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不喝,我也还有助理。”助理狂飙冷汗,他站在这后面也中枪,实在是心累的很。

    “安少……”美女娇笑,看着康明的眼神里含着**裸的嫌弃,视线再落到一直不做声的顾景怡时,心尖微微颤了颤。

    她知道安子澄做的这一切、说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不说话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极度危险!就像下一秒她就会被吃干抹净般。

    这样想着,她身体不由得一抖,这真是不好的预感!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我喝,不喝也不能便宜了这个连杯咖啡都请不起还想和美女约会的人。”美女捂了捂唇,眉眼眯成一道缝,而安子澄却是被她这句话逗得一乐。

    心情大好!他看向康明,又问了一遍:“你还不走?”等着挨踢他不会介意的送上几腿!

    康明此时此刻恨不得剥了安子澄的皮,抽了他的筋,他的面子在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内,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还被狠狠的碾碎!

    他怕再待下去会被气出病来,抬起脑袋瞥了眼不说话的顾景怡,冷哼出声:“顾小姐,既然你根本就无意相亲,又何必答应人出来?”

    “这不就是玩弄别人的时间么!你这样的大小姐不知道时间对我们有多宝贵,所以随便的玩弄,以至于相亲都可以当成一场游戏,”

    “既然你无意相亲,我们之间就到此结束也好,免得我越陷越深,到最后不可自拔的时候后悔就晚了。”

    康明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看到安子澄不好对付就将矛头指向默不作声的顾景怡,毕竟安子澄是顾景怡的朋友,来捣乱也不知道是谁授意的。

    顾景怡不说话自然被康明当做好欺负的,只让他觉得她理亏,所以一个字都不说,任由安子澄故意挖苦讽刺他!

    同时他将自己的情感抬高,让人觉得他着实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是顾景怡玩弄了他、负了他,他为了避免越陷越深才断掉来往。

    “顾小姐,我就先走一步!”康明站起身,不动声色的瞟了眼安子澄,又看了看仍旧无动于衷的顾景怡,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就走。

    那动作潇洒无比,就像是丝毫不留恋,而也在这时,顾景怡冷冷一笑:没担当的男人,懦弱至极!还想和她交往,等修炼个几百年她再给个考虑的机会!

    现在,门,都没有!老爷子为了她早点定下感情,还真是煞费苦心,将京都的极品都给找来了,这让她想欣赏帅哥的心越发的没了。

    这个康明出了什么事情只会将罪责推到女人的身上,亏他还是个总经理,真是要将那个位置给别人让一下!

    之后一个月,康明被勒令从总经理的位置滚了下去,而继承权也没了他的资格,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得罪了安子澄,还和他抢女人!

    这是找死的行为,没给他封杀都差不多了,这样都还算安子澄仁慈仗义,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康明一离开,安子澄就在站在桌旁等了片刻,直到康明将椅子坐热的热气散去,空中也没了那股子骚包的气味安子澄才搂着美女坐下身。

    助理就近的找了个位置,保证可以随时随地的查看到这边的情况,眼珠子不停的转悠,他也抬了抬手,要了一杯咖啡,之后继续看戏。

    他总觉得顾大小姐和安少有场好戏不值得错过,而安少怀中的美女应该只能当牺牲品……不能怪他这样想,实在是两位大人太过残暴。

    所以事先他就得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既可以避祸,又可以看戏,再来一杯咖啡,爽得很!

    没多久咖啡被服务生端了上来,香气浓郁,顾景怡扫了一眼站起身准备走人,安子澄出声阻止:“都已经坐了这么久,不喝杯咖啡?我可不想被人说没有绅士风度。”

    顾景怡冷眸已经达到了冰点,上上下下的看着安子澄,恨不得将他搂着女人的那只手戳一个大骷髅,思绪略一转了一下,拿着包安分的坐下。

    伸出手拿起咖啡轻轻的抿了口,之后放下杯子看着安子澄:“安大少,你搅黄了我的相亲,这事该怎么解释?”

    终于开始说话了!助理激动的拧了拧沙发,眸子晶亮晶亮的,直勾勾的盯着三人方向。

    “那种人你和他说话都是多费口舌,你应该要感谢我将人给‘请’走了。”安子澄轻笑,狐狸眼更迷人了。

    而那位坐在安子澄怀中的美女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了雷点,依旧淡定的拿起咖啡杯,她还特别好心给安子澄拿了杯将杯沿送到他唇边。

    安子澄借着位置抿了抿,轻轻的笑出声,这动作看在顾景怡的眼里无疑就是火上浇油,眸子中刺痛无比,她可是最不会让自己吃苦!

    “你这次的女人可比上一个蠢的多。”恶心!故意卖弄!

