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么久的准备还是有成效的,三支手指在齐厦身体里边进出,一直到那肉壁从里到外柔软湿润,贺骁跪在齐厦两腿之间略微抬起齐厦的臀,把齐厦一条腿驾到自己臂弯,贺骁手握住自己粗壮的阳物,浑圆的顶端抵住那一处湿软的入口,慢慢地推进去。

    只是龟头进去都相当艰难,突然起来的疼痛,齐厦浑身肌肉瞬时绷紧,大口大口地喘气,但身体却一动没动。

    贺骁手撑着床,身子压下去,一边亲他,一边只用粗大阳物的顶端在穴口缓慢地戳弄。

    齐厦:“啊……”

    虽然疼着,但他的身体对更深一步的爱抚好像有本能的渴望似的,不满足于此时的浅尝辄止,一只手抬起来抚上贺骁的腰示意他更进一步。

    贺骁汗流如注,气喘如牛,手扶着茎身又往里头挺进了些。

    那是什么样的触感,贺骁倒抽了一口气,只是进去几公分深浅,贺骁感觉到自己那根棒子最敏感的部位被齐厦紧紧包裹吸附,像是要把他魂都给吸出来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等那里足够松软,齐厦的身体被他一寸一寸拓开的,终于大半根肉棒头进去,两个人都汗水淋漓,气喘吁吁。

    贺骁一边缓慢抽插,一边用力亲了齐厦一下,而后手按在齐厦头两侧抬起身子。

    他其实想把舌头也伸进齐厦嘴里,就这样一边接吻下边一边用力把齐厦操弄到高潮,但是第一次做到底,他整个人压在齐厦身上,齐厦身体负担更重。

    第一次他们是面对面地做,贺骁把齐厦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身体覆在齐厦上空,把齐厦整个人都笼在自己的阴影里头。

    齐厦身体几乎被对折,一开始贺骁只是隐忍地轻抽慢送,但即使是这样,贺骁性器令人惊骇的尺寸给他的刺激还是相当剧烈。 齐厦身子被撞得晃动不停,身体里头还是觉得胀痛,但是胀痛之余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嗯……”

    贺骁抽插的力度这时候还不算大,但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疼?”

    齐厦手攥着床单,“……不……嗯……”

    贺骁终于明白他是爽的,性器从他身体里抽出,再插进去的时候力道突然变猛,“这样呢?”

    齐厦被他撞得身体猛地一颤,这一下叫声更大,“嗯……”他的身体居然喜欢这样的力度,像是本能反应,后边肌肉瞬间用力绞紧。

    贺骁只觉得自己命根子被齐厦后头吸得爽到说不出来,终于忍不住加大力道和速度抽插起来。

    开始还能说是抽插,但野兽再克制也是野兽,接着就真是一次次用非人的力量和速度把自己撞进去。

    齐厦只觉得自己身体被他极限充满冲撞,敏感的那一点不停被硕大的龟头摩擦,浑身颤抖地叫出声来,“嗯……”

    整张床都在贺骁激烈的动作中晃动不停,贺骁的喘息声也是野兽一样的粗重,一次一次打桩似的把自己夯进齐厦的身体,只有极限一样的力度才能发泄他此时对齐厦无可抵制的痴迷和焦渴。

    开始贺骁还是架着齐厦的腿,但当身体里头让他们销魂蚀骨的快感逐渐堆积到注意力只能维持到交合接触的那一点,贺骁干脆放下齐厦的腿,两手掌住他的臀,马达似的挺动强健悍勇的腰身,用极限的力量和暴风雨似的节奏操弄自己的爱人。

    那力量真是像要把齐厦捣穿撞散似的。

    所以只做到一半,齐厦一边喘息,一边握住贺骁的胳膊,声音带着似哭音地说:“我……不行了。”

    齐厦这时候那里爽到不行,性器顶端被操到滴水,但从腰部以下酸麻得就像不是自己的。贺骁体力跟他相差太大,他是真的再难支持这样的姿势。

    贺骁会意,一边呼哧地喘气,一边就着相连的姿势把齐厦抱住来坐到自己大腿上,然后就这样跪在床上从下到上地操弄他。

    两个人面对着面,贺骁托着齐厦的臀,野兽似的上下挺动,齐厦身子骨头都快被他颠散似的,只能紧紧抱着贺骁的头。

    但贺骁粗大灼热的性器在他身体里面进出带来的刺激几乎让他了癫狂。

    两个人的喘息声粗重交织在一起,混杂着床剧烈晃动的嘎吱声盖过窗外的翻滚的海浪。

    肉壁里头最敏感的那一点不停地被硕大的龟头摩擦,齐厦觉得他自己每个毛孔都在颤动,“嗯……”

