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翻元小春越恨,越丧气。

    软之软之,我直接把命还给你好了,省的为你背下这笔巨债,说,弃你不顾。我于心不忍;接下这沉甸甸一本我又多不心甘……

    小春抚上了额,现在她唯有往好的方向想了,是的,她这糟糕的人生最谷底也不过如此了,至少称自己的愿,有孩子……跟这样的魔鬼生孩子也有好处,不必有太多情感上的负担,她一心一意只为孩子,不用操心孩子的爹辜不辜负……

    浴室里。合上门放水的禾晏,其实用放在隔板里的一部手机给明明打了个电话。

    不久,明明开车来,给楼下正在熬粥的禾晏一小瓷瓶药丸。

    “不伤身子吧。”

    “放心用,还养身子呢,能叫她的卵子更康健有活力。”

    小春泡了澡出来就喝上了禾晏刚熬好的小米粥,

    床上搭了个小桌子,她湿着头发喝粥的时候,禾晏拿过来个小本儿一腿舒适地盘床上一腿落地,问她,“喜欢吃什么水果,”

    她瞧他一眼,神经病。不理他。

    “好。榴莲。”他低头在本子上写,“别怪我没征求你的意见,咱两现在都是奔孩子去的,每次做完都得补。一只榴莲三只鸡。它的营养价值最高,就吃这……”

    小春一脚踢过来!别说,他是疯子,真有可能今后整颗榴莲塞她吃!“石榴!”还是说了不亏待自己比较好。

    禾晏捉住了她踢过来的脚,睇她一眼,笑,“乖乖,石榴是对子多福的象征,你真会吃。”把个小春臊的,又使劲儿抽脚,他不放,俯下身子去亲她的小腿肚子,春儿又痒,“说别的说别的,”她腿弯弯那里超敏感,赶在他亲上去前儿赶紧转移注意力。

    他抬起了身,小春大腿都在颤。他把她的脚放在他小腹下偎着,春儿动也不敢动,再接下来,他问啥她答啥,老实着呢。

    但是,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她呀?怎么可能。

    信息被他全掏光了,那小本本上记了一页又一页,包括她爱用哪个卫生巾的牌子!

    结果,还是没饶过她,小春的湿发再次黏在了他的脖子上……小春叫“我真的不行了,我要睡觉……”湿发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颈脖,男神完美的背脊掩没在被单下,小春的叫唤越来越像猫儿……

    他们第一次“造子”就如此奋力,

    可想,之后只要黏一处,彼此越来越熟悉……哎,可劲儿造呗。

    不过,话说回来,每次造完后,他对她真是只能用“惯腻”来形容,元小春想,他为了我这个肚子也真算尽心尽力了,亲力亲为地给她洗,亲力亲为地哄她睡,亲力亲为地“养肥”她,吃的喝的补的,一套一套……

    可是,之后不少日子了,他掳掠着她“密集偷情”随时随地疯狂造,她这肚子……还是没动静呀!

    小春哪里又知道,蹊跷就在每次这造后的“补”上,

    原来是小春积极避孕,现在是禾晏刻意为她避孕,

    为啥呀?禾晏当然不想她这么快就中标。孩子肯定得有,但不能真在她和秦软之的订婚生涯内有吧。禾晏还是想一门心思快速找到枪案凶手,他得给小春给孩子一个安全的未来……

    ……

    说起来软之也不是真就无用,

    一场奢侈无度的订婚典礼,对软之而言也不是全然就是过去了的施舍,他从中,还真找到一些商机,能继续自力更生呢!

    订婚宴后不是有场超级盛大的化装舞会吗,你知道,留下了多少新颖华贵的面具,嘿嘿,这些就成了软之起始的资本。

    在朋友的帮助下,软之利用这些最时尚的面具在一些小型酒吧成功举办了几场很有新意的小化装舞会,近期小策划的生意也慢慢开展起来。朋友们都说,看来小春确有“旺夫之象”,瞧瞧软之自有了小春,有正形儿多了!

    那场订婚宴太轰动,现在所里人也都知道小春二嫁不得了,订下了个豪华二世子!

    其实,软之和小春都是打断了牙肚里吞,面子上的“有钱人”,里子里“穷得叮当响”。不过啊,真是这个理儿,人只要心情舒畅,你管别人怎么瞧呢,自己一天一天过得舒心就行。

    好事儿接二连三呐,

    这天所长把元小春叫进办公室,

    “坐,小春。”笑的和蔼喜庆,

    元小春还惴惴不安呢,她虽是所里的老同志了,但是像这样被所长单独“召见”没几次,直系领导跟前总还是有几分忌惮滴。

    小春规矩坐下。付所是个身材有点圆的老头儿,最近上头有指令基层领导特别是公检法的,都得瘦身,“大腹便便”的有损公仆形象。所以付所这段时间就在极力减肥,瞧这办公室里放的哑铃呼啦圈儿,连喝的茶都是减肥茶吧……

    付所见她盯着自己的茶杯,轻咳了一声,涩笑,“是减肥茶。”

    小春且不好意思,“这茶您得悠着喝,它也伤胃。”

    “唉,没办法呀,马上是建州60大庆,州里是要搞游行庆典的,我们警备队伍都得去走方阵。对了,我找你来就是说这件事,小春,你形象好,被州总署看中了,说,叫你明天去总署大楼报到,参选这次建州庆典警备方阵的旗手。小春,你可得争气,这要你真成了旗手,我们所,不,我们整个片区都长脸啦!”

