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第451章 敬月光，敬自己
江暖和杜烟这边算是吃得最欢乐的一个包厢了，江暖家里事情没解决，但也算尘埃落定，没什么大的心事，吃得很欢。其他没心没肺的少年就更欢了。
吃得快，走得也快，一个个站在包厢面前和林音道别：“下次我还来！”
李杰一脚踹过去：“人家音音今日是大方了，以后你来你自己出钱啊！你有那个钱吗你！”
那个小弟挠挠头，说：“大姐大给钱就有。”
大姐大说的是江暖，这些人因为友谊和一定的“利益”站在了江暖这边。平时不着调，口风却紧，也能办江暖办一点小事，道算是称职的小弟。
江暖眼皮垂下，说：“行啊，你们以后多帮我一点，我哥醒了之后......”
江淮现在还没醒，江夫人偶尔做做样子去见他，江暖也会跟着去。看不见人的时候，满心都是若他醒来，站在了那个女人那边怎么办？
见到人之后，多年付出的感情历历在目，心绪复杂，不知道该期望他早点醒来，还是希望他永远没办法做选择。人心复杂，他们自己都不能免俗，何况其他人。
几个好玩江淮打过球的少年多多少少偏袒他，蠕动唇瓣，低声说了那句：“江淮哥重情，应该不会......”
江暖轻笑，正是因为重情，不像她更像爸爸，一点犹豫都不带地选择了妈妈，才是最大的隐患。这头是她和多年的养母，那头是待在身边的亲生父亲和已知照顾他的亲生母亲，这抉择太难了。
有血缘的二对上有血缘的一、无血缘的一，谁占上风？
江暖说：“我倒是觉得他若是这些多年受妈妈影响，更像妈妈会好很多。”犹豫不决，迟迟做不了决定才是对她们也是好的。
当然，如若能干脆地站在她们这边是最好的。不能也没什么关系。
林音拍拍江暖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没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考上了才会有更多资源。”
江暖展颜一笑，一行人最终和林音道别，成堆地离开。只剩下李杰一个人站在包厢前面。
林音下巴指指那关闭的包厢，说：“你不进去，他们难得回来一趟。”
李杰赌气地踹了一脚柱子，噔噔噔地下楼了：“心不回来有什么用！”
他们脑子里大概想的都是利益吧！什么都不了解，也不愿意去了解。他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林音摊手，不置一词。千年之后，为人父母是需要一场考试的，大部分人被拦截在了考试这里。若不是生育率一再降低，国家没办法，降低了难度，大概还有很多父母从未合格过。
裴寻食指伸出，勾住女孩落在耳边的碎发，放了回去：“你还要进去看看吗？”
林音微微点头：“还是要招待陆熊和江老板的，不能迁怒。”
何况该生气的从来不是她。
林音推门进去，陆熊、江则笑脸相迎，李家夫妇却第一时间看向她身后，不知道是在找李杰，还是在找裴寻。目光触及她身后那个高大的人影后，陆熊眼神一暗，李家父母却是迸发出惊喜。
“哎呀，林音小、小老师，感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儿子做的一切。如果没有你，他说不定还要浑下去呢！他这段时间的成绩已经很好了，至少考一个大学没问题，要是冲一冲，还能考上重点大学咧！”
林音没那么乐观，说：“这可不一定，他基础落的太多，一些知识点反复练习都没有顺利掌握。若是高考考的恰恰是他的弱点，落榜的可能还是很大。”
一下子被拆了台，李父的脸色颇为不自然，他搓着手，被李母打了一拳。你一边去，我来。
李母换上了个慈祥的笑容：“那依你之见，要怎么才能百分之百保证他一定能考上？”
不就是加价的事情吗？她能出得起这钱。她完全忘记了刚刚吃到那些菜的惊艳，也忘记了对林音能力的肯定。只不过是顾忌着裴寻，给林音一点面子罢了。
林音有些莫名其妙，说：“怎么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高考考的不止是知识贮备，还有思维能力、举一反三的能力，心态也是必不可少的。”
“知识贮备靠他积累，我总结。思维能力、举一反三靠平时积累，心态则是靠二位了。您说该如何百分之百保证？”
李母讪讪一笑，心态？
“我多带他出去见见世面，这样高考的时候就不会紧张了？”李母试探道，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林音白眼都会翻出天际，给了一个眼神给陆熊。陆熊会意，林音和裴寻先行离开。身后的李母不断在叫唤：“哎，这怎么回事，不是好好地说着，怎么就走人了？”
陆熊撂下杯子，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李杰为什么从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学生变成打架斗殴无所不能的混混吗？”
李家父母没说话，心里门清。
陆熊哼了一声，知道他们什么德性，说：“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想说他已经大了，你们没办法为孩子的一生负责。可之前你们抛下他的时候他还小，正是关键的时候。包括现在也是个关键的时候.......”
