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数次,沈静姝被弄得完全没了力,只能软趴趴地躺在李衿的怀里,朱唇微启喘着气。

    李衿倒是意犹未尽,一手揽着怀里面红耳赤的佳人,一手还在她阴处慢慢撩拨。

    玉柱还塞在里头,露着一根湿透的红绸在外面,李衿轻轻地一扯,惹得沈静姝又是一阵颤抖。

    “衿,衿儿~”

    沈静姝软软地求饶了,“不要了~”

    那里都给她插坏了,要是再弄下去,指不定三天都下不了榻。

    “嗯,”李衿微微一吻她的额,“不弄了。”

    说着一用力,噗的把玉柱拔了出来。

    淫液飚飞几滴,沈静姝呻吟不止,小穴自然而然的翕动起来,像是还在饥渴。

    “卿卿真美,”李衿把玉柱放到一边,继续将手盖在沈静姝的私处,轻轻撩着那长出的小毛茬,“过些天我再给你剃一剃。”

    “……”

    还真是三句不离房事,沈静姝攒了点力气,在李衿腰上掐了一把,“登徒子!”

    “呵,”李衿笑了笑,把沈静姝搂得再紧了一点,“我这样你不喜欢?”

    哪有人如此直白,沈静姝羞涩万分,饶是已经做过更羞羞的事,仍然红了脸。

    她抓着李衿的衣服在她怀里窝了会儿,突然抬起头,“衿儿,你……最近可好?”

    李衿晓得她问的是韦氏之事,毕竟回京这些日子,都是风平浪静。

    “都很好,”指尖绕起沈静姝的一律乌发把玩,李衿又笑笑,“倒是有件事,想要卿卿帮我。”

    “什么事?”沈静姝起了好奇,“你要我做什么?”

    李衿不急着回答,先问她:“你可知张九龄已经从岭南调任长安了?”

    张九龄,进士登科,十三便可作佳文,实乃文笔斐然的大才子,声名清直。

    沈均既同为文坛才子,自然也与这位张九龄有所交集,不过神龙二年,李樘登帝位不久后,张九龄就奉使岭南,一直未归。

    如今李衿说他将归,沈静姝不由道:“我听闻张公在岭南大庚岭开荒拓田,很得敬重,可是因为这个擢升回京的?”

    李衿点点头,“算是一部分原因吧。”

    稍顿,她又问道:“卿卿可知她为何奉使岭南?”

    “因为……”沈静姝思忖片刻,“他是直臣?”

    直臣为谏官,便该如那魏征一般为君王之镜,但同时也因为他们太敢冒死谏言,所以有所局限。

    “直臣可正风气,然我为女子,偏要登临帝位,自先需雷霆手段,暂不容这些直臣谏言。”

    李衿牢记母亲的话,既要摄权,就要先把这些“阻碍”的直臣暂时“清理”出长安。

    如今局势安定,再把他们调回朝中任用不晚。

    “卿卿知我也,”李衿笑了笑,却又接着叹了口气,“不过你是不知道当初他和姚崇吵得多厉害。”

    两人都是正人君子,不会暗地搞些小动作,于是嘴上就互不相让,又时常政见相左,所以经常斗舌。

    “有时候能从兵部吵到政事堂,旁征博引,互相辩论滔滔不绝,都不带喘气儿的。”

    想到两个年纪不小的老家伙孩子似的吵来吵去,沈静姝也不禁好笑。

    “那现在姚相可还在朝呢,你不怕张公回来再和他吵上几百回了?”

    李衿表示无奈,“张说上书磨得我快烦死了,天天提张九龄……不过他也离朝够久了。”

    沈静姝理解地点了点头,“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李衿拉过沈静姝的手臂,轻轻在她掌心划了划,“张九龄的独子张拯,你可晓得?”

