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纪香帮陈立安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他推开车门下车，目光里全是崇拜。
陈立安下车后沉默地看着他们，随手关上车门后，朝着新宿最热闹的街头走去。
在街道的中间，一个巨大的装置已经布置好，陈立安看向柏清他们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已经检查过好几次了。”蔡国强主动说道。
陈立安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兴奋的姜汶说道：“把摄影机给我吧，你和他们一起吧。”
“好，我早他妈忍不住了！”姜汶立马把摄影机交给陈立安。
陈立安接过摄影机，这一次他从表演者变成记录者了，在这场盛大的艺术表演最后落幕的时候，他从舞台上下来了。
扛着摄影机的陈立安此时内心变得很平静，他也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看自己的艺术到底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感受。
虽然这一次有很多的私心在里面，但也不是随便的玩闹，是时候审视一下这个作品了。
陈立安拿着摄影机站在街道旁，透过镜头看着姜汶他们掀开幕布，将围成一圈的机关枪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虽然是粉色的，但是造型还是很逼真的。
这条街上的行人在进来的时候都收到了通知，这里会有艺术表演。
现在看到这么多粉色机关枪，都忍不住兴奋的期待，彩弹枪吗？好像上去玩一下啊。
姜汶就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兴奋地跑到一个机关枪后面，等待着开始。
其他几人也都站在机关枪后，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按下扳机。
冰冷的金属枪管瞬间旋转起来，周围的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机关枪枪管飞快的旋转起来。
一颗颗特殊的彩弹不断射出，朝着周围的行人射击。
早都被通知今晚会有艺术表演，而且今天东京都热闹一天了，行人们倒没有太过于惊慌。
只是看着那旋转的枪管还是忍不住会感到害怕，特别是当彩蛋击中自己红色颜料瞬间炸裂的时候，大脑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们懵了好一会。
子弹不断地射出，有的击中行人，有的击中大楼，在墙面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陈立安看着这一幕有些可惜，如果让姜汶穿上水手服再留个大胡子，一定会成为经典的！
陈立安将镜头转向周围的行人，有的似乎还处于呆滞的状态，有的忍不住害怕，有的却很兴奋地朝着姜汶他们大喊，似乎很享受被击中的感受。
陈立安看着神色各异的行人，心里没有任何的意外，经过一天的传播，晚上的落幕早就不会有早上那么让人紧张了。
估计很多人都把最后的表演当成一场狂欢了。
陈立安看着他们觉得这个作品此时此刻才真的完整了，有些人啊，多么讽刺的一幕。
如果射出来的不是特殊的彩弹而是真实的子弹，现在这条街上还有人能站着吗？
不过此时粉色色的颜料已经将周围的行人和街道染红了，真有一种漫画里血肉横飞的感觉。
有不少艺术家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想到如果这是真实的，那一定会是人间炼狱的惨剧。
也有很多的年轻人毫无感觉，心灵麻木地享受着这场欢乐，在枪林弹雨中开行的大叫和跳舞。
反思恐惧，兴奋麻木，很强烈的对比。
原本很多跟来的艺术家还觉得陈立安最后一场很平淡，没有白天的那几场来的刺激，可是看到这一幕才明白，原来最后一场表演才是最关键的。
白天所有的一切在最后这里叠加，产生了质变。
陈立安的这场艺术不光是让人们反思战争的恐惧，也让人看到了人类的麻木。
“真好啊，真讽刺啊，希望今天射出来的子弹会在以后的某天击中他们麻木的心脏，唤醒他们麻木的心。”
井户村二忍不住感慨一句，扭头看向街道旁拍摄的陈立安。
陈立安默默地记录下这些画面，直到机枪的枪管缓缓停止，才放下手里的摄影机转身离开了这里。
