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巴巴的说?。
    姜宴卿没动了,视线却又?微微下移了一寸,他知?那上好薄衫底下是勒藏得极好的素绢,而?再之下,便是……
    男子没忍住喉间一涩,方才猫儿方醒来时,他便醒了。
    不,甚至比猫儿醒的还要早。
    蛊毒发作虽是难挨,可?昨夜抱着软软嫩嫩的猫儿,却异好的入眠。
    他醒来时,轻而?易举便察觉了小姑娘散乱的衣襟和素绢,更是知?道两人紧紧似菟丝花攀附得不留一丝一毫缝隙的距离。
    小姑娘生得纤薄细弱,亦还有?些青涩,可?已是初具的芙蕖娇媚玲珑。
    他自知?昨夜自己蛊毒发作欺了猫儿,也便顺着少女的心意放开了抱着人的手,可?在其起身后的举止间,他不经意窥见了玉骨花柔的媚骨软脊,还有?芙蕖出水的玲珑花苞。
    既是误见于此,便该当?即君子的阖眼避嫌,可?他,何时又?是一个好人?
    他纵着自己那心底深处蛰伏沉睡已久,却因眼前还稚生生的小姑娘苏醒数次的肮脏和妄念。
    不耻肮脏的是他,最后苦受折磨的亦是他。
    便如现?在这般,腹中的邪气又?是奔涌蹿腾,更是带着心刺痛了起来。
    好不容易抑去的蛊毒似又?在作祟。
    姜宴卿长睫微眨,凝着面前泠泠潋滟的瞳眸。
    但好在,他的解药被自己牢牢束在怀里。
    甜香浮漾,旖旎诱人。
    姜宴卿抬起指腹轻轻落在少女粉雕玉琢的面上,又?轻轻摩了又?摩。
    软嫩,润手。
    “姝儿。”
    他极轻捻出一声,两个字咬得极慢,话音还未落,便看见少女睁着一双讶异的鹿眼望向他。
    讶异的不知?是她,连他自己亦未想到这名字便情?不自禁吐出来了。
    他又?唤了声,“姝儿。”
    “怎、怎么了呀?”
    殷姝眨了眨眼,这次他的声线暗哑得可?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面前的俊脸又?朝自己俯下来了。
    馥郁的清冽香气再度逼近,朦胧间,她的唇舌又?被姜宴卿蚕阭住了。
    只不过这次,轻了许多,缓了许多,可?灼燙的湿糯亦是有?些霸道,不许她躲避半分。
    她全身被束得紧实,巨大的阴翳禁锢攀勒,她早已是不能躲开这一切,她只能乖乖承受着。
    脑袋愈来愈沉,似浸了水的棉花一般在海里浮沉,而?攀附住的男子是她唯一的支撑。
    在这无限氤氲的暧暧柔情?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唇间不受控溢出的软软嘤咛和糜啧的糯声。
    不知?亲了多久,男子微微松了一分,挺鼻抵着她的,问她,“喜欢吗?”
    少女潋滟的红唇氲染银意,殷姝呆愣愣颤了几下蝶翼,接着一双藕臂被他噙着挂在了他的颈脖之上。
    随即,那灼人的清冽之气又?覆掩下来。
    “唔嗯~”
    她被狠狠摁着愈亲愈深,唇舌都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可?他还在亲,似永远都不知?倦似的。
    少女的甜蜜软香诱得姜宴卿有?些发狂。
    他的猫儿,当?真是个能吸魂勾魄的妖精。
    殿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雨,殷姝细软的指尖扯了扯男子的衣襟,细弱求饶,“唔不要亲了。”
    她不知?姜宴卿有?没有?听见,动作却是微顿了一分,接着竟真的放过了她的唇舌。
    “好。”
    姜宴卿应了一声,在少女的唇瓣之上又?轻轻吻了下,接着抬起指腹拭去少女唇角的银意,低低问她:“现?在姝儿知?道为何我要亲你吗?”
    殷姝许久才缓过来,低沉清磁又?有?些莫名暗哑的嗓音在面前响起,她愣了愣,可?现?在混沌朦胧的脑子什么也想不出来。
    “嗯?”
    她被抬着下颌望见那深沉的瞳眸,少女茫茫然摇了摇头。缺见男子殷红的薄唇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
    旋即她被他抱得更紧了,腰腹以?下抵贴的燙石更有?些让她发软,她不禁的想。
    姜宴卿那处是藏了什么杀人的器具吗?她已经察觉到几次了。
    殷姝阖了阖有?些痛麻的唇瓣,想问,却又?想到更重?要的。
    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他是不是只为了利用她?从相遇直至今天,是不是只都为了利用。
    雨愈下愈大,噼里啪啦的乱坠,荡得少女有?些心烦。
    她知?现?在问出这些似乎没什么意义了,最初被骗进东宫来,她想太子的意图只会是哥哥。
    如此玩弄人心,绝不是个好人,可?哥哥为何临走那次又?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是哥哥知?道太子绝不会伤害自己吗?