“孩子与父母终究是渐行渐远的，你们提前放手了，就不能怪他走上不该走的路。他那样做还不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力吗？你们又做了什么？”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吾焉知吾不知？李杰这次能积极向上可能并不是因为林音教的有多好，而是她起到了一个引导的作用。但为人父母，对人的影响力是最大的。你们让一个次要影响力的人去保证他高考成功？做梦呢！”
陆熊言尽于此，摔门出去。他这堂姐堂姐夫太过自我了，是该好好想想了。若他们没有改变，他就只能祈祷李杰一句长大，不是那么在乎他们。知道自己的人生由自己掌握，而不是为了他们荒废以后。
江则不好插话，跟着出来，一路絮叨：“你这是为你的女神打抱不平，还是为你侄子出声？”
陆熊睫毛扑闪，望着窗户透出的细碎夜光，说：“谁也不为，敬月光，敬自己。”
男人大步往前，移动得飞快，却难掩落寞。
第452章 来砸场子的
学校通知发成绩的时候，林音家里的饭店也火爆了起来。有了几位“大佬”做推手，二楼的包厢每天晚上都有预约。大部分来自大佬们的朋友和工作伙伴。
林音打算二楼的招牌套餐不定期调整，保证了回头客的同时，也保证了这堆大佬的新鲜感。二楼的人来得多了，偶有认出他们的一楼顾客来得更欢了，下面也经常需要预约才能有空余的位置。
“今天又没有位置了吗？可以预定明天的吗？”
“明天不行哦，我们明天歇业。”
“明天为什么歇业啊？”
“我们老板的女儿明天发成绩了。”
......
全市中小学几乎都是这个时候发的成绩，女食客表示很理解，毕竟很多事都没有自己孩子重要。钱可以慢慢赚，错过了孩子的成长可就糟糕了。
而男食客就有些不理解了，女儿发成绩，也不过是找个人去开家长会，怎么能连店铺都不开了。尤其是这些人夸赞着、询问这，慢慢发现这女儿是林音——一个十九岁的姑娘。
他们心里一片哗然，当真没搞错吗？都那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发个成绩，还要停业。
不过人家是老板，门外时常有小轿车停下，还是不同类型的小轿车。他们由第一次震惊到后面的麻木，大致明白这个店家不简单，得罪不起。甚至还有些与有荣焉，他们居然能和大人物在同一家饭店吃饭耶！
久而久之，就有人问询上楼上的条件，好奇地打听楼上的菜单。
服务员神秘兮兮道：“这个啊，只要你跟老板够熟，或是跟老板的那些朋友够熟就可以了。老板主动邀请，或是那些二楼的顾客主动带上你，你都会有我们的专属邀请函。”
大部分人长长地哦了一声，觉得楼上越发神秘，转头就传了出去，越传越广。楼上的顾客不再是由那些大佬介绍，大部分是慕名而来。
今天就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五六辆轿车往那边一停，排队等位置的食客、服务员都往外看去。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个陌生的人影。
“这今晚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应该不会在一楼吃的吧？”有服务员冒出疑问。
另一个服务员推她：“管他们到底是在楼上还是楼下吃，先接待了再说，这些人咱们不能怠慢！”
两个服务员赶紧迎了上去，这些人一个个站在门口，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不算大的“慧音饭店”，最终嘀咕着：“是这里吗？那几个老家伙不会是弄错了吧？”
一旁的老人用拐杖打着小伙子的腿：“我打听来的能有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就知道吃什么洋餐，去什么高大上的地方，殊不知这些小店才是真正的美味。”
被打的那个人瘪嘴，一点都不相信被传得玄之又玄的美食。他拆开的大衣的口子，衣摆一撩，气场全开，他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这自带气场让上前欢迎的服务员抖了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几位、几位用餐吗？”
“当然啦！我来饭店不是用餐来干什么啊？”小伙子二十五六岁，穿得一副精英样，端的却是桀骜不驯的流氓派子。
老人看不下去，又踹了一脚。
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同时偏移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等老人教训完人，才跟他们解释会员制的事情。
旁边几辆车下来的人自然也听到了，一个个嘴上说着麻烦，甚至还有人叫嚣着让老板出来。
“你们店到底会不会赚钱啊？还什么会员制，必须要跟你们老板熟，或是跟你们老板的朋友熟才能进去？”
“我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老板做朋友啊，他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吗？有那个资格吗？”
“你们老板的朋友又是哪几个啊？不会和他们一样是厨师吧？南市的厨师我几乎都认识了，你不如说出来听听？”
“.......”
