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时涛秘密约见过几位重要人物,刚回到车里就收到了于曼发来的微信截图,看过内容以后,他一拳砸碎了刚买的护肤品礼盒,碎玻璃扎破了他的手,鲜血很快在他匀白的皮肤上肆无忌惮的流。
    护肤品是他找人从国外带回来的,母亲岳晓琳最喜欢的牌子。岳时涛最近在外面过的时间有些长,很久没在家里露面了,恰巧今天又和几个要紧的人碰过头,所以打算晚上回家一趟,顺便讨好一下那个强势精明的女人。
    岳时涛就租住在顾真真楼下,他哥程之远隔几天就会回来住,订了婚的男女晚上会在家做什么,他一清二楚。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时候,便觉得什么都是可以忍耐,可以等待的。而且程之远在顾真真家每每和顾真真上床都会用他送的那根自慰棒,这让岳时涛的心里找到些许平衡,好似他也参与其中了。
    如今于曼把他哥嫂两人在车上亲热的消息发过来,还被那么多人讨论,岳时涛觉得自尊遭受了莫大的挑衅。
    “顾真真,你就那么缺男人想男人?一会儿不挨操就痒的受不了是吧?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装的像个贞洁烈女,一看见程之远就跟贱的不要钱一样!”岳时涛狠狠的骂了几句,手上的伤几乎感觉不到疼。
    等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以后,他又开始自言自语的道歉:“对不起真真姐,我不该这样轻贱你,你明明那么美,曾经对我那么好…对不起…”。他的心像被人五花大绑后丢进油锅里炸,焦灼刺痛的难受。
    半小时后,岳时涛已经整理好情绪,在路边随便找了个诊所,进去把受伤的手做了简单的清理和包扎,回到车里把那套碎了的化妆品丢出去,这才给于曼发信息。
    【于曼姐,吃程之远的醋了?要不今晚来我住处?我最会安慰人了。】顺便发过去一个调皮的表情包。
    不大一会儿,于曼的信息也发了过来。
    【我就不去了吧?】
    岳时涛【为什么?这么快就讨厌我了?还是你今晚又钓到了新的猎物?】
    于曼【不是讨厌,是害怕,一直到今天我的腿还发软呢,又哪有力气去钓别人?是你太野。】
    岳时涛【那我温柔点?姐,来嘛来嘛!今晚降温,我冷。】
    于曼【不去!】
    岳时涛【那我保证老老实实的,绝对不碰你,碰你我是小狗。】
    于曼【那我就更不去了!】
    岳时涛退出微信,把手机丢在一旁,面色冰冷。和于曼发消息的过程中,他一直都这样冷着脸。他不用再回于曼的信息了,因为他确认,于曼今晚肯定会乖乖的来找他。
    和顾真真比起来,于曼是更会享受床上那点乐子的,于曼更像只刁钻的猫,善于且乐于偷腥。
    难怪程之远那么坚定的拒绝于曼,岳时涛轻蔑的笑了两声,然后拿起手机翻出很久以前偷拍的顾真真的照片,是两人完事儿以后他偷拍的,顾真真累的沉沉睡去,蜷缩着身子的样子,很像一只美丽乖巧的布偶猫,又甜又软。
    “你以为你能摆脱的了我吗?顾真真,你以为你真的能嫁给程之远吗?”
    岳时涛重新发动车子的时候,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就在刚才,他已经下定决心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晚上外面果然刮起大风,岳时涛在房间里准备了烛光晚餐,他会做饭,而且手艺还不差,都是在程家跟着阿姨学的,偶尔会下厨讨好一下岳晓琳。
    今晚楼上一直没动静,顾真真和程之远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岳时涛时不时溜达到窗边去看,并不是找于曼,而是想看到顾真真的身影。
    晚上九点多,敲门声响起,岳时涛忽而回过神,眼神暗了暗,走过去开门。
    于曼带着一身寒气和微微的酒气走进来,脸上的浓妆一看就是去过酒吧里借酒浇过愁,来他这里寻找安慰。
    “姐,来见我还打扮的这么漂亮?”岳时涛嘴甜的上前抱住她,主动的去揉她的胸,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
    于曼顺势靠在他身上,抬起半醉的双眼,来回打量他几遍,突然笑了。
    “眉眼再像,你依旧不是程之远。你,你还太嫩,比他差远了!”于曼突然推开他,甩掉高跟鞋,把风衣、包包丢了一地,只穿着紧身吊带裙往房间里走。
    听见于曼说自己比程之远差,岳时涛的目光冷的像快要结冰,背对着于曼拂了拂她刚才靠过的肩膀,冷笑一声,转身又换上那张乖巧的笑脸,追上于曼,从身后搂腰抱住她。
    “姐,”岳时涛凑到她耳边,暧昧的道:“你不是说早就把我哥忘了吗?口是心非啊?你是在吃真真姐的醋吧?”
    “那又怎样?”于曼扭过头,凌厉的看着他,继续道:“我哪点比那个顾真真差?长相?能力?我哪个不比她强?不就是个学画画的吗?什么本事都没有,画能当饭吃?能进世界五百强的有画廊这一项吗?实业才是硬实力!”
    于曼抱怨完,身子向后一倾,靠进岳时涛怀里,沮丧的道:“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又有艺术家那种朦朦胧胧捉摸不透的气质?太感性的女人,都是笨蛋!喜欢那样的女人,你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她说完伸手捏了捏岳时涛的耳垂,暧昧的道:“你可不要学你哥哦!”
    岳时涛完全不理会她的话,因为他比程之远更早喜欢上了顾真真。她感性是没错,感性的女人情感更丰富,还少去很多算计。至于聪明的头脑,岳时涛觉得自己够聪明就行了,他不相信两个全是一肚子算计的人真能毫无保留的相爱。必然先要有一个陷入爱情,另外一个才敢飞蛾扑火。
    岳时涛在程家目睹过太多的狡诈算计,对之厌恶至极。至于说艺术家都感性,那又怎样,他记忆中的妈妈就是一位出色的小提琴手,对生活永远饱含充沛的感情。他曾经生活在母亲感性而又适度冲动的情绪里,恣意且快乐。
    “于曼姐,你就那么想得到我哥?”岳时涛幽幽的问,语气中带着几丝抱怨的意思。
    “想想而已。”于曼转过身,抚摸他的脸,安慰道:“今晚我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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