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笑的见牙不见眼,直说您体谅咱们最好,忙将梁子俊让进二楼包厢,又亲自磨墨铺纸。

    梁子俊琢磨许久,才一脸浪笑描绘一纸画样,又在下面提了一首蝇头小诗做落款。

    换过一张纸,又画上一幅,特意注明要用绢纱绣制,想着半透明肚兜上绣着一汪春水,两条锦鲤,如此简洁明了,多好的寓意!

    二掌柜抚掌连说妙不可言“这鱼水之欢自是不言而喻,三爷果然是性情中人,豪放不羁,不似那些迂腐书生无趣却闷骚”

    梁子俊抚着下巴笑的意味不明,他都有点迫不及待想看陈青穿上特制肚兜的模样了。那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最是逗趣,若勉强穿上,必要侧头满面羞窘的紧握拳头,眼波忿然中流转出一抹委屈。

    光想着那副美妙情景,梁子俊就感觉下腹隐隐升起一股热气,忙将墨汁吹干,折叠交给二掌柜。

    二掌柜得了吩咐便退出包厢,梁子俊瞄着那隐隐乍起的下摆,无奈苦笑,他这真是着了魔了,光想想就能兴起,怕是不等陈青穿上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

    灌下两杯凉茶,平息一刻钟后,梁子俊才吩咐伙计将大掌柜叫来。

    万掌柜一进门就告罪“东家,不知您来了还请恕……”

    “得了,就咱们俩,别每次都这么规矩,说说店里情况”梁子俊摆手制止万掌柜行礼。

    万掌柜立刻满面笑容的介绍到“这次回来的布料成色都算上等,颜色式样也都新鲜,主顾们喜欢,店里生意自然就跟着好了两成。”

    “这近一月已将之前积攒的衣裳都赶制交工,连着绣娘手里的活也交上来5成,店里新进好几种面料,老主顾大都扯了几块裁衣比拼,倒是让绣娘们又忙活起来。余下布料足以支撑到年节,就是去年积攒的那十几匹厚料需要尽早出手,不然这新面料一上柜,怕是更卖不动”万掌柜几句话就将重点交代清楚。

    “嗯,那些陈年布料不要再推给老主顾了,若是庄户人家有来采买的直接降价卖给他们,不求赚钱,至少要将本钱拿回来”梁子俊说道。

    “是,我明白了,您信里交代的素绫我预备先在何知县那里试试水,若是得了何知县赏眼,想必素绫到货后定能翻上两倍价钱”万掌柜一谈到新面料就眉飞色舞,这不,素绫还未到货就已经惦记着要预先推广。

    梁子俊微微一笑,赞同的说道“这法子不错,只不过这事不用你去办,否则必是要被那贪官惦记上,就算打响了名头,也非得被他扒去一层皮不可”

    万掌柜忙点头应是,确又有点欲言又止,梁子俊知他心思,只得预先告诉他,免得他忧心“我与那何必亭也交往许久,这法子自是要在他那里想,只要设计让他将这裱好的礼盒送到何知县府上就成,之后自有人上赶着来店里求购”

    万掌柜连连称是,东家果非常人,不似世人所想那般玩世不恭,攀附权贵。愚昧之人才会认为东家与那无赖相交是为了巴结上何知县,殊不知东家用银子供着何必亭,却不曾踏进贪官府邸半步。

    其中利益筹谋万掌柜只敢猜测几分,其余却是不敢妄言,但只从偶尔表露的事端中也能肯定,东家日日与那厮鬼混定是另有图谋。

    “素绫到店后大半藏进库房,连伙计都不要知会,你私下办好就成。明面上供应的素绫也不要多摆,只跟客人解释这东西稀罕,店里也不敢过多储备,用于装裱尚且不足,更合论裁剪制衣。这东西越短缺越稀罕,只要将胃口吊足了,不怕有钱主顾不花大钱置办一套”梁子俊说到生意那就是个人精,手指点着桌面主意一个接一个,就等挖好陷阱请肥羊入套。

    万掌柜听的连连点头,说到做生意的门道,他这浸淫商界近二十载的老掌柜都有所不如,可见梁子俊头脑灵活,思路敏捷。

    商谈好一些琐碎事件,梁子俊才提起正事“之前嘱你改制的衣裳完工没?”

