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觉得沉临洲是疯了,他说得出,她也做不出。
    “不行,很脏,我不想把床垫毁了。”她搡着他,“快出去啊。”
    他不得已,只好放过她。
    她坐在马桶上,整个人都臊得慌。
    虽然说已经交往,身体对彼此没有任何隐私,但她总觉得,排泄这种事,再怎么样不该当着人的面做。
    沉临洲却看着她。
    他摘了套,有一搭没一搭地撸动茎身,马眼分泌出乳白色黏液,偏偏不射。
    池乔咬着下唇,赶不走他,也实在憋不住。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的脸更热了。
    她按下冲水键,他开了花洒,把她拽过来,热水瞬间浇透两人。
    她感受到臀后的热源,紧张地说:“别,你没戴套。”
    “我不进去,”他低头衔着她早樱般的唇瓣,水顺着贴合的唇流入口中,“把腿夹紧,我要射了。”
    沉临洲在她腿间抽插数下,有水做润滑,不会磨伤皮肤。
    她攀着他的手臂,以稳定自己的身子,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狰狞的硕物不断进犯着。
    最后他射出一大股浓精在她的小腹上。
    他一边吻她,一边接了几泵沐浴乳,手心抹开,替她洗澡。
    洗着洗着,他下头那根未能餍足的家伙又有抬头的趋势,顾及到她才病愈,强行按捺下去。
    吹头发也是沉临洲伺候她。
    她发质一般,属于偏硬且密的类型,要吹很久才能完全吹干,常常令人失去耐心。
    他垂着眸,轻轻晃动吹风机,细致一绺绺吹过去,目光柔和得不像他。
    池乔从盥洗台上方的镜子里看他,“这是女朋友特有的待遇吗?”
    机器离得近,他没听清她的话,关了开关,问:“什么?”
    嗡响结束后,大脑有短暂的空白,她想那样太过肉麻,便改口说:“我可以自己来的,不麻烦你。”
    沉临洲亲昵地捏了下她的脸颊,“如果不是你真心不需要,就不要拒绝,你得慢慢习惯接受我给你的一切。”
    “可是我有一点……受宠若惊。也许是我还不适应恋爱。”
    具体点说,她不适应这种亲密关系。
    “我也还在学习,该怎么当好一个男朋友,你不是觉得我不会爱吗?”
    他将她转过来,认真地注视她的眼,“有想要的,不管是物质,见面,还是亲吻、拥抱,就和我说,开不了口的话,就在心里默念:他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男朋友,这是理所应当的。”
    池乔抿着唇,浅浅地笑了。
    有这样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改变,对你言听计从,简直稀罕到使人怀疑其真实性。
    她既受宠若惊,更有得到不属于自己的珍宝的迷茫和失措,不知道怎么处置和对待。
    可他明确地告诉她,不仅归她所有,并且听凭调用。
    沉临洲见她笑,莫名地产生一种类似于心疼的情绪。
    泡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大多不会“爱不起”——能给,也能大方接,因为不担心失去。
    然而她不是。
    所以她会因为他一番话而高兴,尽管是内敛的,含蓄的,像岩石上悄悄绽放的米粒大小的苔花。
    同时他意识到,以爱为基底,通常会衍生各种感情,欣赏,怜惜,占有……直到它们逐渐攻陷他的心,让它完全地为她而跳动。
    过去他或许避之不及,现在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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