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人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消息，解释道：“听说是在恭王府取景的，很多时候都不能拍，所以拍的很慢，而且是四十集的电视剧，中间还停拍了一段时间，本来计划是五百万六十万拍完的，现在都没钱了，听说还有一百多万的缺口。”
“一百多万不算多啊，可是投资啊，你的顾虑是什么？”陈立安不解地问道。
陈美人兴致缺缺地说道：“拍了又演不了，没意思。”
开公司又不是只为了自己拍戏，陈美人这个想法就是错误的，陈立安耐心地解释道：“先练练手嘛，而且我觉得这部剧很可能会火，你想想之前的戏说乾隆多火。”
听到陈立安这么说，陈美人也犹豫了一下，纠结了一会说道：“我回头问问吧，没准人家都找到钱了。”
“嗯，开公司就是为了赚钱嘛，有适合自己的本子，那就演，没有就当赚钱了。”陈立安劝了一句，然后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吧，要是可以的话我这两天就准备钱。”
陈美人看着陈立安这么认真，也认真了一些问道：“你真觉得这部电视剧会火？钱的话我这里也攒了一点的。”
宰相刘罗锅肯定会火啊，九六年的爆款剧，一共赚了两千多万呢。
不过要投资的话，陈立安现在手里还没那么多钱，陈美人的存款也不够，他还要去想办法筹钱才行，晚上陈立安给乔林木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vcd多久能上市销售。
“下周就正式上市，广告都拍完了，现在正在宣传呢。”乔林木的声音有些疲惫，周围还很吵，陈立安通过电话都听到有人叫他回去喝酒呢。
陈立安关心地说道：“二舅，你在应酬？没喝多吧，少喝点酒，下次多带几个能喝的业务员，你那个身体就别喝了。”
“我知道了，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行了不和你说了，回头有消息了再和你说。”乔林木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回去继续应酬了。
陈立安叹了一口气，感觉有点对不住二舅，自己除了给点钱，设计了一下vcd的外形，帮忙找了个明星代言，其他一点帮不上忙。
vcd这边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回笼资金了，陈立安想了一下只能先找人借钱了，于是给柏清打了一个电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钱？”
柏清正在家里做雕塑呢，好几年没做过了手都生了，这也是她没立马去教陈立安的主要原因。
柏清放下手里的刻刀，听到电话里陈立安问自己还有多少钱，就直接说道：“还有不到三百万，你要用钱？”
“嗯，一百万。”
“知道了，明天你来找我吧。”
挂了电话之后，陈立安庆幸柏清没问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不然还真不好说，总不能告诉柏清自己和陈美人开了个公司，然后没钱投资吧。
柏清要是知道估计会把自己做成兵马俑……不知道这算不算吃软饭啊。
第166章 自带流量的艺术家
寂静的小院里，刚刚吃了软饭的陈立安，收起电话进了屋子，就看见陈美人已经洗完澡在等着自己了。
不过陈立安感觉自己最近一直都处于贤者时间，对穿着性感睡衣的陈美人只有生理上的尊敬，心理上却古井无波。
陈美人一只手掌在枕头下面，摸了一下那个特殊的小雨伞，冲着陈立安勾了勾手指。
“那什么，我还不困，想看看那个红河谷的剧本，虽然不投资，但是剧本真的很不错。”陈立安找了个借口说道。
陈美人眉头一皱，看着陈立安说道：“剧本什么时候不能看，而且连投资都没有，能不能拍还不知道呢。”
“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陈美人立马坐起来，看着陈立安问道，小脸气鼓鼓的样子，就像一只快要发怒的小猫咪。
陈立安连忙走过去安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陈立安捏着陈美人的下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轻声说道：“我怎么会对你没感觉呢，不信你摸摸。”
陈美人的小手轻轻一抓，然后媚眼如丝地看着陈立安说道：“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哦，你仔细看看我这件衣服。”
陈立安低头看了一眼，透过白色半透明的睡衣一眼就看到，目光往下又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透！怎么还是真……咳咳，布料太少了，蕾丝花边的小裙摆都遮不住大腿，若隐若现的感觉加上灯光的照耀，格外的性感。
