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墨十岁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边界军营,很少住西夏王府,所以西夏王府那边的事情并不多,他不在的时候,院子里主要都由两个嬷嬷打理,一个就是良嬷嬷,是文华公主赐给他的管事嬷嬷,另一个是他的乳母解嬷嬷,却是他母亲世子妃姬氏的人。

    解嬷嬷虽然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但她更忠于自己的母亲,更和姬氏一族牵扯太深。姬氏又的确一直盼着他能娶了姬家嫡长女他的表妹姬兰丝,所以他是不放心直接让解嬷嬷服侍姜璃的,甚至他让良嬷嬷这么早过来服侍姜璃,未尝不是防着她,防着自己母亲姬氏的心思。

    项墨自己少住王府,但西夏王府的水有多深他是知道的。这也是他把姜璃先留在京都的一个重要原因,他的确不单止是为了哄安王和安王妃,他是真不放心现在就把姜璃带回西夏王府。

    当年他的父亲那样喜欢侧妃赵敏惜,花了不少心思保护她,最终她还不是香消玉殒,因着赵敏惜的死,和弟弟项砚摔断腿的事情,他父亲到现在还责怪他母亲,这么些年和他母亲姬氏的关系都很一般,说是相敬如冰也差不多。

    项墨当年也以为赵侧妃的死还有项砚摔下马的事情有母亲的手笔,可是后来他查到的线索却发现,那些事恐怕和西府还有大房先世子那边都有关系。他隔了这么多年都能查到一些影子,那他父亲也未尝不知道,责怪母亲那不过是迁怒而已。

    事情发生了,迁怒有什么用?这一点上,他还真看不上他父亲。

    不过,他不会允许任何事情发生到他的小姑娘身上,丁点也不允许,所以他才要两年时间,不仅要让姜璃成长到能适应西夏王府,他也要把那边清理得至少在自己控制之下,才能让姜璃过去。原先他是不在意王府内院那边的事情,但现在他却不能不在意。

    想到这里,项墨又想到一事,他细看姜璃面上的神情,发现她仍是认真的在听到他说话,并无任何异样,心里也是一松。

    因为他想起最初他跟姜璃求她嫁给自己的时候,曾经说过,她可以一直住在京都,然而这次陛下赐婚,连安王府都同意,姜璃两年后却是要跟着自己去西夏的,他还从来没有正式问过姜璃的意思。

    这事他也并不着急,只是不免就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回西夏,把姜璃一个人放在京都,他心里又委实是万分不舍。

    想到这,他忍不住就抱过姜璃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去吻她的脖颈,吓得姜璃一跳,她眼睛扫了一圈花厅,才发现并没有丫鬟侍女在厅中,想起来是之前项墨跟自己说话,已经命她们退下去了,心才算放了下来。

    只是躲着项墨的轻吻,嗔道:“还在厅中呢,哪有这样子的?”语声似嗔似喜,余音因项墨的亲吻已带了颤音。

    项墨在她耳边低声笑道:“那在哪里可以?要在房里吗?”说完就咬住了她的耳垂,舌头滑过了她的耳根。

    姜璃就是一颤,发出了一声娇吟,脸上迅速红了起来,她抱了他的脖子,有些羞恼自己的反应,低低道:“这,这可是白日,哪里,哪里都不可以吧。”

    项墨看她脸色酡红,似饮了三月的桃花醉,大大的眼睛弯起,平日清澈明亮的眸子已蒙上一层迷蒙之色,红唇柔嫩欲滴,显然已是有些情动,就不由得想起昨晚上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吟不已的样子。

    原本他还想着带她转转园子,此时却哪里还有心思,便抱起了她,往后房去了,一边往后房走,一边在她耳边道:“我们现在可是新婚第一日,你想我们有什么其他可以做?”不在西夏成婚,没有那一堆的人打扰,不能太好。

