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何酒自己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推上了何等让人瞩目的地方且免不了被台下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不过首府学院的学生不是家世吓人就是实力超群所以都各自为了维持自己的高贵形象在指指点点的时候也要尽力显得优雅。

    但是议论就是议论,不论伪装成什么模样八卦也还是八卦。

    何酒不知道他太过特殊的模样与让人难以揣测的身份背景令多少学生感到期待与好奇。

    但是注定的何酒还是何酒,就算他拥有麾最家属的身份还有他人无法想象的天赋。但是对于何酒这样一个刚刚接触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注定要撞不少的墙壁。这是必不可少的成长也是……何酒这种逗逼的生存模式。

    “谢谢你于兰老师,夫人的参观就到此为止吧。”在何酒还走神的看着这个超乎想象的未来竞技场,来不及感叹这样辉煌的地方却只是一个学院的测试平台,只能呆呆看着这些优秀的人优雅的翻转出招,仿佛一个个魔法战士一样。

    时不时有台下的同学们大声的欢呼惊讶更显得场面壮观。

    “夫人,我们该离开了。今天要去整理您的课程还有宿舍。”展柏利一句话让出神的何酒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身边微微弯腰的展柏利。

    “恩。”何酒没有笑嘻嘻也没有做奇怪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下打破了之前的一言不发,规矩的朝那个于兰老师回以礼仪性的微笑然后和展柏利一起离去。

    于是一路到了自己的宿舍之后,何酒看着精致奢华的住房却想到自己其实并用不到这个宿舍。

    “夫人您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展柏利以为是自己的手段太过强硬导致何酒受到的惊吓过大了,于是心里多少有点歉疚。刚想在何酒面前说点什么安抚一下可能受到惊吓的何酒。何酒就坐在那张柔软而夸张的大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展柏利。

    “展女王!这个世界也太夸张了!你说你说!今天看见的那些都是真的吗?都是吗?”何酒想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兴致勃勃的向展柏利这种对这些日常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的人感叹着。

    “所以那会儿于兰导师和你说话你不回答是因为你被惊呆了?”展柏利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呃……我只是眼见为实有点惊讶,你怎么拿这么一副看土狗的眼神看着我。”何酒看着展柏利明显有点鄙视的目光,表示非常的不高兴。

    “我真是感谢你那会儿被吓呆了。”展柏利觉得自己无法想象要是那会儿何酒没有被吓呆,还拉着那个导师到处一脸惊讶的问来问去的话……展柏利敢保证他会向他家将军麾最递交辞呈顺便自杀。

    于是一想到这里就黑了脸的展柏利额头青筋直冒的站直了身体表示一定要好好教育这个正经不过三分钟的夫人。

    “夫人我觉得你真的有必要补充一下现代的基本知识。还有现在的局势以及潮流。放心吧!历史,政治,文学,等等的基础理论课我都会手把手教你的!”说着展柏利扶了下自己的眼镜,唇边是一反常态的鬼畜微笑。

    何酒抖了一下表示自己有拒绝的权力吗?然而这话都不必问出口,何酒就已经能知道回答。

    再等到展柏利忙忙碌碌的为何酒整理好所有的学习资料还有工具之后,何酒努力的在展柏利面前维持着自己乖巧的那一面。

    “现在你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问我,而且一定要尽你所能的知道这些基础知识。如果你敢在除我之外的其他人面前暴露一点点你的智商问题我就把早上玩过的惩罚机□□上几个小时!”展柏利大人说话的样子就像个眼镜变态一样,就差手里捏一根皮鞭啪啪啪的在何酒身上抽几下。

    就这样,在展柏利的恐吓之下一边鄙视自己居然这么怂的何酒一边乖乖的不耻下问。

    何酒终于在晚上要回家之前搞懂了国家首府学院的教育机制还有课程分类,以及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优越要对提供这一切的麾最大人时刻保持感恩之心。然而……真能对麾最这个强抢民男的家伙保持感恩就见鬼了。

    “好了现在给我复述下一你明天的课程还有需要做的功课。”展柏利的眼睛透过透亮的镜片瞪着何酒,那眼神仿佛在说‘敢说错一点惩罚机伺候!’