    突见东家一脸正色,万掌柜还当有什么重要事情忘记提点,不想竟是为了此事,他这东家着实令人难以揣度,相交六年,也偶有被他突来之举惊得反应不及。

    万掌柜深吸口气,放松紧绷的表情恭敬回话“东家吩咐的事自然不敢拖沓,衣衫早已备妥只等东家来取,我这就去给您拿来查看”

    梁子俊提眉点头,他虽性格乖张,却非是难以揣摩之人,这万掌柜心思剔透,若非他刻意为之,又怎能放心将产业交托旁人全权打理?

    越是偶有诧异,才会越加小心谨慎,这御下与管理都非易事,甚至比做生意还要难上几分。若是做的不好,引狼入室,千万家财尽散也是有可能的事。

    这世道,人心最为难测,御下要讲究三分拉拢七分提防,还要表现的用人不疑方可物尽其用,赏罚有度才能令管事掏尽才华倾力掌管店中大小事务。

    梁子俊也非是一朝一夕间揣摩出这些御下手段,这里的沟沟道道有许多都是他那个远在京城做生意的大哥教授的。梁子俊又极为聪明,知一推三,很快便琢磨出一套适合自己的御下本事。是以,他人虽不在店,却能令万掌柜服服帖帖,认真负责的替他掌管店铺。

    新做得的衣裳都是爷们式样。服饰特点是上衣下裳、宽衣博带。衣服分窄袖、中袖、广袖,长度在膝盖上下。领、袖、襟都用花边装饰,以带束腰。(下身穿的裳实际上是裙,而不是裤。袖口名称也有细分,本文架空,服饰过于繁琐,so自定义,切勿考究,有讲究的同学请看作者有话要说)

    外衫及膝,胸前交叉抿襟在腰侧系带。下穿外裤,颜色可同外衫一致,也可混色。

    长衫(又称长袍)则是过膝寸余,同样抿襟腰侧系带,下摆略长在大腿两侧开叉,落座,上阶皆需撩起前方下摆保持文雅。大多文人学子偏爱此类长衫,外裤颜色多为白色。

    短衫是劳力惯穿的式样,下摆略短,不过臀,腰间系带方便劳作。外裤可同外衫一致,也可混色。袖口略窄,只有掌宽,不似外衫和长衫那般分广袖和中袖。

    中袖为平日着装,若为礼服(如官服、喜服、丧服、祭祀、礼宴等)则为广袖。武人不论礼服或常服均为窄袖束口。

    里衣白色或原色,贴身穿着,多采用柔软舒适的面料。爷们夏日只穿五分里裤,立秋之后才穿长袖(秋衣)、长裤(秋裤)。

    梁子俊给陈青一共做了7套衣衫(包含外裤、里衣、里裤),其中两套外衫、两套长衫、三套短衫。外衫和长衫中袖、广袖各一套,都是锦、缎布料缝制。短衫两套棉布,一套软缎。外加羞人肚兜三件,夹袄、夹袍各一件。

    夹衣內絮丝绵,也算内衣,外出时只能衬在正服里面。按陈青的说法,夹衣就是棉衣,分短袄、长袍两种,农户惯穿短衫,这里面自然也只能穿短袄,若换外衫或长衫,里面则需配夹袍。

    北方地区越冬多穿皮裘(皮衣),因青平县地处偏南,是以只穿夹衣便能过冬。

    这些衣裳都是请的上等绣娘缝制,针脚细密,绣纹工整。梁子俊细看之下也没挑出什么错处,满意的点点头,提了包袱去楼下清算。

    多日未回故乡,乍见这熟悉街景,梁子俊也不免感慨一番,文艺的作了首酸溜溜小诗,回别院丢下布包便兴致高昂的出门寻乐。

    梁伯默默目送那欢脱的背影离去,摇摇头,关上宅门,又给劳累多日的骏马喂上些好料,这才慢悠悠跺回南房,给逝去多年的夫郎供上一支香。

    默默诉说少爷今日又如何如何,最后还不忘老话重谈“这皮娃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欢实,这都娶了夫郎咋还没正形哩?也不知这新夫郎长的是个啥模样,脾气好不好,这皮娃子若没个好人管束,怕是要上天作妖呦~……”

