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我们之间的婚姻没那么简单,一旦解体,涉及到的利益纠纷繁多,我没空陪你演爱恨情仇,如果实在耐不住寂寞想出去玩,”他没回答我的话,只是凑近我的耳边,“记得戴套,野种我可不认。”
    我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应该拥有平静如水的内心,可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我抬手狠狠甩了裴珩一个耳光,震得我掌心发麻。
    裴珩被我扇的脸上浮现出一座五指山,他偏着头,清晰流畅的下颚线,勾勒出完美侧颜。
    被打都是这么帅。
    他缓缓扭头,眼神阴狠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能掐死我,我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一巴掌把我的伤口崩开了,正在流血。
    裴珩看了一眼我的手,转身离开,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看着从纱布里滴落的血,觉得挺好的,总比上一世心里流血强。
    从那一耳光以后,裴珩又消失了,他在娱乐八卦新闻上,在狂蜂浪蝶中,在夜店,在公司,就是不在家里。
    我算着时间,只差半个月就要到裴珩和蔚蓝相遇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我总是时不时去“遇见”,点上一杯黑咖啡,默默注视着蔚蓝工作,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映入我的眼帘。
    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喜欢她。
    “蔚蓝,你男朋友来看你了!”一个同事提醒蔚蓝。
    对,我记得她是有男朋友的,只是那个可怜的男友,完全不是裴珩的对手,哪怕那时候他与蔚蓝正爱的热烈,也抵不住权势地位化作的棍棒,打成了苦命鸳鸯。
    我知道蔚蓝的存在时,她已经与可怜前男友分了手,所以我没有调查过那位前男友。
    咖啡厅的门推开了,穿着白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孩走了进来,他戴着白色棒球帽,手里拎着一盒章鱼小丸子,干净清爽。
    我愣了,男大学生??
    “阿阳,你怎么来啦?”蔚蓝开心得像一只小仓鼠,迎接着前来投食的主人。
    “我在附近发传单,就顺道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章鱼小丸子。”男大学生笑起来和蔚蓝一模一样,眼睛弯弯如月牙。
    这就是夫妻相,却被裴珩活生生拆散了,造孽呢。
    蔚蓝又高兴又心疼,“来看看我就好了,你发传单那么辛苦,别浪费钱给我带吃的。”
    “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给我家蓝蓝投喂零食。”男大学生的情话技能不错。
    我想了想,裴珩从来没有给我买过零食,我也不爱吃零食。
    因为蔚蓝还在上班,所以男大学生没有久留,我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生怕他在人群里多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就是前段时间在夜店试图勾搭他的老女人。
    等男大学生走了,我也匆匆结账离开。
    “夫人。”小李见到我总是这一句。
    “回家。”我筋疲力尽,怎么重活一世,反而人物关系越发复杂起来呢?我揉着太阳穴,脑细胞不够用了。
    还没开到一百米,我又开口了,“小李,我来开车吧。”
    理由是手痒了,想炫技。
    我握着方向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终于看到了前面路口正在等红绿灯的男大学生,我瞅准时机,一脚油门冲过去,成功把他勾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得赶紧下车,想要去搀扶他,只见他的腿上鲜血淋漓,伤得不轻。
    “姐姐?”男大学生忍着痛,有些惊讶的喊了我一句。
    怪不得都喜欢大学生,大学生嘴甜。
    我吩咐小李,“快,把他送医院去。”
    男大学生名叫齐舟阳,在校大学生,21岁。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手机里刚保存的齐舟阳的联系号码,心里有一丝悲凉,我终究不够大气,能想到的报复方法,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蔚蓝可以夺走我的丈夫,我怎么不能夺走她的男友呢?虽然她是被迫的,可是后来她接受了裴珩,那也是裴珩彻底发疯的时候。
    假如蔚蓝一直不接受,他可能会理智一些,考虑到付出得不到回报这个可能。
    医院人来人往,上一世乳腺癌晚期出现了淋巴转移,我最后的时光就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医生说,时常生气压抑的女人,更容易得乳腺癌。
    我承担了齐舟阳所有的医疗费用,还很大方的赔偿了营养费误工费。
    住院可耽误他去做兼职了。
    我其实算得上一个挺会聊天的人,短短半天时间,齐舟阳的资料就被我套得差不多了,普通家庭,父母双全,在家务农,上面还有一个已经结婚的姐姐。
    难怪女朋友会被裴珩抢走。
    “好好养伤,我会时常来看看你的。”临走前,我拿出大姐姐的和蔼可亲,笑容温柔。
    “没事的,姐姐,我还很年轻,身体好,恢复快。”齐舟阳露出洁白牙齿,很单纯的答道。
    年轻,身体好,听起来怎么是在诱惑我?