    贺骁的动作越发疯狂,齐厦放肆地大叫出声,他身体里头的快感迅速攀爬,有什么急促从他身体里头顶峰飙升弹射而出,齐厦浑身痉挛“啊……”

    那感觉真是疯了似的,没有做其他,只是从后面刺激,齐厦只觉得一股股热浪冲破他的身体,极其舒爽也极其激烈地飚射而出。

    齐厦浑身抽搐,但贺骁托着他臀的手收得更紧,顶撞的动作也更加放肆。

    贺骁性器一直被挤压套弄,这时候血管都像是要爆掉似的,感觉到齐厦高潮过后四肢似乎变得无力,但他也全然顾不得了。

    贺骁疯狂地上下冲撞,就在精液冲破身体而出的时候,他毫不迟疑地把齐厦放在床上,死死掌住齐厦的臀,把自己不容反抗地撞到肉壁的最深处。

    贺骁喉头沁出难以自控的低吼声,就着高潮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插,十多下过去,终于把滚烫的体液一股一股射进齐厦身体里。

    他躬下身子,猛地吻住齐厦,这时候才发现齐厦眼睛闭着,唇舌根本没有回应。

    贺骁粗重的呼吸瞬时停住,伸手抚上爱人的脸:“齐厦!”

    齐厦瘫软在床上的身体还是静静的。

    贺骁猝然色变,瞬时脑子清醒到底,有些无措地把手指按上齐厦脖子的大动脉,“齐厦。”指腹下脉搏依然有力跳动。

    而齐厦空洞的大脑这时候终于意识回流,好半天,眼皮才抬得起来,视线模糊一阵后终于看清贺骁焦急的面容,有些嗔怨地说:“我没事。”

    他刚才就是被贺骁给操晕了。

    贺骁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松了一口气,又笑了声,躺在齐厦身边,亲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齐厦的眼皮上。

    第49章

    次日醒来齐厦的身体简直成了狂风过境后重灾区,别跟他说什么一夜胡搞瞎搞第二天下不去床像是被坦克碾过。

    他现在同样不想下床,但活像被一整个坦克排碾过。

    其实就算躺着都不怎么舒服,他从腰以下浑身骨头片像是用线串起来似的,提线木偶什么样他下半身就什么样,趴在床上半点力气都没有,像是散的。

    贺骁就躺在他边上,撑着上半身,大手神经被子里在他腰上揉,“我手重?”

    齐厦不说话,心想昨晚上做的时候怎么不问力气重不重。

    他们前天晚上做了三次,最开始是基本体位,贺骁在上头,齐厦的身体几乎被对折。

    其实姿势本身没什么问题,但贺骁那个力气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他有控制,但没做到一半齐厦腰腿就酸麻得支持不住了。

    骨头受不住也还没什么,可怕的是第一次彻底交合贺骁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进去,那种令人疯狂到魂往天上飞的快感让他们两个人都不想停下来。

    于是贺骁把齐厦抱起来做,之后发生的事更加令人无法直视:齐厦先射,贺骁紧跟着来,齐厦的不应期,他男人正好铆足浑身的劲儿往峰顶冲,那一会儿没照顾住,贺骁粗喘着射完,发现齐厦晕了。

    齐厦其实也就是眼前一黑之后片刻的意识空白,接着很快就醒过来了,但这事说起来难为情,他就是在床上被贺骁弄晕的。

    这是第一次,一场云雨过去齐厦就感觉支持不住了,但休息一会儿之后,贺骁抱他去浴室泡澡,两个人和平常一样上下叠着躺在浴缸里头,齐厦自己没忍住。

    他跟贺骁以前用同样的姿势躺在浴缸相互抚慰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有不能亲密到底的遗憾,于是当时就怀着了却遗憾一偿所愿的心思又来了第二次。

    齐厦主动,贺骁管出力,这次贺骁坚持时间更长,怕齐厦时间泡长不好,前半程在浴缸,后半程又回到床上。

    等贺骁完事儿,齐厦已经释放两次,总之这次过去,齐厦连脚趾头尖都不想动弹,眼皮开始打架,贺骁歇了做一整夜的心思,给他喂了点东西吃就放人睡了。

    再醒来时外头天还没亮,齐厦光溜溜地在被子里头被贺骁抱着,两个人又没控制住。

    所以狼就是狼,贺骁再克制这兽性也没丢到哪去。

    此时外头天光大亮,一晚上的没羞没躁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齐厦干脆把头扎进枕头里。

    贺骁爱得恨不得把他生吞进肚子里藏着,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还疼?”

