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公子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就红了脸：“回师傅，弟子名为洛瑜。”
看得出来洛家人十分看重这个小公子，连给他取的名字都带着美玉。
“你拜我为师，可是喜欢修剑？”宁雁织又问。
洛瑜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我当然是喜欢的，我就是因为喜欢修剑，才会拜在师父门下。”
“那行。”宁雁织点了点头，“这些天你现给自己修好洞府，再去跟管事长老要一柄弟子佩剑。等后面我有时间了，再将昊阳剑宗的基础剑法教给你。”
能被宁雁织收为弟子，洛瑜已经万分激动了。现在又听见她亲口答应要教自己剑法，洛瑜一时间简直激动得找不着北。
但宁雁织的话还没完：“不过为师这里也有件事需要你去帮忙。”
“师父你尽管说，只要是弟子能做到的，一定会帮您完成！”从宁雁织这里得到了甜头，现在不管她说什么，洛瑜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宁雁织冲他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唉，就是你那个师兄。你也知道，你的师兄天资不足，但偏偏性子又很倔强。师父想让你帮忙盯着他，有些什么异动就跟师父说一声。师父也是怕他走错了路子。”
她一脸为了弟子费尽心思的好师父模样，傻白甜属性的洛瑜完全没有半点儿怀疑，当下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师父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盯着衡柯，绝对不让他给您惹麻烦！”
宁雁织慈爱地摸了摸洛瑜的脑袋：“有你这么贴心的徒弟，我这个当师父的就放心了。”
此时此刻，宁雁织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像龙傲天修仙文里那种，不遗余力算计天才徒弟的反派师尊。
不过还好，这种反派戏份她还是挺喜欢的。
宁雁织随便又提点了这个傻白甜徒弟几句，又暗暗叮嘱他不要正面跟衡柯对上。
虽然洛瑜看起来很是不服气的样子，但最后也乖乖将宁雁织说过的话都记下了。
“我知道你师兄那个人是不太好相处，但那毕竟是你师兄，你要是直接和他闹起来，到时候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会好听。如果你真被欺负了，到时候直接来找师父，为师帮你讨回公道就是了。”生怕这个傻白甜徒弟在自己管不到的时候，直接撞到衡柯手里，宁雁织只能趁着现在多提点几句。
但这些话听在洛瑜耳朵里，就是她这个师父在支持和鼓励他来告状，还表示她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洛瑜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舒畅了，即便宁雁织的话是让他对衡柯低头，他也觉得没什么了：“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乖乖听您的话，绝不让您失望！”
总觉得他好像没太理解自己的意思呢。
宁雁织迟疑着点了点头，她都已经提点了那么多，这傻小子应该不至于被衡柯坑死吧？
但傻白甜本人却不知道自家师父心中的担忧，反而欢欢喜喜地接了任务给自己修洞府去了。
至于被他们议论了很久的衡柯，现在还在努力打扫卫生当中。
清扫类的法诀是不难学，但凡是个修为到了练气一层的人，都能轻松掌握这个入门级法诀。
但问题是衡柯给自己选的这具身体，是个四灵根啊！
五灵根在修真者眼中已经是废灵根了，四灵根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衡柯之所以能轻松赢了洛瑜，靠的就是系统商城里的宝贝。可这些宝贝却没有一个是能改善他资质的。
无奈之下，衡柯只能再次花掉一大笔积分，买了个灵气转换器。
还别说，这玩意儿是真的有用。衡柯最大的问题就是没办法快速地吸纳灵气，将灵气留在体内为自己所用。而这个转换器直接帮着他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当天夜里就进入了练气二层，只差一点点就能突破到第三层，然后碾压师弟洛瑜了。
可以说只要有这个转换器在，衡柯的修炼速度就堪比天灵根！
