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封后大典,她没兴趣。

    众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算什么,两国皇上争一个女人。

    轩辕璃夜的眸光一直在风轻语身上,甚至她离开了他也一直看着她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她刚刚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一丝情意。

    转头看向欧阳晨雾:“她怎么了?”

    欧阳晨雾现在已经确定轩辕璃夜是认识凤轻语的,而且很熟悉。

    他现在不想说任何话,转身准备离开,轩辕璃夜一个瞬移挡在他的面前:“朕在问你,她怎么了?”

    “轩辕黄帝想知道答案不会自己去找吗?”欧阳晨雾丝毫不害怕他,甩袖离开。

    怎么回事,众大臣面面相觑,他们怎么觉得今日的登基大典充满硝烟呢。

    坐在下面的北堂宿轻抚着下巴看好戏,西垣的皇后,轩辕璃夜的女人?还有比这个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吗。

    轩辕璃夜幽深的眼眸闪了闪,现在已经确定语儿就在他的身边就好,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会查清楚的。

    “皇上,有何吩咐?”速风站在轩辕璃夜面前。

    “速回东璃一趟,将璃王府那三个丫头接到西垣。”语儿不会平白无故的不认识他,一定是她不记得了,一定是她失忆了。

    就算她不认识他,那么叶秋,海棠那几个丫头她总不会不记得吧。

    速风领命立刻下去了。

    轩辕璃夜现在发了疯的相见凤轻语,想将她搂在怀中,想亲吻她,可是眼下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西偏殿。

    “小语,轩辕璃夜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叫你……娘子。”欧阳晨雾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凤轻语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平常的衣服坐在欧阳晨雾的旁边。

    “我想他是认错人了。”凤轻语还不在意的说道。

    “是吗?”

    他怎么觉得轩辕璃夜不像是认错人,还有他吻她她竟然没有拒绝,这件事他没有问小语,他怕听见小语的回答。

    “会不会是你失去的那段记忆……”那段记忆里有轩辕璃夜的存在。

    凤轻语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欧阳晨雾的错觉,他总觉得小语在逃避这个话题,每次提起轩辕璃夜的名字她都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

    红菱站在殿外,“皇上,红菱有事禀报。”

    “进来。”

    红菱依旧是一身黑衣,走进殿中,看了一眼凤轻语又敛下眼眸,继续说道:“皇上,外面有一个自称是皇上皇叔的老者求见。”

    她以为凤姑娘会留在皇上身边,可是就在今日她竟然让皇上在他国人面前丢了颜面,失了尊贵,她怎能不气。

    凤轻语当然察觉到了红菱对她的敌意,无所谓,她不在乎。

    欧阳晨雾听到红菱的禀报忍不住皱眉,皇叔?他哪儿来的皇叔。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位白胡子的老者就像一阵风似的飞进屋子里。

    一进来就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往嘴里倒,丝毫不顾及形象。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凤轻语十分惊讶,师父不是出谷云游了吗,怎么跑到西垣来了。

    等等,莫非方才红菱说的有一个自称是欧阳晨雾皇叔的人要见他,就是她的师父?

    她怎么没想到,药王名叫欧阳易,欧阳是西垣的国姓,难道她师父真和欧阳晨雾有关系。

    欧阳易看了风轻语一眼,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不孝徒儿,在皇宫里享福也不知道派人通知一下为师,还让我这一把老骨头亲自来寻你。”

    凤轻语嘴角狠狠地一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明明就是师父成天跑的没影儿,要想找到药王简直比登天还难。

    欧阳晨雾也是一脸诧异,小语叫这个老头师父?

    看到欧阳晨雾的表情凤轻语解释道:“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医人称药王,也就是我的师父。”

    凤轻语特意隆重的介绍了一下欧阳易。

    果然,下一秒欧阳易立刻仰起头坐直身子,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原来竟是药王,是晚辈失礼了。”欧阳晨雾摆手。

    欧阳易摆摆手,“哪里哪里。”

    凤轻语实在看不下去了,“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在西垣?”她很疑惑,按说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欧阳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声气,“为师在云游的途中听说西垣皇帝,也就是我的弟弟驾崩了才赶回来的,来到这里才听说你也在宫里,还是什么皇后来着,为师就来宫里了。”

    凤轻语不用想也能猜到,白天的事情一定传得沸沸扬扬。

    欧阳易窜到欧阳晨雾面前,摸着胡子笑笑,“你就是我那弟弟的儿子,如今西垣的皇帝?”