收尾的善后工作就让井户村二他们来做吧，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现在该去休息休息了。
一直时刻注意陈立安的藤原纪香看到陈立安走出人群立马走了过来，看着他说道：“现在要回去休息吗？”
陈立安点了点头说道：“有点累了，回家吧。”
藤原纪香陪着陈立安坐上车离开了，新宿的热闹和狂欢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半个多小时后，庭院里的温泉中，陈立安疲惫地泡在温泉里，看着夜空脑袋空空的。
做完这场大型的行为艺术后，陈立安感觉大脑都已经被榨干了，脑子里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了。
失去了艺术的大脑，自然会被其他东西占领，陈立安拿着湿漉漉的毛巾搭在脸上，等待着温泉女将和汤女过来。
此时的温泉女将刚照顾女儿睡着，跑到隔壁房间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汤女藤原纪香小姐，有些羞涩地躲闪了一下目光，沉默地拿起和服开始换衣服。
藤原纪香看着柳小丽换衣服，眼光中忍不住浮现出欣赏和羡慕，身材真好啊，怪不得能够成为陈立安的情人呢。
藤原纪香的目光让柳小丽有些不好意思，飞快地换好衣服后，看着她说道：“我换好了，快点过去工作吧。”
听到工作两个字，藤原纪香忍不住笑了一下，感觉柳小丽入戏好深，比自己这个艺人还要敬业呢。
藤原纪香看着入戏的柳小丽，心里想着自己不能被比下去啊，飞快地调整好状态，站起来曲腿鞠躬说道：“好的，女将大人。”
“走吧，客人应该已经等着急了。”
“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客人的。”
“是我们，今天的客人很重要呢，纪香要努力一点啊。”
“是，女将大人，实在抱歉还要女将大人亲自出马！”
“我很愿意侍奉这位大人呢，纪香，我们一起努力吧！”
第311章 道歉的“诚意”
京城凌晨的街头，一辆辆货车从印刷厂里开出来。
车厢里装着满满的报纸开向京城各处的报刊和经销点。
早上六点多钟，报亭老板将今天各家的报纸摆放出来，摆好之后才发现今天各家报纸上的新闻重合率很高。
报亭老板扇着小扇子，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起来，顿时被报纸上的标题给吓了一跳。
我国著名艺术家陈立安在东京完成超大型行为艺术《城市陷落》！
“艹！城市陷落？”报亭老板的手一抖，手里的扇子都掉在地上了。
报纸上的黑白图片里是东京塔，而东京塔被一团粉色烟雾笼罩着，没有颜色的加持，看起来的确像是被轰炸了。
老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仔细看着报纸上的内容了，过了十几秒后忍不住骂骂咧咧地放下手里的报纸。
“我还以为真炸了呢。”老板骂完又看了一眼报纸，还是忍不住好奇拿起来又看了起来。
当看到报道中的六幅插图和详细的介绍后，老板还是忍不住激动地说道：“这他娘的才是艺术啊！”
对于国人来说能在那样的城市玩这种超大型的行为艺术，简直太牛掰了，艺术走出国门嘛。
“虽然不是真炸，但是看着照片很过瘾啊，这个艺术有想法啊。”
老板忍不住念叨一句，然后就被被人打断了思绪。
“老板，今天的日报到了吗？有什么新闻？”
老板抬起头看到是老主顾就立马兴奋地说道：“到了，今天有个大新闻，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是吗？什么大新闻啊，给我来一份。”老主顾被勾起了好奇心付钱拿了一份报纸后，就忍不住展开看了起来。
几秒钟后，老主顾忍不住也爆了一句粗口。
此时此刻在京城在全国甚至在世界各地的很多地方，都发生了类似的一幕。
如此超大型的行为艺术在全世界都是第一次啊，光是看照片都如此的震撼，现场不知道该有多么强烈的视觉冲击了。
不过日本此时却闹翻了天，对陈立安昨天的艺术是褒贬不一，艺术向来是有两面性的，有的人喜欢自然有人不喜欢。
当还在睡梦中的陈立安被一通电话吵醒的时候，他所在的庭院外面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陈立安拿着电话听井户村二说完后，嗯了几声就挂了电话，看着庭院外面的十多个记者，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知道会吸引这些记者，不过昨天在表演的时候，井户村二他们防范的还是很好的，没有出现记者干扰陈立安。