陈立安当即脱离时间，一把抱起陈美人说道：“我感觉去卫生间淋浴湿透了会更好看。”
“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陈美人勾着陈立安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吐呼吸柔声说道：“不过我最喜欢你这样了。”
湿身诱惑谁不喜欢呢，若隐若现才是最高级的性感。
不过初秋的时候洗澡一定要注意水温，不然很容易感冒，一个多小时后从卫生间出来，陈美人就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脸也红红的感觉四肢无力还有些发酸。
陈立安摸了一下陈美人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后才松了一口气。
陈美人抱着火炉一样陈立安，在他怀里蹭了蹭说道：“别动，抱着你好舒服，就这个姿势睡觉吧。”
“嗯，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你这样我睡不着。”陈立安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要，好暖和，给我捂手，你要保持住！待会我再你取暖。”
“我……你……这个取暖正经不？”
“正！不过你先保持才行。”
黑暗的卧室中，陈立安闭上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陈立安看着还熟睡的陈美人，悄悄把她的手指给松开，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起床。
简单收拾一下后，陈立安就准备走了，不过走之前忍不住轻轻刮了一下陈美人的鼻子，睡觉的坏习惯太多了！
陈立安还要去柏清那里吃软……早饭呢，男人没钱是真不行啊。
七点一刻的时候，陈立安拎着早餐来到柏清家里，敲了好一会门柏清才满脸怨气地过来开门。
“你来这么早干嘛！”柏清打着哈欠，想一脚给陈立安踹出去。
陈立安晃了一下手里的早餐说道：“我不是怕你没早餐吃吗，不识好人心。”
“不想吃，我要继续睡觉，你陪我睡一会。”柏清看都没看那些早餐，拉着陈立安就往卧室走。
看来早饭还是吃不了，只能吃软饭，陈立安跟着柏清来到卧室，化身一个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大声呼吸的抱枕，任由柏清手脚并用的抱着自己呼呼大睡。
原来是真的陪睡啊，陈立安望着天花板，这还是第一次干这种陪睡的活，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富姐失望。
只是陈立安没坚持一会，自己也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陈立安懊恼自己的表现不太好，怎么自己还睡的这么香呢。
陈立安出去找了一圈，在书房里看到柏清穿着宽松的t恤，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刻刀正在已经成型的雕塑上细细刻画。
站在门口的陈立安只能看到雕塑是一个男人的半身像，看不见正脸，就绕过去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自己。
“怎么样？像不像？”柏清放下手里的刻刀，手掌在抹布上随意擦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说道：“你的眼睛我总是雕不好，没有神韵。”
陈立安仔细看着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雕塑，又看着那双有些空洞的眼睛说道：“眼窝再深一点就好了。”
柏清闻言凑过来看了看陈立安又看了看雕塑，然后拿起刻刀在雕塑眼窝的地方轻轻刮了几下。
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立马变得深邃了许多，柏清有些惊讶于这种变化，兴冲冲地拉着陈立安问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要改？”
陈立安看了一会说道：“整体的比例似乎有些不对，想要调整的话估计会很麻烦。”
“的确有一点，我有两三年没碰这个了，手都生了。”柏清盯着自己的作品看了一会后，然后直接抓起一把刻刀插在雕塑的下巴上，用力的削掉一大块。
陈立安看的眼皮直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再看看，是不是好了很多？”柏清用手指将缺了的那一块抹平后问道。