    后房并不是他们的新房,而是项墨布置了专门给姜璃平日小憩用的,房间整个用绢素围屏隔成了两间,里间只有月白色云纹飘纱帷帐围起的雕花床榻,正对着窗户外面的荷塘景色,屏风外则就是简单的檀木桌椅,桌子上插了几朵含苞欲放的莲花,简单素雅。

    姜璃见他真是将自己抱去了后房,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紧张,想嗔他,却又有些无力,她羞耻的发现自己心里竟然还有丝欢喜和甜蜜,其实她也发现,她现在也恨不得时时黏在他的身边,和他缠绵。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现在好像也是已经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了。

    这当然也是因为经过了昨晚,姜璃知道无论怎么样,项墨也不会真的逼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的原因,让她现在连最后一丝的担心和恐惧都去了,心里对他只是全然的信任和她自己都没深刻意识到的依赖。

    他抱了她到床榻上坐下,抽走了她的发簪,见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前,显然还是害羞。便不勉强她,只轻柔的吻着她的侧脸后颈,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却慢慢褪去了她的外裳。

    他看到她脖子上昨晚留下的红印,便低哑着声音对她道:“阿璃,让我看看昨天的伤痕好不好,我再给你上药。”

    姜璃身子敏-感,早已被他吻得情动,听他这样说,想到那些伤痕的位置,仍是羞得不可自抑,闭了眼睛只不作答,项墨又亲着她的脸颊道,“乖,我只是看看,再帮你上药,今天也不会做什么,放心,我也怕再伤着你。”

    姜璃这才把小脸蹭在他的脖子边,细细的嗯了声。

    他放下姜璃,去了围屏外取了药,回来就看见姜璃着着中衣滚进了被子里,趴在把脸埋在枕间。

    他褪下自己的外衣,上了床,把她抱到自己怀中,就拿手指蘸了药膏给她涂药,从脖颈开始涂起。

    姜璃刚刚把自己扪在枕边,热得要死,此时清清凉凉的药膏涂上,煞是舒服,况且项墨手上力气适中,加了小小的力气给她按摩,她便也稍稍去了羞涩紧张的情绪,闭上眼睛专心享受他的按摩起来,偶尔还会说上一句“轻点,轻点,有点疼呢。”声音又娇憨又柔媚。

    项墨见她这样,真是又欢喜又无奈,眼眸却渐渐深了起来。他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却已经在不经意间抽走了她的中衣衣带,衣领便散了开来,手便顺势滑了下来。

    姜璃感觉到衣裳褪去,肌肤接触空气的感觉让她很是不适,心里紧张就忍不住抱了项墨的脖子往他怀里缩。

    项墨看她紧张,便低头吻着她的脸颊,安抚着她的情绪,低声在她耳边哄着她唤着宝贝,只叫她别怕。

    此时尚是午后,阳光穿过窗户透过飘纱帷帐浅浅的照射进来,姜璃的肌肤因着情动而染上泛着珠光的淡淡粉色,昨夜留下的痕迹如同串串桃花在清晨盛开,花瓣水嫩饱满,晶莹欲滴,极清新动人中又透着极致的诱惑。

    项墨抱着她,全身早已火热,姜璃的身子在他手下微微颤抖,他发现她很怕悬空的感觉,这个时候总喜欢攀着他,让他紧紧的抱着,似乎这样才会更安心一些,这样小小的习惯却都是满满的依赖,总是让他喜欢的发紧。

    第65章 如饮罂汁

    他一只手抱了她,强忍住低头吻她的冲动,另一只手蘸了药膏继续给她抹药,可是手指滑过的时候,却忍不住爱抚起她来。

    指尖捻过,姜璃全身都是一颤,她娇吟出声,手紧紧抓了他的胳膊,带着哭音唤他。

    他亲了亲她,拨开她的头发,看她面上已蒙上粉晕,眼角眉梢都是娇媚之色,娇唇粉嫩水润。

    她感觉到他凝视着她,难掩羞意,贝齿咬住了红唇,想掩住口中的娇吟声,大眼睛里就有水光滑过。

    项墨心疼,低头含住了她的红唇,吮了吮,撬开她的贝齿,才一路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乖,没事的,宝贝,你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你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美,我只恨不得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姜璃的手抓着他,娇喘息息。