好在衡柯也知道分寸，没敢一晚上把自己的修为提到练气三层。因为这样一来就实在太惹眼了，这对他选择的身份而言不是件好事。
“等着吧，等到后面我在昊阳剑宗站稳了脚跟，我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宁雁织这个‘天才’之名给抢过来！”在夜深人静的飞星峰里，衡柯小心地碎碎念着。
唯一能听到他这些宏大愿望的，就是正在看他直播的观众。
他们有一部分是正在休假的任务者，还有一部分是任务比较清闲的系统。这些恨不得将所有天之骄子踩在脚下的家伙，在弹幕里肆意地释放着戾气，一个个都无比期待着宁雁织被攻略成功的样子。
有些任务者甚至还给了衡柯一笔打赏，点明了要看宁雁织后期被狠虐的场景。
衡柯笑嘻嘻地收下了，还对着那位观众保证会让他满意。
不过衡柯也没高兴多久，因为到了第二天一早，宁雁织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了。
衡柯昨晚折腾了很久，自己的洞府也没建起来，最后还是洛瑜记着要帮宁雁织盯着人，才让他进了自己的洞府休息。
只不过他昨天睡得晚，所以尽早宁雁织传唤两人的消息一传过来，洛瑜倒是激动地立刻就起来了，衡柯却头重胶轻，在床上挣扎了很久才醒。
直至见到宁雁织的前一秒，衡柯还黑着一张脸在心里骂娘呢。等一看见宁雁织，他的表情就瞬间变得乖巧谦卑起来。
“师父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我本来还打算过一会儿去拜见师父呢。”衡柯冲着宁雁织微微一笑，话里全是对她的亲近。
比他先一步过来的洛瑜却是悄悄翻了个白眼，对这个师兄的嫌弃也更上了一层楼。
衡柯笑的灿烂，但宁雁织却是在见到他的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他身上虚浮的灵气分明已经到了练气二层的地步，但这个人昨天还是刚引气入体的状态呢。
“徒儿，你这是什么时候修成了练气二层？为师可记得你昨日不是这个修为啊。”宁雁织试探性地问了句。
衡柯挠了挠头：“师父看出来了啊，这事也多亏了师父。要不是师父点醒了我，让我开始学着运用法诀，我也没那么快开窍，还一夜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他瞎话编的很好，但弹幕早就暴露了真相。
宁雁织一边看着他演戏，一边将弹幕里有用的信息都收进脑子里。在看到衡柯为了提升修为，花费了一千积分买下灵气转换器后，她也不由得咋舌。
为了攻略自己，这位攻略者可真是投入不小啊！
“看到你能理解为师的苦心，为师非常欣慰。既然为师的一句提点都能让你有这么大的进步，那今日不如就由为师陪你练会儿剑吧！”宁雁织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衡柯也正有这个想法呢，他从前也看过不少偶像剧，知道这种练剑练武的桥段最容易产生些粉红泡泡了。
他几乎是听到这个提议，就想一口答应下来。
但为了刺激洛瑜，也为了让自己显得更谦卑些，衡柯还是推脱道：“师父不必为了我这么费心，其实弟子自己去练就行了。而且还有师弟在呢，师父还是先去教导他吧。”
哪怕是早有准备的宁雁织，听完这些话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茶，好茶呀！
她道：“你师弟根基稳固，不用为师操心，为师还是先瞧瞧你的情况吧。”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洛瑜，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心里的委屈立刻就没了。
而衡柯脸上的笑更是直接僵住了，好在他是低着头的，没有让宁雁织看到他骤变的表情。
没有给衡柯拒绝的机会，宁雁织很快就将两人打包带到了昊阳剑宗的演武场。这里的比斗台比之前衡柯两人用过的质量更好，是专门给剑修们互相切磋的地方。
宁雁织从前也没少往这儿来，几乎同辈的所有修士都被她拉到这里揍过。
她大师姐的名头之所以能在昊阳剑宗这么响亮，也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于是等宁雁织一在演武场出现，原本还自顾自练剑的那些昊阳剑宗弟子们都一窝蜂地涌了上来，直接将衡柯与洛瑜挤出了宁雁织身边。
“大师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大师姐，今日我正好领悟了新的剑法，你要不要跟我打上一场啊？”
“大师姐别理他，还是先跟我打吧！”