陈立安摸着下巴认真且负责地说道：“非常完美，就像照镜子一样。”
柏清看了一眼陈立安，把手里的刻刀丢在桌子上，坐到椅子上问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你的钱呢？”
“投资用。”陈立安没解释的那么清楚。
“行吧，待会去银行转给你。”柏清也没在意，然后问道：“你上次和我说签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姬法那边你准备怎么说？”
陈立安拿一块油泥放在手里随意的捏着，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姬法主要做的艺术品交易，我如果想要办展的话，她能帮的不多，经理人和策展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姬法对装置艺术和行为艺术不感兴趣，也不赚钱。”
柏清点了一下头，别说姬法了，她对行为艺术和装置艺术也不是很有兴趣，不过考虑到国内现在的艺术氛围和商业环境，装置艺术才刚刚萌芽，很多的艺术家还在自己家里做装置艺术呢。
行为艺术更是被警惕的存在，稍有出格就会被抓起来，关个几天然后思想教育一下。
思想教育就很有意思，给艺术家做思想教育，最后的结果只会让他们觉得不自由，一点教育的效果都没起到。
这是真实存在的，这几年京城被抓起来教育的行为艺术有很多，大家都不理解这种艺术形式。
“所以这就是你想和那个……程淑芬签约的原因？”柏清顿了一下认真地问道：“可是她不是做明星经纪人的吗？和装置艺术还有行为艺术不沾边吧。”
陈立安笑了一下说道：“单独来看的确不沾边，但是她的公司在亚洲甚至世界各地都有着很多的策展经验，他们也在寻求新的尝试，娱乐经纪和艺术相结合非常适合装置艺术的发展。
装置艺术本身是具有商业属性的，是人与公共空间的互动，国内现在连大型商场都没多少，压根不适合做装置艺术，就算想要单独做公共艺术空间，国内的商业环境也不合适。”
陈立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国内现在的经济发展还不行，我也不想签约束缚自己，装置艺术本身很难离开发达的经纪条件。”
在国外装置艺术已经很流行了，但是在国内还处于萌芽状态呢，国内现在的重心都在发展经济上，还没到将经济和艺术相结合的地步。
就连京城的798艺术中心还要等几年才会建立，大家才会注意到公共艺术空间的商业价值，陈立安现在在国内想要玩装置艺术除了在家里和一群人小范围的自嗨，基本没成功的可能。
自嗨倒是不要紧，主要是国内没有那么多的空间让陈立安去搞装置艺术，总不能做一个作品就买一个房子吧。
以陈立安旺盛的创作欲望来算的话，他得买多少房子才行啊。
在商业发达的区域就会好很多，香江、东京、汉城、纽约等等地方都有大量的公共艺术空间，哪怕条件再差一些，大型的商场也会有装置艺术需求。
不过这些只是陈立安自己的想法，他没有和程淑芬说过，如果程淑芬最后给出的发展方案是偏向演员艺人，那陈立安不会签约的。
如果相反，哪怕程淑芬的方案不完美不符合陈立安的期望，只要更偏向于艺术发展，陈立安都选择和她签约，细节可以谈嘛，大方向错了，那就没得玩。
甚至陈立安自己也想过如何把明星和艺术结合起来，假如作为一个明星拥有足够的名气和粉丝，那他做出来的装置艺术就天然带着商业价值，不用担心盈利的问题。
甚至和一些商场上也会有更多的合作，明星的装置艺术和一个在普通人中不出名的装置艺术，哪个更容易受到商场的欢迎呢。
说白了，就是自带流量！
陈立安和柏清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柏清也明白了陈立安的打算，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艺术也需要商业需要生存。
只不过柏清忽然想到好玩的地方，连忙找到自己的新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李师傅，你们现在刚开工吧？现在先不用做了，等我通知，工钱我会正常给的。”
柏清拿着电话交代了一通后，看着陈立安说道：“我觉得在你签约之前，最好让别人看到你的东西，我们的工作室就是你第一个艺术空间！”
陈立安听柏清打电话的时候就猜到了，笑着说道：“这样最好，不过现在不行，你先把钱借我，我着急用呢。”
兴致勃勃的柏清听到陈立安的话顿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破坏气氛！这钱你要是还不上，你以后就去开装修公司吧，一边玩你的装置艺术，一边赚钱还我！”
“不是吧，一百万你还怕我还不上，我给你画的那幅画现在都不止这个价了好吧！”陈立安没好气的白了柏清一眼。
柏清轻哼一声说道：“那是你送我的，这钱是你自己说借的，除非你愿意以身相许！”
