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老板消息,让她来收拾事后残局的时候,陈胜男一点也不意外。
    什么情不情爱不爱,最终不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又一次破了戒。
    估么着时间,她尽量放缓了步子,等到了蔺观川面前,男人早就裹好了皱巴巴的衣衫,正摸着浮雕壁画,寸寸抚过。
    “橙橙呢?”他视线不从墙上挪开半分,开口问的依旧是自己的妻子。
    陈胜男目不斜视,尽量忽略掉地上横着的女人,“夫人在工作室。”
    “嗯。”男人应声,转了转指尖的婚戒,“你留在这儿,看好她。”
    过会儿,他收回留恋的目光,眼睫低垂,声音沙哑:“补好这面墙。”
    吩咐完了,蔺观川没多给章小语和陈胜男半个眼神,转头就朝洗浴室走去,离开时踩过地上掉落的齑粉,扬起一阵微尘。
    地上半昏的女人几乎神志不清,嘴里还嘟囔着“先生”二字,腿间的阴唇红肿,让她无法闭合两腿,只能敞开晾着,任由精液淌到地板曼延。
    浮雕被磕掉了好几个角,虽不明显,但整体看起来却显得不伦不类。
    陈胜男的目光在两者间徘徊数次,最终定在壁画上的一点晶莹上。
    那抹亮光,像是水渍,但又过分黏糊,密密麻麻缠在断掉的浮雕间。
    是什么,不言而喻。
    望着那处,她忽然觉得鼻头发酸,很想说句抱歉。
    可最终,她还是蹲下身子,只按部就班做起了该做的事情,一如既往。
    等处理好了章小语,陈胜男又往楼上许飒的那间工作室走去,刚迈开没几步,就与直走过来的吴子笑打了个照面。
    两人擦肩而过,吴子笑对她点了点头,又向楼下走去,恰是与她背道而行。
    而淋浴室里,蔺观川匆匆冲了水,换上件衬衫,动作之间不乏急切。
    出了换衣间,他依旧是那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的模样,哪儿还看得出不久前被欲望所操纵的癫狂。
    蔺家公馆之外,天色暗垂,晚霞燃染,池塘当中满泓绯色。
    男人踏着刚点起的灯光,走进车内,吴子笑早就等候多时,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着朝他打了招呼:“老板。”
    “看的什么?”蔺观川瞥了眼他手里的卡片,上面印着诸多风景,瞧得出是张张精致。
    他想起吴子笑的前女友是个摄影师,平时就爱印些明信片到处送人,心中了然:“前女友送的?还想着她呢。”
    吴子笑噎了一下,“是。”
    微眯的丹凤眼睨着那几张明信片,蔺观川心中莫名生出一种烦躁,本来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却只摸了摸手上的婚戒,闭了嘴。
    他眼角余光斜向天边彩霞,瞧着那一抹彩色逐渐被黑暗吞食,星子悠然挂起。
    这座城彻底入夜。
    车子停在郊区的独栋别墅前,男人遥望那黑夜中闪烁的光芒,默然许久,久到吴子笑简直快要打起瞌睡的时候才下了车。
    “别跟着我。”蔺观川最后回眸瞄了他一眼,留下句命令似的提醒。
    迎着夜晚微凉的风,别墅射出的光线逐渐爬上他的面庞,男人却觉得更热,不由加快了步伐,呼吸都不禁跟着急促。
    按着台阶往上迈,他感觉自己几乎要飞起,像飘在空中一样,难知身在何处。
    别墅正门无人值守,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倚在那里等着他的只有一个女人,衣着华丽,面色酡红,夸张地对来宾行了个礼:“欢迎老板来到——人间乐居。”
    他看着白薇,看着她身后的大门,整个人都好似跟着落地,那股热意褪去,留下的只是一阵空虚。
    规整的衣下,是填不满的欲望。
    “看来你们俱乐部挺有钱,还买得起这样的房子。”蔺观川缓缓走近,打量了一下外面的建筑,鼻梁上镜片反射着灯光,照不到他眼里。
    他这话不实。他早查透了白薇,知道了俱乐部的底细,也知道这房子是靠自己给的钱买的,不然也不会独自前来。
    这句话不过是乱找的开场白。
    不过白薇倒也懒得说什么,只哈哈一笑,顺着他道:“哪儿啊,这还不是得靠咱们蔺老板出手大方。”
    她敲了敲门,内部自有人为她推开两扇大门,漏出满室好春光,“为了报答您的恩情,我专为您备了道好菜,还请蔺老板赏脸。”
    蔺观川扯着红唇笑了一下,这笑不同于他对妻子的爱意,也不同商场上的伪装,终究只是一个笑而已。
    “有劳。”他跟上了白薇的脚步,由她带着,走上了这条自己痴望已久的路。
    奢靡,淫靡。原来这两个字可以如此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觥筹交错间,男男女女随意搭配。
    女人裙下双臣相争,男人裤下两美夺食。
    难怪有人说爱体现在人上半身,欲体现在人下半身。在场的人没戴什么面具口罩,却都只专注于那几个小洞,没见谁愿意去吃别人的口水。
