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这个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渣滓存在,简直是人类社会的一大败笔,现在存折到手了,你们给老娘麻溜的滚蛋。”

    余妃不从,硬逼着我:“曾黎,那笔财产是不是在你卡上,把卡交出来。”

    张路拿着手机把刚刚那段录音放了一遍,余妃夺过手机一把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碎了,张路按了好几个响指,我看得出来她一直在隐忍,余妃毕竟是个孕妇,最终忍无可忍的张路把拳头揍向了沈洋的脸。

    沈洋被她一拳打倒在地,有银行的保安过来,被韩野拉住了。

    余妃大叫:“臭八婆,你竟然敢打我男人。”

    张路回头,伸着拳头:“警告你,离老娘远一点,否则老娘对你不客气。”

    余妃害怕,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沈洋艰难的爬了起来,委屈道:“张路,你个臭娘们你竟然敢打我。”

    张路冷笑:“沈洋我认识你五年多了,我才发现你竟然有点娘娘腔,老娘我揍的就是你,韩野大叔,今天的医药费谁出?”

    韩野伸出手指着自己:“放心,我出。”

    保安被韩野劝住,我在一边冷眼旁观,沈洋那只能坐办公室的胳膊腿,怎么挡得住性格泼辣的张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张路打累了才抬抬手伸伸腰:

    “今天这一顿揍是轻的,改天你再阴魂不散的缠着我姐们,我一定让你缺胳膊少腿的过下半辈子。”

    揍完之后,等沈洋费劲千辛万苦爬起来,张路甩甩头问:“怎么样,还能走吗?医院离这儿不远,医药费找他就是了。”

    张路指着韩野,韩野打了个响指。

    沈洋擦着嘴角的血渍,一瘸一拐的走到余妃身边:“我们走吧。”

    余妃晃着手:“那不行,说好的医药费,总不能我们自己出吧。”

    沈洋终于忍不住朝着余妃咆哮:“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余妃恨恨的说:“张路,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张路挥着拳头:“有什么事情尽管冲我来,老娘我等着你。”

    银行事件过后,我虽然搞不清楚那一笔钱的来历,但我回到长沙后就开始了工作,入职的第一天就前往益阳和各大药店老板谈合作,碍于我是新人,第一天就碰壁,谈了一天回到七天连锁酒店,穿着高跟鞋的脚后跟都磨起泡了。

    简单洗漱过后,我照例给家里打电话,妈妈说妹儿很听话,我很疲惫,聊了两句就挂断了。

    刚一入睡电话就响了,是陈律师打来的,他一开口就问我什么时候回长沙,公司规定在一个地方出差不能超过两天,我便回复他周五回去。

    陈律师跟我约好后天晚上在湘江边见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我猜想应该是关于公公沈中留给我的那笔钱,当天晚上我彻夜难眠,凌晨两点的时候,陈律师的助理给我打电话,说陈律师昨天晚归时被一群打群架的混混给误伤了,后脑勺挨了一棍子,目前还在抢救中,关于周五约好的事情要延后。

    我心里觉得蹊跷,反正益阳地区的业务也不能急于一时,我当即收拾行李租了个黑车赶回长沙。

    下了高速后总感觉后面有人跟踪,我给张路打电话,竟然是无法接通。

    情急之下我给韩野打了电话,响了三声韩野就接了,听得出来他是刚刚惊醒的,我说我马上回到住所,问他在不在,他说他会立刻赶到楼下等我。

    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在湘江中路转弯的时候,突然从岔路口冲过来一辆小轿车。

    ☆、044.深夜里的恐吓

    幸好司机反应极快,往右一转,险些与旁边的车相撞,但朝着我们撞过来的那辆车正好擦在我们车边上,从车上下来一个满身酒气的人,看了看自己的车后拍着黑车司机的车窗:

    “兄弟,你看这事怎么办?”

    黑车司机拿起手机要打电话:“给交警打电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人推了黑车司机一下:“兄弟,你还挺横,哥哥我今天身上只有2500的现金,你爱要不要,都是出来混,交个朋友多条路。”

    黑车司机收下了那人甩在车里的2500,也没多话,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司机问我:“妹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诧异的问:“大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机抽了根烟:“我开车一般很警觉,那辆车突然朝着我们冲过来,那个男人的身上满是酒气,看着像是喝多了,但他说话的口气里却是一股槟榔味,我就是提醒妹子,长这么漂亮出来混要小心点,最好不要晚上出门,不安全。”

    司机大哥刚说完,我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恐吓短信:上帝不会给你第二次死里逃生的机会,等着吧,我会再回来的。

    我浑身都在颤抖,司机大哥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妹子,到了,以后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我谢过了司机大哥的好意,下了车后看到韩野站在小区门口等我,我的双腿都在发软。

    见到韩野,刚刚的小车祸和恐吓短信我都没跟韩野说,他看着我脸色发白,扶着我问:“你怎么了?”

    我牵强的笑了笑,脱下高跟鞋打了赤脚:“没事,好久没穿高跟鞋了,很累。”

    韩野一把将我抱起:“你的房子还在重新布置中,今天晚上睡我家,你放心,我睡主卧你睡客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区里都是熟人,你快把我放下来。”

    韩野邪魅一笑:“凌晨五点能有什么熟人,再说了,人五脏六腑的功能在脚底都有相应的穴位,脚不仅是足三阴经的起始点,还是足三阳经的终止处,人的脚底穴位众多,尤其是女人,不能轻易受凉,我抱你上去,你就当给追求者一个机会。”

    我不禁问道:“你不是做户外品牌的吗?怎么对人体穴位那么有研究?”