    其实我年纪也不大,27又不是72,可是五年的压抑婚姻,和长期厌食的不良习惯,导致我无论心理还是身体,都有些老态。
    我点点头,然后回去的路上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不少补药。
    第5章 裴总的小白花
    “小李,去家政公司找几个靠谱的阿姨,要做饭特别好吃的那种,最好有营养师资格证。”我和一堆补药坐在后座,深思熟虑后吩咐小李。
    “好的,夫人。”小李应道。
    嫁给裴珩后,双方父母都提过请几个佣人打扫卫生,修理庭院,做做饭菜,但是被恋爱脑晚期的我拒绝了。
    我和裴珩的爱巢,多一个人我都觉得碍眼,会影响我和他卿卿我我,比如从客厅做到厨房之类的。
    结果可想而知,我过得似寡非寡。
    既然都重生了,就不要再做这种脑子不清白的梦。
    回到家,我拎着普拉达手提包走在前面,小李抱着一堆补药包跟在后面,一打开门,裴珩刚从楼上下来,一边下楼一边整理袖口,随意的动作最迷人。
    “小李,你可以走了。”我放下手提包,吩咐小李。
    小李把补药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对裴珩恭敬的弯了弯腰,才匆匆离去。
    “一个小时后有个酒会,你爸妈也会参加,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裴珩丝毫没在意我带回来一堆什么东西,只是寡淡的通知我。
    他从不愿意带我出席任何场合,除非那个场合我有用,比如我爸妈要参加。
    重生后我还没回去看过我爸妈,不是因为不孝,而是经过上一世发生的事情,我至今愧对他们,有点不敢见他们。
    “哦,好。”我起身去二楼。
    这半个月我一点都没有闲着,重新购入了一批衣服,无论风格还是版型,都和之前的单调沉闷截然不同。
    我选了一条小红裙,一字肩,胸口是比较开放的v领设计,但是有一层薄纱缝制,若隐若现,下身裙摆是鱼尾,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
    虽然我瘦的过分,可是架不住我足够白,身高168,除了胸部缺陷,其他的自我感觉良好。
    至于蔚蓝那种小清纯,我觉得实在不适合我,我又不是20岁的年纪。
    化好妆以后,我戴上了一套水晶耳坠和同款项链,聚光灯下绝对能闪瞎别人的眼,以前多收敛,现在就多张扬。
    裴珩在楼下等我,他正在讲电话,听到我下楼的声音后毫无反应,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我也不在意,一个人先去车上等。
    几分钟后,裴珩出来了,从上车到出发,视线一秒钟都没有落在我身上。
    一路上,我和裴珩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开他的车,我玩我的手机,我加了齐舟阳的微信,正在嘘寒问暖。
    我:小齐,你要是觉得医院食堂的饭吃不惯,姐姐派人给你送饭菜过去。
    齐舟阳:不用不用,姐姐,我吃的惯。
    我:今天忘了给你买点营养品了,明天吧,明天我去看你给你带点。
    齐舟阳:真不用这么客气!
    我:不是客气,确实是我撞了你,害你住院的,别不好意思,有事直接跟我说。
    齐舟阳和蔚蓝家境差不多,在蔚蓝面前,裴珩是有钱有颜的高富帅,那我也可以去齐舟阳面前当白富美。
    想想还挺旗鼓相当的,心里有了一丝微妙的平衡。
    前方红灯,车子停下,裴珩终于动了动脖子,侧眸看了我一眼,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我今天的不同,但是依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件衣服穿你身上太浪费了。”
    果然,电视剧里演的女主改变风格惊艳男主的戏码,是假的。
    我放下手机,用手托了托胸口,反问,“真的很小吗?我今天特地穿了厚实的胸垫。”
    我这个过于豪放的动作,成功的让裴珩再次黑了脸,他冷冷道,“许知意,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
    “为什么?”我反问。
    我已经注意了这么多年,有用吗?死过一次的人总是格外看得开一些,与其束缚自己,不如放飞心情。
    “别忘了你的身份。”裴珩的语气已经很差了。
    他并没有把我当妻子对待,却要求我用这个身份自律。
    我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想说话,换做以前,但凡是裴珩主动和我说两句话,我都会开心得不行,然后各种找话题,免得聊天终结。
    到了酒会现场,我和裴珩当了一会儿表面夫妻,与几位熟悉的生意伙伴闲聊了几句后,我就独自一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好死不死,我旁边也坐了一位妙龄女子,仔细一看,这不是前不久和裴珩开房上了热搜的那位小白花?
    “青青,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又有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冲小白花潘青青问。
    “我在这休息一下,小露,你也来陪我坐一会儿。”潘青青声音甜美极了。
    我发现裴珩好像很喜欢声音好听的女人,蔚蓝如此,他以往闹过绯闻的对象个个如此。
    两人在我旁边开始聊天,似乎没人注意我。
    陈小露一直拿潘青青打趣,“你家裴总在那里,你也不去打个招呼?”
    “你别胡说,什么我家裴总,他有老婆的。”潘青青嗔怪的答道。
    “他那老婆几百年没见过一次,形同虚设好不好?谁不知道你最近和他走得最近,我听说他给你买房了?”陈小露满满的羡慕嫉妒。
    “嗯,他对我挺大方的。”潘青青话里话外都带着炫耀,“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遇到他我还挺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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