宁雁织含笑推开了这群热情的师弟师妹：“今天我恐怕没办法陪你们打一场了，你们也知道，我刚收了两个徒弟，今日就是来陪大徒弟练剑的。”
听了她的解释，这群围上来的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脸上的表情都古怪了些。
有个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女修更是直接问道：“大师姐要跟徒弟在这里练剑？”
“是啊。”宁雁织点头，“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没有。”那个师妹连忙摆手，不过最后还是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这两个都是小孩子，师姐还是手下留情吧。”
宁雁织回给了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就将人都赶回了自己的比斗台上。
等围上来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她才将衡柯叫到了台上来。
对于宁雁织的可怕一无所知的衡柯，就这样踏上了比斗台，他没有注意到其余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里，都满带着怜悯和悲哀。
第9章
在衡柯的幻想中，他与宁雁织练剑的过程应该是：
他一剑刺过去，宁雁织再一剑还回来。两人不经意间眼神相对，自己英俊的面容映在她的眼眸里，惹得宁雁织对他生出些不该有的想法。
然而此刻，他持剑刺过去是有的，对方一剑还回来也是有的。
但怎么没人告诉他，宁雁织还回来的剑招里还带着强大的剑气啊？！
开启了防护阵法的比斗台根本不给衡柯临阵脱逃的可能，在宁雁织那一剑扫过来之前，他从没想过死亡距离自己竟然这么近！
练气二层与金丹期的差距好似天渊，等衡柯被她霸道的剑气狠狠拍到防护阵法的屏障上时，他一口腥甜的血直接涌到了嗓子眼儿上。
0667系统都开始传出警报了，衡柯才从这阵剧痛里缓过神来，咬牙吞下了今日的第一颗大还丹。
大还丹可是个好东西，只需要一秒就能将只剩一口气的人给救回来。
之前衡柯没少仗着这个，用苦肉计来哄骗气运之子。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会面临死亡。
都还没等他松口气，身后就传来了宁雁织催命一样的声音：“乖徒你这是怎么了，休息好了就快点儿起来啊，咱们剑宗弟子可不能这么爱偷懒。”
去你的偷懒，你家偷懒还带吐血的？
衡柯背对着宁雁织的脸一片扭曲，而他头顶的弹幕也彻底炸开了锅：
【我去，这个任务目标也太凶残了，有她这么教人的吗？主播以后走虐恋剧本的时候，一定要狠狠教训她！就跟之前几个世界一样，让她给你挖/心掏/肾！】
【就是，我们攻略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要换了是我，当场就兑换个厉害的武器，将他们昊阳剑宗都给轰平了！】
【就是可惜那种武器需要的积分太多，主播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买不起。】
然后就是一串放大后的特殊字体：【0286号攻略者送给主播两个海盗船，希望主播好好完成攻略任务哦~】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吹捧大佬的弹幕，因为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宁雁织就没继续看下去。
不过那句“挖/心掏/肾”却是让她狠狠记住了。
所以这个衡柯在之前的任务世界里，曾哄骗无辜者为他做过这些吗？
宁雁织原本还藏着几分笑意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刚刚恐怕下手还不够狠啊，不然一个练气修士怎么还能在她面前站着呢？
在大还丹的作用下，衡柯受损的五脏六腑很快得到了治愈，他装作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师父真厉害，弟子半点儿不是师父的对手。今日这一击就足够弟子回味许久了，师父要不还是去教导师弟吧？”
这个时候洛瑜也谦让了起来，连忙对着两人摆手：“师兄不用客气，师父都说了今天要特意教你练剑，我能在一旁看着就行了。我不介意的，真的！”
他慌张地点着头，生怕宁雁织会喊他上台。
但显然宁雁织还是疼爱他的，全程也只看着衡柯微笑：“乖徒不用客气，昨日是我对你太严苛了，今日为师陪你练剑就当是补偿你了。”