这明显是在砸场子，两位服务员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人是南市中等圈子，接触不到梁若俊那帮人。而从上流圈子里传出来的东西，通常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所以他们只知道南市最近出现了一个高大上的餐厅，里面的菜特别好吃，一般人都进不去。这些人平时在那些更有钱人的面前都端着，大气不敢出。拼命用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充面子。
这慧音餐馆就成了他们充面子之一的地方。当然也有些吃货是真心想尝一下这里的饭菜的。不管如何，不能进去可不得好好找茬？
叫嚣的是大部分，站在他们后面的两辆小轿车的人路过他们身边，大衣带起冬日的夜风，和眼中的轻蔑一起刮痛他们的脸。
身后赶来声援的林音视线触及两人的脸愣了一下，这面前两位，一位是在帝都见过的白佑庭，一位这是陈二叔。他们各自为营，中间隔了一米宽的大道，想来是不认识的。
陈二叔率先开口：“老板可有空？或是给个面子，让我去尝一尝你家做的饭菜？”
说着，他招招手，身后的助理闻风而至，举起一个大大的袋子，拉链一开，里面是满满的钱。站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铜臭味。
林音眨眨眼，闻风而至的林富克制住自己的手抖接住了这些钱。
旁边靠得近的人，一阵抽气，那么多钱呢？就一顿饭那么金贵。几个年轻人打了退堂鼓，他们是有钱，但也不能那么耗的。
轰轰一声，两辆车如来时一般，轰轰地离开了。只是那车速看起来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狈。
林音含笑，似是怕那些人不知道一般，亲手拨过那些钱，目光落在陈二叔身上：“东面包厢三面通风，您请。”
陈二叔颔首，被林富引着上去了。
站在原地的白佑庭掀开眼皮，嘴角勾起：“有意思啊！那我是否能进去？”
他摸着手指的玉扳手，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仿佛又多了什么东西。
林音微微点头，说：“嗯，您往里请。一面之缘也是缘。”
两拨人被迎了进去，剩下的两拨人就有些尴尬了。
之前那个叫嚣得最狠的人不肯放过此时的机会，叫嚣得更狠了：“凭什么我们不能进去？他们就能？你不是要钱吗？那我们给你就是了，谁还缺那点钱？”
第453章 闯进去
慧音饭店的门头效仿了其他店，晚上摆着一些小灯泡，像是霓虹灯，又不如霓虹灯那么多彩，也比霓虹灯大多了。清晰地印着饭店的名字。
牌匾下，两拨人站在饭店前面不肯走。一拨人有意为难，一拨人则是看热闹。那拨看热闹的人正是爷俩，儿子显然还不够成熟，想跟着那叫嚣得最欢的上去叫嚣，步子怎么都迈不动。
他孤疑地回头，手肘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干枯的手。手和小时候揍他的时候一样的苍劲有力。他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爸，你不是想吃这里的东西吗？我现在就不该做缩头乌龟啊！”
江暖和杜烟这边算是吃得最欢乐的一个包厢了，江暖家里事情没解决，但也算尘埃落定，没什么大的心事，吃得很欢。其他没心没肺的少年就更欢了。
吃得快，走得也快，一个个站在包厢面前和林音道别：“下次我还来！”
李杰一脚踹过去：“人家音音今日是大方了，以后你来你自己出钱啊！你有那个钱吗你！”
那个小弟挠挠头，说：“大姐大给钱就有。”
大姐大说的是江暖，这些人因为友谊和一定的“利益”站在了江暖这边。平时不着调，口风却紧，也能办江暖办一点小事，道算是称职的小弟。
江暖眼皮垂下，说：“行啊，你们以后多帮我一点，我哥醒了之后......”
