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れないよな僕は夕立ちを
    你肯定还记得吧我迎着黄昏的雷雨
    夜に赤い口紅 キミに純愛を
    为夜幕描上艳丽的口红也为你献上纯洁的爱情
    あああ背中越しに僕は言う
    ah ah ah 向身后转去我张开了口
    あああ声が心を透過する
    ah ah ah 声音连心房都穿透
    あああ背中越しに僕は言う
    ah ah ah 向身后转去我张开了口
    あああ声が心を透過する
    ah ah ah 声音连心房都穿透
    助けて!(mayday!)
    救救我!(may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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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逃避◎
    直哉生母难产死亡后, 残留的执念被封印在神龛中,接受烛火的净化。
    这件事让我印象深刻,如今被我运用到了“小狗”身上。
    以甚尔的头发作为返魂的媒介, 就算他外出在外不幸身亡,我至少还可以留住一些残念作为纪念——哪怕是不成人形的诅咒。
    毕竟,那不正是“狗”本来的样子么?
    这只是第一步, 如果后面我能学会“反转术式”, 结合禅院家影子“操控”、“封印”的特性, 说不能将肉身一并保留。
    离直哉觉醒咒术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上一代“六眼”和“十种影法术”均出现在江户时期,两位家主在御前比试上同归于尽。在两家关系降到了冰点的同时,也传出了“下一代术士将同时出现,真正分出胜负”的传闻。
    经确认, 御三家宴会上, 五条悟的“六眼”货真价实, 如果传闻所言非虚, 那禅院家“十种影法术”的继承人又在哪里?
    是直哉, 还是天元家小姐未来的孩子?
    这一年至关重要,不仅直哉本人的训练量直线上升, 整个家族都充满了最后冲刺的紧张氛围。
    他不是会委屈自己的孩子, 被予以过多期望后, 直哉在磨砺自己的同时,也将这份高要求肆无忌惮发散到他人身上。
    只要看到其它“无所事事”的兄弟, 直哉就会刻薄地奚落:“真是厚颜无耻,作为废物也要有基本感恩之心, 懂得为家族做些贡献。”
    其中直哉对我的“要求”是“多关心他”——
    接送他训练、倾听他的言语、抚摸他的面颊。
    然后于直毘人不在的夜晚, 多抱抱他。
    要如同“真正的母亲”, 比任何人都在意他的想法。
    作为回报, 他会穿上我选好的漂亮衣裙。“我的小公主”可以修复伤口,最快速帮他恢复状态。原本只是我的小小乐趣,却变成了两人放松的秘密游戏。
    我喜欢漆黑的结界,无人的角落,越是狭小越让我安心。
    我们一同卧上床铺,在纯白的被单下放入圆圆的夜灯。用手掌支起轻薄的帐篷,亲昵地“说”一些悄悄话。
    天空是被单,地面是床铺,月亮在灯盏在我们身间升起。侍女在为我擦身的湿毛巾里滴了些香水,淡淡的香味如纱披散在皮肤上,现在又如雾气在柔白的“世界”内飘动。
    直哉在这时候会放下继承人的重担,纯粹做一个撒娇的孩子。他用翠绿的眼眸注视着我,露出微笑,用柔软的手指触碰我的睫毛,抚摸我的脸颊,以额头贴上我的脖颈,然后告诉我:
    “我不会让泉鸟失望的。”
    “等觉醒术式,我就带你出去走走。可以在家以外的地方野营。”
    这是母亲曾强调过的“家人”么?
    我从他的依恋中,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安定。
    可别人却体会不到这种平静。
    焦灼中,最先按捺不住性子的是心高气傲的扇。这些年来由扇带甚尔出任务。因甚尔的不服管教恼火万分,又嫉恨他体术的强大,自觉今年咒术有所长进,为证明自己的价值,扇向直毘人寄出战帖。
    禅院家的顺位继承人成年后有权向家主发起挑战,在族人面前宣告成长,顺带展示家主不吝指教的家族情谊。
    可扇特地挑选这种时间点,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当天上午,经过特别装饰的训练场上座无虚席。主角之一直毘人仍作往常打扮:深蓝和服外披靛青羽织,就连腰间的酒葫芦都是在我提醒下方才解开。
    “哦?想拿去玩么?”
