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阎回只是声音毫无起伏波动的淡淡地道：“我没有在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阎回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抬起了头来，他看了宋锦瑜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双手也不自觉地背到了身后纠结的绞缠着。
近……近距离一看，锦瑜真是太好看了！只看了那么一眼，阎回就感觉自己心里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了。
他慢吞吞地道：“我没有。”
“那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因为没有盯着他的脸，阎回才终于镇定了下来，他看着两人的鞋尖，一双是擦得发亮的皮鞋，另一双只是被穿得磨旧了的运动鞋。他马上又想起了赵挺和他说的话，那个帮他带路的鬼差说了宋锦瑜的名字，还说宋锦瑜犯了错，虽然没有说具体的内容，但是光凭那一声叹息，阎回就能感受到他有多无奈了。
熟悉的怒火又噌地冒了出来。
阎回盯着他的鞋尖，声音微微拔高，问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我一过来，就碰到一个鬼差在和我告状。”
宋锦瑜飞快地否认道：“没有。”
“他说你给他添麻烦了。”
“没有。”
“他让我离你远一点。”
“不行。”
“……”阎回无奈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才第二天，就惹别的鬼差生气了？”宋锦瑜是以他的名义来的，要是他没有赶过来，宋锦瑜上去演讲，别人说不定会以为他就是阎王，才第二天就惹了一个大麻烦，以后还让他怎么做一个威严的阎王呀！
宋锦瑜简略地将赵秀芳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一脸坦然地道：“我没做错，郑秀芳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赵挺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与其让她待久了执念越来越深最后变成怨念，早一点让她知道，不是也早一点投胎？”
阎回语噎。
好、好像是这个道理？
“鬼差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不可以干涉别人的工作，不管赵挺是什么打算，你也不应该插手才对。”
“没有人和我说过。”
阎回瞪眼：正常人刚上手不是会谨慎地围观吗？！更何况赵挺还叮嘱了他好几遍不能说出去呢！
“而且，我想要离你更近一点。”
阎回被他突然的话打得措手不及，愣愣地应了一声：“……啊？”
“你是阎王，而我只是个普通人，连鬼都看不到，难得有了一次机会可以了解你的工作，来这里的机会只有两天，两天过去，回到家里之后，我就再也看不到鬼了。”宋锦瑜说：“只有两天也好，我想要了解你平时看到的世界。”
“……”
“平时那些鬼找上门来，我只能看着你处理公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郑秀芳是个来求助的鬼，我是以你的名义来的，我是你的代言人，既然你授予了我这个权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难道你还要我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宋锦瑜摸了摸他的脸，稍稍用力，迫使他抬起了头来，眼神认真的注视着他：“阎回，我只是想要离你更近一点，更了解你。”
阎回：=口=
小阎王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却又被他强制地捏着下巴抬起头来，他条件反射地看了回来，宋锦瑜的脸忽然凑近了他，离得很近，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呼吸间喷出的热气。宋锦瑜蹭了蹭他的鼻尖，像是撒娇一般，让阎回的心蓦地软了。
都、都说出这样的话了，好像不原谅他都不行了！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阎王，偶尔恋人撒一下娇也要包容一下的！