    “呃……那个我明天应该先去于兰老师的机械理论班旁听,之后在戒指里储存老师的课堂笔记。接着去原老师的演武场观看异能输出控制的实践课并且录制视频保存下来,然后回到顶层休息室找你补习我的基础知识。

    接着是一下午的驯兽课程。在上课途中我都必须保持低调与安静绝不能和其他人做多余的交流还过多的解释。要以保证麾最的面子为主要任务来实现我在国家首府学院的学习目标。”何酒努力的顺下来之后,看着展柏利还算满意的表情终于是松了口气。

    而这时候何酒还不知道他努力背下的这些流程其实并没什么卵用……

    虽然这样的一天过的琐碎忙碌而且压力满满,但是想想可以回家抱着毛球安然入睡的场景,何酒还是有点释然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低头笑了一下。

    是啊,现在的他终于不再是那个被收押研究所一方天地的研究对象了。尽管麾最根本也不相信他的身世但是如今这样不是也很好嘛?他有了自己的归处有了自己的未来还有姑且算的上是家人的家伙。

    “晚上回家前,想给毛球买点玩具。他最近好像在长牙,总是喜欢咬东西。你知道有什么合适毛球磨牙的东西吗?”何酒和展柏利一前一后离开首府学院的时候想到已经一天没见的蓝色生物忍不住这样说道。

    “您是说蓝至尊吗?”展柏利有点奇怪的看着居然对一个异兽如此纵容宠溺的人。

    “恩,你们为啥非要给毛球起这么个名字?听起来特别中二病!我早就想吐槽了!”

    “起名字?蓝至尊是异兽里面千年难遇的异兽霸主。它没有名字,他就是至尊。”展柏利一直以为有特别驯兽天赋的何酒对其他事情都知之甚少,纯粹是因为对异兽以及驯兽方面太过专注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才会显得有点愚蠢,但还是得到了麾最的赏识。

    然而和何酒相处了两天之后,展柏利发觉自己错了。

    何酒根本就是个废柴,而且还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把人气个半死的神奇废柴。

    “哎~看来关于异兽的知识我也要好好给你补补!作为一个未来的驯兽师你居然连蓝至尊的来历,能力,身份都不清楚。”展柏利已经对何酒的任何能力都不抱希望了。心里只觉得自己那个优秀的将军娶了这么一个老婆真是口味奇特。

    “你别有事没事就讽刺我,我够努力了。反正你先告诉我想给蓝至尊磨牙买什么合适?”

    “那就买个最硬的吧?三重态合金如何?”展柏利想象了一下可以摧毁军事重地监禁室的蓝至尊如此诚恳的建议着。

    “就是给它磨个牙解解闷,买那种东西干嘛?你们当军官的脑子都有病。”因为蓝至尊对何酒的依恋和顺从,何酒从来不明白蓝至尊的攻击力是何等的可怕才会让麾最都为之头疼。

    因为蓝至尊对何酒臣服的太简单,所以何酒甚至都不明白他对异兽的亲和力是多么具有杀伤力的天赋。

    “……”展柏利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和何酒争辩,反正何酒如何与蓝至尊相处与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傍晚降临,在见识过国家首府学院的恢弘和高贵之后何酒对麾最的能力还有实力也有了点改观。

    于是当麾最晚上破天荒的等着何酒回家时,何酒打开门看着坐在那张小床上看着新闻的麾最。不知为何在外面的世界转了一天,回来再看着麾最这个穿着灰色军装体格高大的家伙。何酒才真的发觉麾最不是一般的威猛高大以及……的确有那么一点的凶悍。

    “毛球?~”何酒叫了一声。唰的一声一个蓝色的闪光划过,何酒怀里就多了个毛茸茸死卖萌的圆球。

    “臭毛球,今天有乖乖听话吗?”何酒嘿嘿笑着拉扯着本该暴戾难缠的异兽至尊。

    展柏利站在门口看着这样的场景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何酒对蓝至尊这样视之等闲了。

    “将军,夫人我退下了。”展柏利站在何酒的身后恭谨的向麾最和何酒鞠躬。

    “恩,明天准时来接他。”麾最又提醒了一下,但是显然不是真的在对着自己从来都准时的下属这样说。

    展柏利离开,而何酒选择直接无视了麾最。

    “毛球?~你看!老爸今天给你买了啥?!”说着何酒兴高采烈的一手拿出一个圆形的软球。麾最原本想努力的无视何酒的某些抽风行为但是……

    “噗!”麾最看着何酒手上的婴儿球终于一个没绷住。

    而果然在何酒用一个婴儿球逗了蓝至尊半天之后蓝至尊一口咬了上去……

    “……”

