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由青砖垒成的，十分坚固的墙！
手摸上去，冰冷刺骨，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李白眸子缩紧，她立刻分辨出这是墓砖，他们……他们如今居然被困在了一处古墓中！
就和当年的刘学义一样！
仿佛也知道他们逃不掉了，刘学义迈着诡异步伐，一点点朝他们逼近，“都是你，都是你们！只要……只要杀掉你们，墓主人就能原谅我，他一定会原谅我！”
江城几人被逼到一处角落里，可古怪的是，刘学义却仿佛对白渔袁善缘没有兴趣，袁善缘藏在白渔身后，满脸冷漠的盯着这一切。
洛天河此刻也和江城等人在一起，面对步步紧逼的刘学义，洛天河清楚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有压箱底的东西也不能藏着掖着了，“我有办法对付他，但需要时间，你们必须要为我争取时间！”
“要多久？”
“两分钟，一分钟也行！”洛天河咬着牙，一只手端碗，另一只手伸入怀中去掏东西，显然也紧张到了极点。
江城推开他，一个人朝着刘学义走去，只留下一句话，“你只有半分钟，办不到大家就一起死。”
眼见还敢有人走出，刘学义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古怪，但随后他就将第一目标锁定在了江城身上，腐烂的仅剩下骸骨的手臂抬起，作势朝江城心口抓去，“都是一样的，你是第一个，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江城挡在刘学义身前，神色一点也不虚，相反，脸上还浮现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容，大喝一声：“刘学义，你敢杀我，不怕被墓主人降罪吗？”
貌似被江城突然其来的一嗓子震慑住了，刘学义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停顿，江城伸出手，对着刘学义比划了一个形状。
不大，卵形，好似是一只眼睛。
下一秒，刘学义浑浊的眼珠立刻就对焦了，接着用一股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江城看，腐烂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第1315章 懂得都懂
是玉坠……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见过玉坠！
刘学义嘴巴张开，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就被江城无情打断，后者的语气中警告威胁兼有，“别问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否则……那个人同样会怪罪我。”
“你……你是那位大人派来的？”
刘学义不可置信的望着江城，因为他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气息，可对方神色自若，一只手负于身后，身上的气场很强，不像是在撒谎。
况且最重要的是，对方居然见过玉坠！
要知道，进入墓葬的墓道已经彻底坍塌，寻常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除非……除非是有那位大人的准许！
江城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扬起头，气势愈发骄纵，“我说过了，别问问题，我无法回答你。”顿了顿，他又补充，“懂得都懂。”
听闻眼前的江城与那位大人有关，刘学义表现的异常顺从，身体崩坏的程度也随之减缓，带给众人的压力骤减，“懂，我都懂，我不问，我是那位大人最忠诚的奴仆，我愿意终生侍奉大人，不过大人派尊使来这里是……”
嘴唇勾起，江城露出古怪的笑容，沙哑的嗓音让人很不舒服，“和你一样，这里的有些人……大人不喜欢。”
“是谁？大人想要谁死？”
江城叹口气，拖着长音问：“刘学义，知道大人为什么派我来吗？因为大人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我……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将功折罪，如若……如若你……不不，尊使，如若尊使还有机会面见大人，请一定要为我多多美言几句！”
闻言江城用同情欣赏皆有的眼神望向刘学义，最后忍不住点了点头，“罢了，既然你小子还挺上道，我就把这份到手的功劳送给你好了。”
刘学义听到后整个人都振奋起来，“真的吗？多谢尊使！”
随即藏在白渔身后的袁善缘脸色骤变，因为他看到江城伸出手，贱嗖嗖指向他的位置，似乎是担心还不明确，又点了几下。
“还用我多说吗？”
刘学义盯着袁善缘白渔，眼底闪过一抹凶狠，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上再度浮现出令人畏惧的死气，“不劳尊使多言，懂得都懂！”
“好，这里交给你了，这些人都是大人点名要的人，我要带他们先走。”江城分别用手指指了胖子尧舜禹他们，“把路给我打开。”
没看到刘学义有什么动作，挡在门后的墓墙颜色逐渐变淡，最后消失，露出了门外的走廊，江城迫不及待的带着胖子他们朝外走。
可就在他们即将出门的刹那，突然听到刘学义道：“等等！”
江城几人心中一凛，脚步瞬间停下，胖子更是慢慢伸手朝怀里摸去，那面梳妆镜还在他身上，如果被看穿了，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他绝不会束手待毙。
不料……
“尊使今日大恩大德我刘学义铭记于心，日后必报！”
“应该的，应该的。”
江城镇定下来后，摆摆手，示意众人快些离开，洛天河担心自己也被留下来，撒开腿朝着门外冲去，但下一秒他就站定不敢动了，因为一阵腥风过后一只腐烂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寒意沿着手臂袭来，他半边身子都僵住了。
“尊使并没有让你离开。”刘学义一字一顿说。