阎回脸蛋通红，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地往旁边看去，道：“你……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宋锦瑜笑了一下，如他所愿地低头亲了下来，直将口是心非的小阎王亲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肩膀，带着哭腔向他求饶，才终于放开了他。
……
赵挺端着盘子和大黄一起蹲在角落里，偶尔转头去看凑在一起交谈中的鬼差大佬，偶尔又转头去看看紧闭的大门，焦心得连盘中精致的食物都忘了。
他拉了拉大黄的尾巴：“你说宋锦瑜不会出什么事吧？”
“汪呜~”
“都怪我，要是刚开始我就认出来那个是新上任的小阎王就好了，也不会嘴欠到把宋锦瑜说出来，这样小阎王也不会生气，现在宋锦瑜一着急，拉着小阎王就出去了，估计是想要解释吧？希望他不会得罪小阎王才好。”
“汪！”小回脾气可好了，锦瑜哄两句就不生气了！
“话说起来，那小子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啊，那么多大佬在旁边，他竟然都敢出手，你没看到那些大佬都黑了，估计就算小阎王放过了他，那些大佬们也不会轻饶他。”
赵挺又探头去看了一眼大佬们在的地方，他们仍然在说着话，没有注意到这边，他又扭头去看紧闭的门，正巧这个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宋锦瑜走了进来。他顿时眼前一亮，刷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大黄也汪了一声，摇了摇尾巴。
很快，赵挺就僵住了。
他看到去而复返的宋锦瑜带着一脸笑意走了进来，手上竟然还拉着小阎王！而小阎王竟然也没甩开他，赵挺仔细看了看两人的手，竟然还是十指相扣！
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围人看过去的目光，小阎王慌慌张张地甩开了宋锦瑜，又朝着大佬堆里去了。
赵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等宋锦瑜回到了他的身边，看向对方的目光都肃然起敬起来。他拉着宋锦瑜小声地问：“你小声点和我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小阎王竟然没生气？而且你们竟然还……牵着手？！”他上下打量了宋锦瑜好几遍，最后目光在对方的脸上诡异地停留了一会儿。
小阎王不会被这家伙的脸蛋骗到了吧？
要他说实话，这小子的脸绝对是顶顶的好看，连电视上那些明星都比不过，就算是站在角落里，都掩盖不住他的光芒，就连两人出去的时候，路上还有不少女鬼朝他抛媚眼呢！
小阎王年纪小，没定力，不会真的被这小子的脸骗过去了吧？
赵挺心慌慌得拉住了他：“我跟你说，你可别对小阎王做什么，看到他身边的那些大佬们没？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锦瑜拉开了他的手，淡淡地道：“你想多了。”
“那你们……”
“我们只是在交往而已。”
赵挺：“……！？？！！”=口=小阎王果然被骗了！！！！
宋锦瑜轻轻一笑，转过身去，正想要去拿一些食物，一抬眸就看到阎回站在他的面前，看上去是来找他的，不过现在脸涨得通红，一脸羞愤。宋锦瑜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急急忙忙地伸出手去：“等等……”
阎回比他动作更快地转过了身，急匆匆地跑入了大佬堆里。
忘了他们家小阎王脸皮薄，两人的关系原本也打算保密的。看着赵挺的样子他没忍住说了出去，以为不会被发现，结果正好被阎回撞上了。
宋锦瑜头疼地想：这一次要怎么哄呢？
两人说好了晚上要一起睡的，这一次要怎么哄才好呢？
晚上，宋锦瑜坐在房间里等了许久，等到大黄都睡着了，也还是没有等到阎回来敲门。
他只好掏出了手机，真情实意地编辑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to 阎回：【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金鱼：翻车了……_(:3ゝ∠)_
第98章
阎回收到信息的时候, 正在张永宁家里做客。
张永宁是负责t市的鬼差，同时也是阎王爹的好友，阎回和他的关系很好，逢年过节时还能收到他寄过来的礼物，这一次过来这边, 一听说酒店已经住满了人, 他二话不说就拉着阎回的行李箱, 带着他回到了家里。