    “你咋这么能破坏东西?不许一下就咬坏!!”何酒皱着眉头这样故作不高兴的瞪着原本很开心的蓝至尊。

    而满心不理解的蓝至尊表示看见何酒的表情之后‘唧唧’了两小声,委屈了。

    第10章 【流血的至尊】

    晚上抱着乖巧的蓝毛球睡觉,麾最躺在原本一个人睡很宽敞两个人睡实在是稍微有点挤的小床上,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蜷缩起来的何酒。

    月光从窗外洒下,轻轻的浮动在何酒的眼睫上。

    因为何酒已经习惯这些天抱着蓝至尊睡觉。所以当蓝至尊即便偶尔蠕动,蓝色的绒毛蹭着何酒的下巴,何酒也只是皱皱眉毛眼睫轻轻的颤动。

    何酒有张并不多么漂亮出众的脸庞,在睡着之后更加显得十分平凡无害。

    但是就是这样的何酒当白天睁开那闪着光的眼睛,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却都又显得那么的富有变化和独特。

    麾最看着这样抱着异兽却还能安睡的何酒,在仿佛像是永恒的凝视当中……那眼睛都看不到行踪,耳朵都听不见轨迹的尖锐长刺在月光里闪出一道极快的反光刺向何酒的太阳穴!

    “刺啦!”也只是一瞬间,之前还安静的躺在何酒怀中的蓝至尊眨眼间竟然死死咬住了马上就要刺入何酒皮肤的长刺。

    “呼噜噜——”蓝至尊黑色的小眼睛在白色的月色里发出红色的血光。麾最唇边掠起了微笑。

    果然,野兽就是野兽就算看起来再怎么温顺可亲也都是野兽。麾最还握着那尖锐的长刺手上的力气还在和蓝至尊两相抵抗。但是就是这样蓝至尊发出了危险的警告。

    “哼。”麾最慢慢起身,手里还拿着那只被蓝至尊咬住的长刺。当麾最带着蓝至尊从极高的窗口跳下去,月光中窗帘飘忽带来一阵清凉。何酒却依旧沉睡在梦里还一无所知。

    “呼——!”当麾最跳下一片广阔的训练场时,蓝至尊也刚刚好落在麾最的对面。何酒睡的太沉,所以他看不见被他当做毛绒玩具一般整天抱在怀里的异兽至尊此刻是何等可怕的模样。

    滚圆的身体终于在月光下拉伸变形,原本黑色的小眼睛也慢慢狰狞着变大变得血红发亮。

    当蓝至尊身上灼热的烟雾散去白色的毛发末梢带着之前圆球时期淡淡的浅蓝。一头尊贵非凡的异兽终于显出了它的真身,尽管现在还没有进化到第二阶段,体量也还是幼年蓝至尊的模样。可是,麾最看着这样完美的生物,心中有股曾经在杀伐不休的战场上才能出现的悸动。

    “蓝至尊!让我见识一下千年一遇的异兽强者究竟能强大到什么地步?”麾最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黑色的裤子以及锃亮的皮靴。

    手里依旧是那支长刺,两个强者的切磋和试探。麾最面对这样还没有开启异能模式的异兽当然也不会动用自己的异能。在完全公平的力量与速度的较量中,不论多少次略输一筹的总是蓝至尊。

    天色渐渐变亮,何酒在早晨阳光的出现中起身。看看怀里还在均匀呼吸的毛球又看看照常睡的安逸的麾最。

    “嘛,你这个家伙真是幸福~什么时候都能睡的这么肆意。”何酒小声的揉揉自家毛球然后轻轻的把小毛球捧了起来,想在起床离开前好好抱抱自己的小怪兽。

    “哎?怎么回事?怎么有血迹?”何酒捧起毛球,收回手的时候感觉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流到了手上,当收回手看见手上的鲜血时何酒惊呆了!

    “麾最!你个混蛋你给我起来!”何酒诈尸了一样的大叫着,也不管麾最此刻累的简直能靠着墙睡着。

    在何酒不知道的时间里,为了促进和蓝至尊之间的交流以及最重要的促进蓝至尊成长,麾最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

    “啪啦!”在何酒拽着麾最的领子来回摇晃的时候,一根尖锐闪着银光的长刺掉到了地板上。看着带点血迹的长刺一瞬间何酒就想到极其诡异的方向。

    “麾最!你不是人!”何酒炸毛了,护犊子了,咆哮了!