江淮现在还没醒，江夫人偶尔做做样子去见他，江暖也会跟着去。看不见人的时候，满心都是若他醒来，站在了那个女人那边怎么办？
见到人之后，多年付出的感情历历在目，心绪复杂，不知道该期望他早点醒来，还是希望他永远没办法做选择。人心复杂，他们自己都不能免俗，何况其他人。
几个好玩江淮打过球的少年多多少少偏袒他，蠕动唇瓣，低声说了那句：“江淮哥重情，应该不会......”
江暖轻笑，正是因为重情，不像她更像爸爸，一点犹豫都不带地选择了妈妈，才是最大的隐患。这头是她和多年的养母，那头是待在身边的亲生父亲和已知照顾他的亲生母亲，这抉择太难了。
有血缘的二对上有血缘的一、无血缘的一，谁占上风？
江暖说：“我倒是觉得他若是这些多年受妈妈影响，更像妈妈会好很多。”犹豫不决，迟迟做不了决定才是对她们也是好的。
当然，如若能干脆地站在她们这边是最好的。不能也没什么关系。
林音拍拍江暖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没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考上了才会有更多资源。”
江暖展颜一笑，一行人最终和林音道别，成堆地离开。只剩下李杰一个人站在包厢前面。
林音下巴指指那关闭的包厢，说：“你不进去，他们难得回来一趟。”
李杰赌气地踹了一脚柱子，噔噔噔地下楼了：“心不回来有什么用！”
他们脑子里大概想的都是利益吧！什么都不了解，也不愿意去了解。他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林音摊手，不置一词。千年之后，为人父母是需要一场考试的，大部分人被拦截在了考试这里。若不是生育率一再降低，国家没办法，降低了难度，大概还有很多父母从未合格过。
裴寻食指伸出，勾住女孩落在耳边的碎发，放了回去：“你还要进去看看吗？”
林音微微点头：“还是要招待陆熊和江老板的，不能迁怒。”
何况该生气的从来不是她。
林音推门进去，陆熊、江则笑脸相迎，李家夫妇却第一时间看向她身后，不知道是在找李杰，还是在找裴寻。目光触及她身后那个高大的人影后，陆熊眼神一暗，李家父母却是迸发出惊喜。
“哎呀，林音小、小老师，感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儿子做的一切。如果没有你，他说不定还要浑下去呢！他这段时间的成绩已经很好了，至少考一个大学没问题，要是冲一冲，还能考上重点大学咧！”
林音没那么乐观，说：“这可不一定，他基础落的太多，一些知识点反复练习都没有顺利掌握。若是高考考的恰恰是他的弱点，落榜的可能还是很大。”
一下子被拆了台，李父的脸色颇为不自然，他搓着手，被李母打了一拳。你一边去，我来。
李母换上了个慈祥的笑容：“那依你之见，要怎么才能百分之百保证他一定能考上？”
不就是加价的事情吗？她能出得起这钱。她完全忘记了刚刚吃到那些菜的惊艳，也忘记了对林音能力的肯定。只不过是顾忌着裴寻，给林音一点面子罢了。
林音有些莫名其妙，说：“怎么都不能百分之百保证。高考考的不止是知识贮备，还有思维能力、举一反三的能力，心态也是必不可少的。”
“知识贮备靠他积累，我总结。思维能力、举一反三靠平时积累，心态则是靠二位了。您说该如何百分之百保证？”
李母讪讪一笑，心态？
“我多带他出去见见世面，这样高考的时候就不会紧张了？”李母试探道，越说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林音白眼都会翻出天际，给了一个眼神给陆熊。陆熊会意，林音和裴寻先行离开。身后的李母不断在叫唤：“哎，这怎么回事，不是好好地说着，怎么就走人了？”
陆熊撂下杯子，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李杰为什么从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学生变成打架斗殴无所不能的混混吗？”
李家父母没说话，心里门清。
陆熊哼了一声，知道他们什么德性，说：“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想说他已经大了，你们没办法为孩子的一生负责。可之前你们抛下他的时候他还小，正是关键的时候。包括现在也是个关键的时候.......”