张夫人也是一位慈祥的夫人，对阎回的到来更是十分欣喜，和她的女儿一起围着阎回，连自己的老公/爸爸都忘在了一边。
阎回手忙脚乱地端着碗接过母女俩夹过来的菜, 眼看着碗里的菜堆得冒尖，隐约有倾塌的趋向，连忙推辞道：“不用再给我夹了。”
“我听孟婆婆说了，你来之前还发了高烧是吧？”张夫人说：“你的病才好, 受了不少苦吧, 就是应该多吃一点, 多补补。”她说着，不有分说得夹着一个鸡腿到了阎回的碗里。
因为两家的关系好，孟婆婆和张夫人也时常交流，在手机上互相分享做饭的小技巧。回到家后一发现小阎王不见，她就立刻想到交流大会，然后火速给张夫人打电话确认，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顺便将这几天的事唠嗑着说了出来。
“是啊，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还让了那个叫做宋锦瑜的男生过来顶替你，你爸爸还……咳，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会议，本来你没赶上，我还有点失望，没想到最后还是由你上台了。”张永宁笑道：“我在旁边看得清楚，那些鬼差们可都被你震慑到了。你爸爸常说你性子软，我原本还担心你应付不过来，结果倒是挺好的。”
阎回干笑了几声，连忙闷头扒饭。
那个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对宋锦瑜的怒气，怒火冲昏了头脑，回过神来时自己也已经演讲完毕，台下的鬼差们巴掌拍得啪啪响，十分用力，他才后知后觉地紧张出一身冷汗。
“说起来，那个叫做宋锦瑜的男生，是你的朋友吗？”
阎回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的，锦瑜是我最好的朋友。”
张永宁皱了一下眉头：“关于鬼怪的事情，还是少和普通人说比较好。我听孟婆婆说，他是看不见鬼的，只是因为代替你过来，才打开了看到鬼怪的‘眼睛’，普通人一旦涉及这个领域，说不定他们心里会起一些不好的心思，如果对你……”
“锦瑜不会这么做的。”阎回打断了他：“我了解锦瑜，他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宋锦瑜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如果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也不会等到现在。只不过这些事情涉及锦瑜重生的秘密，阎回确是不好和张叔叔说。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放心了。”张永宁道：“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爸爸和我是大学同学，如果不是有一次我被恶鬼缠上，他救了我一命，我也误打误撞地能看见鬼了。我们之前再要好，他也没和我透露过半个字。”
阎回点头扒饭，含糊不清地道：“张叔叔放心好了。”
“哦，既然他现在知道了，那你可得和他说一下，以后可不能再随意干涉别的鬼差的工作了。”
阎回顿时一僵。
“他和那个赵挺走得近，有一只女鬼跟着赵挺到了这边，他却插手擅自解决了那个女鬼的事情。那孩子胆量挺大，以后就算看不见鬼了，也要让他小心些，省得被厉鬼缠上。”
“嗯，我看着呢。”
阎回偷偷摸摸地瞄了一眼张永宁，见他没有什么再追究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张夫人给他收拾好了房间，吃完了晚饭，陪着张家的小女儿玩了一会儿，阎回才抓着手机回到了房间里。
一入眼的就是宋锦瑜的道歉短信，刚开始是简简单单的对不起三个字，似乎是因为他没有回复，隔了一段时间，又发了一句问候，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当阎回打开手机的时候，看着上了两位数的未读消息，差点又要关机了。
他盯着一连串消息中的最后一句话，是宋锦瑜问他晚上一起睡觉的话还算不算数。
阎回回复：“不算。”
那边很快地就回复了过来，是一个兔斯基流泪的表情。
阎回差点笑出声。
宋锦瑜沉默了半晌，又问道：“那我还可以管郑秀芳的事情吗？”
他这次倒是学乖了，知道阎回会生气，插手之前还要问一句。
果然，阎回回复了他：“不可以，今天晚上张叔叔也来找我告状了，凡是郑秀芳的事情，都是赵挺的事情，你丢给他，不能再管了。”
“那要是关于赵青呢？”