洛天河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命都要保不住了还要面子做什么，更何况如今的局势已经彻底倒向江城王富贵这边，“江兄弟王兄弟，之前的事是我多多的罪，我也是被林倩倩那个贱人骗了，还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而且……而且如今任务尚未结束，我知悉风水堪舆之术，肯定……肯定能帮上你们！”
就在洛天河感觉血管里一点一点结满冰碴儿，整个人快被冻死的时候，江城终于点头了，对着刘学义摆摆手，后者这才收手。
看着捡回一条命，双肩还在不停发抖的洛天河，江城笑着安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洛先生也是被小人蒙骗，情有可原。”
“多谢，多谢各位。”
洛天河还哪里有之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如今低着头，牙关打颤，余恐未消，身上被冷汗打透，衣服一块块粘在身上，狼狈的如同丧家之犬。
“希望洛先生不要辜负我们的信任。”李白盯着他，冰冷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洛天河喉咙滚动几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但此时另一个人开口了，藏在白渔身后的袁善缘露出半个身子，对江城等人露出和善的笑容，“江……江小友，我的情况和洛先生类似，我也是听了小人的谗言这才……总之，都是误会，误会！”
“我可去你吗的吧，没误会，老子打得就是你！”联想到不久前袁善缘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胖子一丁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袁善缘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嘴唇抖了抖，最后也没挤出下一句话。
江城让其他人先走，他留下殿后，第一个是胖子，随后是尧舜禹，李白，最后一个才是洛天河。
等这些人都离开后，江城担心袁善缘不死，又嘱咐了刘学义几句，刘学义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等江城同样走出房间后，眼前豁然开朗，是走廊没错。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随着他转过身，身后依旧是那间熟悉的房间，房间内除了有些黑，剩下的与之前一样。
看来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刚才他们被带入了困死刘学义的那座墓葬中，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在一瞬间产生了重叠。
而消失的袁善缘白渔此刻还被困在那里，江城相信刘学义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江兄弟才智过人，王兄弟更是有福之人，二人合作，无往不利，呵呵，当然还有尧兄弟和李白小姐，也是人中龙凤，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洛天河此刻像是换了个人，对众人的态度不知好了多少倍，胖子直夸他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样。
不等众人歇口气，一阵极速而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众人思绪。
第1316章 瞎头陀
两个人沿着楼梯跑上来，为首的一人正是宝墨斋掌柜，掌柜的停在江城他们面前，脸色泛红，不断喘着粗气，但眉宇间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们联系上那位先生了，那位先生看过江兄弟你给的匣子后，很感兴趣，已经答应和你们见一面。”
“太好了！什么时间？”
“就现在。”
胖子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外面，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而且周围比较安静，显然已是深夜。
“现在……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这样的环境隐约让人感到不安。
掌柜的也露出疑惑的表情，稍后也跟着点点头，“确实，但机会难得，我也没见过这位先生，但据说这位先生性格十分古怪，做事不拘一格，你们今夜如果不赴约的话，以后再想见他一面恐怕是……”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么也由不得他们不去了，而且江城能感觉到这次任务已经接近尾声，说不定这位先生就是最后一个突破口。
“多谢掌柜的好意，我们去赴约，请问约定的地点是哪里，距离这里远吗？”
闻言掌柜的貌似松了口气，能约到这位先生他废了很大力气，他也不愿浪费这次机会，点头解释说：“距离有些远，在城外，就是……就是那座瞎头陀庙，你们找到人的那座庙。”
又是这座瞎头陀庙……
刘学义是在这里被找到的，之前5人聚集也是在这座庙里，仿佛这座不甚起眼的废庙承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对方将见面的地点约在这里，也绝不是巧合，他要么知悉内情，要么……要么就是这位先生的身份大有问题。
但江城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他们身上有那面梳妆镜，还有小男孩，小男孩身份也大有古怪，尤其是那枚玉坠，他和墓主人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好在胖子和男孩关系好，关键时刻这就是他们的王牌。
当然，如果小男孩是在演他们，那就糟糕了。
