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双手就搂住了洛星磊,语气轻佻:“这是谁?怎生生得如此好看。”

    洛星磊:“……”他这是被师尊给调戏了吗?

    被师尊调戏,他却一点没有开心喜悦之感,反而满满的都是不自在。

    这样的师尊……太让他不能够适应了。

    裴诺细长的手指在洛星磊白皙柔滑的脸上刮了刮,像是在享受这无比的手感,然后迷迷糊糊的又凑上去吧唧一口,然后笑得十分开心。

    洛星磊脸突然红了。

    他看着在他身上左蹭一下右蹭一下似乎戏弄他戏弄得十分开心的裴诺,只觉得全身都在烧了起来。

    某处更是隐隐在抬头。

    他看着诱人可口的师尊,心中无比唾弃自己。

    师尊都病成这样了,还在想这事,真是个畜生。

    没错,他就是个畜生。

    反正大把的豆腐不吃白不吃,便宜不占白不占。

    趁着师尊病重,神志不清将他吃干抹净,倒也不错。

    于是洛星磊的手从裴诺的腰上移动到了裴诺的股间,手指灵活的轻动,就将裴诺的亵裤裤带给解了下来。

    裴诺还在那里吧唧吧唧的亲着洛星磊,口水涂了他一脸都是。

    洛星磊迅速的剥下裴诺的亵裤,露出他修长的双腿,还有那白皙挺翘的臀部,微微咽了一口口水,再不迟疑,一把抱起裴诺的腰,将他整个人往床上塞,就去解他的衣物。

    衣裳被顺利的解了下来,洛星磊很快又将自己的全身衣物除去。

    然后轻轻的亲吻师尊的唇瓣,再往下。

    师尊的身体洁白如玉,因为剧毒高烧的缘故,更是染上了层层的绯色,看上去勾人至极。

    帝尊瞪大着眼睛,黑眸中一片水润,嘟嘟囔囔的道:“你……你你干什么?”

    这样的师尊,简直可爱得一塌糊涂。

    洛星磊心都融化成一腔春水了,他细长的指尖在师尊的身体上流连不去,并且在他的唇角轻轻的吻了一下:“疼你啊。”

    然后,就开始抱紧了师尊。

    帝尊脑子不清楚,也不知道这小子打算干些什么,笑了一下,也抱紧了他。

    洛星磊正在师尊身上啃着,他每次下口,都极有规律,保证能在师尊身上留下他独属的标志。

    结果他正啃得起劲,突然一阵酥麻之感从脚底传来,他忍不住松开了牙齿,叫了一声:“嗯!师尊……你不要,你不要你在干什么?”

    帝尊直接黏在他身上死死的不肯起来,并且还在不停的吮吸着,嘴里嘟嘟囔囔道:“阿娘,诺儿想喝,诺儿想喝。”

    洛星磊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他瞬间想起了何瞬城与黄月琳的话。

    “帝尊身中剧毒,神志不清,思维错乱。”

    他知道神志不清错乱,但也不是这个错乱法啊。

    洛星磊都快要哭了,源源不断传来的酥麻感让他根本顶受不住,又难耐又难过,只好轻声道:“师尊,我们不玩了,放开我好不好?”

    “师尊?师尊!”

    “小诺,放开阿娘好不好?”

    “……”

    不管他好声好气还是威胁恐吓,已经病得糊涂的帝尊就是不乐意放开他,起劲的吸着。

    他吸得也很有规律,用牙齿细细的咬住,舌头点点,却并不伤害到洛星磊。当然以洛星磊强悍的复原能力,就算他真的伤害到了他,也能在顷刻之间复原。

    但就是这种轻微的咬,才更让洛星磊受不了。

    他最后被裴诺折腾得娇喘连连,好声好气的劝了他许久,才得了解脱。

    之后,更是洛星磊的噩梦。

    因为好端端的师尊实在已经很难缠了,但是病重的师尊却无疑更难缠。

    他神志不清,会将洛星磊认作许多人。

    青楼的妓子。

    帝尊是冷冷一皱眉,喝道:“滚!别碰我!”