    他也早已情动不已,却再不舍用力咬她,只一路吮吸着吻着,吻到那里,姜璃难耐,低泣出声,只抽气道“项二哥,哥哥不要。”声音断续无力,软糯娇喘,蚀魂入骨,他舌头抵进去,姜璃早已不行,她拽了他,指甲嵌进他的肉里,又无力的痉挛松开。

    项墨退了出来,看她额上鬓角都沁出细细的汗珠,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脸上的媚意又是重了几分,眼角的泪珠添加了几分羸弱,低低的唤着“哥哥,哥哥。”项墨听了,喘息着抱了她,只恨不得把她吞进腹中,他抱了她在自己身上,细细的吻掉了她额前两鬓的汗珠,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渴求,爱怜的哄着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抓了她的手按下去。

    姜璃趴在他身上,早就觉察到他的动情,只不过经过昨晚,她也不像初始那样怕,此时项墨按了她的手下去,她看项墨忍得辛苦,又是那样百般照顾怜惜自己,并不忍拒绝他,迟疑着握了上去,心都跳了出来。

    窗外的荷花迎风摆动,带起阵阵清香,穿过层层帷帐的,也不知是外面的清香更引人驻足,还是帷帐内的幽香更引人沉迷。

    两人这一缠绵,又是一下午。项墨体力太好,又因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抱着心上人厮磨,每每有饮鸩止渴,越饮越渴的感觉,或者像那罂-粟花,只能吃那片片汁液,虽然感觉十分之美妙,却是一次比一次觉得不够。

    夜色已经降临,六月十九的月亮还是又大又圆,淡淡的光晕挥洒开来,笼罩着整个荷塘,幽静而又神秘。

    项墨抱着在自己怀中沉沉睡过去的姜璃,眼睛看着窗外,可以看到荷塘中倒映出的圆月,和水上水下的荷叶含苞粉花相映,分外的宁静甜美。

    他看着窗外,手轻轻抚着胸前小姑娘的柔发削肩,心里半是爱恋半是沉重。

    其实初九十六过来的同时,他的亲信也带了他父亲的口讯,只是昨日大婚,今日才告诉他。

    他父亲西夏王世子让他尽快回西夏,因为西夏的边界,西边的几个西域小国,北边的北辽都有异动,而他祖父西夏老王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他父亲不能一身处几地,让他务必尽快回去稳住局面。

    他必须尽快回去,可是他不是很放心就这样把姜璃放在这边,所以他需得布置好才行。

    可是就算布置得再好,把姜璃放在京都两年,他的心里就不是一般的不舍难受,而且他和姜璃的婚事仓促,姜璃近乎是在他半哄半骗又形势特殊的情况下嫁给了他。姜璃还小,万一,万一这两年中她看上其他人,爱上其他人,那他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性,这比剜了他的心还要痛,他不能承受哪怕一丁点这种可能性。

    姜璃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她睁开眼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眼就看到了项墨,此时他坐在帷帐外床头的地上,身子靠着床,背对着姜璃擦着剑。

    姜璃看他的背影,隔着帷帐,看得不真切,心里却一阵恍惚,让她不知身在何处。前世,在戈壁沙漠,她就是常常醒来就看到他守在一边,沉默的擦着剑。

    她心里没来由的惊惶,爬了两步,隔了帷帐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试着叫唤道:“项二哥。”

    项墨察觉身后动静,听姜璃的声音惊惶脆弱,回头看她,果见她面色惊疑不定,只以为是她半夜看见自己莫名其妙的擦剑害怕。

    项墨把剑放下,站起了身,拨开帷帐,回到床上,把姜璃裹了被子捞在怀里,道:“阿璃,怎么了?别怕,我只是醒过来怕吵着你,就坐到一边去了。”

