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还在经期,钱缪还真不敢怎么样,虚张声势把她扒了个精光进浴室,她非常配合,甚至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人啊,真是脾气都是惯出来的。岑晚以前脾气就臭,现在一样臭,还加上了赖,简直天下无敌了。
    “你给我滚进去洗澡!”钱缪提着裤子把她往里推
    女流氓,衣服不脱先脱他裤子。
    岑晚站在花洒下面,身形婀娜,身上前几天留下的印记基本都消下去了,只有左乳下方的吻痕还是很明显的青紫。
    “你给我洗啊。”
    玻璃淋浴间说话有回音,只平铺直叙的话也显得媚气横生,岑晚状似无意地抬眼看钱缪,带着小勾子勾人。
    “不好意思客人。”钱缪严词拒绝,“洗澡是睡觉套餐里的,不单独提供。”
    他入戏入得挺快,岑晚反应过来之后被逗得咯咯笑,自己带了浴帽,扳开花洒开关。
    「睡觉套餐」听上去好幼稚,一点儿都不像是18禁,也是挺神奇的。
    “这么不会变通,你生意能好吗?”
    “不太好,好几年没生意了。”钱缪半真半假地说
    他手插着裤兜,斜倚在浴室瓷砖墙面上,看着隔断玻璃上渐渐凝起雾气,岑晚变成一个朦胧的轮廓。
    她实在累了,手上加快速度打沐浴泡沫,想赶紧睡觉。岑晚通过今天和谢逸仁对合同,觉得他其实比自己更重视这次的项目。或者说,比起岑晚,他好像更需要通过一个成功的项目在谢家立住脚。
    他总是提起他姐姐,每次都和颜悦色,可是岑晚莫名觉得他们关系并不好,就像岑家的兄弟姐妹一样,恨不得互相都想捅死。
    所以她才打算重新制定一下项目书,让自己得利的同时,帮谢逸仁也多谋求一些,以此冲淡他们联姻的必要性,如果不行,只是稍稍搁置联姻的进度也是好的。
    她有的忙了。
    以前岑晚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很多人要把工作全推到deadline才做,早做晚做不都是一样吗?推到最后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她现在终于懂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逃避可耻,但有用。
    岑晚洗脸的间隙发现钱缪还站在那儿,一时间恍惚他到底是一直没出去,还是又进来了。
    “你干嘛呢?”
    他好像是面朝她的。
    “怕你晕。”
    岑晚手上一滞,心里发涩,努力把呼吸调匀,“站着看都不知道给我洗。”
    “看不清。”钱缪理直气壮,“说了不单独提供洗澡服务,听不懂?”
    “神经病。”
    之前岑晚经常低血糖,她有时候洗澡又墨迹,好几次白天洗着洗着澡就眼冒金星站不住了。
    第一回让钱缪赶上是在他大学边上的小公寓里,岑晚要赶回去上课,早上钱缪还没起,她去洗澡,水温有点高,她还怕吵到钱缪,把浴室门合得严严实实。
    洗到后半程她就有点儿头重脚轻,飞快冲干净身上,关上水,还没来得及拿浴巾,就眼前一黑跌坐在马桶盖上。接着是骤然出了一身汗,天旋地转,手脚没了知觉,泛起空洞和恶心、难熬的恐惧,觉得自己快死了。
    岑晚叫钱缪,她没力气,喊了几声甚至连自己都听不清,同时头晕恶心的症状加剧,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都是一个个黑色的点,连成一片,又亮又闪。她没辙,只能伸长了胳膊扫台面上的东西,制造声响引起他注意。
    没一会儿钱缪终于拉开浴室门进来,带进一股清新的凉风,吹得岑晚一身鸡皮疙瘩,也给钱缪吓一激灵。
    他“宝贝儿宝贝儿”叫个不停,问她怎么了,岑晚是睁着眼睛的,可是看不清钱缪的脸,听声音像是很着急,手蹭着她的前额和鬓角,是在擦汗。
    岑晚都不知道自己出了那么多汗,像是在水里泡过了一样。
    “……低血糖。”她费力地呢喃
    面前的人影嗖地跑出去,很快又回来,掰着她的下巴把一块什么东西塞进她嘴里。
    岑晚含了好一会儿才尝出味道,甜的,后调带着令人安心的苦,是巧克力。
    “好点儿没?”