    “正是。”欧阳晨雾点头。

    对于欧阳易,欧阳晨雾的记忆中也不是完全没有的,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个皇叔就离开了皇宫,他都已经记不清他的容貌了。

    听说他的这位皇叔,不爱宫中的生活,学医成痴,还向往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从回过宫。

    很少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药王就是西垣昔日的皇子,如今欧阳晨雾的皇叔。

    “是皇叔来的迟,没能见你父皇最后一面,我有愧啊。”欧阳易一连叹了几口气。

    想当初他要出宫学医,所有人都反对唯有他的皇弟欧阳朗支持他。

    如今他反倒救不了他的命,实在心中有愧。

    “皇叔别这么说,父皇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就连朕这个当儿子的提前都不知道又怎能怪皇叔。”

    说到底是父皇太厉害,将自己旧伤复发的事瞒得滴水不漏。

    “师父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吗。”凤轻语问道。

    “你也知道为师我在这宫里待不习惯,明日,明日为师就离开。”

    欧阳晨雾说,“既然皇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何不在宫中多住几日,也还让晚辈一敬孝道。”

    欧阳易哈哈笑,看着眼前人,越看越是满意。

    “徒儿,我看这小子不错,要不直接给你做夫婿得了。”他的小徒儿也不错,两人正好。

    “行了,平时瞎说也就罢了,现在还乱点起鸳鸯谱了。”凤轻语有些无语了。

    欧阳晨雾眼眸暗了一下,没有说话。

    欧阳易偏偏是个心血来潮就收不住的人,开始念叨,“你看,我这侄子长得又俊,又孝顺,关键还是西垣的皇帝,小徒儿你要是嫁给他就是皇后了,不对,为师怎么听说今日的封后大典就是你,哈哈哈,原来你们已经……。”

    凤轻语猛地站起身拉着欧阳易往外走,他要是再说下去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来。

    “行了师父,您就别操心了,现在很晚了,老人家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您老还是先休息吧。”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为师怎么就是老人家了。”

    “是是是,不知道是谁成天自称一把年纪。”

    ……

    凤轻语终于将欧阳易送走了,回来的时候看见欧阳晨雾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师父他就爱瞎说,你别当真。”

    “没有。”他倒是想当真。

    坐了一会儿欧阳晨雾也离开了。

    凤轻语站在窗边,凉凉的风透出窗子吹进来,将她耳边的发丝吹得凌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天冷了,姑娘怎么还站在窗边。”明玉拿过一旁的披风披在凤轻语的身上。

    凤轻语转身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你怎么还没睡?”

    “姑娘不是也还没睡?”明玉反问凤轻语,语气有一丝丝的怨气,虽然只是轻微的凤轻语还是听出来了。

    “你是不是在为白天的事情怨我。”凤轻语猜想到。

    毕竟明玉以前是欧阳的丫鬟,今天的事情站在欧阳的立场上看确实应该怨她。

    “奴婢不敢。”她一个做丫鬟的怎么敢怨主子。

    她只是不明白姑娘为何这么做,为何不愿意嫁给皇上。

    本来以为举行封后大典后,姑娘就是她们西垣的皇后娘娘了,她和皇上就能修成正果。

    可是,今天姑娘却在那么多人面前直接走了,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那种场面,但是听宫里人说的她也能想象的到皇上该有多难堪。

    就算是这样,皇上还是来这里看姑娘。

    她只是替皇上感到不值。

    “不敢?也就是在怨我。”凤轻语当然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

    明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为何你们所有人只看见表面,就没有想过我是否喜欢皇上,或者皇上是否喜欢我。”凤轻语似是叹了一口气。

    这一句话猛地将明玉打醒了,是啊,姑娘从来没有表明是否喜欢皇上。

    “对不起,是奴婢误会姑娘了。”明玉低着头不敢看凤轻语。

    她仔细想了一下,姑娘对皇上的顶多是朋友之谊,并无男女之情。

    如果是这样,姑娘嫁给皇上一定不会幸福。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凤轻语伸手关掉窗户,揭开披风往床边走。

    明玉道了一声:“是。”转身离开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她想她的话一定是伤姑娘的心了。

    其实明玉想多了,凤轻语从来都不怕别人误会她,她相信懂她的人自然不会误会于她,不懂她的人误会了她也不会在乎。

    凤轻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越不对劲。怎么这般安静,这简直不像那人的风格。

    到底要不要冒险,凤轻语的脑子只想一瞬随即翻身起床,穿上夜行衣,又将枕头放进被子中作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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