    “唧唧唧?……唧~”蓝至尊被何酒的大声喧哗惊醒之后看着何酒仿佛吃了炸药一样骑在麾最的腰上狠狠揍着麾最。虽然实际上何酒涨红了脸牟足了劲对麾最来说也不过相当于挠痒痒。

    “怎么了你?”麾最还是被吵醒了,起身的时候麾最把张牙舞爪的何酒抱着怀里限制了动作,被强迫趴在麾最炙热胸膛听着麾最心跳的何酒分分钟屈辱感爆棚!

    “王八犊子!放开我放开我!”何酒还想努力挣扎却发现根本徒劳无功。最后盛怒之下一口咬上麾最胸肌之后何酒泪目了!心里忍不住想‘妈个鸡,这是什么铜墙铁壁!咬都咬不动还是人嘛?!’

    “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好好说话?能就吭声我放开你!不能咱们就这样睡着吧。我困!”麾最低气压的黑着脸仿佛地狱阎罗似的瞪着怀里的何酒。

    何酒趴在麾最胸膛上特别憋屈的“嗯”了一声。

    “说吧,怎么了?”麾最坐在床边揉着眉头满脸的无可奈何。

    “毛球流血了,是不是你干的?你别不承认!地上掉的长刺就是你身上的。”何酒被放开之后指着地上的带着血迹的长刺。麾最看看一边蓝至尊还傻兮兮的蹭在何酒身边移动出的血痕,又想起晚上和蓝至尊较量时自己被蓝至尊咬伤的后背……

    “长刺上的血不是蓝至尊的,是我的。而他会流血不是因为被我刺伤,而是因为它进化了。”麾最和何酒解释了一下看着何酒质疑不已的眼神麾最只能黑着脸瞪着一边的罪魁祸首蓝至尊。

    “总之你该高兴,你的毛球成长了。因为第一次变形拉伸所以表层组织出血很正常。”麾最甚至没解释自己的后背其实根本就是这个惯性在何酒面前卖萌的家伙咬的。

    于是真正的受害者还没有喊冤,肇事者却被保护在何酒身后还被当做了受害者。

    麾最懒得和何酒争辩什么,简单的解释之后累的躺在床上侧过身背对着何酒闭上眼珍惜那短暂的睡眠时间。

    阳光慢慢进入了窗口,何酒终于稍微冷静点想讽刺麾最几句才发现背对着自己的麾最后背上的确是有一道掩饰也掩饰不了的血痕。尤其白色衬衫还比较透,更加是能让何酒隐约看见麾最脊背上被蓝至尊利齿划伤的一道大口子。

    “怎么会有这么长一道口子?谁弄的?”何酒疑惑却完全没怀疑过自己的蓝毛球。

    对麾最还是有点恻隐之心的何酒,想了半天找到了日常的医疗包剪开了麾最背后的衬衣。睡的踏实的麾最也懒得管何酒的小动作,但是当何酒细致又温柔的轻轻把凝血剂仔细涂抹在被腐蚀的有点疼痛的伤口时,麾最还是感觉有点出乎意料的舒适。

    身边也不是没有医护人员,而且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承受。

    而且原本这些就根本不算什么伤口。可是遇到了何酒,从为了收服最强悍的异兽与何酒日夜相对这些天。

    张牙舞爪的何酒,无知可笑的何酒,明明不堪一击却又总爱惹自己生气的何酒。

    麾最从决定让自己和何酒的婚姻顺理成章成为一个可以一箭双雕的正确失误时,并不认为自己有可能会对这样一个,和自己根本不可能成为爱侣的人发展任何的感情。

    “也不知道你的下属怎么照顾你的,这么严重的伤口居然都不好好包扎,睡了一晚上裂开了吧?”何酒在清理麾最后背那个实际并不算严重的伤口时像个老婆婆一样的碎碎念着。可是却一反常态的没有一句平日麾最已经习惯了的讽刺与嘲笑。

    “我要去上课了,你在家照顾好毛球。不要欺负它。”何酒拿着小镊子仔细的擦拭着麾最脊背上其他被沾染的血迹以及细碎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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