    韩野云淡风轻的说:“爱好而已。”

    我忍不住嘟囔:“你这爱好口味挺独特。”

    韩野骄傲的说:“我可以做你的百科全书,有问题找韩哥。”

    我揶揄他:“您这年纪还称哥?叔还差不多。”韩野坦然接受:“得咧,以后我就是你韩叔,有事找韩叔,随叫随到,有求必应。”

    我实在是累极了,也不跟他斗嘴,韩野抱着我,大步流星的朝着小区内走去。

    我只好把头埋进他的胸脯处,跟沈洋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抱过我,甚至在生完孩子后,我跟沈洋的夫妻生活少之又少,起初生完孩子的一两年内,根本就没有夫妻生活。

    当初有一段时间我都憋在心里,偶尔逛逛情感社区,后来看到一篇文章是调查婚后夫妻生活的,有一小部分人确实是在生完孩子后就没有夫妻生活了。

    当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可怕,只是自己一年一年过下来,也就习惯了。

    从小区门口到韩野家,我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才醒,厨房里飘来香菇炖鸡的香味,起床后发现韩野家的设计十分简单,总觉得房间里缺少些什么。

    韩野在厨房里忙活,我还是第一次看男人下厨,突然觉得他很帅。

    大学毕业的时候张路问我,曾黎,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的回答是够幽默,会做饭,生活中有点小无赖,工作时严谨认真,并且偶尔会点小浪漫的男人。

    后来嫁给沈洋才发现我有着偶像剧里女主的要求,却没有女主那么好的命。

    “醒了?睡的好吗?你行李箱里的衣服都被我丢了,你睡的那间房,衣柜里都是我给你挑的衣服,你去挑一套,洗个澡穿好出来吃饭。”

    我昨晚吓出一身冷汗,现在确实有点不舒服。

    打开衣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那些品牌我一个都不认识,唯一看着眼熟的是包包区域摆着好几个lv品牌的包,由此可见这一衣柜里的奢侈品有多贵。

    我挑了一套简单款,都是搭配好了的,上身是一件布料摸着很清爽的t恤,下身一条破洞牛仔裤。

    我见张路穿过破洞路,一开始以为是她跟人打架,后来被她狠狠的普及了一下时尚和潮流。

    洗澡的时候我才猛然想到昨晚被突然撞过来那辆车给吓住了,下车时我好像把后备箱的行李给忘了。

    洗完澡出来后回到房间,我的行李箱摆在角落里,里面的东西果真被丢了。

    “黎宝,出来吃饭。”

    我走了出去,看着正在盛饭的韩野:“行李是怎么回来的?我昨晚好像落在车里了。”

    韩野将盛好的饭放在我面前:“司机送回来的。”

    我有些心慌:“司机大哥说了什么吗?”

    韩野给我夹了鸡腿:“先吃饭,吃完再说。”

    我也确实饿了,昨天在益阳就吃了碗麻辣烫,现在闻到这么香的饭菜,胃口倍儿大。

    饭后,他穿了西装,整个人突然变了个模样。

    看他是准备出门,走过来摸我的头:“张路昨天差点出车祸,幸好她车技不错,我让她过来陪你去医院,我下午有个会议,忙完了我去医院接你们一起吃晚饭。”

    韩野似乎很急,没等我追问,他就出门去了。

    刚走没两分钟,他给我发信息:“黎宝,茶几上有车钥匙,张路的车送去维修了,你们开我的车去医院,晚上见。”

    路虎最新款的车,这家伙还真是有钱。

    半个时辰后,电话一直打不通的张路气喘吁吁的来到我跟前。

    “宝贝儿,韩大叔说你昨晚出车祸了?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我也正想问她伤哪儿了,韩野一遍一遍催着我们上医院。

    结果我和张路互相说了昨晚的车祸经历,细思极恐。

    “一定和卡上的五百万有关,宝贝儿,我们报警吧。”

    我犹豫了好久,如果报警,查出五百万是公公沈中收了来历不明的钱,那他老人家一辈子的荣誉就都毁了。

    张路觉得我说的对,便催我:“那我们快去医院看陈律师,此事从长计议,要是被我查出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么恶毒的车祸,我一定把她千刀万剐。”

    我皱着眉:“你别冲动,他们触犯了法律,交给法律制裁就行。”

    我昨晚是毫发无损,但张路左手微肿,不能开车。

    我们开着韩野的路虎去医院,总觉得身后有一辆车在跟着。

    我习惯中规中矩的开车,根本甩不掉后面的尾巴。

    在长沙城里转悠了半天,还是遇到堵车和红绿灯才把尾巴甩掉,只是到达医院的时候,已是傍晚。

    陈律师还没醒来,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度过危险期,关于五百万遗产的来历根本无从查起。

    林助理说一旦陈律师醒了,她会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从医院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韩野的电话打不通,张路说韩野是湘泽实业的总经理,今天下午是高层会议,可能还没结束。

    我们等到晚上九点,找了个西餐厅吃饭。

    十点开车回家,我心里有些惶恐,在地下停车场,一片漆黑,张路打开手机手电筒:“小区停电了吗?”

    我下了车:“没有啊,刚刚看到小区还灯火通明。”

    我说完和张路相视一望,后脊梁都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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