    殷姝咬紧了唇瓣,思绪乱得厉害,自认识他起,他确实好像并未对她造成什么伤害,还频频救她。
    可?他又?掩藏自己的性情?,还有?昨夜那般发狂的模样……
    焦灼想了许久,她攥住男子还在她面颊上轻轻捻抚的大掌,不许他再乱动。
    可?还没待她问出来,自己却被姜宴卿托着后脑摁着趴在了他的肩头,盈在腰间的力?道极紧的收拢。
    姜宴卿微敛眸,道:“昨夜是孤之过,咬疼了姝儿。”
    殷姝听后,慢吞吞眨了下盈盈懵懂的眼儿,接着又?闻他说?。
    “昨夜那般,是由蛊毒。”
    蛊毒——
    殷姝心尖一颤,她只在话本里瞧见过,据说?是以?练化的蛊虫下进了人的体内,不时发作一次,疼痛难忍。
    殷姝默了一瞬,问:“那这是什么蛊啊?”
    她想,太子身上能被下蛊,定非常人下进去的,看他平日面白红唇又?体寒的样子,看来皆是因着蛊毒了。
    这么久都未痊愈,怕是极难解开,可?又?是何人能给?他下呢?
    他虽看着温润清和,可?这般运筹帷幄的厉害,常人哪能近他的身。
    这次姜宴卿没再说?话,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方才那旖旎柔情?的深眸又?恢复往日的岑寂阴冷,似雪水般寒彻入骨。
    殷姝见人没动了,以?为又?是疼痛难忍的厉害,便抬起手如自己生病时那般,轻轻在他俊拔的背上拍了拍,唇里轻轻说?着:“没事的。”
    少女如此稚嫩却又?夺目的举动,令姜宴卿微是一愣,旋即便是闷笑一声,旋即便微微俯身,咬住了那诱惑他良久的媚骨玉颈。
    “唔,你干嘛又?咬我呀?”
    少女软乎乎溢出一声娇嗔,又?娇又?甜,撩人的紧。
    姜宴卿柔柔抚着人的青丝,唇间只溢出一声,“乖,孤让你咬回来。”
    “真的吗?”
    语罢,少女探出头来,噙着的一双泠泠潋滟的眼儿,此刻清透发亮,似刚从水中捞出的月亮般。
    姜宴卿被少女一颦一笑惹得心尖发软,冷如墨玉的寒眸里不经漾出些柔意。
    “真的。”
    清磁的声线里流转的尽是诚恳,殷姝咬了咬唇瓣,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颈。
    第47章
    昨夜经久受的她还有些气着的, 她确实很想咬一口泄气?,可他是金尊玉贵的太子爷……
    她不敢。
    正犹豫纠结着, 姜宴卿笑了一声?,盈在少女袅娜细腰上的大掌微微下滑,拍了下少女的臀侧。
    极轻的一下自然是不疼,可让殷姝当即红了脸。
    怎么还能打她的屁股呢?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面前白皙纤长的颈,少女一咬牙,凑了上去。
    随即她便听见微乎其微的一声?闷哼,似极力掩抑着, 低到极致。
    少女顿了顿,眸光流转觑着姜宴卿的神色,只见那张素来清贵韫玉的面浮上了隐晦, 她仍旧看不明白,但大抵猜出他好?像有些难受, 似极力克制着什么?。
    视线再一转,落及自己方才咬的那位置, 只有一排浅浅的牙印。
    她方才是收了些力的,咬得?并不重?,可他怎就这副模样了?
    她还没咬够呢。
    少女默了半晌,见姜宴卿仍敛着眸沉吟,便又朝近在咫尺那微微滚动的喉结咬了上去。
    这下自头顶落下的一道低呢她不想听见都难了。
    “姝儿。”
    涩燙的声?线沙哑又克制,连捏在腰窝的大掌亦是紧了三分, 她慢吞吞抬起眼来。
    然这次只来得?及看见男子精雕细琢的冷白下颌, 自己便被姜宴卿一把摁了回去。
    她又被托着后颈趴在了人的肩头上。
    “唔你耍赖。”
    少女闷闷的娇哼传了出来, 姜宴卿没说话, 大掌亦盈着人娉婷袅娜的细柳愈收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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