不过现在就不好拦住了，昨晚的电视台报道了，早上的报纸也出了，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现在这么大的热度这些记者肯定是不愿意错过的。
陈立安听着外面的叫喊声，掏了掏耳朵转头看着藤原纪香问道：“他们喊什么呢？”
藤原纪香犹豫了下，还是如实翻译道：“他们都想采访你，有人说你的艺术就是作秀，毫无艺术价值，而且破坏环境。”
藤原纪香原本以为陈立安会生气，但是没想到陈立安听完后却没什么反应。
“他们不知道我用的都是环保材料吗？他们的胆子一直都这么大吗？”陈立安忍不住骂了一句。
柳小丽在一旁拉着陈立安的手担心他会冲动，不过陈立安却不在乎地说道：“让他们说去呗，就当帮你提升名气了。”
陈立安自然不会计较的，艺术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看法，自己出来争辩反而会让那些人获得关注和流量。
不过陈立安却有些担心藤原纪香，看着她说道：“这几天你小心一点，肯定会有记者想采访你，不过不回答问题就行了，记者采访还能帮你出名呢。”
“现在你还能想到这个啊，那你怎么办？”藤原纪香有些担心地问道。
陈立安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又不在乎，艺术做出来不就是让人评论的，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也是一种好事。”
不过现在陈立安却不想在日本继续待下去了，功成身退才是一个艺术家该做的事情。
想了一会后，陈立安扭头看着柳小丽说道：“收拾东西准备回国。”
“好，我立马去。”柳小丽飞快地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陈立安也没闲着，给柏清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后，他们现在也累了，都说今天一起回国算了，蔡国强还要去飞回威尼斯继续艺术双年展呢。
通知完他们后，陈立安就站在走廊下听着外面那些记者的叫喊，忽然又有点不想走了！
妈的，这个时候要是走了，那些跳梁小丑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心虚了呢！
虽然不想反驳给他们博眼球，但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着实有点丢人啊。
陈立安想了一会后，决定暂时先不走了。
没多一会柳小丽就收拾好东西了，过来看着陈立安说道：“现在走吗？”
陈立安下车后沉默地看着他们，随手关上车门后，朝着新宿最热闹的街头走去。
在街道的中间，一个巨大的装置已经布置好，陈立安看向柏清他们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已经检查过好几次了。”蔡国强主动说道。
陈立安点了点头，扭头看着兴奋的姜汶说道：“把摄影机给我吧，你和他们一起吧。”
“好，我早他妈忍不住了！”姜汶立马把摄影机交给陈立安。
陈立安接过摄影机，这一次他从表演者变成记录者了，在这场盛大的艺术表演最后落幕的时候，他从舞台上下来了。
扛着摄影机的陈立安此时内心变得很平静，他也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看自己的艺术到底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感受。
虽然这一次有很多的私心在里面，但也不是随便的玩闹，是时候审视一下这个作品了。
陈立安拿着摄影机站在街道旁，透过镜头看着姜汶他们掀开幕布，将围成一圈的机关枪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虽然是粉色的，但是造型还是很逼真的。
这条街上的行人在进来的时候都收到了通知，这里会有艺术表演。
现在看到这么多粉色机关枪，都忍不住兴奋的期待，彩弹枪吗？好像上去玩一下啊。
姜汶就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兴奋地跑到一个机关枪后面，等待着开始。
其他几人也都站在机关枪后，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按下扳机。
冰冷的金属枪管瞬间旋转起来，周围的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机关枪枪管飞快的旋转起来。
一颗颗特殊的彩弹不断射出，朝着周围的行人射击。
