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砚成厮混了两小时才从酒店出来,在床上满足了他,下了床晏暮晴就不用再应付,趁他打电话自己到路边招了车。
    车子停到面前,季砚成拦住不让她上,说他车在隔壁街保养,暮晴甩开他,说不坐他车。
    季砚成懒得跟她废话,拽着暮晴走了一条街,把她摁在副驾上,拉安全带拴上。关门,上车,落锁,启车,整套流程一言不发地走完,晏暮晴也不说话,往他胳膊上被她抓出的几道红印看。
    看了好半晌,晏暮晴才叹下一口气。
    “季砚成你是不是犯贱啊。”
    季砚成脾气爆炸,恶狠狠地盯她:“你他妈说谁犯贱!”
    晏暮晴平心静气,“明知道我心头装着别人还要和我在一起,不是犯贱是什么?”
    “我是犯贱。”他点头,承认完又紧接着呛她,”等哪天老子不犯贱,你日子会比现在惨一万倍信不信。”
    “惨我也心甘情愿,起码能爱我想爱的人。”
    “爱?”季砚成冷笑,对她的说辞不屑一顾,“你之前也爱谢思铭,不照样跟我上床。”
    “不是这样算的季砚成。”
    不平等的爱会慢慢沉淀成执念,而她没有责任去承受这份执念。晏暮晴不想再忍受他对她身体的侵占,对她感情的玷污。
    “这么跟你说吧,因为我对谢思铭的感情不深,我才可以说服自己模糊心理和生理的界限跟你上床。但傅洛彦不同,他是我从高中就喜欢的人,本来我已经放弃了,可他偏偏又出现,你知道他来颐兰以后我每天脑子里都想着他吗,我想克制,但根本控制不住,所以我没办法再说服自己一边爱着傅洛彦一边和你在一起,这对你对我都不公平,不是吗?”
    ……
    有一说一,季砚成对她确有几分真心。
    如果傅洛彦没来颐兰的话,如果季砚成肯真真正正收心的话,晏暮晴是有和他好好在一起的打算的。
    可是哪来那么多如果,不过是为减少负罪感找的借口罢了。
    她不知道季砚成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路上他一声不吭,保持沉默到最后。他把车开进学校车库,停在一个空车位,晏暮晴解安全带,门开一半,她轻轻提口气,转回头问他。
    “我们的关系还要不要继续?”
    他没回答,只是将火气转化为一句:“你烦不烦。”
    晏暮晴知道他的脾气已经在爆发的临界点,但她管不了了,又把车门合上,以一种执意要个答案的态度问他:“要还是不要。”
    气氛压抑。
    季砚成解开自个儿的安全带,从裤兜摸出打火机,打了一根烟。
    烟雾在车内扩散,味道呛人,暮晴不由咳嗽,而季砚成望着她笑,笑里有一股冷意。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
    晏暮晴手背抵住口鼻,侧头看他,他故意把烟吐到她脸上,“你是觉得只要你脱了衣服往上扑,傅洛彦就能被你拿下了是吗?”
    “你省省吧,追到沐黎的人会看得上你?”
    话是很难听没错,却也堵得晏暮晴哑口无言。晏暮晴确实不如她,长相不如她,家世不如她,个性不如她,她分明那样出众惹眼的一个人,偏又性子低调,低调得让人挑不出错。
    但那又怎么样。
    “他喜欢谁都不妨碍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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