    岑晚眼前的黑点逐渐变成刺眼的彩色光晕,她难受地眯着眼睛,点点头。看见钱缪近在咫尺的脸,他上下搓揉她的手臂,抹她一直往外冒的虚汗。
    “再吃一块儿。”
    他说着,又掰开她的嘴,手指顺着齿关推进去。岑晚是不想吃的,可是她没力气拦,皱着眉头只能含着。
    “哎呦,可怜劲儿的。”钱缪捏着她的后颈皮,像是拯救落水的小猫小狗似的,抱过来亲了两口,“我给你弄杯水,等会儿。”
    他嗖地又窜出去,这次回来的比刚才还快,抻了个浴巾快速把岑晚裹住,重新放她坐在马桶盖上,絮絮叨叨地埋怨,“你再着凉了,唉,这傻妞儿,洗澡不知道吃点儿东西啊,这屋这么小,多热呢?不知道开门,换气扇也不开,自己身板儿能不能行不知道?……”
    岑晚听着烦,连吃了两块巧克力,现在感觉好多了,连钱缪的五官也能分辨清了,使了浑身的力气推了他一把。
    “我身板儿能不能行?你别折腾啊!”
    真好意思,还说她呢,钱缪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她够难受的了,怎么他还能一直说说说,老和尚念经,吵得脑袋都疼。
    他们刚厮混上没多久,每次岑晚的脾气都能刷新他的认知。
    这话说完彻底给钱缪噎住,半天没想出词儿来,出去倒水去了。臭东西怎么好赖不懂呢?自己这是心疼她没听出来吗?
    什么叫「别折腾」?她不是他女朋友吗?还不准有性生活了?说的好像她做这档子事儿不爽一样。
    不过她有劲儿嚷嚷看来是恢复差不多了,也行吧。
    钱缪别别扭扭从厨房返回来,玻璃杯里有半杯透明液体,没什么好气,“快喝。”
    岑晚看着他,没接。
    岑晚歪着脑袋眼睛斜向上瞧他,在钱缪眼里跟瞪没什么区别。
    钱缪觉得自己真够贱的,每次伺候人家还都不乐意,自己这是干嘛呢?
    他特别想一气之下放了杯子不管,可是看着岑晚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还是于心不忍。
    “快喝快喝,喂你。”钱缪软了语气,一手把她后脑捞过来,头发湿的,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汗,真挺可怜的
    “我没吃完呢!”她满嘴都是融化的巧克力,都被糊住了
    “不耽误,快点儿,乖了。”钱缪把杯口抵着她的嘴边灌,又不敢太快,怕呛着她
    岑晚只喝了一口就又拧起眉头推他。
    “真齁!”
    太甜了,钱缪怕不是把半包白糖全放里面了吧?!疯了他。
    “哪儿那么多事儿!”伺候人还真伺候出毛病来了,“赶紧着!”
    “不喝!”
    “快点儿,再喝三口。”
    “我不喝!”
    “诶呦我……”气得钱缪想骂人,口型都出来了,却在岑晚倔强地眼神下龇牙咧嘴地静音,缓了缓,“两口行不行?求你了行不行?”
    岑晚又看了他一会儿,啧了一声,不情不愿抄起杯子,不多不少喝了两口,表情很是痛苦。
    钱缪好气又好笑,行,真了不起。他这给她冲毒药呢?
    他倾身横抱起岑晚,动作很慢,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工艺品。
    “吓死我了你……”他把岑晚抱到床上,又拿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
    毛巾垂下来,挡住岑晚的视线,她看不见钱缪的脸,只听见他隔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下次吃了东西再洗澡,别关门。”
    ……
    ……
    “你那手别一直冲水。”
    外面钱缪出声时才把岑晚乱七八糟的思绪拉回现实,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她手背上输液留下来的针孔。
    岑晚真的没在意。
    “……哦,出来了。”
    她应了一声,又漫无目的地冲了一会儿后背才关上水,钱缪展开一条浴巾在等,她走过去就直接把人环住。
    岑晚仰着头看他,一寸一寸看得仔细,在想面前这个人到底和记忆力的那个少年有什么区别。
    “干什么?”视线不容忽视,钱缪垂着眼睛边擦边问
    她摇头。
    好像没有区别。
    “不管洗管擦啊?”岑晚打破沉默逗闷子
    “嗯,老客,送的。”钱缪接话也快
    岑晚磨合了十年的人,以后不会真的要被什么狗屁新客接手了吧?
    怎么办?她猛烈地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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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不收费上不了编推,我弄个打赏章试试,不用点。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啊,旺旺和喵喵,这俩人仿佛是操控我的手在码字。。。我本来没想写今天回忆这段,绝了……这个梗说来就来。
    下面真的要加速修罗场了,我也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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