    梁子俊在青平县野了两天就有点不耐烦了,第一次有了想家的冲动还是为的那事。

    往常一大早习以为常的一柱擎天,也开始变的越发难以忍受。用手撸撸完全没有纾解的意思,只得瞪着眼睛等它自己平息。

    梁子俊总说陈青拧巴,其实他自己也挺拧巴,明明想的是陈青本人,偏要将这冲动当做是本能的欲望促使。偏偏还越想越压制,最终烦躁的扯着头发认定自己就像是毛头小子一般初识情欲滋味,有点欲罢不能。

    第54章 挖坑埋了你

    酒桌上,廖凡志看着兴致缺缺的梁子俊说“梁兄,你这一走就是大半月,回来也不说给家里去个信,再不回家怕是嫂子会忧心吧”

    梁子俊白他一眼,一脸无所谓的说“我一大老爷们还能被媳妇栓住?笑话,只有他惦记我的份,爷才不怕哩~”

    “呦呵~这是给兄弟几个竖威风来了,哥几个可都瞧清楚了啊,若是某人哪天突然改了性子,咱可得好好臊臊他,非罚他半月酒不可”廖凡志一脸瞧好戏的架势,这别人不清楚咋回事,他这个知己还能不了解?

    别看梁子俊嘴花花,没事又爱招哥撩妹儿,可说到底这家伙也就是个面花心不花,有心无意的浪荡公子。往常洁身自爱从不沾惹花楼姑娘,连带被调教熟软的哥儿馆也不曾踏入。

    清心寡欲活到20岁,又刚娶了媳妇,虽是一开始不太满意,但时日久了,怕是没什么感情也能交流出感情。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尤其这家伙前些日子可没少往家跑,隔三差五的勤快劲,他这个老友可都看在眼里。

    都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还非得装什么不在意,在这演给谁看呢?廖凡志一脸鄙夷的用眼尾瞪着梁子俊,直将脸皮堪比城墙厚的梁三爷臊的微红了耳根。

    梁子俊微恼的暗瞪他一眼,端杯打岔“来来来,别搭理这家伙,他就是个惧内的怂人,何兄、李兄这般爷们可别沾染他这般习气”

    “呵呵……”李守财乐呵呵的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总之谁也不得罪。

    何必亭就没眼色了,傲然的挺起胸脯“那妻妾本就该尊夫为天,岂可过分娇惯?倘若事事依了心意,难免骄纵到要指鹿为马、不辨是非,廖兄虽是商贾之家也得多注重家眷品性,不可过于宠溺妻妾,不说管教到唤之即来,挥之则去,也得让她们懂得恪守本分,规规矩矩在家相夫教子才好”

    廖凡志气的好悬没将酒杯砸他脸上,好在多年经商早就练就到喜怒不形于色,暗自在桌下狠狠踹了梁子俊一脚,恨不能将那个蠢货丢出去。

    梁子俊知道兄弟受了委屈,立马笑脸盈盈的举杯赔礼,何必亭不明所以,也跟着调笑两句。梁、廖二人互相朝上看了一眼,默契的喝下杯中酒,当做啥事都没发生般又拉了个话题几人调侃。

    正说到齐公子的外室不安于室,同一个年轻俊郎私下苟且,还合伙吞了酒楼的盈余。廖凡志当下拍桌大笑“活该,让那小子坑咱们,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这二手女子要不得,开个酒楼还将美酒兑水、炒菜缺味,就这样的品行能干出什么光彩事?我看姓齐的就是被猪油蒙了眼,看不清那女子的本事,换了我,就是长的比花还好看也不敢娶进门!养不住的媳妇如同那养不熟的狼,不但要叼了你的心,还要伙同狼子来吃你的肉”

    廖凡志一番嘲笑惹得几人心有所感,只余何必亭唏嘘不已“这得亏没娶进门,看来当初齐公子的正妻以死相逼,坚决不许纳妾,倒也存了几分机智。当初我还暗骂过那妇人不够贤惠、没有容人雅量,不想她却是早已看穿那荡妇本性,倒也替齐家挽回几分薄面,至少书香之家不至于因丑事蒙羞”