    姜璃抱着他瑟瑟发抖,自从重生回来,她就有些夜晚恐惧症,最怕的就是半夜醒来,因为半睡半醒之间,她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生怕又是回到了玉蝉之中。此时看到项墨如此熟悉的一幕,心里更是惊惶不定。

    项墨看她害怕的紧,抱了她重新躺下,手轻抚着她,低声唤着“阿璃”安抚着她的情绪。

    姜璃慢慢醒过来,她伸了手搂住项墨的脖子,低声哭道:“项二哥,你,你不要离开我。”

    项墨一抖,他拉开了两人的被子,把她整个嵌入自己的怀里,好在姜璃虽然未着片缕,项墨却是着了中衣的。

    他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诱哄着问道:“阿璃,你不舍得我离开京都吗?”

    因为以前在说起他回西夏,她留在京都的事情时,姜璃并没有表示出什么特别的不舍情绪,让他心里很有些忐忑,所以他心底深处才会担心自己离开后姜璃会渐渐忘记他,因此他也才千方百计的要把名分先定下来。

    姜璃点头,却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项墨心里激动,他忍不住在她耳边继续哄道:“阿璃,那等过一段时间,等我安排好了,我接你去西夏好不好?”又补充道,“你什么时候想回京都,我就陪你过来看看。阿璃,我片刻也不舍得你离开我。”

    姜璃微愣,没有出声,手却更紧的抱住了他。

    项墨没有得到她的承诺,心里却已经高兴万分,他的小姑娘没有拒绝他,就是在心底已经默认了。

    他满心激动爱恋,只觉得什么都圆满了,手抱紧了她,吻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唤道,“阿璃,阿璃,你等我,我尽快处理了西夏的事情,就回来接你,阿璃,你不知道想到要留你一个人在这边,我的心都像被挖了一块去。”

    姜璃见他如此激动高兴,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酸,每接触多一点,她就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爱自己更宠自己一些,想到前世他的冷凝守护,就无比心疼懊悔,也只恨不得对他更好一些才能补偿自己前世对他的伤害。

    此时她倒也不再纠结是否留在京都的问题,她原也知道两年后去西夏的事情,心里因着对项墨感情的转变,并不抗拒,反正那是两年后的事情,而且她的父王母妃只要好好的,有大哥二哥他们,父王还有容侧妃和宜兰三哥他们,少了她虽然不舍,但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要她活的好好的,他们就不会有事。

    可是和项墨的感情越浓烈越炙热,她就越发的依恋他,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宠溺爱恋有多深,又想到前世他的结局,心里也就不安,越发不愿和他分开。

    所谓女生外向,大概转变就是这样慢慢生成的吧。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此时项墨的衣裳也尽是褪去,他的炙热抵着她,她因着动情也已经湿润不已,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姜璃却攀着他蹭着,心里虽仍是惧怕,但想到宁姑姑说的“心意相通,必要夫妻相融”,就咬着牙,颤抖着去迎合他。

    项墨疼胀得紧,此时小姑娘这般蹭着他,他便已几近失控,但到底怕伤着她,用尽了自制力才缓缓试探的进入,但尺寸实在不相配,不过是稍稍一点,身下的小人儿已经疼得全身发颤,脸色发白,满身是汗,项墨也不知是自己的身体更疼一些还是心更疼一些,到底不再继续,压着她仍是用了其他的方法发泄了出去。

    事毕,姜璃抱了他低低的哭着,问道:“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项墨抱了她失笑,爱怜的安抚道:“傻丫头,你很好,不能再好了,只是你还小,我不想伤着你,乖,你若是想要,以后会给你的。”