“师父！弟子真的不需要了！”一颗大还丹就已经很让衡柯肉疼了，要是再来几遍，他干脆当场脱离这个世界算了！
看得出来洛家人十分看重这个小公子，连给他取的名字都带着美玉。
“你拜我为师，可是喜欢修剑？”宁雁织又问。
洛瑜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我当然是喜欢的，我就是因为喜欢修剑，才会拜在师父门下。”
“那行。”宁雁织点了点头，“这些天你现给自己修好洞府，再去跟管事长老要一柄弟子佩剑。等后面我有时间了，再将昊阳剑宗的基础剑法教给你。”
能被宁雁织收为弟子，洛瑜已经万分激动了。现在又听见她亲口答应要教自己剑法，洛瑜一时间简直激动得找不着北。
但宁雁织的话还没完：“不过为师这里也有件事需要你去帮忙。”
“师父你尽管说，只要是弟子能做到的，一定会帮您完成！”从宁雁织这里得到了甜头，现在不管她说什么，洛瑜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宁雁织冲他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唉，就是你那个师兄。你也知道，你的师兄天资不足，但偏偏性子又很倔强。师父想让你帮忙盯着他，有些什么异动就跟师父说一声。师父也是怕他走错了路子。”
她一脸为了弟子费尽心思的好师父模样，傻白甜属性的洛瑜完全没有半点儿怀疑，当下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师父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盯着衡柯，绝对不让他给您惹麻烦！”
宁雁织慈爱地摸了摸洛瑜的脑袋：“有你这么贴心的徒弟，我这个当师父的就放心了。”
此时此刻，宁雁织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像龙傲天修仙文里那种，不遗余力算计天才徒弟的反派师尊。
不过还好，这种反派戏份她还是挺喜欢的。
宁雁织随便又提点了这个傻白甜徒弟几句，又暗暗叮嘱他不要正面跟衡柯对上。
虽然洛瑜看起来很是不服气的样子，但最后也乖乖将宁雁织说过的话都记下了。
“我知道你师兄那个人是不太好相处，但那毕竟是你师兄，你要是直接和他闹起来，到时候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会好听。如果你真被欺负了，到时候直接来找师父，为师帮你讨回公道就是了。”生怕这个傻白甜徒弟在自己管不到的时候，直接撞到衡柯手里，宁雁织只能趁着现在多提点几句。
但这些话听在洛瑜耳朵里，就是她这个师父在支持和鼓励他来告状，还表示她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洛瑜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舒畅了，即便宁雁织的话是让他对衡柯低头，他也觉得没什么了：“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乖乖听您的话，绝不让您失望！”
总觉得他好像没太理解自己的意思呢。
宁雁织迟疑着点了点头，她都已经提点了那么多，这傻小子应该不至于被衡柯坑死吧？
但傻白甜本人却不知道自家师父心中的担忧，反而欢欢喜喜地接了任务给自己修洞府去了。
至于被他们议论了很久的衡柯，现在还在努力打扫卫生当中。
清扫类的法诀是不难学，但凡是个修为到了练气一层的人，都能轻松掌握这个入门级法诀。
但问题是衡柯给自己选的这具身体，是个四灵根啊！
五灵根在修真者眼中已经是废灵根了，四灵根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衡柯之所以能轻松赢了洛瑜，靠的就是系统商城里的宝贝。可这些宝贝却没有一个是能改善他资质的。
无奈之下，衡柯只能再次花掉一大笔积分，买了个灵气转换器。
还别说，这玩意儿是真的有用。衡柯最大的问题就是没办法快速地吸纳灵气，将灵气留在体内为自己所用。而这个转换器直接帮着他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当天夜里就进入了练气二层，只差一点点就能突破到第三层，然后碾压师弟洛瑜了。
可以说只要有这个转换器在，衡柯的修炼速度就堪比天灵根！
好在衡柯也知道分寸，没敢一晚上把自己的修为提到练气三层。因为这样一来就实在太惹眼了，这对他选择的身份而言不是件好事。
