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笑两声,撇过头去和人说话,趁陈萝不注意又猛地转过来,唇刚好碰到她脸。这哪是亲啊,他撞得面门疼,她也揉着

    脸叹气。

    旁边的人都看呆了。

    陈溯长得帅,而且帅得男人也会羡慕,陈萝漂亮,漂亮得青山白水,望而生喜。这么亲一下,搞得所有人秒变电灯泡。

    空气里充斥着柠檬的清香。

    白旭山发信息,问她今天还过不过来。

    陈萝说自己在步行街的酒吧,可能去不了。

    后来大家玩牌,陈萝也跟着走一副。

    小姑娘不太说话但是脑子好用,玩得上手,赢几回就彻底投入进去。旁人添酒,她小口喝,喝到后面果酒掺了烈酒也没注

    意。

    等看牌都起重影,才软软靠在沙发。

    玻璃外,霓虹渐暗,乐队成员唱完最后一首《a little pain》,正在整理器材。

    步行街上已经没有行人。

    店面也都关完。

    女孩看到吉他手一截一截收线,抚了抚翻涌的胸口。她已经很迷糊了,陈溯更迷糊。男生满身的酒气,脸红得不行,拽着

    帽子压在她肩膀,“陈萝……你是不是……喜欢许一暗?”

    “……”

    “你不要喜欢他,喜欢我好不好?我不会留级,也不怕王菡……”

    “……你喝醉了。”

    她揉揉太阳穴,头突突地疼。

    即便脑子还清醒,能知道周围发生的事,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她想推开陈溯,但是一点力气没有,想站起来去卫生间洗

    把冷水脸,脚也是软的。

    大脑已经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沉迷醉酒的感觉,失去身体的控制权,难道不应该害怕么?女孩心中恐慌,额头便开始冒冷汗。

    更糟糕的是,陈溯说着说着,头在她颈窝蹭蹭,悄无声息睡了过去——呼吸很均匀,身上有点男生的汗味。

    像只很大很天真的拉布拉多。

    “陈溯,陈溯!”

    “还说有你在,不用担心的……”

    她拽他耳朵,又拍拍男生通红的脸。恍惚间看到另外两个女生交谈一会儿拿包离开,又发现有人过来扶陈溯,说要送他回

    家。陈萝掐着掌心,舌头好不容易捋直了,故作镇定道,“陈溯我还要回宿舍……思思她们找不到我,会跟

    ρΘ㈠8Θгɡ.)

    老师说的。”

    那些黑影动作一顿,似乎在相互使眼色。

    她趁机在桌下解锁手机,拨通许一暗电话。人就是这么劣根性,她都删了人家联络方式的,但是号码却记得清清楚楚。

    电话接通,陈萝顿了顿,许久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缓慢吐出两个字,“救我。”

    还没说地址,手机就让人抢走。

    女孩缩在沙发角喘气。

    眼看陈溯被架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握住开瓶器颤抖着抵在胸前,“别,别过来。”

    “呵呵,那可不是刀啊妹妹。”

    “别、过、来!”她吼一声,有气无力的。女孩眼角通红,精致柔美的脸又狠又凶,“敢碰我……我让你们有一个算一

    个,通通死得很难看。”

    “哟,看着乖,原来是匹烈马。”

    刺耳的哄笑响起。

    有人跨过来,伸手揽她。

    “嫩得花苞一样,先让哥哥们好好抱,省得以后便宜其他人。”

    陈萝眼前一黑,喉头有些腥甜涌上。

    疯狂的念头在疯狂聚集。

    就在这时,大门吱一声开了。

    服务生忙拦住忽然闯进来的散客,僵硬道,“先生,酒吧不可以带狗,请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白旭山冷笑一声,放开狗绳。

    老崔甩甩耳朵,晃悠着性感的胖屁股,一泡尿撒在人家大厅柱子。男人过来,拨开围在角落的一群小年轻,二话不说将人

    抱起,满脸的你们这群逼别开口,谁开口爷爷我打谁的表情。

    “你是谁?”