“小气的女人。”陈立安哼了一声，然后想到柏清刚刚说的装修公司，忽然又想起一个点子，就对柏清说道：“你说我要是在每一个城市都做一个公共艺术空间，然后再卖一些工艺艺术品或者咖啡、衣服什么的，能不能赚钱？”
“不知道别问我，我对钱不感兴趣。”
“一百多万不算多啊，可是投资啊，你的顾虑是什么？”陈立安不解地问道。
陈美人兴致缺缺地说道：“拍了又演不了，没意思。”
开公司又不是只为了自己拍戏，陈美人这个想法就是错误的，陈立安耐心地解释道：“先练练手嘛，而且我觉得这部剧很可能会火，你想想之前的戏说乾隆多火。”
听到陈立安这么说，陈美人也犹豫了一下，纠结了一会说道：“我回头问问吧，没准人家都找到钱了。”
“嗯，开公司就是为了赚钱嘛，有适合自己的本子，那就演，没有就当赚钱了。”陈立安劝了一句，然后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吧，要是可以的话我这两天就准备钱。”
陈美人看着陈立安这么认真，也认真了一些问道：“你真觉得这部电视剧会火？钱的话我这里也攒了一点的。”
宰相刘罗锅肯定会火啊，九六年的爆款剧，一共赚了两千多万呢。
不过要投资的话，陈立安现在手里还没那么多钱，陈美人的存款也不够，他还要去想办法筹钱才行，晚上陈立安给乔林木打了一个电话，想问问vcd多久能上市销售。
“下周就正式上市，广告都拍完了，现在正在宣传呢。”乔林木的声音有些疲惫，周围还很吵，陈立安通过电话都听到有人叫他回去喝酒呢。
陈立安关心地说道：“二舅，你在应酬？没喝多吧，少喝点酒，下次多带几个能喝的业务员，你那个身体就别喝了。”
“我知道了，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行了不和你说了，回头有消息了再和你说。”乔林木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回去继续应酬了。
陈立安叹了一口气，感觉有点对不住二舅，自己除了给点钱，设计了一下vcd的外形，帮忙找了个明星代言，其他一点帮不上忙。
vcd这边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回笼资金了，陈立安想了一下只能先找人借钱了，于是给柏清打了一个电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钱？”
柏清正在家里做雕塑呢，好几年没做过了手都生了，这也是她没立马去教陈立安的主要原因。
柏清放下手里的刻刀，听到电话里陈立安问自己还有多少钱，就直接说道：“还有不到三百万，你要用钱？”
“嗯，一百万。”
“知道了，明天你来找我吧。”
挂了电话之后，陈立安庆幸柏清没问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不然还真不好说，总不能告诉柏清自己和陈美人开了个公司，然后没钱投资吧。
柏清要是知道估计会把自己做成兵马俑……不知道这算不算吃软饭啊。
第166章 自带流量的艺术家
寂静的小院里，刚刚吃了软饭的陈立安，收起电话进了屋子，就看见陈美人已经洗完澡在等着自己了。
不过陈立安感觉自己最近一直都处于贤者时间，对穿着性感睡衣的陈美人只有生理上的尊敬，心理上却古井无波。
陈美人一只手掌在枕头下面，摸了一下那个特殊的小雨伞，冲着陈立安勾了勾手指。
“那什么，我还不困，想看看那个红河谷的剧本，虽然不投资，但是剧本真的很不错。”陈立安找了个借口说道。
陈美人眉头一皱，看着陈立安说道：“剧本什么时候不能看，而且连投资都没有，能不能拍还不知道呢。”
“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陈美人立马坐起来，看着陈立安问道，小脸气鼓鼓的样子，就像一只快要发怒的小猫咪。
陈立安连忙走过去安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陈立安捏着陈美人的下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轻声说道：“我怎么会对你没感觉呢，不信你摸摸。”
陈美人的小手轻轻一抓，然后媚眼如丝地看着陈立安说道：“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哦，你仔细看看我这件衣服。”
陈立安低头看了一眼，透过白色半透明的睡衣一眼就看到，目光往下又看了一眼，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透！怎么还是真……咳咳，布料太少了，蕾丝花边的小裙摆都遮不住大腿，若隐若现的感觉加上灯光的照耀，格外的性感。
陈立安当即脱离时间，一把抱起陈美人说道：“我感觉去卫生间淋浴湿透了会更好看。”