“等着吧，等到后面我在昊阳剑宗站稳了脚跟，我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宁雁织这个‘天才’之名给抢过来！”在夜深人静的飞星峰里，衡柯小心地碎碎念着。
唯一能听到他这些宏大愿望的，就是正在看他直播的观众。
他们有一部分是正在休假的任务者，还有一部分是任务比较清闲的系统。这些恨不得将所有天之骄子踩在脚下的家伙，在弹幕里肆意地释放着戾气，一个个都无比期待着宁雁织被攻略成功的样子。
有些任务者甚至还给了衡柯一笔打赏，点明了要看宁雁织后期被狠虐的场景。
衡柯笑嘻嘻地收下了，还对着那位观众保证会让他满意。
不过衡柯也没高兴多久，因为到了第二天一早，宁雁织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了。
衡柯昨晚折腾了很久，自己的洞府也没建起来，最后还是洛瑜记着要帮宁雁织盯着人，才让他进了自己的洞府休息。
只不过他昨天睡得晚，所以尽早宁雁织传唤两人的消息一传过来，洛瑜倒是激动地立刻就起来了，衡柯却头重胶轻，在床上挣扎了很久才醒。
直至见到宁雁织的前一秒，衡柯还黑着一张脸在心里骂娘呢。等一看见宁雁织，他的表情就瞬间变得乖巧谦卑起来。
“师父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我本来还打算过一会儿去拜见师父呢。”衡柯冲着宁雁织微微一笑，话里全是对她的亲近。
比他先一步过来的洛瑜却是悄悄翻了个白眼，对这个师兄的嫌弃也更上了一层楼。
衡柯笑的灿烂，但宁雁织却是在见到他的瞬间就皱起了眉头。他身上虚浮的灵气分明已经到了练气二层的地步，但这个人昨天还是刚引气入体的状态呢。
“徒儿，你这是什么时候修成了练气二层？为师可记得你昨日不是这个修为啊。”宁雁织试探性地问了句。
衡柯挠了挠头：“师父看出来了啊，这事也多亏了师父。要不是师父点醒了我，让我开始学着运用法诀，我也没那么快开窍，还一夜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他瞎话编的很好，但弹幕早就暴露了真相。
宁雁织一边看着他演戏，一边将弹幕里有用的信息都收进脑子里。在看到衡柯为了提升修为，花费了一千积分买下灵气转换器后，她也不由得咋舌。
为了攻略自己，这位攻略者可真是投入不小啊！
“看到你能理解为师的苦心，为师非常欣慰。既然为师的一句提点都能让你有这么大的进步，那今日不如就由为师陪你练会儿剑吧！”宁雁织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衡柯也正有这个想法呢，他从前也看过不少偶像剧，知道这种练剑练武的桥段最容易产生些粉红泡泡了。
他几乎是听到这个提议，就想一口答应下来。
但为了刺激洛瑜，也为了让自己显得更谦卑些，衡柯还是推脱道：“师父不必为了我这么费心，其实弟子自己去练就行了。而且还有师弟在呢，师父还是先去教导他吧。”
哪怕是早有准备的宁雁织，听完这些话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茶，好茶呀！
她道：“你师弟根基稳固，不用为师操心，为师还是先瞧瞧你的情况吧。”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洛瑜，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心里的委屈立刻就没了。
而衡柯脸上的笑更是直接僵住了，好在他是低着头的，没有让宁雁织看到他骤变的表情。
没有给衡柯拒绝的机会，宁雁织很快就将两人打包带到了昊阳剑宗的演武场。这里的比斗台比之前衡柯两人用过的质量更好，是专门给剑修们互相切磋的地方。
宁雁织从前也没少往这儿来，几乎同辈的所有修士都被她拉到这里揍过。
她大师姐的名头之所以能在昊阳剑宗这么响亮，也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于是等宁雁织一在演武场出现，原本还自顾自练剑的那些昊阳剑宗弟子们都一窝蜂地涌了上来，直接将衡柯与洛瑜挤出了宁雁织身边。
“大师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大师姐，今日我正好领悟了新的剑法，你要不要跟我打上一场啊？”
“大师姐别理他，还是先跟我打吧！”
宁雁织含笑推开了这群热情的师弟师妹：“今天我恐怕没办法陪你们打一场了，你们也知道，我刚收了两个徒弟，今日就是来陪大徒弟练剑的。”
听了她的解释，这群围上来的人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脸上的表情都古怪了些。