早都被通知今晚会有艺术表演，而且今天东京都热闹一天了，行人们倒没有太过于惊慌。
只是看着那旋转的枪管还是忍不住会感到害怕，特别是当彩蛋击中自己红色颜料瞬间炸裂的时候，大脑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们懵了好一会。
子弹不断地射出，有的击中行人，有的击中大楼，在墙面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陈立安看着这一幕有些可惜，如果让姜汶穿上水手服再留个大胡子，一定会成为经典的！
陈立安将镜头转向周围的行人，有的似乎还处于呆滞的状态，有的忍不住害怕，有的却很兴奋地朝着姜汶他们大喊，似乎很享受被击中的感受。
陈立安看着神色各异的行人，心里没有任何的意外，经过一天的传播，晚上的落幕早就不会有早上那么让人紧张了。
估计很多人都把最后的表演当成一场狂欢了。
陈立安看着他们觉得这个作品此时此刻才真的完整了，有些人啊，多么讽刺的一幕。
如果射出来的不是特殊的彩弹而是真实的子弹，现在这条街上还有人能站着吗？
不过此时粉色色的颜料已经将周围的行人和街道染红了，真有一种漫画里血肉横飞的感觉。
有不少艺术家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想到如果这是真实的，那一定会是人间炼狱的惨剧。
也有很多的年轻人毫无感觉，心灵麻木地享受着这场欢乐，在枪林弹雨中开行的大叫和跳舞。
反思恐惧，兴奋麻木，很强烈的对比。
原本很多跟来的艺术家还觉得陈立安最后一场很平淡，没有白天的那几场来的刺激，可是看到这一幕才明白，原来最后一场表演才是最关键的。
白天所有的一切在最后这里叠加，产生了质变。
陈立安的这场艺术不光是让人们反思战争的恐惧，也让人看到了人类的麻木。
“真好啊，真讽刺啊，希望今天射出来的子弹会在以后的某天击中他们麻木的心脏，唤醒他们麻木的心。”
井户村二忍不住感慨一句，扭头看向街道旁拍摄的陈立安。
陈立安默默地记录下这些画面，直到机枪的枪管缓缓停止，才放下手里的摄影机转身离开了这里。
收尾的善后工作就让井户村二他们来做吧，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现在该去休息休息了。
一直时刻注意陈立安的藤原纪香看到陈立安走出人群立马走了过来，看着他说道：“现在要回去休息吗？”
陈立安点了点头说道：“有点累了，回家吧。”
藤原纪香陪着陈立安坐上车离开了，新宿的热闹和狂欢已经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半个多小时后，庭院里的温泉中，陈立安疲惫地泡在温泉里，看着夜空脑袋空空的。
做完这场大型的行为艺术后，陈立安感觉大脑都已经被榨干了，脑子里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了。
失去了艺术的大脑，自然会被其他东西占领，陈立安拿着湿漉漉的毛巾搭在脸上，等待着温泉女将和汤女过来。
此时的温泉女将刚照顾女儿睡着，跑到隔壁房间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汤女藤原纪香小姐，有些羞涩地躲闪了一下目光，沉默地拿起和服开始换衣服。
藤原纪香看着柳小丽换衣服，眼光中忍不住浮现出欣赏和羡慕，身材真好啊，怪不得能够成为陈立安的情人呢。
藤原纪香的目光让柳小丽有些不好意思，飞快地换好衣服后，看着她说道：“我换好了，快点过去工作吧。”
听到工作两个字，藤原纪香忍不住笑了一下，感觉柳小丽入戏好深，比自己这个艺人还要敬业呢。
藤原纪香看着入戏的柳小丽，心里想着自己不能被比下去啊，飞快地调整好状态，站起来曲腿鞠躬说道：“好的，女将大人。”
“走吧，客人应该已经等着急了。”
“我一定会好好服侍客人的。”
“是我们，今天的客人很重要呢，纪香要努力一点啊。”
“是，女将大人，实在抱歉还要女将大人亲自出马！”
“我很愿意侍奉这位大人呢，纪香，我们一起努力吧！”
第311章 道歉的“诚意”
京城凌晨的街头，一辆辆货车从印刷厂里开出来。
车厢里装着满满的报纸开向京城各处的报刊和经销点。
早上六点多钟，报亭老板将今天各家的报纸摆放出来，摆好之后才发现今天各家报纸上的新闻重合率很高。
报亭老板扇着小扇子，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起来，顿时被报纸上的标题给吓了一跳。
我国著名艺术家陈立安在东京完成超大型行为艺术《城市陷落》！
“艹！城市陷落？”报亭老板的手一抖，手里的扇子都掉在地上了。