    何必亭一番言语让其余三人纷纷无语噤声,最终还是梁子俊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何兄机智,倒是我等不够豁达,看不清这事情本相。何兄一言当如厉棒,令在下幡然醒悟,这娶妻当娶贤,我那糟妻虽不才,倒也是个持家有度的良人,与其在外拈花惹草,不若好生同屋里人相互扶持,至少不会闹出如此丢人的丑闻。何兄有此感悟,想必是也决心要同那些外室断干净,免得祸及家誉,污了官家名声。”

    “梁兄说的不错,何兄果然比我等深具慧根,这外室就是难同心,不若那明媒正娶的妻室顾家,听君一言,在下也要好生清理身侧,免得外室霍乱,累了家族名声”廖凡志一脸快刀斩乱麻,煞有其事说的斩钉截铁。

    “我也当效仿廖兄大志,那外室再好也不过妻室贴心,不过一个女人,断就断了~”李守财一脸割肉般疼痛的表情,说完还猛灌一口酒,喝完后豪爽的说“痛快!爷们就当有此决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与其事后后悔,不若一开始就将危险抛掷,反正还有春香楼的姑娘陪着爷们,爷们也不怕孤单,哈哈……”

    “说的好!我听说春香楼又新来了几个好看的小娘皮,那身段,皮肤都水灵灵的……”廖凡志一脸兴奋的接过话题,暗中戳着梁子俊——你小子够狠!

    李守财顺风顺水的将事态引致春香楼的姑娘上,三个臭皮匠将一个二傻子玩的团团转,何必亭还必须得装的一脸清高,豪迈的哈哈赔笑,实则心底早已犹如万刀割心般钝痛。

    你们那一个没外室,一个只养了一个,还有一个有没有还两说,当然不介意断干净了!他可是在外面养着好几房美貌外室,个个都赛似解语花,温婉贤惠又贴心,可这大话都放出去了,虽不是自己本意,但仔细一想也不怪众人误解。

    何况梁兄几人将他捧的这般高,他也不好自堕身份收回前言,是以即使心下不忍,面上也只得说的漂亮。

    坑了何必亭,梁子俊醉醺醺的敬他一杯,嘴上恭维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直把何必亭夸的飘飘欲仙,顺杆即上,就差没说自己犹如那贤明圣上一般有远见。

    梁子俊听他越说越浑,忙又一举杯,说道“我再敬何兄一杯,今日聆听教训,心下犹如拨云见日,豁然敞亮,我便不多与兄弟闲聊,当下应即刻返家同糟妻重修旧好方是当务之急,现下告辞!”

    廖凡志听他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心下是即佩服又鄙视。想媳妇就说呗,还非得遮遮掩掩,整这么一出,坑了何必亭几房外室不说,还给自己回家找到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哼~够无耻!够狡猾!当下也不犹豫,起身执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心有戚戚兮,不免也惦记那在家独守空房的糟妻,就此告辞,改日再聚”

    李守财眨眨小眼睛,这俩混蛋溜的倒是快,看来这顿非得他请不可,不过这烂摊子他可不打算收拾,由着烂醉如泥的何必亭睡死在酒楼。

    梁子俊得了借口,一出酒楼就眼冒精光,哪里还有半丝醉酒的模样?前脚刚走,后脚跟出来的廖凡志只抓到一片衣角,那贼精的混蛋就踩着风火轮消失在街道。

    “娘的,跑这么快!还给我死装!瞧哪天爷不去你家揭穿你的本来面目!”廖凡志恨恨的啐上一口,又甩着袖子往家走,他好像确实很久没跟媳妇谈心了……

    梁子俊未时末回到别院,把门板拍的那叫一个响,梁伯开门纳闷的瞪着他“咋?出啥事了?”

