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并不太管着我。
    说完,他顿了顿。
    纪彩尚未收回手,笑道:那二公子顾忌什么呢?
    她眉头轻挑。
    祁砚京抬了抬下巴微微仰头看向二楼的方向,缓缓道:但我总不能不守男德吧。
    他收回目光,淡淡扫了眼面前的女人:我不该和陌生异性说太多话的,失陪。
    话音落,他迈开长腿从纪彩身旁径直离开了。
    纪彩怔在原地错愕,手上还举着祁砚京的那杯酒,一动不动。
    她保持着这个动作持续了五秒,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香槟台上,面无表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第一次见这种人啊,完全不给她面子,甚至说话间还带着一股故意的意味,真够恶劣的。
    她转身看向祁砚京离开的方向,发现他现在已经牵上了他那位妻子的手,祁砚京正贴着他妻子说着什么,随即他妻子的目光投了过来,她收回视线,扯了下礼裙离开了。
    祁砚京和温知闲低声说着刚刚纪彩和他说的所有话,还用握着她的那只手悄悄伸出食指给温知闲指是哪个女人。
    温知闲听完祁砚京的话不禁好笑,捏了捏他的手心。
    他掌心温热包裹着自己的手,很暖。
    午宴结束后,正厅里几个贵妇人还在聚众聊天,谢安若和祁尧川皆在。
    谭瑞谷打开匣子,笑着将一只玉镯拿了出来,递给谢安若:这只镯子是我出嫁的时候戴着的,我都舍不得给呢,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虽然给过谢安若很多东西,但是这只镯子意义非凡,她当时没舍得,现在想着儿子儿媳都有儿子了,倒是也没什么不舍了,就打算今天将镯子送出去。
    但她确实没想到温知闲也过来,先前也想过她会过来,真到了也有点惊讶的,礼总得送出去吧,其实也想看看温知闲现在的反应。
    在场的贵妇人们笑作一团,你三言我两语的,可谢安若心里就没那么平静了,这时候给什么镯子啊?就缺这一个镯子是吧?
    虽说她知道知闲不会生气,但这种场面给她东西,她婆婆气知闲也把她拖下水啊!
    祁尧川舌尖轻抵了抵上颚,侧过身去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祁砚京和温知闲。
    两人丝毫没被影响,温知闲贴着祁砚京低头划拉手机,面露笑容和他说着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谢安若干笑了两声,谢谢妈。
    笑的太勉强了。
    不知道是谁调侃笑着说了声:瑞谷一碗水端平啊,小儿媳的呢?
    他们的目光朝着祁砚京和温知闲那边看了过去,谭瑞谷也看了过去,倒是想知道温知闲怎么说。
    如果温知闲给她个台阶,前面的事情虽说自己过错较多,但能下就下吧,再闹下去也没什么好处。
    她要实在不高兴,自己看看能给点什么吧。
    闹成这样,今年祁砚京连过年都没回来,再这么下去真没法过了。
    陈英之微微蹙眉,谁知道谭瑞谷能搞这么一出。
    她今天还真没带礼物过来。
    你们少说两句,小儿媳妇一直看着手机,都被你们说不好意思了。
    不知道谁说完,都咯咯地笑。
    温知闲也没分清这些话从谁嘴里说出来的,反正格外厌恶且无语,缓缓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向他们,面色平静。
    见她面露不悦,笑声逐渐低了下来。
    瑞谷,肯定是你小儿媳妇吃醋了。有人从中打趣。
    祁砚京准备张口,却被温知闲先了一步,她冷冷淡淡的开口:哪来的什么小儿媳妇,我姓温,叫我温小姐就行,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叙白的满月宴,我也没有不好意思,我看手机只是因为我单纯爱玩手机而已。
    恶意揣摩她心理,真当她好欺负啊。
    她这番话一时间正厅里安静了下来。
    温知闲缓缓收起手机,站起身抬步离开。
    祁砚京一刻没做思考,立即跟上她。
    路过谭瑞谷时,温知闲讥笑道:祁夫人,你是想让我给你个台阶下吗?
    她瞬间敛起了笑容:做梦。
    哪有这么当儿媳妇的,这么说婆婆未免太过
    祁砚京冰冷的眸光扫了眼说话的贵妇人,对方话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温知闲欣赏了几秒谭瑞谷发白的脸色后准备离开的,听到这话后应了句:你别乱说我可没婆婆,哪有婆婆会把儿子囚禁把儿媳送进医院的呢,什么婆婆,那是被告。
    说完她轻笑了声,就和祁砚京一同离开了正厅。
    祁尧川和谢安若跟了出去,陈英之也随之离开。
    正厅里鸦雀无声,没想到能听这么刺激的豪门秘辛,片刻后才响起声音。
    瑞谷,你和小温小姐怎么回事啊?
    他们也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事儿,而且是大事儿,要不然谭瑞谷也不可能忍着不发作。
    谭瑞谷半晌没说话,生气但她也知道原因,可还是生气,她真没想到温知闲会这么硬,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点气没消。
    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就这么甩她面子。
    门外,谢安若追上了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叹了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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