“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陈美人勾着陈立安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吐呼吸柔声说道：“不过我最喜欢你这样了。”
湿身诱惑谁不喜欢呢，若隐若现才是最高级的性感。
不过初秋的时候洗澡一定要注意水温，不然很容易感冒，一个多小时后从卫生间出来，陈美人就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脸也红红的感觉四肢无力还有些发酸。
陈立安摸了一下陈美人的额头，确认没发烧后才松了一口气。
陈美人抱着火炉一样陈立安，在他怀里蹭了蹭说道：“别动，抱着你好舒服，就这个姿势睡觉吧。”
“嗯，不过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你这样我睡不着。”陈立安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要，好暖和，给我捂手，你要保持住！待会我再你取暖。”
“我……你……这个取暖正经不？”
“正！不过你先保持才行。”
黑暗的卧室中，陈立安闭上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陈立安看着还熟睡的陈美人，悄悄把她的手指给松开，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起床。
简单收拾一下后，陈立安就准备走了，不过走之前忍不住轻轻刮了一下陈美人的鼻子，睡觉的坏习惯太多了！
陈立安还要去柏清那里吃软……早饭呢，男人没钱是真不行啊。
七点一刻的时候，陈立安拎着早餐来到柏清家里，敲了好一会门柏清才满脸怨气地过来开门。
“你来这么早干嘛！”柏清打着哈欠，想一脚给陈立安踹出去。
陈立安晃了一下手里的早餐说道：“我不是怕你没早餐吃吗，不识好人心。”
“不想吃，我要继续睡觉，你陪我睡一会。”柏清看都没看那些早餐，拉着陈立安就往卧室走。
看来早饭还是吃不了，只能吃软饭，陈立安跟着柏清来到卧室，化身一个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大声呼吸的抱枕，任由柏清手脚并用的抱着自己呼呼大睡。
原来是真的陪睡啊，陈立安望着天花板，这还是第一次干这种陪睡的活，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富姐失望。
只是陈立安没坚持一会，自己也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陈立安懊恼自己的表现不太好，怎么自己还睡的这么香呢。
陈立安出去找了一圈，在书房里看到柏清穿着宽松的t恤，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刻刀正在已经成型的雕塑上细细刻画。
站在门口的陈立安只能看到雕塑是一个男人的半身像，看不见正脸，就绕过去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自己。
“怎么样？像不像？”柏清放下手里的刻刀，手掌在抹布上随意擦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说道：“你的眼睛我总是雕不好，没有神韵。”
陈立安仔细看着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雕塑，又看着那双有些空洞的眼睛说道：“眼窝再深一点就好了。”
柏清闻言凑过来看了看陈立安又看了看雕塑，然后拿起刻刀在雕塑眼窝的地方轻轻刮了几下。
原本有些空洞的眼神，立马变得深邃了许多，柏清有些惊讶于这种变化，兴冲冲地拉着陈立安问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要改？”
陈立安看了一会说道：“整体的比例似乎有些不对，想要调整的话估计会很麻烦。”
“的确有一点，我有两三年没碰这个了，手都生了。”柏清盯着自己的作品看了一会后，然后直接抓起一把刻刀插在雕塑的下巴上，用力的削掉一大块。
陈立安看的眼皮直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再看看，是不是好了很多？”柏清用手指将缺了的那一块抹平后问道。
陈立安摸着下巴认真且负责地说道：“非常完美，就像照镜子一样。”
柏清看了一眼陈立安，把手里的刻刀丢在桌子上，坐到椅子上问道：“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你的钱呢？”
“投资用。”陈立安没解释的那么清楚。
