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虽然好感很高,但甚尔心里非常清楚
    离家前大闹一场和带主母私奔严重性质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拿出一定真心,也完成不了小白脸到丈夫的身份转变,作为回报他也是拼了一把
    怪可靠的
    然后拒绝甚尔留在禅院家,就是非常成、人黑色展开了,男女通吃,在淤泥里尽情发泄,但是没有出路。
    而且我也很拼!
    为了年终奖在赶项目!
    在写了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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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池袋◎
    甚尔本身没有咒力, 将咒灵收进身体就可以做到不留残秽。而我周身常有结界术萦绕,离开视线同样难以追踪,这也是禅院家一直限制我外出的主要原因。
    坐上离开京都的午夜巴士, 脱身计划便已经成功了一半,等巴士到东京,随便坐上一班换乘地铁就可以藏进都市熙熙攘攘的人群。
    十二点整深夜巴士准时出发, 上车前甚尔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进行了一番扫荡。除了饮料、便当、体力补充剂等补给品, 他还买了眼罩、颈枕、湿巾之等的小东西。
    甚尔肩背旅行包, 一手捏着京都景点宣传手册,一手揽住我的肩膀。经伪装,我们像是对来古都旅游的年轻情侣,在欣赏过各色风景疲惫地依偎在一起, 终于踏上“归途”。
    人生中头一次乘坐巴士, 和三十个人挤在狭小的车舱内, 昏暗的灯光下, 一切暧昧不清, 空调呼呼的冷气内夹杂着淡淡的汗味,浑浊地萦绕在鼻尖。而耳边除了低沉的引擎运作声, 还有细微的鼾声, 以及时不时响起的谈话。
    陌生的环境让人不安。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安稳, 将脸埋进甚尔温热的胸膛,我一会儿昏昏睡去, 一会儿又突然醒来,意识朦朦胧胧, 总觉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每次醒来窗外的景色都会发生变化。一会儿是绿意蓉蓉的田野、一会儿是裸|露的山岩, 有时又可以看到连绵的小房子。
    唯一不变的是身边的甚尔。
    他会将脸颊靠上我的头顶, 又或者在我感到错乱的时候, 垂下眼眸、不厌其烦地轻抚我的肩膀或手臂。
    “没事的、继续睡吧。”
    面下贴着放松的肌肉,薄薄的热气透过柔软的衣衫,抚摸皮肤。这是小狗的味道。暖烘烘的、鲜活又迷人。
    ——我的确逃出来了,小狗会一直陪着我。
    稍稍收紧捏住他衣衫的手指,我重新睡了过去。
    后来天慢慢亮了。
    世界像褪色的绘卷,墨色逐渐淡去,不安也随之远去,清晨的曦光从窗外投入,照亮甚尔平静的脸庞。
    除了不为人知的夜晚,白天我也拥抱着我的小狗。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非常新奇,叫人心脏雀跃不已、咚咚跳个不停。我朝甚尔伸出手指,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确认这份真实。
    先是摩挲他的脸颊,轻柔地沿着下颌骨的曲线,缓缓从耳垂滑到下巴间。一宿过去,少年唇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胡茬蹭过皮肤,带来些许刺痒,像是小猫粗糙的舌头,亲昵地舔过手心。
    虽然总是小狗、小狗的叫甚尔,借此在心理上压了他一头。但甚尔其实比我大上两岁,他生了张白净迷人的脸蛋,恶劣地笑起来时带了些少年气,叫我总想不起他今年刚满二十,应该算是青年……
    现在他“已婚”,又有刚刚刚冒头的胡子,这算是男人的象征么?
    好有趣。
    我对他笑了笑。
    “好辛苦哦……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甚尔守夜许久,被温柔的触碰后,放松的神情便显得慵懒。他专注地望着我,稍稍偏过脑袋,以嘴唇贴住我的皮肤算作撒娇。
    “现在已经不困了。”
    然后我感到手心传来一点甜腻的湿意。
    坏心眼的狗狗,明明约好了,在我说可以前不能主动碰我。
    ……但又很诱人。
    我皱着眉头扯开手掌,去勾小狗的脖子。
    甚尔肉|体强度远超乎常人想象,在恢复能力上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
    就他所言,在过去收集咒具的战斗里,他险些被对手拦腰截断。被予以“锋利”属性的妖刀吹毛立断,冰冷刀刃划破皮肤,分开肌肉,一时间鲜血四溅,腹腔的脏器暴露在空气中。
    这是致命的一击,胜负已分,增援将到,怀着玉石自焚念头的术士终于闭上双眼。可本该一同倒下的甚尔,却在一个踉跄之后,把肠子塞回肚子,扎紧伤口又继续大杀特杀。
    经过这样的殊死相搏,禅院家的“废物”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是些“擦伤”。而家族十多年的跌爬滚打,让甚尔对直毘人的术式摸得门清。战斗里甚尔速战速决封锁住对方加速的可能,又用消除术式的特级咒具打断他几次投影。
    于是大闹禅院之后,目前最严重、无法挽回的居然是甚尔被直毘人一拳揍掉的那颗牙齿。
    当我湿润他的唇瓣,轻咬甚尔嘴角伤痕,分开他齿关时,血已经完全止住。他因为车内闷热喝了不少水,湿软的口腔内只剩一丝不易察觉的甜味。
    缺失的部分被我偷偷收入影内。
    那是一颗非常漂亮的臼齿,表面光滑细腻,泛出健康的光泽。
    比我最常戴的那副珍珠耳坠更加让人怜爱。
    伤口已然愈合。
    轻轻按压牙床殷红的凹陷,甚尔也只是被挠到痒处那样,自鼻尖发出含糊的轻哼,皱起眉头微微抖了下身体。他眯起冷绿色的眼眸,像是压低身体预备进攻的野兽,给人不小的压迫感。
    考虑到他不会真的伤害到我,这无关痛痒的小小威胁,便显得非常——可爱。
    不再满足单纯的厮磨,他用宽大的手掌托住我的脑后,手指埋进发丝,压了下来。狭小的空间内有粘连的水声。
    好喜欢。
    为保护乘客隐私,座位旁设有遮蔽视线的隔板。我便放任他取回主动权,加深这次亲吻,然后用手指撩开卫衣下摆,略过覆有薄汗的后腰,以指侧检查纱布粗糙的表面。
    ……虽然很喜欢他的疤痕,但那都是伤口愈合后才形成的。
    用抽出来的手掌推搡甚尔的大腿,我用上“未尽之言”发出哼唧:
    “等到东京,先去看医生好不好?”