    “哈哈哈,放轻松,只是家中男人的切磋罢了。”
    直毘人笑着将酒壶递向我,语气轻松愉快。
    “可以可以,的确长了些本事。”
    “而我这边也准备好了。”
    耐心欣赏过扇的咒术以及简易领域,直毘人开始了反击。为留给弟弟展示的机会,他选择了最慢的获胜方法:之前的“躲闪”其实是术式的准备。他的投影法术可以在几次加速中,将身体动作提高到音速。
    作为活跃的一级术士,肉身早已在各色人物里千锤百炼,如今又因为速度进一步提升了冲击力,由此直毘人展现而出的肉搏能力不比甚尔逊色。
    “尽管出门历练磨练了出了锐气,但经历上还是差了点火候。”
    “可不能给我这种术士加速的机会啊……”
    纯粹的术式比拼中,扇引以为豪的剑技刺中的不过是移动留下的残影,企图反击时,术式凝成的刀刃却被拳上缠绕的咒力折断。
    被直毘人掌心触碰时,扇因为术式作用,动作有所停顿,于是他的拳头便捶向了扇的腹部。尽管最后关头收住了力气,强大的惯性还是让少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扇跪坐在地上,用断刃勉强撑住上身,却没能压制住涌上喉头的腥甜。
    扇的“成人礼”以惨败告终。
    他平时横行霸道,难得在训练场吃了亏,现场便充斥着对家主强大实力的欢呼喝彩。
    直毘人站在扇面前,他垂眸地俯视扇佝偻的背部,叹息道:
    “我想男子汉还是稳重些比较好。你的的婚事已近,在此之前,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扶向扇肩膀的手掌被他侧身躲开,对扇抗拒的模样感到十分无奈,直毘人耸耸肩膀,转身朝我问道:
    “罢了,离会议还有不少时间。”
    “机会难得,我们泉鸟想不想一起吃些茶点?刚好鹤屋吉信送来了几款新的生果子。”
    我第一次完整地观看直毘人同术士战斗。
    ——完全赢不了。
    武力以及权力,直毘人具备的东西只能让我温顺地垂下脑袋。
    ……
    常夏和扇的婚礼在一个月后如期举行。婚礼形式是传统的神前式婚礼,在神社举办。
    京都最美的季节是深秋,层林尽染,火红的枫叶仿佛自天空降下的霞云,星星点点的红色与金色,与地面苔藓茸茸的绿意形成鲜明的对比,缤纷的颜色美不胜收。
    沿着苍色的石阶拾级而上,入目的是清净庄严的神社。身着白无垢的新娘在红色纸伞下垂首,踏着石板由巫女引入神社的礼拜堂。
    一切都被装点得万分美好。
    纯白是纯洁和神圣的颜色。抛弃俗世的巫女、祭祀的小羊,都是这样干干净净走上神台的。
    等到仪式结束,我在亲友把酒言欢的披露宴上看见了常夏家的亲属。
    他们望着新娘,脸上有欣慰的笑容,也有不舍的泪痕,那种又哭又笑的模样在我看来十分滑稽。
    名义上我还算禅院的客人,婚礼上仍同母亲坐在一起。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我困惑地朝母亲发问:
    “他们在笑什么?”
    “在欣喜未来孩子生活有了保障。就算父母去世,兄弟老去,也有丈夫和孩子陪伴在她身侧,他们感到欣慰。”
    “看看这传统贵族的做派,我嫁人时的场面远不及一半!但作为主母你会得到更好的。”
    许久未见,好像我还是她怀里需要照顾的小女孩,母亲将我的手包进掌心,愉快地解释道。
    众目睽睽,她溺爱的做法叫我有些难堪,我垂下眼帘,喃喃道:
    “那他们哭什么?”
    “因为不舍得,曾经相处十几年的孩子,正式出嫁就是夫家的人了。要建立新的家庭,生活重心有所转移。妻子的身份会排在女儿之前……”
    这次母亲的语气有所迟疑,她是失去父母的孤女,结婚后只觉得有了家人如获新生。
    可我不同——结婚后我就可以不做母亲的小孩了么?
    她的说法让我感到无比心动。
    在我下意识去看她表情的时候,母亲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坚定地说:“泉鸟永远是我的孩子。”
    她明明极力催促我和直毘人的婚事,事到临头反倒说起些不吉利的话语:
    “就算在新的家里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甚至有人抛弃你、辜负你,让你觉得无处可去,到时候你还有妈妈。”
    “妈妈会让你过上好的生活。”
    母亲信誓旦旦做出承诺。寇红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我的肉里。
    她是不会放弃我的家人。
    但好痛。
    我只觉得痛苦。
    甚至暗自祈祷能早些穿上那身白色的衣裳走进礼堂,尽管这实质上,不过是从一个地方逃向另一个地方的懦弱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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