不能排除这个嫌疑，但如今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嗯？你们有人不在？”掌柜看看江城几人，接着又探头朝房间里看，“那位袁老先生呢，我记得还有一位小姑娘。”
“他们出去见朋友了，今晚不回来。”
江城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搪塞过去，好在掌柜的也不追问，只是嘱咐他们说现在外面时局混乱，尽量不要乱走，还向他们保证，这里绝对安全，让他们安心住，想住多久都成。
胖子很喜欢掌柜的这种性情中人，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真诚，因为刻公先生的事大家相识，如今也算是朋友了。
掌柜的说自己一会还有忙着和学生代表开会，所以就不送他们过去了，就让自己的伙计带他们前往胖头陀庙。
这位伙计是个20出头的壮小伙，皮肤黝黑，寸头，长相比较憨厚，但身体很壮实，掌柜的介绍他说这人就是那附近村子的人，对那一片地形很熟悉，有不懂的可以问他。
交代后掌柜的就匆匆告辞离开。
江城几人下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男孩，可找了一圈，也没见到男孩的踪影，胖子找到看店的老先生，老先生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儿。
随着被叫起来，老先生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可等江城问起小男孩在哪时，老先生扶了扶眼镜，疑惑问：“不知道啊，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追问：“他不是被你带下楼了吗？”
老先生闻言也懵了，连连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楼下看店，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从来都没上楼，也没听见你们谁叫我。”
这下胖子心里慌了，江城把人带出去他是亲眼所见，江城也确认是见到了老先生，并亲手将男孩托付给他，让他帮忙看着，可结果……结果老先生居然说不知道！
那么究竟是哪个老先生带走了男孩？
又将他带去了哪里？
洛天河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忍不住开口：“太可惜了，看来这个小男孩就是破局的关键所在，一定是有奇怪的东西伪装成了老先生，带走了他，我们……我们错过机会了。”
“他怕是和那位墓主人有关，说不定他就是那位墓主人，那位妄言侯！但现在他已经逐渐苏醒，再见面恐怕……”
洛天河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是因为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第二也是被胖子的眼神所震慑，“那孩子或许与妄言侯有关，但他肯定不是妄言侯，我能感觉到那孩子心里想的什么，他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他不是那样的人。”
洛天河露出苦涩的笑，没有解释。
手摸上去，冰冷刺骨，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李白眸子缩紧，她立刻分辨出这是墓砖，他们……他们如今居然被困在了一处古墓中！
就和当年的刘学义一样！
仿佛也知道他们逃不掉了，刘学义迈着诡异步伐，一点点朝他们逼近，“都是你，都是你们！只要……只要杀掉你们，墓主人就能原谅我，他一定会原谅我！”
江城几人被逼到一处角落里，可古怪的是，刘学义却仿佛对白渔袁善缘没有兴趣，袁善缘藏在白渔身后，满脸冷漠的盯着这一切。
洛天河此刻也和江城等人在一起，面对步步紧逼的刘学义，洛天河清楚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有压箱底的东西也不能藏着掖着了，“我有办法对付他，但需要时间，你们必须要为我争取时间！”
“要多久？”
“两分钟，一分钟也行！”洛天河咬着牙，一只手端碗，另一只手伸入怀中去掏东西，显然也紧张到了极点。
江城推开他，一个人朝着刘学义走去，只留下一句话，“你只有半分钟，办不到大家就一起死。”
眼见还敢有人走出，刘学义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古怪，但随后他就将第一目标锁定在了江城身上，腐烂的仅剩下骸骨的手臂抬起，作势朝江城心口抓去，“都是一样的，你是第一个，你们……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江城挡在刘学义身前，神色一点也不虚，相反，脸上还浮现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容，大喝一声：“刘学义，你敢杀我，不怕被墓主人降罪吗？”
貌似被江城突然其来的一嗓子震慑住了，刘学义的动作出现了一丝停顿，江城伸出手，对着刘学义比划了一个形状。
不大，卵形，好似是一只眼睛。
下一秒，刘学义浑浊的眼珠立刻就对焦了，接着用一股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江城看，腐烂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第1315章 懂得都懂
是玉坠……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见过玉坠！
刘学义嘴巴张开，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就被江城无情打断，后者的语气中警告威胁兼有，“别问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否则……那个人同样会怪罪我。”
“你……你是那位大人派来的？”
刘学义不可置信的望着江城，因为他并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气息，可对方神色自若，一只手负于身后，身上的气场很强，不像是在撒谎。