赵青虽然和郑秀芳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但他还是个活人，生活在t市，就变成张叔叔地盘上的人了。阎回手指顿了几秒，还没有回复，宋锦瑜又很快就发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让她去找你了。”
“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她动作快的话，可能已经到了。”
……咦？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阎回迟疑了一下，慢吞吞地抬起了头来，他看了宋锦瑜一眼，又飞快的低下了头，双手也不自觉地背到了身后纠结的绞缠着。
近……近距离一看，锦瑜真是太好看了！只看了那么一眼，阎回就感觉自己心里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了。
他慢吞吞地道：“我没有。”
“那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因为没有盯着他的脸，阎回才终于镇定了下来，他看着两人的鞋尖，一双是擦得发亮的皮鞋，另一双只是被穿得磨旧了的运动鞋。他马上又想起了赵挺和他说的话，那个帮他带路的鬼差说了宋锦瑜的名字，还说宋锦瑜犯了错，虽然没有说具体的内容，但是光凭那一声叹息，阎回就能感受到他有多无奈了。
熟悉的怒火又噌地冒了出来。
阎回盯着他的鞋尖，声音微微拔高，问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我一过来，就碰到一个鬼差在和我告状。”
宋锦瑜飞快地否认道：“没有。”
“他说你给他添麻烦了。”
“没有。”
“他让我离你远一点。”
“不行。”
“……”阎回无奈地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才第二天，就惹别的鬼差生气了？”宋锦瑜是以他的名义来的，要是他没有赶过来，宋锦瑜上去演讲，别人说不定会以为他就是阎王，才第二天就惹了一个大麻烦，以后还让他怎么做一个威严的阎王呀！
宋锦瑜简略地将赵秀芳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一脸坦然地道：“我没做错，郑秀芳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赵挺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与其让她待久了执念越来越深最后变成怨念，早一点让她知道，不是也早一点投胎？”
阎回语噎。
好、好像是这个道理？
“鬼差之间有不成文的规定，不可以干涉别人的工作，不管赵挺是什么打算，你也不应该插手才对。”
“没有人和我说过。”
阎回瞪眼：正常人刚上手不是会谨慎地围观吗？！更何况赵挺还叮嘱了他好几遍不能说出去呢！
“而且，我想要离你更近一点。”
阎回被他突然的话打得措手不及，愣愣地应了一声：“……啊？”
“你是阎王，而我只是个普通人，连鬼都看不到，难得有了一次机会可以了解你的工作，来这里的机会只有两天，两天过去，回到家里之后，我就再也看不到鬼了。”宋锦瑜说：“只有两天也好，我想要了解你平时看到的世界。”
“……”
“平时那些鬼找上门来，我只能看着你处理公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郑秀芳是个来求助的鬼，我是以你的名义来的，我是你的代言人，既然你授予了我这个权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难道你还要我干看着什么都不做？”宋锦瑜摸了摸他的脸，稍稍用力，迫使他抬起了头来，眼神认真的注视着他：“阎回，我只是想要离你更近一点，更了解你。”
阎回：=口=
小阎王慌慌张张地移开了视线，却又被他强制地捏着下巴抬起头来，他条件反射地看了回来，宋锦瑜的脸忽然凑近了他，离得很近，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呼吸间喷出的热气。宋锦瑜蹭了蹭他的鼻尖，像是撒娇一般，让阎回的心蓦地软了。
都、都说出这样的话了，好像不原谅他都不行了！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阎王，偶尔恋人撒一下娇也要包容一下的！
阎回脸蛋通红，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地往旁边看去，道：“你……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宋锦瑜笑了一下，如他所愿地低头亲了下来，直将口是心非的小阎王亲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只能无助地攀着他的肩膀，带着哭腔向他求饶，才终于放开了他。
