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爆炸,阿雪感觉自己快疯了。
    *
    九只哈士奇在雪场上撒了欢的奔跑,于洲和郁昙坐在雪橇上,从一个很陡峭的雪坡上滑下来。
    溅起的雪沫子糊了两人一脸,郁昙趴在于洲怀里,红帽上的红色毛球来来回回地蹭着于洲的下巴。
    他虽然有一米八,但是在于洲面前还是很小只,又因为常年练舞身体很软,抱在怀里手感很好。
    郁昙一开始还觉得没意思,玩了一会后反倒上瘾了,九只哈士奇气喘吁吁,郁昙还不满足,抱着于洲在雪地里打滚。
    他团了一个雪球扔到于洲脖子里,于洲一边抖着脖子里的雪,一边对郁昙说道:“你知道北极狐怎么捕猎么?”
    “怎么捕猎的啊?”
    郁昙脸上身上全是雪,兴奋地攥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雪球,正想朝着于洲脸上扔过去,突然被于洲扛到肩膀上,紧接着就大头朝下被于洲扔到了雪堆里。
    两条腿在外面乱蹬着,银色雪地靴上的毛球甩到于洲脸上,于洲抱住他的腿,像拔萝卜似的轻轻松松把郁昙拔了出来。
    这下郁昙可真成了雪人,向来不吃亏的郁昙可气坏了,一边抖着脸上的雪一边追着于洲满地乱跑,非得把于洲按在雪堆里一次才算公平。
    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于洲一只手就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后有意放水,抱着郁昙滚进了雪堆里。
    在雪堆里扑腾半天于洲才把玩疯了的郁昙拽出来。
    郁昙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于洲,我走不动了。”
    于洲抖着衣领和帽檐里的雪,对郁昙伸出一只手,郁昙握住他的手勉勉强强地爬起来,没骨头似的倒在于洲身上。
    于洲拍拍郁昙帽子上的雪,很无奈的说道:“走吧,我背你回去。”
    郁昙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嘻嘻笑,把冻的冰冰凉的手伸进于洲脖子里取暖,冰的于洲一哆嗦,差点把他摔下去。
    于洲狠狠地掐了两下他的皮肤,郁昙疼得嘶哈一声,终于老老实实地搂着于洲的脖子不再闹腾了。
    这里的冬天很安静,于洲背着郁昙往回走,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落在睫毛上又变成了霜。
    这时候太阳刚好落山,一轮火红的夕阳挂在遥远的天际,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地上,整个雪原都是金灿灿的。
    郁昙抱着于洲的脖子,伸出舌尖舔着于洲耳朵尖上的雪。
    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于洲轻声说道:“郁昙,我有时候真的拿你没办法。”
    郁昙不说话,像刚长牙的小狗崽似的啃着于洲耳朵,x时不时蹭一下于洲的下颌。
    分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郁昙破天荒地进了厨房给于洲做了一顿早餐,他把热好的牛奶端到于洲手边,很认真的问于洲:“你真的不和我走?”
    于洲嗯了一声,喝了一口牛奶。
    郁昙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说道:“于洲,你知道我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么?”
    于洲:“在哪里?”
    于洲又喝了一口牛奶,他吃饭的速度向来很快,这么一小会牛奶已经被他喝下大半杯了。
    郁昙拿着面巾纸给他擦了一下嘴角,轻声细语地说道:“喝慢点。”
    于洲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他晃晃脑袋,看向手里已经空掉的杯子。
    郁昙冲他笑了笑:“正常人做坏事总会给自己找各种理由,我不是,我天生就坏。”
    第86章 坏种27
    于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装潢非常豪华,里面摆着一排排的酒柜,酒柜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有些酒柜里还放摆放着很多样式精巧的香水。
    香槟色的灯光打在乳白色的瓷砖地板上,他的床就摆在一个木质酒柜旁。
    手和脚都被皮扣铐住了,只能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于洲的脑袋还有些发昏,因为昏睡的太久,睁开眼睛时还不太适应地下室的灯光。
    没有窗户的地方总是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于洲闭上眼睛,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这个地下室于洲没有来过,郁昙名下的房产非常多,他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知道,于洲环视了一圈,没有在地下室里找到郁昙。
    想到郁昙做的那一顿早饭,于洲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暗骂一声。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真是低估了郁昙的底线。
    郁昙这种人格上存在巨大缺陷的疯批能有什么底线,他根本就没有底线。
    于洲压抑着心中的失望和怒火,冷静地打量着绑住手脚的皮扣。
    皮扣完美贴合手腕和脚腕,没有多余的缝隙,根挣扎不开,这东西和床绑在一起,于洲挣脱不开。
    尽管内心有些慌,但是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下,除了静静等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地下室里很安静,药效还没有完全退去,于洲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这一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地下室没有窗户,也没有可以看时间的钟表,灯光一直亮着,也不知道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于洲眨了眨有些模糊的眼睛,一旁伸过来一只微凉的手,拿着湿润的棉签轻轻擦拭着于洲干燥的嘴唇。
    于洲抬眸看过去,沉声说道:“郁昙,你闹够了没有?”