“孩子与父母终究是渐行渐远的，你们提前放手了，就不能怪他走上不该走的路。他那样做还不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力吗？你们又做了什么？”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吾焉知吾不知？李杰这次能积极向上可能并不是因为林音教的有多好，而是她起到了一个引导的作用。但为人父母，对人的影响力是最大的。你们让一个次要影响力的人去保证他高考成功？做梦呢！”
陆熊言尽于此，摔门出去。他这堂姐堂姐夫太过自我了，是该好好想想了。若他们没有改变，他就只能祈祷李杰一句长大，不是那么在乎他们。知道自己的人生由自己掌握，而不是为了他们荒废以后。
江则不好插话，跟着出来，一路絮叨：“你这是为你的女神打抱不平，还是为你侄子出声？”
陆熊睫毛扑闪，望着窗户透出的细碎夜光，说：“谁也不为，敬月光，敬自己。”
男人大步往前，移动得飞快，却难掩落寞。
第452章 来砸场子的
学校通知发成绩的时候，林音家里的饭店也火爆了起来。有了几位“大佬”做推手，二楼的包厢每天晚上都有预约。大部分来自大佬们的朋友和工作伙伴。
林音打算二楼的招牌套餐不定期调整，保证了回头客的同时，也保证了这堆大佬的新鲜感。二楼的人来得多了，偶有认出他们的一楼顾客来得更欢了，下面也经常需要预约才能有空余的位置。
“今天又没有位置了吗？可以预定明天的吗？”
“明天不行哦，我们明天歇业。”
“明天为什么歇业啊？”
“我们老板的女儿明天发成绩了。”
......
全市中小学几乎都是这个时候发的成绩，女食客表示很理解，毕竟很多事都没有自己孩子重要。钱可以慢慢赚，错过了孩子的成长可就糟糕了。
而男食客就有些不理解了，女儿发成绩，也不过是找个人去开家长会，怎么能连店铺都不开了。尤其是这些人夸赞着、询问这，慢慢发现这女儿是林音——一个十九岁的姑娘。
他们心里一片哗然，当真没搞错吗？都那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发个成绩，还要停业。
不过人家是老板，门外时常有小轿车停下，还是不同类型的小轿车。他们由第一次震惊到后面的麻木，大致明白这个店家不简单，得罪不起。甚至还有些与有荣焉，他们居然能和大人物在同一家饭店吃饭耶！
久而久之，就有人问询上楼上的条件，好奇地打听楼上的菜单。
服务员神秘兮兮道：“这个啊，只要你跟老板够熟，或是跟老板的那些朋友够熟就可以了。老板主动邀请，或是那些二楼的顾客主动带上你，你都会有我们的专属邀请函。”
大部分人长长地哦了一声，觉得楼上越发神秘，转头就传了出去，越传越广。楼上的顾客不再是由那些大佬介绍，大部分是慕名而来。
今天就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五六辆轿车往那边一停，排队等位置的食客、服务员都往外看去。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个陌生的人影。
“这今晚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应该不会在一楼吃的吧？”有服务员冒出疑问。
另一个服务员推她：“管他们到底是在楼上还是楼下吃，先接待了再说，这些人咱们不能怠慢！”
两个服务员赶紧迎了上去，这些人一个个站在门口，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不算大的“慧音饭店”，最终嘀咕着：“是这里吗？那几个老家伙不会是弄错了吧？”
一旁的老人用拐杖打着小伙子的腿：“我打听来的能有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就知道吃什么洋餐，去什么高大上的地方，殊不知这些小店才是真正的美味。”
被打的那个人瘪嘴，一点都不相信被传得玄之又玄的美食。他拆开的大衣的口子，衣摆一撩，气场全开，他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这自带气场让上前欢迎的服务员抖了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几位、几位用餐吗？”
“当然啦！我来饭店不是用餐来干什么啊？”小伙子二十五六岁，穿得一副精英样，端的却是桀骜不驯的流氓派子。
老人看不下去，又踹了一脚。
两个服务员对视一眼，同时偏移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等老人教训完人，才跟他们解释会员制的事情。
旁边几辆车下来的人自然也听到了，一个个嘴上说着麻烦，甚至还有人叫嚣着让老板出来。
“你们店到底会不会赚钱啊？还什么会员制，必须要跟你们老板熟，或是跟你们老板的朋友熟才能进去？”
“我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老板做朋友啊，他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吗？有那个资格吗？”
“你们老板的朋友又是哪几个啊？不会和他们一样是厨师吧？南市的厨师我几乎都认识了，你不如说出来听听？”
“.......”