    那女人立马委屈了,揪了揪安子澄胸前的衣襟:“安少,她说我蠢!”她这是要安子澄替她出头讨回公道,可惜的是,这个娇她撒错了。

    安子澄心底闪过一抹厌恶,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演戏,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不能在顾景怡面前落了面子!“你是蠢得可爱。”

    女人得了夸赞挑衅的看了眼顾景怡,而后者只是唇角一勾,冷笑蜿蜒而出,下一刻,顾景怡做出了一件特别出乎意料的事——

    顾景怡拿起咖啡杯就将剩余的咖啡往安子澄的脸上泼去,直到杯子快速见了底,她才拍拍手轻笑道:“安大少,你继续和这个女人可爱去吧,别来打扰我!”

    在女人惊讶的视线、在安子澄黑着脸擦咖啡的动作下、在助理觉得大祸临头时,顾景怡扬长而去!

    一点都没有停留的走掉了,带着满身愤恨!

    顾景怡着实生气了,安子澄身边总是出现女人,而且是各种各样的,这让她不得不多想,或许安子澄真的是对她无感。

    此时的顾景怡坐在驾驶座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可这还不能散发掉她的满身怒气,抬起手重重的捶在方向盘上,拳头立马红了一大圈。

    顾景怡看着拳头怔怔的出神,半晌脑袋垂下趴在方向盘上,轻喃道:“安子澄,你去死!”

    安子澄被泼咖啡后久久未回过神,直到顾景怡已经走了十分钟后他才冷沉着脸站起来,而本来在他怀中的女人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开。

    那动作就像是做戏做完了,便没了应有的价值,这女人本来就是匆匆找来的,可却不知本分,怪不得谁。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话落,他转身离开,脸上的咖啡被清理干净,可身上的却擦不干净了,这衣服,对于他来说,算是废了。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愣了,安少的话是什么意思再简单不过,她这是被炒鱿鱼了!明明前一刻还是脉脉温情,原来都只是伪装而已。

    她得罪了刚刚那个女人,安少非但不怪罪那女人泼咖啡,反而直接将她给炒了,原来还是她不够有自知之明,安少在意谁她都不能认清。

    女人在安子澄刚走出咖啡馆时,“噌”的站起来跑了出去,她不敢去扯安子澄的衣服,只拉着胖乎乎的助理的衣服。

    “求你替我向安少求求情,我不是故意的!”女人说着落下了泪,哭的梨花带雨的,就像是助理欺负她了般。

    人都是好事者,看到穿着火辣的美女更是吸引了眼球,看着助理指指点点的。

    助理简直就是欲哭无泪,额头青筋不停的跳了一阵,之后将视线落向不远处的安子澄,问道:“老板,怎么办?”他可不是求情,毕竟非亲非故的,这女人还没有眼力见,求情不就是给自己找死?

    只听安子澄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来问我?要你做什么用!”他看都不看身后一眼,直接往车的方向走。

    走的那叫一个干脆无情、果断帅气!

    助理得了命令,知道安子澄这是想要按照老规矩办事,他转过身低下脑袋,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心下不由得烦躁的很。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哭,而安子澄更是,往往伺候安子澄的女人绝对是会看人脸色的,今天的这个是匆匆忙忙调出来的。

    女人坐在地上,抱着助理的小腿,期期艾艾的看着助理:“求你求求情!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不然我就会饿死了。”

    “我还是先告诉你,安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不知趣的女人,若还想在京都待下去,现在就回去领了这个月的薪水走人,别让安少发现你还在这!”

    若发现了就不是让她走人这么简单,助理扳开女人的手,追上安子澄。

    “老板,我来开车?”助理主动提议,安子澄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开车走人,而助理又被遗留在原地。

    农家乐鱼塘边。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有十分钟差不多就是接受钓鱼比拼,顾景柯和穆冥的桶子内装了七八条鱼儿,各个活蹦乱跳。

    两人静坐,顾景柯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眼尾,问道:“你说奖品是什么?”

    “不知道。”穆冥目光专注,不一会鱼儿又上钩,第九条鱼儿被她划到顾景柯的身前:“你说你钓了几条了?”

    不停的说话,怎么可能钓的上来鱼!

    顾景柯熟稔的将鱼儿取下,目光含笑道:“这是第九条。”

    穆冥眉目一蹙:“我是问你自己钓了几条。”

    顾景柯沉默片刻,似在认真的思索:“我似乎钓了三条鱼……”这意思就是说穆冥钓了六条,他是三条,二比一的比例。

    无言以对的穆冥默默别过头继续,若不是顾景柯总喜欢唠嗑声颤惊了鱼,现在他们的收获或许更多也不一定。

    顾景柯嘴角上的那道笑意一直未变,依旧好看的很,看着穆冥的目光也是柔和暖心,偷看也不怕穆冥抓到,就那么看着她,就像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而程曼和祁少晨这边,只听程曼特意压低声怒道:“祁少晨你绝对是故意的!让你将鱼取下,你居然又将它给放了回去!”