报纸上的黑白图片里是东京塔，而东京塔被一团粉色烟雾笼罩着，没有颜色的加持，看起来的确像是被轰炸了。
老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仔细看着报纸上的内容了，过了十几秒后忍不住骂骂咧咧地放下手里的报纸。
“我还以为真炸了呢。”老板骂完又看了一眼报纸，还是忍不住好奇拿起来又看了起来。
当看到报道中的六幅插图和详细的介绍后，老板还是忍不住激动地说道：“这他娘的才是艺术啊！”
对于国人来说能在那样的城市玩这种超大型的行为艺术，简直太牛掰了，艺术走出国门嘛。
“虽然不是真炸，但是看着照片很过瘾啊，这个艺术有想法啊。”
老板忍不住念叨一句，然后就被被人打断了思绪。
“老板，今天的日报到了吗？有什么新闻？”
老板抬起头看到是老主顾就立马兴奋地说道：“到了，今天有个大新闻，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是吗？什么大新闻啊，给我来一份。”老主顾被勾起了好奇心付钱拿了一份报纸后，就忍不住展开看了起来。
几秒钟后，老主顾忍不住也爆了一句粗口。
此时此刻在京城在全国甚至在世界各地的很多地方，都发生了类似的一幕。
如此超大型的行为艺术在全世界都是第一次啊，光是看照片都如此的震撼，现场不知道该有多么强烈的视觉冲击了。
不过日本此时却闹翻了天，对陈立安昨天的艺术是褒贬不一，艺术向来是有两面性的，有的人喜欢自然有人不喜欢。
当还在睡梦中的陈立安被一通电话吵醒的时候，他所在的庭院外面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陈立安拿着电话听井户村二说完后，嗯了几声就挂了电话，看着庭院外面的十多个记者，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知道会吸引这些记者，不过昨天在表演的时候，井户村二他们防范的还是很好的，没有出现记者干扰陈立安。
不过现在就不好拦住了，昨晚的电视台报道了，早上的报纸也出了，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现在这么大的热度这些记者肯定是不愿意错过的。
陈立安听着外面的叫喊声，掏了掏耳朵转头看着藤原纪香问道：“他们喊什么呢？”
藤原纪香犹豫了下，还是如实翻译道：“他们都想采访你，有人说你的艺术就是作秀，毫无艺术价值，而且破坏环境。”
藤原纪香原本以为陈立安会生气，但是没想到陈立安听完后却没什么反应。
“他们不知道我用的都是环保材料吗？他们的胆子一直都这么大吗？”陈立安忍不住骂了一句。
柳小丽在一旁拉着陈立安的手担心他会冲动，不过陈立安却不在乎地说道：“让他们说去呗，就当帮你提升名气了。”
陈立安自然不会计较的，艺术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看法，自己出来争辩反而会让那些人获得关注和流量。
不过陈立安却有些担心藤原纪香，看着她说道：“这几天你小心一点，肯定会有记者想采访你，不过不回答问题就行了，记者采访还能帮你出名呢。”
“现在你还能想到这个啊，那你怎么办？”藤原纪香有些担心地问道。
陈立安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又不在乎，艺术做出来不就是让人评论的，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也是一种好事。”
不过现在陈立安却不想在日本继续待下去了，功成身退才是一个艺术家该做的事情。
想了一会后，陈立安扭头看着柳小丽说道：“收拾东西准备回国。”
“好，我立马去。”柳小丽飞快地转身去收拾东西了。
陈立安也没闲着，给柏清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后，他们现在也累了，都说今天一起回国算了，蔡国强还要去飞回威尼斯继续艺术双年展呢。
通知完他们后，陈立安就站在走廊下听着外面那些记者的叫喊，忽然又有点不想走了！
妈的，这个时候要是走了，那些跳梁小丑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心虚了呢！
虽然不想反驳给他们博眼球，但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着实有点丢人啊。
陈立安想了一会后，决定暂时先不走了。
没多一会柳小丽就收拾好东西了，过来看着陈立安说道：“现在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