“行吧，待会去银行转给你。”柏清也没在意，然后问道：“你上次和我说签约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姬法那边你准备怎么说？”
陈立安拿一块油泥放在手里随意的捏着，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姬法主要做的艺术品交易，我如果想要办展的话，她能帮的不多，经理人和策展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姬法对装置艺术和行为艺术不感兴趣，也不赚钱。”
柏清点了一下头，别说姬法了，她对行为艺术和装置艺术也不是很有兴趣，不过考虑到国内现在的艺术氛围和商业环境，装置艺术才刚刚萌芽，很多的艺术家还在自己家里做装置艺术呢。
行为艺术更是被警惕的存在，稍有出格就会被抓起来，关个几天然后思想教育一下。
思想教育就很有意思，给艺术家做思想教育，最后的结果只会让他们觉得不自由，一点教育的效果都没起到。
这是真实存在的，这几年京城被抓起来教育的行为艺术有很多，大家都不理解这种艺术形式。
“所以这就是你想和那个……程淑芬签约的原因？”柏清顿了一下认真地问道：“可是她不是做明星经纪人的吗？和装置艺术还有行为艺术不沾边吧。”
陈立安笑了一下说道：“单独来看的确不沾边，但是她的公司在亚洲甚至世界各地都有着很多的策展经验，他们也在寻求新的尝试，娱乐经纪和艺术相结合非常适合装置艺术的发展。
装置艺术本身是具有商业属性的，是人与公共空间的互动，国内现在连大型商场都没多少，压根不适合做装置艺术，就算想要单独做公共艺术空间，国内的商业环境也不合适。”
陈立安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国内现在的经济发展还不行，我也不想签约束缚自己，装置艺术本身很难离开发达的经纪条件。”
在国外装置艺术已经很流行了，但是在国内还处于萌芽状态呢，国内现在的重心都在发展经济上，还没到将经济和艺术相结合的地步。
就连京城的798艺术中心还要等几年才会建立，大家才会注意到公共艺术空间的商业价值，陈立安现在在国内想要玩装置艺术除了在家里和一群人小范围的自嗨，基本没成功的可能。
自嗨倒是不要紧，主要是国内没有那么多的空间让陈立安去搞装置艺术，总不能做一个作品就买一个房子吧。
以陈立安旺盛的创作欲望来算的话，他得买多少房子才行啊。
在商业发达的区域就会好很多，香江、东京、汉城、纽约等等地方都有大量的公共艺术空间，哪怕条件再差一些，大型的商场也会有装置艺术需求。
不过这些只是陈立安自己的想法，他没有和程淑芬说过，如果程淑芬最后给出的发展方案是偏向演员艺人，那陈立安不会签约的。
如果相反，哪怕程淑芬的方案不完美不符合陈立安的期望，只要更偏向于艺术发展，陈立安都选择和她签约，细节可以谈嘛，大方向错了，那就没得玩。
甚至陈立安自己也想过如何把明星和艺术结合起来，假如作为一个明星拥有足够的名气和粉丝，那他做出来的装置艺术就天然带着商业价值，不用担心盈利的问题。
甚至和一些商场上也会有更多的合作，明星的装置艺术和一个在普通人中不出名的装置艺术，哪个更容易受到商场的欢迎呢。
说白了，就是自带流量！
陈立安和柏清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柏清也明白了陈立安的打算，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艺术也需要商业需要生存。
只不过柏清忽然想到好玩的地方，连忙找到自己的新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李师傅，你们现在刚开工吧？现在先不用做了，等我通知，工钱我会正常给的。”
柏清拿着电话交代了一通后，看着陈立安说道：“我觉得在你签约之前，最好让别人看到你的东西，我们的工作室就是你第一个艺术空间！”
陈立安听柏清打电话的时候就猜到了，笑着说道：“这样最好，不过现在不行，你先把钱借我，我着急用呢。”
兴致勃勃的柏清听到陈立安的话顿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破坏气氛！这钱你要是还不上，你以后就去开装修公司吧，一边玩你的装置艺术，一边赚钱还我！”
“不是吧，一百万你还怕我还不上，我给你画的那幅画现在都不止这个价了好吧！”陈立安没好气的白了柏清一眼。
柏清轻哼一声说道：“那是你送我的，这钱是你自己说借的，除非你愿意以身相许！”
“小气的女人。”陈立安哼了一声，然后想到柏清刚刚说的装修公司，忽然又想起一个点子，就对柏清说道：“你说我要是在每一个城市都做一个公共艺术空间，然后再卖一些工艺艺术品或者咖啡、衣服什么的，能不能赚钱？”
“不知道别问我，我对钱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