是按摩院常用的那款,天花板不再是镜子,而是垂着的金属吊具,在灯光下闪烁着一样的光。
    还有把皮质靠椅。
    左右两侧的墙上各有一扇门,分别的浴室和衣帽间。
    “想逃吗?”钟轻斐在秦景文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无悲无喜,也不害怕,不禁心想,这样毫无波澜的一个人,真的能演好戏吗?不会什么都演成面瘫吗?
    “不想。”
    “那你想去看看我的地下室吗?”
    “好。”
    地下室的装修和楼上有着天壤之别,用一句话说,就是没有装修。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个笼子,一个是占据了半个房间的巨大牢笼,金色的,笼内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另一个则如同狗笼,立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约莫只有半人高,身体完全施展不开,只能蜷缩着,笼里有条锁链。
    “现在呢?能接受吗?”
    钟轻斐清晰地看见秦景文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像是在做心理建设,半晌,从嘴里迸出一个“能”字。
    “那就好,不过,我一般不来地下室,太暗了。”
    钟轻斐嫌弃地瞥了一眼笼子,虽然当时的设想是这样的,但是也一直没用过。
    感觉有点病娇,不好,不好,她还是觉得精神健康最重要。
    “洗澡去吧,记住,要和昨天一样哦,然后跪在三楼的房间等我。”
    “好。”
    灯火通明的浴室内,秦景文的精神有些许恍惚,今夜所见比昨晚带给他的冲击力更强,知道是一回事,看见是一回事,但做,则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在他看见抽屉里的各种润滑剂、灌肠工具时,头皮没由来地一阵发麻。
    好像,的确是落入了虎穴,但比之前的深渊要好得多,至少能看到阳光。
    洗漱完毕,打开浴室的门,室内一片寂静,钟轻斐还没有上来。
    秦景文深呼吸,学着昨晚的样子,分开双腿,挺得笔直,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只是,昨晚是昏暗的,今天则是满室光明,犹如白昼,天花板的镜子映照出他此时的模样。
    没一会儿,钟轻斐走了进来,站在秦景文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秦景文抬眼望向她,发现上身穿着黑色蕾丝鱼骨胸衣,很好地包裹住了圆润的胸脯,下身是一条黑色紧身皮裤,搭配一双黑色长靴。
    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钟轻斐打开柜门,从中挑选出一根障碍短鞭,皮质拍子轻轻扫过秦景文的脸,眼睛、鼻子、嘴巴,最后在下巴处稍作停留。
    “秦景文,以后在这间房子里,要叫我主人,知道了吗?”
    “知道了。”
    “嗯?”
    “知道了,主人。”
    “真乖。”
    说罢,马鞭一路往下,划过他凸起的喉结,停在胸前。
    拍子落在秦景文的右胸上,不轻不重的,乳尖瞬间挺立,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豆。
    从右边玩到左边,抚摸、鞭打,每一个动作都在刺激着秦景文,他不自觉地蜷起身子,只是刚弯下一瞬,就被钟轻斐用马鞭拍了拍背。
    “挺直了。”
    秦景文听话地挺直脊背,并且强迫自己不再躬身,只是这个动作让他勃起的阴茎暴露无遗。
    马鞭继续往下,在腹肌上流连,秦景文的腹肌形状很是好看,薄薄的。
    随着鞭子一次次落下,皮肤上立刻显现出一条条淡红色的鞭痕。
    就在秦景文以为钟轻斐要用马鞭划过他的阴茎时,钟轻斐却选择绕到身后,用马鞭描摹着背肌,沿着脊骨,缓缓滑落。
    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的肌肉真好看,是特意练过的吗?”钟轻斐语调上扬,很是愉悦,像是看到了什么她感兴趣的东西。
    “没有。”
    “是吗?那记得保持哦,我很喜欢。楼下的健身房和泳池都可以用,这种程度的肌肉就够了,我不喜欢太大块的。”
    “是。”
    “嗯?”
    “是,主人。”
    钟轻斐的视线望向他的下半身,手中的马鞭已经到了秦景文的腰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用拍子拍打着他两侧的腰窝。
    俯下身,在他耳畔吹气,柔软的胸脯轻压上他的后背。
    “真性感。”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侧脸,阴茎随着每一次的拍打,跳动。
    秦景文有点发痒,身体痒,心更痒,嘴里忍不住发出细弱的呻吟。
    钟轻斐勾唇一笑,心情极好,猛地用马鞭拍打在秦景文圆润饱满的臀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破空声和拍打声。
    “啪”。
    随之而来的是,秦景文难耐的喘息声。
    “啊......”