况且最重要的是，对方居然见过玉坠！
要知道，进入墓葬的墓道已经彻底坍塌，寻常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除非……除非是有那位大人的准许！
江城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扬起头，气势愈发骄纵，“我说过了，别问问题，我无法回答你。”顿了顿，他又补充，“懂得都懂。”
听闻眼前的江城与那位大人有关，刘学义表现的异常顺从，身体崩坏的程度也随之减缓，带给众人的压力骤减，“懂，我都懂，我不问，我是那位大人最忠诚的奴仆，我愿意终生侍奉大人，不过大人派尊使来这里是……”
嘴唇勾起，江城露出古怪的笑容，沙哑的嗓音让人很不舒服，“和你一样，这里的有些人……大人不喜欢。”
“是谁？大人想要谁死？”
江城叹口气，拖着长音问：“刘学义，知道大人为什么派我来吗？因为大人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我……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将功折罪，如若……如若你……不不，尊使，如若尊使还有机会面见大人，请一定要为我多多美言几句！”
闻言江城用同情欣赏皆有的眼神望向刘学义，最后忍不住点了点头，“罢了，既然你小子还挺上道，我就把这份到手的功劳送给你好了。”
刘学义听到后整个人都振奋起来，“真的吗？多谢尊使！”
随即藏在白渔身后的袁善缘脸色骤变，因为他看到江城伸出手，贱嗖嗖指向他的位置，似乎是担心还不明确，又点了几下。
“还用我多说吗？”
刘学义盯着袁善缘白渔，眼底闪过一抹凶狠，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上再度浮现出令人畏惧的死气，“不劳尊使多言，懂得都懂！”
“好，这里交给你了，这些人都是大人点名要的人，我要带他们先走。”江城分别用手指指了胖子尧舜禹他们，“把路给我打开。”
没看到刘学义有什么动作，挡在门后的墓墙颜色逐渐变淡，最后消失，露出了门外的走廊，江城迫不及待的带着胖子他们朝外走。
可就在他们即将出门的刹那，突然听到刘学义道：“等等！”
江城几人心中一凛，脚步瞬间停下，胖子更是慢慢伸手朝怀里摸去，那面梳妆镜还在他身上，如果被看穿了，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他绝不会束手待毙。
不料……
“尊使今日大恩大德我刘学义铭记于心，日后必报！”
“应该的，应该的。”
江城镇定下来后，摆摆手，示意众人快些离开，洛天河担心自己也被留下来，撒开腿朝着门外冲去，但下一秒他就站定不敢动了，因为一阵腥风过后一只腐烂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寒意沿着手臂袭来，他半边身子都僵住了。
“尊使并没有让你离开。”刘学义一字一顿说。
洛天河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命都要保不住了还要面子做什么，更何况如今的局势已经彻底倒向江城王富贵这边，“江兄弟王兄弟，之前的事是我多多的罪，我也是被林倩倩那个贱人骗了，还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而且……而且如今任务尚未结束，我知悉风水堪舆之术，肯定……肯定能帮上你们！”
就在洛天河感觉血管里一点一点结满冰碴儿，整个人快被冻死的时候，江城终于点头了，对着刘学义摆摆手，后者这才收手。
看着捡回一条命，双肩还在不停发抖的洛天河，江城笑着安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洛先生也是被小人蒙骗，情有可原。”
“多谢，多谢各位。”
洛天河还哪里有之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如今低着头，牙关打颤，余恐未消，身上被冷汗打透，衣服一块块粘在身上，狼狈的如同丧家之犬。
“希望洛先生不要辜负我们的信任。”李白盯着他，冰冷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洛天河喉咙滚动几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但此时另一个人开口了，藏在白渔身后的袁善缘露出半个身子，对江城等人露出和善的笑容，“江……江小友，我的情况和洛先生类似，我也是听了小人的谗言这才……总之，都是误会，误会！”
“我可去你吗的吧，没误会，老子打得就是你！”联想到不久前袁善缘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胖子一丁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袁善缘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嘴唇抖了抖，最后也没挤出下一句话。
江城让其他人先走，他留下殿后，第一个是胖子，随后是尧舜禹，李白，最后一个才是洛天河。
等这些人都离开后，江城担心袁善缘不死，又嘱咐了刘学义几句，刘学义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等江城同样走出房间后，眼前豁然开朗，是走廊没错。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随着他转过身，身后依旧是那间熟悉的房间，房间内除了有些黑，剩下的与之前一样。
看来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刚才他们被带入了困死刘学义的那座墓葬中，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在一瞬间产生了重叠。
而消失的袁善缘白渔此刻还被困在那里，江城相信刘学义会好好招待他们的。
“江兄弟才智过人，王兄弟更是有福之人，二人合作，无往不利，呵呵，当然还有尧兄弟和李白小姐，也是人中龙凤，年轻一代中的翘楚。”