有个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女修更是直接问道：“大师姐要跟徒弟在这里练剑？”
“是啊。”宁雁织点头，“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没有。”那个师妹连忙摆手，不过最后还是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句：“这两个都是小孩子，师姐还是手下留情吧。”
宁雁织回给了她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就将人都赶回了自己的比斗台上。
等围上来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她才将衡柯叫到了台上来。
对于宁雁织的可怕一无所知的衡柯，就这样踏上了比斗台，他没有注意到其余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里，都满带着怜悯和悲哀。
第9章
在衡柯的幻想中，他与宁雁织练剑的过程应该是：
他一剑刺过去，宁雁织再一剑还回来。两人不经意间眼神相对，自己英俊的面容映在她的眼眸里，惹得宁雁织对他生出些不该有的想法。
然而此刻，他持剑刺过去是有的，对方一剑还回来也是有的。
但怎么没人告诉他，宁雁织还回来的剑招里还带着强大的剑气啊？！
开启了防护阵法的比斗台根本不给衡柯临阵脱逃的可能，在宁雁织那一剑扫过来之前，他从没想过死亡距离自己竟然这么近！
练气二层与金丹期的差距好似天渊，等衡柯被她霸道的剑气狠狠拍到防护阵法的屏障上时，他一口腥甜的血直接涌到了嗓子眼儿上。
0667系统都开始传出警报了，衡柯才从这阵剧痛里缓过神来，咬牙吞下了今日的第一颗大还丹。
大还丹可是个好东西，只需要一秒就能将只剩一口气的人给救回来。
之前衡柯没少仗着这个，用苦肉计来哄骗气运之子。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会面临死亡。
都还没等他松口气，身后就传来了宁雁织催命一样的声音：“乖徒你这是怎么了，休息好了就快点儿起来啊，咱们剑宗弟子可不能这么爱偷懒。”
去你的偷懒，你家偷懒还带吐血的？
衡柯背对着宁雁织的脸一片扭曲，而他头顶的弹幕也彻底炸开了锅：
【我去，这个任务目标也太凶残了，有她这么教人的吗？主播以后走虐恋剧本的时候，一定要狠狠教训她！就跟之前几个世界一样，让她给你挖/心掏/肾！】
【就是，我们攻略者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要换了是我，当场就兑换个厉害的武器，将他们昊阳剑宗都给轰平了！】
【就是可惜那种武器需要的积分太多，主播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买不起。】
然后就是一串放大后的特殊字体：【0286号攻略者送给主播两个海盗船，希望主播好好完成攻略任务哦~】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吹捧大佬的弹幕，因为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宁雁织就没继续看下去。
不过那句“挖/心掏/肾”却是让她狠狠记住了。
所以这个衡柯在之前的任务世界里，曾哄骗无辜者为他做过这些吗？
宁雁织原本还藏着几分笑意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刚刚恐怕下手还不够狠啊，不然一个练气修士怎么还能在她面前站着呢？
在大还丹的作用下，衡柯受损的五脏六腑很快得到了治愈，他装作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师父真厉害，弟子半点儿不是师父的对手。今日这一击就足够弟子回味许久了，师父要不还是去教导师弟吧？”
这个时候洛瑜也谦让了起来，连忙对着两人摆手：“师兄不用客气，师父都说了今天要特意教你练剑，我能在一旁看着就行了。我不介意的，真的！”
他慌张地点着头，生怕宁雁织会喊他上台。
但显然宁雁织还是疼爱他的，全程也只看着衡柯微笑：“乖徒不用客气，昨日是我对你太严苛了，今日为师陪你练剑就当是补偿你了。”
“师父！弟子真的不需要了！”一颗大还丹就已经很让衡柯肉疼了，要是再来几遍，他干脆当场脱离这个世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