    阴茎直挺挺地立着,前液似乎从龟头溢出。
    钟轻斐将半圆形的木质鞭柄沿着股缝,慢慢往里,在后穴外停留,轻轻地挤压着,但并不进入。
    秦景文的身体微微颤栗,似是害怕。
    “今天不进哦。”
    钟轻斐的话如同一剂镇定剂,让秦景文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察觉到秦景文身体的变化,钟轻斐恶作剧般地将鞭柄往前进了一些。
    “嗯......”
    “好敏感啊。”钟轻斐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显然很是满意秦景文的行为。
    皮质拍子触到秦景文的阴茎时,秦景文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原来被触碰,是这么快乐。
    他的阴茎因兴奋而跳动,顶端的液体顺着龟头,滴落在地毯上。
    钟轻斐站在秦景文的身前,浑圆的酥胸半露,傲人的胸线,雪白的肌肤,加之身下马鞭的抚摸,无一不在刺激着秦景文。
    他的脑中犹如烟花绽放时的绚烂景色,最后化作一片白光,下身的阴茎迸射出一股股浓稠滚烫的精液,在他毫无意识下,竟然射了。
    钟轻斐用马鞭拍了拍软下去的阴茎,皱了皱鼻子,把脸凑到秦景文的脸前,一脸惋惜地说:“时间好像有点短呢。”
    “我......”秦景文想要辩解,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事的,先去洗个澡吧,洗完去一楼客厅找我。”钟轻斐将马鞭放在一旁的深桶之中,转身往外走去。
    十五分钟后,秦景文下楼,看见的是已经换好睡裙的钟轻斐。
    钟轻斐抬头,看见楼梯上浑身赤裸的秦景文,瞳孔地震,无奈地扶了扶额,眼神闪躲,说:“那个,在楼下可以穿衣服,你去二楼房间换好衣服再下来吧。”
    秦景文难得红了脸,听完后直接上楼,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身后是钟轻斐的大笑声。
    走进客卧,内里有一间小小的衣帽间,衣物、鞋子、配饰都是秦景文的尺码,他随便找了件睡衣,穿好就走。
    等坐到钟轻斐身边时,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
    钟轻斐将茶几上的合同推到秦景文面前,说:“看看吧,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秦景文翻动纸张,包养要求很简单,但能给他的好处,却很多。
    “你......不亏吗?”
    “有什么亏的,你可以付出了你最美好的五年呢,二十到二十五。你觉得你的五年不值我给你的那点钱和资源吗?”
    钟轻斐说得轻松,可,这五年,秦景文不仅有戏拍有钱赚,钟轻斐每年还额外给他五千万,加上每季限定的高奢,房子、车子。
    他根本不敢相信,钟轻斐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的五年并不值这么多钱。
    “为什么?”
    “嗯?”钟轻斐托腮看着秦景文,想了想,回道,“你就当作我钱多,而且你很符合我的审美,还有就是,你能接受我的癖好,很乖很听话,我很喜欢。”
    “知道了。”
    “嗯,那签吧。”
    秦景文不再纠结,拿起茶几上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钟轻斐从身后抽出一个限量版的B家钱包,扔给秦景文。
    “里面有我的附属卡,还有京市一些会员制场所的卡,反正一堆卡,你收着吧。还有,你平时有工作的话,住万国悦府吧,那边安保挺好的,而且圈里很多明星都住那。没工作随便你住哪儿,来这儿也可以,不过有时候我可能会不在。对了,你有驾照吗?有的话,去车库随便选辆车。”
    “没有。”
    “哦,那等你有驾照之后,自己去选吧。”
    “好。”
    钟轻斐趴在沙发上,伸长手拿起草莓,咬了一口,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今天去四行解约,顺利吗?”
    “顺利。”
    “米咪姐下午带你去斐然了吗?”
    “去了。”
    “怎么样?”
    “很好。”
    “给你安排的经纪人是谁啊?”
    “Lee。”
    “Lee啊,他挺好的。”
    “嗯。”
    “秦景文,你从小话就这么少吗?”
    秦景文抿唇不语,算是默认,钟轻斐顿感无趣,打了个哈欠,起身上楼,徒留秦景文一人。
    秦景文坐在空旷的客厅中,想起了刚刚钟轻斐问的问题,他从小就话少吗?
    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是这样的,沉默、寡言,是见过他的每个人都会给他贴上的标签。
    所以,他才会被钟轻斐吸引吧,毕竟,钟轻斐和他截然相反,她阳光、开朗、无忧无虑,会说很多很多的话,像天上的太阳,温暖热辣。
    就算钟轻斐做任何事,他都甘之如饴,哪怕他一开始并不能完全接受,他也会为了钟轻斐,慢慢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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