    梁子俊翻了一个白眼,这偶尔回来早点还不习惯?心下郁闷,也不多说,只吩咐“把马鞍披上,我回乡呆两天”

    梁伯冷着脸,狠狠剜他一眼“两天?晓得你离家多久么?自己弄去!”说完便不理梁子俊,将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点了香跟夫郎絮叨。

    梁子俊气结!这老头脾气越来越大,完全不拿他当东家看,还处处给他脸子,要不是看在同是一个村,又看着自己长大的份上,他真想将东西给他包吧包吧一脚踹出家门!

    可再郁闷也只得自己动手,老头说不管就不管,自己急着回家,哪有时间跟他扯皮。只得亲自上好马鞍,又进屋提了包袱,临走前还暗搓搓的从床下掏出一个木盒,打开瞧着里面一溜玉器笑的那叫一个猥琐,做贼般塞进包袱,牵了马就冲北门行去。

    城里不得骑马,梁子俊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骑上马一溜烟功夫回到家,守门的魏凉也只是诧异的问候一声,就规矩的牵着马去安顿。

    梁子俊抗着一个大布包着实有几分滑稽,拍开院落大门,瞪着陈青呲牙“这么慢,躲院里干嘛了?爷回来也不知道问候一声!”

    梁子俊推开陈青,大步流星的进入院子,反身将布包丢到陈青怀里,拍拍手,潇洒的走进堂屋。

    陈青抱着布包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这手感,怕是衣服之类的物件,但梁子俊临走前的包袱是自己给收拾的,只带了两身换洗衣服一件夹袍,哪有这么多?

    抱着布包刚进堂屋,梁子俊早就在卧室等的不耐烦,大爷般招呼陈青打开包袱,一脸打赏般炫耀“瞧爷待你好吧,知道你不爱穿花哨衣裳,特意给你做的爷们式样,还有三套短衫方便干活,还不快过来谢爷打赏?”

    想想陈青那驴脾气,又加上一句“算了,你就给爷笑一个意思意思就成”

    陈青傻眼的瞪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新衣裳,除了一套棉布短衫,其余皆是锦缎丝绸,如此奢华让总是处在贫困线的陈青也不免心速失调,这些都是给他做的?

    随手拎起一件广袖长衫,尺寸刚好,就是这礼服怕是一辈子也穿不上一回,确是要浪费了。好在肚兜不是自己绣的,不然陈青都要怀疑梁子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故意将他绣的肚兜买回来让他穿!

    第55章 磕磕绊绊的小俩口

    既然是巧合,陈青也就不再小心谨慎,白眼一翻,张嘴就来“这么多衣裳我哪穿的过来,而且都是顶好面料,我一泥腿子哪穿的出去?有套棉布短衫出门做脸就行了,其他都拿去退了,不然搁家里也穿不上。”

    梁子俊虎眼一瞪,颇有几分气势,拍着床板叫到“爷给你买新衫不知感谢也就罢了,还敢指使爷做事!我瞧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莫不是仗着爷宠你几分,便不知进退了?”

    “你啥时候宠过我?不要脸!”陈青涨红着脸,粗声叫到。

    梁子俊一梗,还真说不上来,这买新衣原也本着不纯目的讨好他,现下更有几分羞恼,当下也不多话直接拉了人就扒衣服,嘴里哼唧着“爷就让你看看到底是如何宠你的!”

    陈青捂着衣服躲避,这人又这么没羞没臊,一说不过就开始耍横,非要在床事上教训他。

    陈青越反抗,梁子俊越迫不及待,眼冒绿光的刚扯开衣领,就瞧见光秃秃的锁骨,当下气急叫到“你又不穿肚兜!爷不是嘱咐过你必须穿上吗?这外衣不穿就算了,小衣也不说穿上一件,你拿爷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我不爱穿就不穿,凭啥非得你说啥是啥?”陈青急眼,一把推开梁子俊躲进屏风后面。

    “呦呵~你给我出来!爷保证不打死你!”梁子俊微眯着眼睛威胁道。

    “就不出去!你别以为每次耍横都能得逞!”陈青屁股一紧,抓着屏风边缘挡在二人中间。

    梁子俊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安抚道“没瞧见爷这想你想的紧,赶紧给爷去床上乖乖躺好,爷保证不亏待你!”

    “你……无耻!”陈青气结,这家伙说那许多为的还是那事!这个色胚!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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