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闭麦我,倒不如直接纱布来得干脆。
    吃了闭门羹的我选择不再说话,因为我是个胆小鬼……我也是个俗人,会期待他的下一个吻。
    吉羌泽仁果然没有再亲我,也没有回答,只是小心抱住我,但呼吸就像野火,星星之火也能愈燃愈烈。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始吻我头发,忽轻忽重,像是在进行一场专属的标记,又像是在给我疗伤。
    “你—你干什么?”
    我吓一大跳,抑制住即将破口而出的呵斥,急匆匆低声阻止他,我并非是怕他对我做什么,而是怕暴露自己心口不一。
    吉羌泽仁身形一滞,随即缓缓直起腰,他压下眼帘注视我,幽幽的目光,无声逼人。
    这种高下被人看着,似乎情绪都会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捕捉住,羞耻又没有安全感,让我有一种皇帝新衣的错觉。
    我别扭地挣扎,几乎是使出了很大力气,然而根本没有用,我的力气在身为体育生的吉羌泽仁面前,几乎不值一提。
    他伸手理了理我头发,而后顺着少腹把手放在身侧,稍稍合力,握住十分敏感的分界点。
    我反射性捏眉看吉羌泽仁,却听见一声粗重的呼吸。
    意识到始作俑者是我自己后,我突然心虚,视线飘忽不定,整张脸烫得发胀,灼烧在脸颊两侧各聚一点,重重地向下坠,像是要把我的脸皮扯下去。
    此时此刻,我需要一只手挡住我的脸,换作其他东西也可以,总之能够不让吉羌泽仁看到我的脸就好。
    不然这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然而,除了吉羌泽仁还是吉羌泽仁,我又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可是这样的话,触觉与听觉就会翻倍精敏。
    我感受到吉羌泽仁逼近我,他的吻毫无章法,是无法忽视的温度。
    他咽了咽口水,哑着声音说:“原医生,你在发抖。”
    “是在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我们从未如此坦诚地将欲望向对方如此表现过,直观来说,这是我是第一次切身感受他的反馈,也仅是第二次看见,不论怎么说,我都没理由坦然面对。
    我绷紧下巴,咬着牙,没说话。
    吉羌泽仁认输般叹了口气,埋头在我耳边低声说话。
    “别担心,原医生,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更过分的事情的。”吉羌泽仁口头保证,行为却不像那么正经一回事。
    “原医生,你也……怎么办?”听这语气,差点让人以为他有多认真多实在,像是一个小朋友在认真发问。
    “我说过,这是正常反应……没什么大惊小怪。”
    如果这样都能静如死水的话,早该去看医生了。
    “那可不行,不能正常,我就只对原医生你一个人有过。”吉羌泽仁语气有些不满,甚至不还有些不甘心。
    我一反应是不信,但又想到是吉羌泽仁,便又觉得可信了,毕竟,他太特别了,更何况,他从来没骗过我,但我也算是明白,他既可以是听话的金毛,也可以是野心勃勃的狼。
    “别动……我—”
    “把结打开!”
    “……你这个混小子。”
    “我帮你?”吉羌泽仁突然抬头,我猝不及防对上他期待的视线,仿佛他刚做了那么多小动作,就为了得到这一件事情的应允。
    所幸我还算清醒,不想让事态变得严重,所以张口拒绝,“从这里下去,离我远点,我一会儿就好了。”
    “哦……”吉羌泽仁十分失落,但照做,我知道这样对身体是不好的并太不近人情,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妥协让吉羌泽仁给我纾难吧?
    “你,不去解决吗?”我不可思议地看向在脚边坐定的吉羌泽仁。
    “啊,我不用。”他揪过一截被子,不动声色地将其盖住。
    我本来寻思自我解决就够难,现在面对着面,几乎是在考验人性。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动脚挠痒痒似的踹了踹他,毫无震慑力
    吉羌泽仁低着头,没否认,而我却在此起彼伏的呼吸中湿了眼睛。
    我蜷缩着身体,任由无名火烧,就是不肯开口向心里妥协。
    “原医生。”
    不知道过了几刻,吉羌泽仁突然出声喊我,毫无征兆地喊断了那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我颤抖着睁开眼睛,咬着牙将脚踝慢慢地递到他手边,交出了最坚实的那根枷锁。
    “只能用手……不许,多事……”
    第25章 不清白的眼神会shed衣服。
    吉羌泽仁剪开我手腕上的纱布,从身后抱过来,手把手教我。
    车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闷热拥挤的行李。他温厚的手掌轻轻握住方向盘,他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说:“原医生,要是哪里不适应,就跟我讲。”
    “嗯……”我只能用一个单音节回应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滚烫的方向盘上。
    我也是首次开车,手只能虚虚躲在吉羌泽仁的手里,车一开始行驶得并不顺利,由于害怕,我下意识紧绷着身体,对于这种新鲜的体验抗拒又欢迎,而吉羌泽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热气浑浊,教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心都打着颤,“……原医生,放松点,腿别使劲儿。”
    “肩膀别耸,腰朝我靠靠。”
    我依着他的引导尽量放松身体,做出把自己交出去的姿态,前胸贴后背,心跳和心跳搏斗跳跃,这时,天空下起了雨,眼前的事物自带滤镜,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美丽。我从未想过,小我六岁的吉羌泽仁会成为我这方面的第一位实践引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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