    他捏住我侧腰往上的动作一顿。
    “你感冒了?”
    甚尔和我额头相贴,发出感叹:“的确很凉啊……”
    “我觉得是你比较热,”
    这个人是真的很不在意伤口。
    “既然做了那么多善后准备,处理伤口医生也有约好吧?”
    面对我的询问,甚尔完全冷静下来了,碧色的眼睛向一旁看去。
    “无所谓的吧?一般药店就……”
    不等继续辩解,我狠狠拧住他的大腿。
    经常合作的地下密医需要预约,甚尔在车上给某人打了个电话,接着我们坐地铁前往池袋。
    诊所位于一座高级公寓,除了有前台问询的公共前厅,背面还有为住户特别设置的私人电梯,只要输入对应的密码按下楼层就可以直达房间。
    门铃作响不到三秒,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青年便笑着拉开大门。他生了一张亲切的脸,深栗色的短发向上翘起,现在表情愉快,语调轻佻,一连串发问使人措手不及。
    “欢迎欢迎,稀客上门有失远迎。什么不得了的伤口会让你这么急?危险到临也来送新的身份证明,大出血、脑震荡、中毒?上次见面还是肋骨断裂刺伤脏器吧。”
    四目相对,望着我这个意外访客,青年神色一怔,支支吾吾没能给出具体的形容词,他飞快地扫过我和甚尔衣着,思索、判断,然后一脸凝重地劝告甚尔:
    “哇哦——这,事先说明下,我这里可不做什么药物控制。虽然这位小姐很……嗯,但我个人觉得感情不能强求。”
    嗯?甚尔在外面做了多少游离法律的事情,才会被这么揣测?
    背着我拐卖少女么?
    “我才没功夫接那么麻烦的活。”
    我抬头去看甚尔表情,他皱起眉头,不满地啧了一声,面色漆黑地做出解释
    “我结婚了,这是我老婆。”
    “真假?”没有理会甚尔,套着白大褂的青年直接扭身向后询问。
    在他身后是一片刺目的白,三室一厅的房间被打破墙壁重新装修,划分成接待室、手术室、药房等几个区域。
    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这地方的确是个“诊所”。
    医生背后沙发上坐了一个穿黑色毛大衣的青年。他长相白净清秀,留有一头黑色短发,正将双手插|进兜里,以狭长的红色眼眸似笑非笑地注视这里:
    “诶,是这样,证件已经做好了。”
    “结婚了……你这种男人都有希望和大家小姐私奔,那、是不是代表我和赛尔提的爱总有一天能修成正果。真好啊,幸福马上会到来。”
    “快!请进请进,把幸运也留一点给我。”
    对未来的美好畅想让青年露出了恍惚的笑容,他做出请的手势,侧身为我们让出一条路。
    甚尔斜着眼睛骂了句“你还是做梦比较快。”,像是想要隔离什么危险病菌一样,挡在我和医生之间,后者正努力踮起脚尖,企图越过甚尔肩膀询问点“求婚秘诀”:“这位夫人您好,我是岸谷新罗,方便聊聊你看上他的原因么?”。
    虽然有点吵闹,但总得来说没有什么恶意。比起对于我个人,新罗的兴趣更多侧重于如何照葫芦画瓢追求那位“赛尔提”。所以当我拿起纸板表示说话不太方便后,他便轻盈地将事情翻篇,颔首致意“抱歉、让你为难了。作为补偿,我会全力治疗这位先生的。”,然后专注于问询甚尔的情况,准备治疗方案。
    都是些外伤,凭借甚尔的体质,硬抗倒也能活下去,但新罗还是建议他重新进行消毒和缝合。
    牙齿的话,等他准备好材料下次也能种好。
    在我的注视下,甚尔乖乖脱掉了上衣。而我抱着衣服坐到一边,慢慢地喝新罗送来的热茶。
    不同于对新罗的随意自然,在同另一位青年对话时,甚尔显得有些警惕。他朝折原临也挑起眉头,开口道:
    “真难得啊,折原。你居然主动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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