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她是主动愿意,而不是被?动进行。
    一本接一本令人惊奇的作品背后,是她认真?且丰富的知识积累。
    不会写,那就多?加学习。
    学会了以?后,说不定她也会写了呢?
    她想得很简单,也很纯粹。
    他抬了抬眉骨,倒是诧然。随口一问,没想到得了个意料之外的回答。
    他阖了下眼。
    却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突然探身过来,像偷袭一般。
    酒壶放在他那一边的桌上,距离不远,沈弥想倒一杯。图了方便,也没专门起身,就这样隔着他去做。
    周述凛却抬手掌住酒壶,不让她倒。她半趴在他腿上,疑惑地?看?向他。
    他垂眸凝视着她,淡声?道:“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没有呀。”
    他不置可否,“小醉鬼是不会知道自己醉了的。”
    她意见更大?地?皱起眉。
    他弯起唇。
    电视上传来男女主说话的声?音,她下意识看?过去,但?一看?,他们还在接吻。一边说着一边吻着,缠绵不断。
    他忽然声?音很轻地?问:“他没教过你吗?”
    沈弥好像能知道这个“他”是谁。
    她诚实?地?摇头,乖软道:“还没来得及。”
    如果那天的订婚顺利,现?在说不定是教了,或者很快也会教。
    只可惜出了意外,订婚中断。
    所以?她说,还没来得及。
    至于之前——也是没有的。
    她乖巧地?如实?回答着,却不知这个回答叫男人呼吸一窒。
    喉间哑了一瞬,他抬目望向她,眸光深不见底,倏忽提议:“——那我教你?”
    这个提议突兀到她眸光惊颤了下。
    回头去望,与他对视着,他的眼睛就像黑洞漩涡,在用力地?将她吸进去。
    看?得她发怔,犹豫地?咬住唇,垂睫思考。
    他抬手在腿上轻点。
    像是在同纯洁的女孩儿说,想学,就坐上来。
    肢体的驱使引导,打断了大?脑正在进行中的复杂思考。她顺着诱引,坐在他的腿上。原先?整洁的西装裤随着她的动作而皱起褶痕。
    他们将沙发也换了一款,契合整体的温暖色调,也比较软。
    加上她的重量后,他原先?的位置往下塌陷得更深。
    电影还在继续,但?他们显然不是合格的观影者,它沦为了背景音。
    她仿佛在应对数学考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难做得她发愁。
    坐在这里,每个举动都显得不安。
    他淡漠且冷硬,与她像两个极端。她想象不出他会怎么教她。
    沈弥也没忘记自己要学的是什么,眸光闪动间,落在了他的唇上,好像在思考,解这道题应该怎么开头。
    也疑惑,说要教她的老师,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他垂眸,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她。看?着她乌睫轻抖,迷茫不安。
    他将她带近,终于开始“传授”,让她先?试着自己做一下“这道题”。
    沈弥轻轻碰上他的唇。
    她说不会不是在谦虚,在这方面?的知识面?真?的是一片空白。
    周述凛的手随意地?搭在她腰间,宛如一道圈起的栅栏,不容置喙地?流露着几分?强势。毛衣触感柔软,腰间因着他的触碰被?勾勒出一个轻盈的弧度。
    他闭了下眼,感受着她的轻碰。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没有经验,亦或者是因为她第?一次这样去碰一个男人,心跳快得明显不正常,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
    也是这时,她手机响了几下,提示有消息进来。
    它就在手边,她随手拿过来看?了眼,正好也让剧烈活动着的心跳缓上一缓。
    ——是周亦衡。
    不知为何,脑海里倏然回响起刚才与周述凛的那句对话。
    “他没教过你吗?”
