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揣摩人心是沉临洲无往不利的必备技能,尽管他很少将其用在池乔身上。
    然而一旦费了心思就能轻易知道,这个小姑娘十分没有安全感。比起他,比起虚无缥缈的男欢女爱,她更信他们当初签署的那份合约。
    幼时家境贫困,下头又有个弟弟——家里唯一的男娃,所有的好东西注定与她无关。
    不过是初三那年走运,碰到个好老师,尽心尽力为她谋出路,找到了他。
    来到沉家后,她始终小心而乖巧,处处表现得机敏体贴,以免惹主人厌烦。
    那会儿,她半夜饿了,都不敢出来找东西吃,生怕打扰他们休息。还是后来他发觉她吃得太少,又是长身体的年纪,便叫阿姨每晚准备吃食送到她房间。
    她也是很知恩图报的。
    于蕙生日,池乔知她不好太甜,亲手做了个低卡糖版蛋糕,上头点缀小颗白色珍珠,还有一顶小皇冠,她说这是Queen  Cake。
    所以,于蕙对她的欣赏和疼爱里,难保不包含怜悯与同情。这个年纪,正该是被父母宠爱的公主呀。
    久而久之,少女的悸动深深埋藏着,同样引起许多不敢。不是出于卑怯懦弱,而是重重顾虑。
    池乔的人生没有那么高的试错成本,唯一能做到也能做好的,就是目不斜视,永不回头地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追求爱情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阻碍。
    富家子弟玩弄感情太过常见,她有清晰的认知,沉临洲凭什么对她这样出身的女孩矢志不渝,忠贞不二。
    古今中外,婚姻、恋爱常讲究门当户对,他是高门大户,她却是蓬门荜户,远远匹配不上的。就像于蕙与沉其锷纵使再如何着急他的人生大事,也考虑不到她这里来。
    当时误会他和沉梨白是一对,她的语气里有“早知道如此”的了然:看吧,他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呢?
    她设了防,既防止自己的暗恋外泄,也提防外界的靠近攻陷。
    可他就是要一点点瓦解她的心防,让这个认知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她不仅配得上,还应当有自信,她值得。
    沉临洲不是个会说爱的人,这个字眼对他陌生得就像“输”。常胜不败的将军不肯认输,他也未直言说爱。
    这番话在现时现地,已是他的极限。
    但某些事开始逐渐暴露出端倪。
    比如,在爱情拉锯战里,他自甘落于下风,将领地拱手相让。
    池乔能明白他的意图,又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话,会全盘推翻她过去对他的了解。
    她张了张口,说:“……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还转变得这么突兀。
    他的手滑下来,扣住她的手,“因为我着实不知道,我该怎样留住你。”
    人心是最不具定性的东西,女人冷下来的,需要呵护的心,更容易转移到另一个温暖之处。他只能令自己升温。
    他尚且庆幸,没有真正错过她。
    就着相牵的手,她直起身,肉茎从“噗叽”地穴里脱出来,另只手推倒他。
    沙发不够长,他的脖子卡在扶手那儿。
    沉临洲的身材好到什么程度呢?
    即使这样别扭地躺着,也没有分毫赘肉露馅。
    冬日的下午光线冷而暗,公寓位置高,附近没有人能从窗户窥探到他们的性事。
    池乔伏低上半身,一手扶着半边奶乳,他心领神会,捧住另半边,两相对挤着,控制雪峰上的红梅去蹭他胸前的茱萸。
    分不清谁的更硬,总之都被高涨的情欲刺激得高高挺立,磨蹭之间,带来的快感不断迭加着,亟待找到一个突破口。
    故而,底下那根物什不耐寂寞地,自发自地找着入口,食髓知味地想再度沉入温柔水泽。
    她腾出一只手,帮它一把。
    沉临洲低哼了声,从腰眼起如通了电一般,瞬间麻了半幅身子。
    就算她永远无法接受他,他要死也得死在这朵牡丹花下,下地狱还能回味这一场独属于他们的风流韵事。
    他的核心力量够强,可以不用手,跨开腿,收紧腰肌,一下下地往上又深又重地凿弄。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在屋内持续回荡。
    “啊啊啊,你轻一点,慢一点啊啊。”
    她被顶得措手不及,好险要掉下沙发。
    “宝贝,你自己来。”
    说完他就真的不动了。
    有一些舞台设计了简单的舞蹈动作,加之她练过瑜伽,柔韧度很好。她双膝跪着,摆动柳腰,一面吞吃男人的性器,一面用乳头在他胸口画圈。
    他只觉得有条成了精的千年水蛇在勾引他。
    什么圣贤书,什么清规戒律,顷刻都能统统抛丢。
    然而这样的姿势费力至极,吃也吃得很深,稍微没把住劲,就是整根没入。
    才三两分钟的功夫,她又小小高潮了一回,无力地趴在他胸膛上,雪团子压成了饼状。
    可沉临洲还没射。
    他托着她的脸和她接吻,像是安抚她的情绪,因为接下来,他不会再给她片刻喘息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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