……
赵挺端着盘子和大黄一起蹲在角落里，偶尔转头去看凑在一起交谈中的鬼差大佬，偶尔又转头去看看紧闭的大门，焦心得连盘中精致的食物都忘了。
他拉了拉大黄的尾巴：“你说宋锦瑜不会出什么事吧？”
“汪呜~”
“都怪我，要是刚开始我就认出来那个是新上任的小阎王就好了，也不会嘴欠到把宋锦瑜说出来，这样小阎王也不会生气，现在宋锦瑜一着急，拉着小阎王就出去了，估计是想要解释吧？希望他不会得罪小阎王才好。”
“汪！”小回脾气可好了，锦瑜哄两句就不生气了！
“话说起来，那小子的胆子还真够大的啊，那么多大佬在旁边，他竟然都敢出手，你没看到那些大佬都黑了，估计就算小阎王放过了他，那些大佬们也不会轻饶他。”
赵挺又探头去看了一眼大佬们在的地方，他们仍然在说着话，没有注意到这边，他又扭头去看紧闭的门，正巧这个时候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宋锦瑜走了进来。他顿时眼前一亮，刷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大黄也汪了一声，摇了摇尾巴。
很快，赵挺就僵住了。
他看到去而复返的宋锦瑜带着一脸笑意走了进来，手上竟然还拉着小阎王！而小阎王竟然也没甩开他，赵挺仔细看了看两人的手，竟然还是十指相扣！
似乎是注意到了周围人看过去的目光，小阎王慌慌张张地甩开了宋锦瑜，又朝着大佬堆里去了。
赵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等宋锦瑜回到了他的身边，看向对方的目光都肃然起敬起来。他拉着宋锦瑜小声地问：“你小声点和我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小阎王竟然没生气？而且你们竟然还……牵着手？！”他上下打量了宋锦瑜好几遍，最后目光在对方的脸上诡异地停留了一会儿。
小阎王不会被这家伙的脸蛋骗到了吧？
要他说实话，这小子的脸绝对是顶顶的好看，连电视上那些明星都比不过，就算是站在角落里，都掩盖不住他的光芒，就连两人出去的时候，路上还有不少女鬼朝他抛媚眼呢！
小阎王年纪小，没定力，不会真的被这小子的脸骗过去了吧？
赵挺心慌慌得拉住了他：“我跟你说，你可别对小阎王做什么，看到他身边的那些大佬们没？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锦瑜拉开了他的手，淡淡地道：“你想多了。”
“那你们……”
“我们只是在交往而已。”
赵挺：“……！？？！！”=口=小阎王果然被骗了！！！！
宋锦瑜轻轻一笑，转过身去，正想要去拿一些食物，一抬眸就看到阎回站在他的面前，看上去是来找他的，不过现在脸涨得通红，一脸羞愤。宋锦瑜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急急忙忙地伸出手去：“等等……”
阎回比他动作更快地转过了身，急匆匆地跑入了大佬堆里。
忘了他们家小阎王脸皮薄，两人的关系原本也打算保密的。看着赵挺的样子他没忍住说了出去，以为不会被发现，结果正好被阎回撞上了。
宋锦瑜头疼地想：这一次要怎么哄呢？
两人说好了晚上要一起睡的，这一次要怎么哄才好呢？
晚上，宋锦瑜坐在房间里等了许久，等到大黄都睡着了，也还是没有等到阎回来敲门。
他只好掏出了手机，真情实意地编辑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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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金鱼：翻车了……_(:3ゝ∠)_
第98章
阎回收到信息的时候, 正在张永宁家里做客。
张永宁是负责t市的鬼差，同时也是阎王爹的好友，阎回和他的关系很好，逢年过节时还能收到他寄过来的礼物，这一次过来这边, 一听说酒店已经住满了人, 他二话不说就拉着阎回的行李箱, 带着他回到了家里。
张夫人也是一位慈祥的夫人，对阎回的到来更是十分欣喜，和她的女儿一起围着阎回，连自己的老公/爸爸都忘在了一边。
阎回手忙脚乱地端着碗接过母女俩夹过来的菜, 眼看着碗里的菜堆得冒尖，隐约有倾塌的趋向，连忙推辞道：“不用再给我夹了。”
“我听孟婆婆说了，你来之前还发了高烧是吧？”张夫人说：“你的病才好, 受了不少苦吧, 就是应该多吃一点, 多补补。”她说着，不有分说得夹着一个鸡腿到了阎回的碗里。