    郁昙端着水杯趴在于洲胸口上,笑嘻嘻地说道:“你不觉得很刺激么?”
    看着于洲阴沉的脸色,郁昙浑不在意地说道:“情侣之间的小乐趣罢了,你脸上这么凶干嘛?”
    于洲一脸阴霾,要是这会他能动,估计早就把郁昙的皮给扒了。
    始作俑者嬉皮笑脸,趴在于洲胸口舔着于洲干燥的嘴唇。
    来来回回舔了几次,郁昙说道:“渴了吧?”
    于洲白他一眼,郁昙喝了口水,笑眯眯地亲上了于洲的嘴唇。
    给于洲喂完了水,他拿着空掉的被子下了床,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水往身上喷了两下。
    看得出来,他现在非常开心。
    地下室温度不高,郁昙好像不怕冷似的,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白色丝绸睡衣,睡衣很短,下摆在肚脐上面,上面有几个精致的盘扣,看起来很像中式的小褂。
    一共四个盘扣,郁昙只系了中间一个,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在外面,于洲真的搞不懂他穿这玩意的意义。
    下半身的衣物又莫名消失,一双雪白的长腿悉数露在外面,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喷完香水,郁昙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一步步走到于洲身边。
    “前爱的,现在是晚上七点钟,我们做点睡前运动吧。”
    于洲睁着一双死鱼眼,语调硬邦邦地说道:“做不了。”
    郁昙笑得狡诈:“你不能动,但我能动呀,以前一直都是你主动,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的,这会我自己来。”
    他一屁股坐在于洲的六块腹肌上,挑高眉毛,捏着于洲的下巴,脸上露出了扬眉吐气小人得志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回我要你求我。”
    于洲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任他折腾,郁昙一开始还耀武扬威信心满满干劲十足,时不时出言嘲讽两句,再动手动脚,揪两根于洲的睫毛。
    他特别满意地看着于洲太阳穴和手腕上迸起的青筋,笑得两只狐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等真的真刀实枪的时候,郁昙就笑不出来了。
    毕竟男人的本钱与身高成正比,于洲的本钱十分丰厚。
    平时这种事情上于洲都得照顾他,一点一点慢慢来。
    郁昙这会还没怎么样呢,他就泪淌满脸,塌着腰身趴在于洲身上流眼泪。
    “太难了。”郁昙擦了把眼泪。
    于洲被他气得头疼,说道:“把皮扣解开!”
    郁昙一边呜呜地哭着,一边爬过去解于洲手上的皮扣,过了一会皮扣终于解开,于洲双手重获自由,麻利地解开了脚腕上的皮扣。
    ......
    ......
    好消息是于洲离开了地下室,终于重见天日。
    坏消息是这是一处半山别墅,整座山都被郁昙承包了,别墅周边还有五个一身腱子肉的保镖大哥,郁昙特别得意地说道:“都是退伍的特种兵,身手特别好。”
    于洲沉默了,他再能打也不能一打五个特种兵,这会真有点插翅难飞的意思。
    半山别墅到处都有监控,外面又有五个特种兵大哥轮流站岗,郁昙稳操胜券,虽然屁股开花,肿的只能卧床,仍旧一脸得意地对于洲炫耀。
    “我跟他们说你是我老公,精神上有点问题,不能让你离开别墅危害社会,他们特别敬业,跟我说绝对会看好你,你的一根头发丝都别想飘出这里。”
    于洲冷笑:“精神有问题的是你吧?”
    郁昙趴在床上玩消消乐,对于洲龇牙一笑:“精神有问题怎么了,现在这个社会谁的精神上没有点问题,抑郁焦虑一大把,我就是玩点刺激的,我危害谁了?”
    他扔了一个炸弹,平板上的消消乐噼里啪啦地炸出一串五颜六色的烟花。
    这副满不在乎的德行瞬间惹恼了于洲,立刻撸起袖子往郁昙屁股上揍了两巴掌。
    郁昙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抱着平板哼哼唧唧地往前拱了拱,还把屁股朝着于洲撅起来一点点。
    真是气昏了头。
    于洲的太阳穴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他定了定神,对郁昙说道:“我的手机呢?”
    郁昙抱着平板小声说道:“藏起来了。”
    于洲松了口气,只是藏了起来,还好没被郁昙毁掉。
    “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郁昙趴在床上认真地想了想,“我不知道,把你放了你就到处跑,还是放在身边最安全,什么时候你决定死心塌地跟着我了,我就不关着你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天天在一起。”
    于洲搞不懂他,他倚着床头喝了喝了一口水,拧紧瓶盖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抢过了郁昙手里的平板。
    “唉你干嘛呀,我还没通关呢!”
    于洲心里的火气实在是没处撒,把平板扔到一旁抱起了郁昙,郁昙眼泪汪汪,一个小时后汗涔涔地趴在床上睡着了。
    于洲现在的生活非常单调,每天的日常就是起床吃饭锻炼睡郁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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