洛天河此刻像是换了个人，对众人的态度不知好了多少倍，胖子直夸他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样。
不等众人歇口气，一阵极速而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众人思绪。
第1316章 瞎头陀
两个人沿着楼梯跑上来，为首的一人正是宝墨斋掌柜，掌柜的停在江城他们面前，脸色泛红，不断喘着粗气，但眉宇间却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我们联系上那位先生了，那位先生看过江兄弟你给的匣子后，很感兴趣，已经答应和你们见一面。”
“太好了！什么时间？”
“就现在。”
胖子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向外面，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而且周围比较安静，显然已是深夜。
“现在……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这样的环境隐约让人感到不安。
掌柜的也露出疑惑的表情，稍后也跟着点点头，“确实，但机会难得，我也没见过这位先生，但据说这位先生性格十分古怪，做事不拘一格，你们今夜如果不赴约的话，以后再想见他一面恐怕是……”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么也由不得他们不去了，而且江城能感觉到这次任务已经接近尾声，说不定这位先生就是最后一个突破口。
“多谢掌柜的好意，我们去赴约，请问约定的地点是哪里，距离这里远吗？”
闻言掌柜的貌似松了口气，能约到这位先生他废了很大力气，他也不愿浪费这次机会，点头解释说：“距离有些远，在城外，就是……就是那座瞎头陀庙，你们找到人的那座庙。”
又是这座瞎头陀庙……
刘学义是在这里被找到的，之前5人聚集也是在这座庙里，仿佛这座不甚起眼的废庙承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对方将见面的地点约在这里，也绝不是巧合，他要么知悉内情，要么……要么就是这位先生的身份大有问题。
但江城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他们身上有那面梳妆镜，还有小男孩，小男孩身份也大有古怪，尤其是那枚玉坠，他和墓主人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好在胖子和男孩关系好，关键时刻这就是他们的王牌。
当然，如果小男孩是在演他们，那就糟糕了。
不能排除这个嫌疑，但如今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嗯？你们有人不在？”掌柜看看江城几人，接着又探头朝房间里看，“那位袁老先生呢，我记得还有一位小姑娘。”
“他们出去见朋友了，今晚不回来。”
江城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搪塞过去，好在掌柜的也不追问，只是嘱咐他们说现在外面时局混乱，尽量不要乱走，还向他们保证，这里绝对安全，让他们安心住，想住多久都成。
胖子很喜欢掌柜的这种性情中人，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真诚，因为刻公先生的事大家相识，如今也算是朋友了。
掌柜的说自己一会还有忙着和学生代表开会，所以就不送他们过去了，就让自己的伙计带他们前往胖头陀庙。
这位伙计是个20出头的壮小伙，皮肤黝黑，寸头，长相比较憨厚，但身体很壮实，掌柜的介绍他说这人就是那附近村子的人，对那一片地形很熟悉，有不懂的可以问他。
交代后掌柜的就匆匆告辞离开。
江城几人下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男孩，可找了一圈，也没见到男孩的踪影，胖子找到看店的老先生，老先生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儿。
随着被叫起来，老先生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可等江城问起小男孩在哪时，老先生扶了扶眼镜，疑惑问：“不知道啊，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追问：“他不是被你带下楼了吗？”
老先生闻言也懵了，连连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楼下看店，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从来都没上楼，也没听见你们谁叫我。”
这下胖子心里慌了，江城把人带出去他是亲眼所见，江城也确认是见到了老先生，并亲手将男孩托付给他，让他帮忙看着，可结果……结果老先生居然说不知道！
那么究竟是哪个老先生带走了男孩？
又将他带去了哪里？
洛天河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忍不住开口：“太可惜了，看来这个小男孩就是破局的关键所在，一定是有奇怪的东西伪装成了老先生，带走了他，我们……我们错过机会了。”
“他怕是和那位墓主人有关，说不定他就是那位墓主人，那位妄言侯！但现在他已经逐渐苏醒，再见面恐怕……”
洛天河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是因为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第二也是被胖子的眼神所震慑，“那孩子或许与妄言侯有关，但他肯定不是妄言侯，我能感觉到那孩子心里想的什么，他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他不是那样的人。”
洛天河露出苦涩的笑，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