    “嗯。”

    “张拯的正房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张骐和张骥,还有一个女儿,张婷。”

    沈静姝知道她,因为与自己同辈,父辈同朝为官又是相识,故而从前还在长安就多有往来。

    “张婷还在长安住时,和一个人多有来往,”李衿顿了顿,“长宁郡主。”

    沈静姝一愣。

    长宁郡主,庐陵王李显的三女,是韦妃身边仅存的两个女儿之一,除了安乐,就属长宁最受宠。

    按辈分算,两人相差不大,不过这时候说起,沈静姝马上明白李衿的意思。

    “衿儿想让我去探一探张婷?”

    ……

    夜深人静,庐陵王府。

    书房,画着鱼戏莲叶图的屏风后面,李显盘腿坐于胡床上,面朝内,背朝外。

    屋里的光线很暗,影影绰绰,榻侧一盏烛灯将他模糊的背影拉得很长,黑团团斜在墙上,如庞然大物。

    李重俊跪在地上,蠕动了一下嘴唇,“父亲……”

    欲言又止,沉默很快又被李显打破,“我刚才说的你可都听清楚了?”

    “我……”

    一切都太出人意料,李重俊的额头竟然渗出了汗珠。

    父亲之命,做儿子的自当遵从,但此刻他跪在那里,却不知到底该回答什么。

    因为李显的命令,是让他领兵配合,诛杀当廷的长公主,摄权干政的李衿,还于圣人。

    “圣人不能亲自决正要务,你我既为宗室之亲,自当清君侧,还政圣人。”

    李显声音沉沉,好像合情合理,却叫李重俊后背渗了层冷汗,胸口似压了重铁,喘不过气。

    公然挑衅长公主,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然出自自己软弱的父亲口中?

    “父亲,”李重俊感到了些许不安,还有一丝很微妙的怀疑,“此事……”

    “此事如何了?”

    身后一声轻笑,韦妃端着一碗熬煮的羹汤,悄无声息出现在李重俊的身后。

    李重俊惊愕地回头,只见昏黄的烛光映在韦氏妖艳的面容上,令她如鬼魅一般。

    红唇如血,长眉入鬓,她的面目似乎被烛光所模糊,隐隐地透着戾气,直叫李重俊心惊胆跳。

    “母,母亲。”

    他慌张地低下头,转过身子,朝她一拜。

    韦氏勾起红艳到极致的嘴唇,似一只恶鬼,用阴深的眸盯着他。

    “你刚刚可是在惹你父亲生气?”

    音调好似也透着诡异,李重俊不详的预感越发加重。

    “我……”

    他伏跪在地上,狠狠咬了一下舌尖,钻心的疼让他终于能够说道:“既是父命,岂敢违背。”

    “好,”韦氏很满意,看向屏风之后的李显,嘻嘻笑道:“三郎可莫要生气了。”

    李显沉默片刻,嗓音低哑,“你退下吧。”

    “是。”

    李重俊低着头爬起来,“儿子告辞。”

    门吱呀一声关上,韦氏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扭腰迈步,端着羹汤走到屏风之后。

    安乐从暗处走了出来,“母亲。”

    “你学得很像,”韦氏满意地说道,“虽然过于低沉了一些,但足以假乱真。”

    “我可练了很久,”安乐神色得意,忽而又看向韦氏端着的羹汤,“这药……”

    “嘘,”韦妃眼神示意她,“先让他服下。”

    安乐心领神会,点点头,上榻扶住李显。

    刚刚“说话”的人,此刻一碰就软趴趴地倒在安乐的怀里。

    烛光下,他的脸色青灰,竟是一团死气。

    气息微弱,安乐熟练地掰开李显的嘴,将汤勺伸进去按压住舌根,再由韦氏灌进汤药。

    做完这一切,安乐又让李显平躺回胡床上。

    “母亲,李重俊真的会听我们的话么?”

    “当然,别忘了他的妻儿还被在我们手里,不听也得听,何况我们还有突厥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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