    元小春愣那儿,

    我,旗手?

    那打头的不该都是高个儿男的吗!谁用个女的当旗手啊,

    付所解答了她的疑问,一语中的,

    “新任署长是女的不知道?”

    ☆、48

    真到了总署一瞧,小春的姿容算不得佼佼,比她出挑儿的不少。

    一排长腿儿细腰的年轻后生儿往那一站,精神抖擞,瞧着都养眼。小春心态也平整,咱有荣幸来当绿叶也不错。

    如今的小姑娘人模样长得好,也都伶俐,除了自身刻苦,心机也深。集中训练几天,眼见几场“宫心计”了。真应了美女扎堆儿是非多。

    都是警校毕业的,选旗手就是选标杆,啥都要比试。

    今天到了最直白的竞争:格斗。

    小春初听还有这个项目,那全部的念头就是:算了吧,我老胳膊老腿儿的。

    晚上她就在家里焦虑,怎么跟领导“骗赖”我放弃这个项目呢?

    一部分面具名贵。软之就将它们放在元小春这里寄存。

    上次一次聚会一扇面具掉了钻,这会儿软之坐小凳子台灯下头正在仔细缝补,如今这些都是他的命,爱惜着呢。

    小春说“明天你去跟我们领导说,就说我腰扭了去不了。”

    软之“哦”一声,接着又笑起来,“你怕什么,去干一场又怎样,这临阵逃脱的迹象太明显了。输人不输阵。”

    “我怕输么……”小春自己说的都虚。

    软之看她,“春儿,你就是越来越没斗志,以前多好胜,不是说什么都要胜,起码没退缩的时候,你不也说这是你们所所在片区唯一的一个名额,就这么不战而退,自己心里也窝囊吧。”

    小春盯着他,

    最后点点头,

    “你说得对。”

    主要她身上肩负着所里的期望,为一己的面子浪费人家看得起你给你的这次机会,实在不地道。

    所以今儿小春起的特别早。在阳台上拉筋动骨的。宝卷从她身边把鸟笼拿过来,“你这摩拳擦掌地要干嘛。”

    “揍小妞儿。”她嬉皮笑脸。宝卷摇摇头提着鸟笼下去遛鸟了。

    这几日宝卷遛鸟儿都找个年轻人切磋,他养的鸟才会叫,宝卷羡慕不已。

    又碰上了。宝卷主动走上前,“小伙子,昨天用了你的法子给它吃食,真不错,又活碰乱跳了。”

    年轻人弯腰指头逗了逗宝卷笼里的鸟,“是吧,叔叔,您这雀儿本来就是好种,吃食得当,它必定养得好。”

    两人在大树下坐下,聊起来。

    “我这雀儿养着其实也就为逗我姐姐开心,她快过生日了,咳,真不知道什么生日礼物能讨喜她。”

    “这一说,我大闺女也快过生日了,我也是在想什么东西能叫她高兴。”

    “您女儿最想要什么撒,”

    宝卷好像沉默了下,

    望着笼子里闲庭信步的老鸟、它旁边活蹦乱跳的雏鸟,

    “孩子最想的应该还是妈妈吧,我闺女十五岁她妈妈就过世了,最揪心的,这孩子一直还以为她妈妈是因为她才……”

    宝卷不觉说出心事,眼睛都有点泛红。也许愈是陌生人跟前,一些极力掩饰的感情愈发藏不住,有了松懈,也就流露得更急更迫……

    年轻人好似感同身受,“我姐姐也是,小时候不听话老惹妈妈生气,现在懂事了想孝顺人又不在了……”

    宝卷摇头,“我闺女从小就懂事,这孩子就是太痴了……我多想她妈妈还在,亲口跟她说说明白,她不是因为她才走,叫她放下……”

    宝卷以为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闲叙家常,

    殊不知,

    他提着鸟笼离开上楼了,

    他身后,还坐在大树下的年轻人,放下鸟笼,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按回放键,

    “我闺女从小就懂事,这孩子就是太痴了……我多想她妈妈还在,亲口跟她说说明白,她不是因为她才走,叫她放下……”

    宝卷刚才说的所有话清晰录在里头!

    年轻人满意微笑,收起手机,提着鸟笼这才悠悠闲地走了。

    ……

    回到小春今天这场重要的格斗比试上头。

    平常的婀娜小妞儿,这会儿意气风发,全变成了明媚好斗的春丽!

    几场下来,小春看出门道了,暗自庆幸,自己不够出色,因此没有卷入争斗的核心区。

    瞧瞧这些小丫头片子多恨,

    这点小战场,纵横术玩的好哇,

    谁和谁如今结了盟,用计先干掉谁……比试的大部分意外结果都跟这有关。

    某个大热门a妞儿,鹤立鸡群,长得好,听说出身也好,难免性子高傲。

    这就吃亏呀,

    热门b妞儿和热门c妞儿本也格格不入,但是同临大敌时,能暂时联手,

    c妞儿假意让输,将a妞儿直接送到实力更强的b妞儿角斗场上,a妞儿惨败!

    啧啧,不是教官连连喊停,a妞儿的脸庞只怕还会挨记重拳,那可就无法见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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