    姜璃羞恼,谁,谁想要……自弃的情绪立即飞走,恼怒的掐他。项墨便抱了她道,“嗯,宝贝,不要掐了,仔细手疼。不是你想要,唔,是我想要,想要的发疯,你感觉一下,是不是……”声音越来越低,手也越来越不规矩。

    如此,又是一番继续的缠绵。

    第二日,姜璃更是全身酸痛累得起不了床,项墨醒后就抱了尚未睡醒的姜璃帮她抹药,期间自是又忍不住好生怜爱了她一番,姜璃被挑的情动,半梦半醒之间尚以为是在梦中,就半推半就娇喘吟吟的渴求着更多,倒是比醒之时更是多了几分大胆。

    项墨满足了姜璃,却是一大早自己憋得够呛,无奈抱了她帮她净了身子,重新抹了药,帮她穿上简单的中衣,又在她耳边脖颈好一阵温存亲吻,才叮嘱了几句起身离去,出去后又交代了嬷嬷丫鬟们一番,自去院外练剑发泄剩余的精力。

    第66章 闲适日常

    过了一个时辰,几个大丫鬟进到房间,隔着帷帐隐约看见姜璃仍睡着,溪沙上前轻声道:“小郡主,姑爷吩咐了,说小郡主昨晚未用晚餐,让奴婢服侍着,梳洗了,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再行歇息。”

    良久,姜璃“嗯”了一声。其实她并未睡实,她这两日睡得多,并算不得太困,只是身体却委实累得很,便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溪沙得了她的允许,正待掀开帷帐,扶她起身,却有另一人已进了屋,先行掀开了帷帐,溪沙忙领着其他几个丫鬟退去了围屏外。

    项墨练完剑沐浴净身后,进得房来,见侍女们唤姜璃起身,便直接掀开了帷帐。掀开帷帐,就看到姜璃已经坐起身,看见他,便略有些羞涩又带了点甜蜜的抬眼看着他。

    项墨笑着上前给她抚了抚头发,吻了吻她的鬓角,就伸手把她抱了出来,道:“稍微吃点东西,我带你去外面坐坐,一直睡着也不好。”

    姜璃就抱了他的脖子撒娇道:“你以为我想躺着吗?很闷的呢,可是哪里都疼。”可能说了又有些害羞,后面的声音已经低的跟蚊子哼似的。

    项墨就低声笑道:“嗯,都是我不对,回头我给你按摩按摩。”说到这个一个是低笑,一个是恼羞,因为说是按摩最后按着按着姜璃就更累了。

    项墨不敢多调笑姜璃,怕她羞恼太过就会变得拘束,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哄着她道:“外面荷花开的正好,今日天气不热,我带你去碧心阁去坐坐,也跟你说说这府里的事情,免得你觉着闷。”

    姜璃这才点头。

    项墨抱了她出了围屏,放到椅子上坐下,便命侍立在旁的侍女们给姜璃梳洗,自己则去了外间候着。

    这里并不是主房,姜璃的衣物首饰并不在这边。溪沙和微草却早已准备妥当,轻沙和雨新服侍着姜璃净了面,溪沙就拿了一件大红的织锦云裙给姜璃换上。按着规矩,新娘新婚这几日衣裳都需得是大红色,因着已经是夏日,安王妃特意吩咐人做了几件大红却料子薄透,清凉舒适的衣裳给姜璃换着。

    换好了衣裳,微草便上前给姜璃简单的梳了个云髻,插了只凤纹红宝石簪子,衬得姜璃的肌肤越发显得莹白赛雪,动人不可方物。

    待梳妆打扮好,项墨入了进来,又命人端了一碗羊乳蛋白燕窝羹给她垫了垫肚子,才牵了她去膳厅用早膳。

    姜璃身体不适,全身酸痛不已,但知道自己若露出一丝走不了的样子,项墨必会抱她去膳厅。虽说这两日荒唐,下人早看在了眼里去,姜璃却只作不知,在能维持些体面时便不愿服软,只强撑着勉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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