    这里没有什么金钱交易你来我往,有的只是一齐堕落,极致性爱,只要舒服,才不会委屈了自己。
    蔺观川走进房内深处,听到悠扬乐曲中流淌着荤话,忽然想到了两个字——腐烂。他们在共同腐烂。
    而他自己,也将是其中一员。
    这令他兴奋。
    白薇施施然把他领到长餐桌前,神秘地笑了一下,拍了拍两掌,几个男人上前,合力搬走了过大的餐桌盖。
    一阵香甜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只见一块一块的蛋糕不规则地罗列摆放,有高有低,极不整齐。
    再仔细瞧瞧,这才能发现,蛋糕居然不是摆在餐盘之上。那蛋糕下宛若凝脂的细嫩肌肤,美好的轮廓,分明是一位身形姣好的女子。
    胸前本该挺立的红珠被蛋糕压下,无毛的私处抹着雪白的奶油,樱桃与草莓妆点其上,粉红的小花插入其间。
    女人全身都被食物覆盖,俨然一道人体盛宴。
    白薇适时上前,拿走了挡在女人脸上的花朵,立刻露出一张甜美的面庞。
    长时间不见光的眼睛眨了几下才得适应,女人向蔺观川望去,温柔地唤他:“先生。”
    他慢慢地上前,以目光侵犯着她,手中木质的勺子挖了一块胸前的蛋糕,送入口中,挑眉夸赞她:“味道不错。”
    是很甜的味道。
    男人俯下身,以舌卷入蛋糕和奶油,咀嚼吞咽,最终在满口松软中找到了一颗珠蕊。
    以牙啃噬,蔺观川的头越来越低,恨不得直接埋入她两胸之间才好。
    其实他极爱女人的乳房。或许是从未吃过母乳的关系,于是总对自己未曾有过的东西莫名地追求。
    咬起来柔软,咽下去甜腻。宛如幼时的愿景被满足一样,他不由得闷声笑了一下。
    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这里是,人间乐居。
    -
    本章为补上2024.1.13的更新(我努努力,下周或者下下周双更(不然真的补不完了!!
    (这个蛋糕就当是植物奶油的吧,不然动物奶油的肯定会化掉的(虽然植物奶油的蔺狗大概不会感觉好吃(算了这个不重要大家忽略一下
    我给大家复杂但易懂地梳理一下蔺狗的逻辑哈↓
    我是蔺观川,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叫许飒,她很优秀,独立自强,明媚耀眼,我喜欢她。
    我们在一起了,她还是那么独立自强,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多依靠我呢?为什么她那么独立呢?为什么她不能只看着我,只关注我,成为独属于我的人呢?
    我很难过,我希望她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情,依附于我而活不好吗?这可以让她轻松许多呀!我不理解她。
    她居然和我吵架!一堆屁话,我才不听她的!不行,我要留住她!让她成为我的专属品!所以我打了她,让她畏惧我,臣服我。
    但她居然要和我离婚,还说我是错的?!怎么办?我得服个软……我错了!我不是想禁锢住你,我是担心你呀!我只是有点暴力倾向而已,你别走呀!
    秘书爬了我的床,肏她打她的时候我居然觉得很爽……是因为我的暴力倾向吧,一定是。
    再找一个女人吧,得找个像橙橙的……看呀,我出轨都是在找妻子的替身,我不是不爱橙橙,我正是因为太爱她了,不舍得她受伤才找的替身,我出轨是被逼无奈的!我真是太善良了,我是宇宙第一好男人!
    这个叫白薇的居然说我出轨?我呸!我找的都是橙橙的替身,怎么算出轨,我只爱橙橙!
    怎么办,一点不像橙橙的女人给我口交,反而比那些像橙橙的女人更爽,甚至一想到我身下的不是我的妻子,我就更激动了……
    我不信这些……我明明是个好男人呀!我不能爱上别的女人,我只爱橙橙!我不能再出轨了!
    怎么办,妻子说守孝期间不和我做……而且她又想离开我!想都别想,我不允许!……啊,我忍不住了,好想把她锁起来摁着肏,怎么办……
    这股欲火必须抓个人消了,抓个小保姆上上吧。可看着她那张像橙橙的正脸没意思……反而是看着这身保姆装,想着自己在出轨更爽!
    ……
    我承认,我都承认。我出轨,我是个人渣。
    可那又怎么样呢?没人知道,没人能管我。人生在世不过及时行乐!堕落即快乐!!
    爱与欲,我都要。我会藏好的,我有这个自信。
    所以……先找几个女人爽一爽,再回家和橙橙贴贴吧。
    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如上
    所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败类,完全不用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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