这明显是在砸场子，两位服务员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些人是南市中等圈子，接触不到梁若俊那帮人。而从上流圈子里传出来的东西，通常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所以他们只知道南市最近出现了一个高大上的餐厅，里面的菜特别好吃，一般人都进不去。这些人平时在那些更有钱人的面前都端着，大气不敢出。拼命用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充面子。
这慧音餐馆就成了他们充面子之一的地方。当然也有些吃货是真心想尝一下这里的饭菜的。不管如何，不能进去可不得好好找茬？
叫嚣的是大部分，站在他们后面的两辆小轿车的人路过他们身边，大衣带起冬日的夜风，和眼中的轻蔑一起刮痛他们的脸。
身后赶来声援的林音视线触及两人的脸愣了一下，这面前两位，一位是在帝都见过的白佑庭，一位这是陈二叔。他们各自为营，中间隔了一米宽的大道，想来是不认识的。
陈二叔率先开口：“老板可有空？或是给个面子，让我去尝一尝你家做的饭菜？”
说着，他招招手，身后的助理闻风而至，举起一个大大的袋子，拉链一开，里面是满满的钱。站的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铜臭味。
林音眨眨眼，闻风而至的林富克制住自己的手抖接住了这些钱。
旁边靠得近的人，一阵抽气，那么多钱呢？就一顿饭那么金贵。几个年轻人打了退堂鼓，他们是有钱，但也不能那么耗的。
轰轰一声，两辆车如来时一般，轰轰地离开了。只是那车速看起来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狼狈。
林音含笑，似是怕那些人不知道一般，亲手拨过那些钱，目光落在陈二叔身上：“东面包厢三面通风，您请。”
陈二叔颔首，被林富引着上去了。
站在原地的白佑庭掀开眼皮，嘴角勾起：“有意思啊！那我是否能进去？”
他摸着手指的玉扳手，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仿佛又多了什么东西。
林音微微点头，说：“嗯，您往里请。一面之缘也是缘。”
两拨人被迎了进去，剩下的两拨人就有些尴尬了。
之前那个叫嚣得最狠的人不肯放过此时的机会，叫嚣得更狠了：“凭什么我们不能进去？他们就能？你不是要钱吗？那我们给你就是了，谁还缺那点钱？”
第453章 闯进去
慧音饭店的门头效仿了其他店，晚上摆着一些小灯泡，像是霓虹灯，又不如霓虹灯那么多彩，也比霓虹灯大多了。清晰地印着饭店的名字。
牌匾下，两拨人站在饭店前面不肯走。一拨人有意为难，一拨人则是看热闹。那拨看热闹的人正是爷俩，儿子显然还不够成熟，想跟着那叫嚣得最欢的上去叫嚣，步子怎么都迈不动。
他孤疑地回头，手肘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干枯的手。手和小时候揍他的时候一样的苍劲有力。他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爸，你不是想吃这里的东西吗？我现在就不该做缩头乌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