    齐厦不想说话,但认真想想这事儿,自己撩的骚哭着也要挨完艹,于是忍着委屈不情不愿地说:“……还行吧。”

    齐厦一条胳膊枕着脑袋侧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只盖到肩以下,露出赤裸白皙的肩膀和修长的脖子,润玉似的皮肤上红莓朵朵。

    贺骁眼睛一扫又是浮想联翩,但眼前爱人的身子瘫软成一团泥,不要脑袋想也知道他再受不住自己轻狂放肆,贺骁情热之外又有些心疼,于是给齐厦按摩愈发精心卖力。

    齐厦腰侧肌肉被缓慢地揉,那股子酸疼被贺骁手指的力道挤压舒缓的时候,忍不住舒服地叹出声来。

    贺骁这动作驾轻就熟,好像做过一百次似的,齐厦脑子一转,人不太好了:“……”该不会真给谁揉过吧。

    他记得他们俩头一回没做到底那次,贺骁给他按摩就是这么熟练。

    由此一来,齐厦朝贺骁望着的眼睛里头就多了些似是嗔怨又似是怅然的东西,而且他俊眉蹙起时其中似有万千愁绪挥之不散,贺骁看着心头一抽。

    贺骁读过褒姒误国的故事,之前对办事不经脑子的周幽王一直嗤之以鼻。

    但每次看见齐厦皱眉,就觉着那些不经脑子的行为都说得通,眼下只怕齐厦问他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没那个硬心肠说不。

    贺骁手没停,俯下身在齐厦眼皮上亲了下,另一只手怜惜地抚着齐厦的脸颊,说话时声音又放柔了些,生怕惊动床上人似的,“怎么?”

    他这番轻怜密爱的模样,齐厦心里头委屈不甘更甚。

    齐厦相信贺骁只喜欢过他,可是以贺骁的年纪,生理需求又是那样的旺盛,怎么可能以前真没跟人试过。

    再说,要真没练过,贺骁现在磁悬浮列车一样的技巧从哪来?

    身为一个大度的男人,其实是不该计较伴侣的过去的,齐厦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人可能被哪个妖艳贱货动过,视帝大人当初手撕魏央的那股子霸道劲又回来了,脑子里头忍不住浮出四个字,天凉王破。

    但醋坛子齐厦也没把霸道在面上表现出来,而是对贺骁摇一下头,过了片刻,才佯装谈心似地平和地问:“你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这是贺骁最不愿意想起事,贺骁按在齐厦腰上的手猛地顿住,但顷刻就恢复揉捏的节奏。

    片刻,他果断而且不容置疑地说:“我只有你。”

    齐厦愣住了。

    一个男人到快三十才开荤那是什么概念,齐厦脑子难得灵光一回,不想贺骁发现他吃陈年旧醋,于是摆出一副“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成长史”的宽容豁达样,装作不在意地说:“谁问你这个。”

    饶是如此,嘴角还是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贺骁在没遇见他之前也没找床伴之类的角色随便将就,真好。

    贺骁怎么可能看不出齐厦在想什么,本来刚才想起那事有些不痛快,这会儿看着心尖上的人活灵活现的醋坛子姿态,心情瞬间好转。

    他干脆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拉也在齐厦身边躺下,手回到齐厦腰间继续按着,另一只手捏着齐厦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你就是醋了。”

    齐厦一哂,拉开他的手:“没有。”

    窗外海风呼啸,夹杂着海浪翻腾哗啦的声响。

    贺骁望着自己唯一的心头爱,只是笑,没再说话。

    他刚才也没完全扯谎,他少年时代的性梦最初是没有确切对象的,一直到十九岁那年他在电视里头看见齐厦。

    那年遭人算计是他毕生之耻,着实非他所愿,即使这样,当时被药性冲得混沌不清的脑子,又何曾不是以为他正做着一个跟齐厦有关的美梦。

    可后来美梦醒了,没有齐厦,只有那一床暗红斑驳的血,自此好多年性这个字让他联想到的只有耻辱后的暴怒。

    一直到齐厦把自己交给他,贺骁才明白做爱是什么滋味。

    齐厦这天连起床都费力,剧团当然是去不了了。

    可在床上躺久了身上也疼,午饭过后,窗外阳光明媚,上楼通往卧室的平台宽敞,贺骁在那给齐厦摆了把躺椅,椅子上给铺上厚实柔软的垫子。

    他本来是想把齐厦给抱住去的,但齐厦掀开被子坐起来说:“躺久难受,我想自己走几步,我的衣服呢?”

    贺骁想着也有道理,没多说什么,回头从椅背扯了件衬衣抖开替齐厦披上。

    齐厦就着他的手把胳膊穿进衣袖,两只袖子都套上才觉着有些不对,白衬衣的袖口都到自己手心了。

    他望着自己被袖子遮去半截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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