    酒精的作用好像于此时突然消散了几分?,清明了一瞬,于这复杂的关系中理清了一瞬。
    周述凛忽然伸手过来,盖住她的手机页面?。在她抬眸时,望进她的眼底,眸光深邃,如同化不开的浓雾,教她:“别分?心。”
    像是偶然找到出口准备逃离的人,又被?一把拽回深渊。
    她怔怔,手机被?他从手中取走,随意放去一旁。
    ——谢绝打扰。
    她指尖微蜷。因为比他矮一点,所以?视线逐渐落到与自己目光齐平的、他的喉结上。
    轻轻闭上眼,贴近亲吻上去。
    她临时转变的目标,突然得他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她袭上。
    她在亲吻时,感受得到唇瓣下喉结很是突兀地?一滚。
    如在一个闷热潮湿的地?方,被?极力忍耐与压制住的情.欲,原始纯粹的感觉会令人骤然心动。
    他的眸光骤深,可她明显无辜,绝非有意。
    过近的距离,昏暗的光线,就连视线相接都显得发黏。
    沈弥微微往后仰,去看?他,他依然那般适然高傲,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等她沾染。她不乐意了,看?不过去他的闲适。而他似有所觉般的,俯首下来,碰着,探入,轻吮。
    呼吸的间隙短短暂暂,她终于被?他引领前行,不必再自己横冲直撞地?摸索。
    他在教她接吻。
    他那么正直光明,如果不是为了教她,现?在他们不会在做这种事情。所以?在她眼里,他心无旁骛,在教习之外不会衍生半点遐思。
    就跟他一贯的样子一样冷静、淡漠。
    被?亲得无力,总试图借点什么力。在惶然无措间,她逐渐从规矩地?坐着,到跪在沙发上,贴往他的身上,而他也再无法泰然端坐,已经是背靠沙发扶手,面?向着她,由?她去贴合,喘声?渐重。
    可她好像始终抓不住正确的缰绳,掌不住整艘巨轮。自内心深处涌上一阵空泛的无力。
    她刚想歇会,被?他提起,再次渡过一个吻来。
    她觉得、她觉得她今天输入的知识已经有点超负荷。
    “周、周述凛……”
    “嗯。”
    “结婚以?后,除了这个、是不是还要做别的……”
    她的声?音染着一点哭腔,听起来很委屈,而且很可怜。
    但?他觉得,应该是他对她过分?心软,才会这么觉得。他这时候的分?析不够理智,也不够冷静,给出的判定结果不能作为参考。
    他原以?为可以?八风不动地?保持冷静,不沉溺进去就不至于难以?抽身,但?没想到,她凭借着白纸一样空白的能力,将整缸水全部搅乱。
    周述凛低眸看?她,目光沉沉甸甸,只问:“你会吗?”
    ——答案显而易见。
    看?看?她刚刚才在跟他学什么呢?也能猜得到她是个什么级别。
    沈弥老实?地?摇头,又问:“不会就不用做了吗?”
    语气里有几分?侥幸的雀跃,期待地?看?着他。
    他一顿,却没有如她想象的颔首,而是说:“不着急,慢慢学。”
    她彻底怔住。
    像是进了一条从没想过的轨道那样措手不及,也不知所措。
    原以?为今天是临时起意的一节补习,却没想到后面?的课程也全被?紧锣密鼓地?安排了上来。原以?为要学的是一个,其实?却是一堆。
    她张了张嘴,似是有话想说。可转念一想,她不会、人家要教她,她应该感恩才对,毕竟这不是人家的义务。
    只是……那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些事情都要做?
    她很为难地?蹙起黛眉,小脸都皱了起来。
    但?他也并不严苛,给她留出宽松的余地?,跟她说不着急,可以?慢慢学,叫她稍稍得以?喘息。
    他是一位合格的老师,很有耐心。
    周述凛拉回她的注意力,沉声?道:“先?别想那么远,一样一样来。”
    喉结无声?滚动,他同她说:“再试试。”
    他是半引半带地?领着她前进的。一部分?靠他教,一部分?靠她自己心领神会地?参悟与理解。
    她听着他的话,继续方才的事情。
    得仰颈才能攀到他,碰上他下颚时,能感觉到一点胡茬的刺感,不刺人,还有点舒服。她细细啄吻,在上边流连。
    明明是教她接吻,可她总不在正处。他却也不纠正,她想对哪里动作,他就任由?她去。
    下颌线上留下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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