    洛星磊没有办法,只能离着心爱的心上人远一点,更远一点。

    帝尊的亲娘。

    帝尊眨巴着眼睛:“阿娘,抱抱诺儿。”

    按理说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冲过去又亲又抱了,但是第一日给洛星磊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他更加敬而远之了。

    还有就是生死大仇。

    帝尊一见到仇敌,眼睛都红了,到处找他的明光剑,要将这个仇敌彻底斩杀。

    这个时候的洛星磊就更加手忙脚乱了,他一边要拦着师尊不让他伤害到自己,一会儿要拦着师尊不让他伤害到他,一会儿又要教训那个因为师尊生病而火上加油的明光剑,简直就是一个焦头烂额。

    光是要照顾师尊就让洛星磊忙坏了,那些什么宗内事务,还有天妖宗的战况,洛星磊根本就无暇去管。

    好在江澜回来了,带来了能让人顷刻之间复原的百花蛇草。

    让原本要在病榻之上躺上个十年八载的安天然满血复活。

    所以这些杂务就又丢给他了。

    做着自己最喜欢的杂务,安天然有些神思不属。

    原因自然是出在千辛万苦为他取得灵药的江澜身上。

    那日,安天然服下百花蛇草调制而成的药汁,只觉得全身病痛在刹那之间全部消失,身心舒畅得他忍不住想在地上打个滚。

    当然他还是忍住了,本使君怎么能做如此有辱身份之事,尤其还是在……江澜面前。

    他从床榻上站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谢江澜。

    百花蛇草的珍贵和难取得他自然知晓,这个小姑娘为了他,也不知遭遇了多少危险,受过多少难。

    因为这一场病,安天然也终于开始正视他与江澜的关系。

    从前,因为江澜乃是他徒孙,二人又是因那日的荒唐之事结缘,他本能之中对于江澜此人排斥居多,心中更是隐隐希望她不要出现。

    但是患难见真情。

    这些日子以来江澜对于病榻之上的他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已经早就让他满心的铁石化作柔情,加上江澜又不惜牺牲自己为他取来灵药。

    这个世上,还从未有人对他这般好过。

    也许,他们之间并非孽缘,而是缘分吧。

    情窦初开的安天然难得明白了几分自己的心思,站在江澜面前有些含蓄的道:“多谢你了。这段时日……多亏你照顾了。我想和你……”

    “哦。”江澜正在她的华延峰练剑,对于第一次找上门来的安天然面无表情:“此乃弟子的分内之事,师祖无需道谢。”

    安天然看着江澜那张酷似帝尊的面容,只觉得心跳如雷。

    是帝尊把他打成那样的,按理说他应该十分痛恨帝尊,连带着痛恨和帝尊相似的这幅面容才对。

    但是如今的他,只觉得满心都是温暖之意。

    眼前的少女,与远在紫檀宫养病的帝尊,根本毫无相似之处。

    在这样的心情之下,他道:“我此来不仅要谢你,还有话要对你说。那日你可说过要对我负责?不知这话,还算数吗?”

    安天然虽然活了两千多岁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但一直都醉心于宗内事务,无心顾及情爱。这样的话还是他初次启齿,对象还是小自己那么多的徒孙,是以他老脸都红了。

    与安天然的情难自已对比起来,江澜的表现就要平淡许多。

    她的面上毫无波动,内心也毫无波动。

    然后道:“不作数了。”

    “既然还作数,那我们可以……欸?你说什么?”安天然这才反应过来他委婉又含蓄的表白被拒绝了。

    居然被拒绝了!

    江澜淡淡道:“弟子年少无知才对师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举,还请师祖恕罪。弟子如今已心如止水再不会行此等荒唐之举,还请师祖放心。”

    放心?这他怎么能放心?

    他就是巴不得江澜继续对他行荒唐之举,行得越多越好。

    安天然不相信:“我知你是被我前些日子的冷淡给伤害到了,其实那并非我的本意,我只是……一时还接受不了。如今我已想明白了,这世上还有谁对我如你这般好?啊不,我并非只因为你对我好才这般,我确实是心属你。”

    江澜毫无反应:“弟子适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师祖请回吧。”

    安天然又急急忙忙道:“我知你是误会我心仪尊座,那其实只是个误会。我对尊座只有敬仰之情,绝无半点遐思,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江澜已经满心的不耐烦,她好言好语的说了这么半天,怎么这人就是听不懂呢。

    她终于暴躁了,于是直言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够了吗?求求您就别在烦我耽误我练剑了,大好时光为何不去做点有益之事呢?”

    安天然居然又被徒孙给教训了,他难以置信:“你怎么会不喜欢我了呢?”明明前些日子还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江澜冷漠道:“情爱之事谁能说得准呢。师祖您是个好人,不过您恐怕不太……适合我。”

    安天然于是就在被发了好人卡之后,被赶出了华延峰。

    安天然站在门口,彻底懵逼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

    原本不该他倾吐心意,江澜娇羞不已,然后顺势被他搂入怀中好生甜蜜吗?

    为何会变成这样?

    安天然是一百个想不通。

    所以他干起活来,十分抑郁,兴致不高。

    今日,又到了该用针驱毒的时辰了。

    黄月琳站在紫檀宫内,对正满脸戒备看着她的裴诺温言软语:“帝尊,让我为您行针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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