因为两家的关系好，孟婆婆和张夫人也时常交流，在手机上互相分享做饭的小技巧。回到家后一发现小阎王不见，她就立刻想到交流大会，然后火速给张夫人打电话确认，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顺便将这几天的事唠嗑着说了出来。
“是啊，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还让了那个叫做宋锦瑜的男生过来顶替你，你爸爸还……咳，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会议，本来你没赶上，我还有点失望，没想到最后还是由你上台了。”张永宁笑道：“我在旁边看得清楚，那些鬼差们可都被你震慑到了。你爸爸常说你性子软，我原本还担心你应付不过来，结果倒是挺好的。”
阎回干笑了几声，连忙闷头扒饭。
那个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对宋锦瑜的怒气，怒火冲昏了头脑，回过神来时自己也已经演讲完毕，台下的鬼差们巴掌拍得啪啪响，十分用力，他才后知后觉地紧张出一身冷汗。
“说起来，那个叫做宋锦瑜的男生，是你的朋友吗？”
阎回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的，锦瑜是我最好的朋友。”
张永宁皱了一下眉头：“关于鬼怪的事情，还是少和普通人说比较好。我听孟婆婆说，他是看不见鬼的，只是因为代替你过来，才打开了看到鬼怪的‘眼睛’，普通人一旦涉及这个领域，说不定他们心里会起一些不好的心思，如果对你……”
“锦瑜不会这么做的。”阎回打断了他：“我了解锦瑜，他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宋锦瑜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如果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也不会等到现在。只不过这些事情涉及锦瑜重生的秘密，阎回确是不好和张叔叔说。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放心了。”张永宁道：“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爸爸和我是大学同学，如果不是有一次我被恶鬼缠上，他救了我一命，我也误打误撞地能看见鬼了。我们之前再要好，他也没和我透露过半个字。”
阎回点头扒饭，含糊不清地道：“张叔叔放心好了。”
“哦，既然他现在知道了，那你可得和他说一下，以后可不能再随意干涉别的鬼差的工作了。”
阎回顿时一僵。
“他和那个赵挺走得近，有一只女鬼跟着赵挺到了这边，他却插手擅自解决了那个女鬼的事情。那孩子胆量挺大，以后就算看不见鬼了，也要让他小心些，省得被厉鬼缠上。”
“嗯，我看着呢。”
阎回偷偷摸摸地瞄了一眼张永宁，见他没有什么再追究的意思，才放下心来。
张夫人给他收拾好了房间，吃完了晚饭，陪着张家的小女儿玩了一会儿，阎回才抓着手机回到了房间里。
一入眼的就是宋锦瑜的道歉短信，刚开始是简简单单的对不起三个字，似乎是因为他没有回复，隔了一段时间，又发了一句问候，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当阎回打开手机的时候，看着上了两位数的未读消息，差点又要关机了。
他盯着一连串消息中的最后一句话，是宋锦瑜问他晚上一起睡觉的话还算不算数。
阎回回复：“不算。”
那边很快地就回复了过来，是一个兔斯基流泪的表情。
阎回差点笑出声。
宋锦瑜沉默了半晌，又问道：“那我还可以管郑秀芳的事情吗？”
他这次倒是学乖了，知道阎回会生气，插手之前还要问一句。
果然，阎回回复了他：“不可以，今天晚上张叔叔也来找我告状了，凡是郑秀芳的事情，都是赵挺的事情，你丢给他，不能再管了。”
“那要是关于赵青呢？”
赵青虽然和郑秀芳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但他还是个活人，生活在t市，就变成张叔叔地盘上的人了。阎回手指顿了几秒，还没有回复，宋锦瑜又很快就发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让她去找你了。”
“有一段时间了，如果她动作快的话，可能已经到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