    祁少晨满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手上有着水渍,很明显是刚刚碰了鱼:“我真不是故意的,它身体太滑,我一时不查它就从我手上溜了。”

    “那你说说你一共放跑了几条鱼!”程曼实在是怒啊,这么多人,鱼压根就不好钓,她辛辛苦苦钓来的鱼竟然被这人给放跑了,说不气,她自己都不信!

    祁少晨深思了会,再拨着手指算了片刻道:“似乎大概可能,我弄跑了三条。”

    “……”程曼瞪着眼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条鱼?一种十条,被你放走三条,现在只剩下七条!”

    程曼怒啊,只差想要上前去给祁少晨两个大耳刮子,可是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他们坐的位置极为容易让鱼儿逃跑。

    鱼也是极为难抓的,那身光滑的鳞片,在人的手心里跳了几下就能让人抓不住。

    “我知道……这还是我数的。”祁少晨应道,声音委屈,这真的不怪他,谁让这鱼太过狡猾,就像是成了精似得。

    程曼听他这么说,嘴角狠狠一扯:“你知道还让鱼从桶子里跑出来?你这手是不是被那滑腻感给吓得软了!”

    祁少晨默默的闭上了嘴,他发现女人一旦斤斤计较起来,那真是让人头疼的很,他还是尽量的让自己缩小影响力,等程曼的怒火平息下去再开口。

    陈君和于寒这两人组,钓的鱼算是最多的,现在已经十条,正准备一鼓作气再弄一条上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鱼儿竟然不吃鱼饵,就像知道鱼饵是陷阱一般。

    到最后钓鱼时间结束,要开始登记数据时,众人来陆陆续续的排队登记,穆冥六人在事先说好的树底下集合。

    程曼等不及了伸长脖子看向对方的桶子,再细细的数了后才道:“我最少,只有七条。”

    “我们十条。”于寒笑了笑,拘谨的看向穆冥,问道:“冥姐多少?”

    “和你一样,十条。”在最后时刻,顾景柯的鱼钩上了一条,正好凑了一个整数。

    六人登记好数量就回了家,拿了衣服又去冲了澡才回到床上睡下,穆冥揉了揉额头,微闭着眼,眼缝看着天花板出神。

    不多久窗户传来“砰砰”的轻敲声,穆冥眸光一肃,大门不走,在窗户口敲门,会是什么人,认识的,亦或是……贼?

    穆冥将衣服整理整齐,保证未露春光才缓缓走向窗户口,这时窗户口却不再有声音传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时,窗户口又有声音传出来。

    她等了片刻,推开窗户,眸光冷沉冷沉的,窗外的人看到她开了窗户,眉眼一弯,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手:“这儿。”

    顾景柯住在穆冥隔壁的房间,一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彼此的屋子,此时此刻他正含着笑,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

    “顾景柯你是不是没事做?”看到是他,穆冥脸色的冷意悄然淡去,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顾景柯懒懒的靠在窗户上,眉眼轻弯。

    他似笑非笑的道:“我想看看你。”

    “……”穆冥静默片刻,抬了抬眼,“现在看够了?”说着她就要将窗户放下关上。

    顾景柯唇角一勾,笑道:“这空气不错,以后要不要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你觉得怎样?”

    穆冥停下手中的动作,郑重看了眼他:“想法很不错,可现实太残酷。”他作为顾家太子爷,她是家里唯一的孙女,想要在这里定居……

    “你是不是打算原谅我了?”顾景柯唇角抿了抿,眸光深邃的让穆冥都差点陷了进去。

    或许早在之前她就已深陷,只不过现在越来越深罢了。

    “我们之间的冷战是不是可以结束了?”顾景柯稍稍蹙眉,“我感觉冷暴力的味道很不好受。”

    适时的,顾景柯露出较为萌呆的表情,这让穆冥有些懵,最后她微点了下头,下一刻就将窗户给阖上了。

    顾景柯露出狐狸般得逞的笑容,转身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他嘴角都是微微勾着的……

    穆冥趟进床内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点开某种较为广泛的社交软件,不到一刻,就弹出来二十多条消息,不用想,谁会有这么积极?

    除了顾景怡别无他人,一点开信息,就是一大串的表情图案,包括众多卖萌撒娇委屈的图,让人看起来揪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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