    “你他妈又是谁,敢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她跟着陈溯来的……”说话的人盯着白旭山,发现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再望望陈萝扭成一堆但是依旧

    静美的面庞,有些不确定。

    二人就长相来说,真的般配。

    比和陈溯在一起还要般配。

    白旭山火气上来。

    将人扔回沙发,揪住面前的死小孩就是一记灵魂头击。嘭——的硬响,被磕了脑门的家伙立马抱着头叫起来。其他人围上

    来推搡,白旭山双拳难敌四手,挨了两下,吐掉血沫抄起酒瓶就往人脑袋砸。

    人是没砸到,酒瓶敲得粉碎。

    别人是打架,还要浑水摸鱼的那种。

    他倒好,准备要命了。

    都什么年代了。

    功夫片和黑道片早就不流行,几个男生毕竟年纪小,也就敢欺负欺负小姑娘,碰上硬茬比谁软得都快。打着打着干脆扔下

    账单,拔腿就跑。

    店老板眼看事情平息,就没报警。

    只是店里的客人都吓跑了,脸色就不太好,想要找白旭山理论。

    男人动动脖子,银色铭牌在胸前晃了下。

    看都不看,打开皮夹,扔一叠钱在桌上,“给你们擦狗尿的。”

    说完扯下嘴角,抱着陈萝往外走。

    总是企图逃离主人到处撒欢的老崔,乖乖咬了自己的狗绳,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屁股扭一下,翘一下,贱得要死。

    “汪!”

    “叫你爹呢,垃圾狗,别跟我捣乱。”

    “汪汪汪!”

    “操,哪个狗逼吐的。”

    他抱着陈萝看不清地,一脚踩到酒鬼吐的秽物,气得骂骂咧咧。抱人到车里,狠狠刮下女孩的鼻子,“要不是老崔屎尿多

    非要出来遛,我看你今天就该给轮了。”

    嘴上这么说,也没见人开车出来遛狗。

    路上还闯了两个红灯。

    跑车只有两座。

    老崔待副驾的,这会儿发现没位置,瞪着眼睛在外面看一会儿,狗腿一踮跳到陈萝身上。

    女孩给踩得差点吐出来。

    白旭山吸口气,揪着狗头就是一顿捶。

    “把你妈看好了,我去买东西。”

    陈萝醒过来,就看自己脖子挂着只乳白色的塑料袋。白旭山单手掌方向盘,车开得飞快,看她醒了,皮笑肉不笑的,“要

    吐吐口袋,吐车上我把你和老崔关一个笼子。”

    “……白旭山?”

    “叫你爷爷干嘛?”男人换只手,漫不经心道,“以为是许一暗?”

    陈萝抿着唇,脸色青白。

    下去就吐了。

    车到郊外,护栏外一片深黑的草影。

    冷白的月挂在半天云,时隐时现。

    青蛙叫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是在找伴侣,还是纯粹喜欢瞎几把乱叫。

    冷风一吹,女孩头疼快炸掉,小声咳嗽起来。他本想一脚把人踹到沟里,眼不见心不烦。看她衣衫汗湿,眼角还噙着泪

    珠,忍了又忍,抓住衣领又拽回车里。

    他不说话。

    陈萝抱住老崔蹭蹭,扭着扭着睡着了。到地方,白旭山叫不醒人,干脆连人带狗扛一个抱一只,黑着脸带回房间。

    白有钱哪伺候过人。

    帮着脱掉鞋,就这么扔沙发。老崔出去遛一趟,回来又饿了,舔过陈萝熟睡的脸颊,叼着狗盆到处跑。男人拿自己养的垃

    圾狗没办法,放过狗粮便去洗澡。

    伤口应该先冷敷的。

    他没注意,洗着洗着脸疼得抓狂,刚掀开帘子,就看陈萝慢悠悠爬进来,脱了裤子坐马桶。女孩显然无意识,短裤褪到膝

    盖,雪白的腿颤巍巍打开。

    毛茸茸的阴阜往后一缩,一边尿一边点脑袋。

    “呼——”

    她显然憋久了,脸上显出点舒畅的余韵。

    鼻尖上都是汗。

    白旭山是第一次看女人上厕所。

    饶是他见多识广,轻易不震惊,此刻还是僵在原地。这他妈,艺术原来真的源于生活,以前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偷窥女人

    小解,现在望着陈萝——他真香了。

    想给她把尿。

    想在她尿的时候从后面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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