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尖锐的刻刀仿佛是划破了虚空,化作一道流光,就在叶梵天的眉心中不断的开始闪烁起来,也不见这老者有什么动作,但是那刻刀便如同是被一股无形的劲气操控着一样,嗤嗤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但是刻刀却停止在叶梵天的眉心中不再挺进。
    但是只要是再去进去一丝一毫,叶梵天的眉心绝对的可以被对方打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我已经消失了百年的时间,即便是那些人也不可能知道我的情况的,说,你到底是谁?”
    锵……
    福伯的长刀宛如闪电,在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之后,原本的那些招数都已经开始回归了,虽然在力量上还无法和原本的境界相比较,但是在纯熟的程度上却已经一般无二。
    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长刀,老者的脸上似乎是变得更加白皙了起来,那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惨白,如同是一位久久未曾吸血的吸血鬼一样。
    “你的刀没有我的刀快,只要是我意念一动,绝对可以在你之前将这小子击杀的。”
    “你若是胆敢杀了他,我就杀了你!”
    血雨突然的冷声说道。
    看着血雨那张面无表情的俏脸,老者笑了,笑意中没有嘲讽,而且相当的认可:
    “是的,你可以杀掉我,但是绝对的不会是在现在,你的资质不俗,远远的超出我平生所见,尤其是心智更是仿佛完美无缺,所以我相信你,但是我更加相信,现在的你……还不行!”
    “福伯,把刀放下吧。”
    “不行!”
    血雨大声的叫道。
    “没事的!他的刻刀上没有丝毫的杀意,我可不相信,一个连杀意都没有的人会将我的性命取走,况且我应该还算是你的恩人。”
    “恩人?”
    老者的嘴里低声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但是那立在半空中的刻刀却依旧没有停止下来。
    叶梵天的手掌慢慢的将福伯的长刀压了下来,手掌在小丫头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着,脸上的笑意缓缓地张开,眉心中一抹猩红带紫的星芒突然的闪烁一下。
    在老者的面前,这个看上去仿佛是人畜无害的少年竟然顷刻间变得高大了起来,那种可怕的压力竟然让他整个人的身体一阵的酥软,甚至是产生不了丝毫的反抗念头。
    “你……怎么可能?这是天魔眼?”
    感觉到那种可怕的威压,一个无法置信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笃……!
    刻刀猛的收回,在桌子上发出了一阵恐怖的脆响,下一刻那桌子上的一切已经变成了一片的碎末,而桌子以刻刀为中心开始蔓延出来了无数仿佛蜘蛛网一样的龟裂痕迹。
    身上的气势猛的一收,下一刻周围的那些身体已经得到了控制的人们快速的朝着四周逃窜而去,估计他们发誓这辈子出门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子轻易了。
    “是天魔眼吧。”
    老者盯着叶梵天的双目一动不动的说道。
    “是魔刻师白似玉吧!”
    叶梵天丝毫的未曾胆怯,针锋相对的说道。
    “你赢了……不错,我便是白似玉……曾经的魔刻师白似玉!”
    被叶梵天的眼神紧紧地逼着,老者,不,应该说是魔刻师白似玉,终于的开始败阵下来。似嘲讽一样的说道。
    “很好,那我也告诉你,这便是天魔眼!”
    审判之眼的事情叶梵天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的,那功能虽然说每次使用都几乎会抽调自己大半乃至是全部力量的可怕代价,但是却依旧的可怕。
    简直是不亚于一次巨大的bug作弊器!
    “真的是天魔眼……”
    白似玉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无法置信的神色,但是想到了刚才那种面对着叶梵天根本无力反抗的姿态,他的心中即便是再如何的怀疑,但是在内心的深处却已经相信了。
    “哼……即便是有着天魔眼又如何,这魔宫现在早就已经是四分五裂的状态,长老院把持一半的势力,六大魔殿分化了其余的势力,而以吹天魔皇为首的长老院众人更是其中的翘首,即便是你拥有着天魔眼又能如何?”
    白似玉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姿态似乎对于叶梵天的身份并非十分的看好。
    “自从你被定为叛出魔宫之后,似乎是已经和魔宫完全的失去了联系吧,似乎现在的我也用不着什么人来支持我,
    无论是六大魔殿还是长老院,都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不可能!”
    白似玉的脸色顿时的大变,完全的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淡然,嘴里大声的吼道。
    双目泛红之中,那姿态仿佛叶梵天是自己的大仇人一样。
    “信与不信都随你了,我只是要告诉你这一点而已,魔宫之中在不久之后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了,这一点我想你若是还有路子的话,可以去魔宫打探一下的。”
    “你打算如何的处置我?”
    白似玉虽然极度的不信,但是他的心中却已经开始动摇了,叶梵天从开始并不知道他,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欺骗自己的可能,甚至是自己没有被欺骗的价值了。
    “处置你?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处置你?”
    叶梵天笑着说道。
    “即便是你掌握了六大魔殿,但是那长老院却并非如此的简单的,尤其是吹天魔皇,那个混蛋,作为这老牌的长老院之人,他可谓是一手遮天,而这家伙对于我可谓是恨之入骨,你若是不处理我的话,难道就不害怕因为我的事情而导致了你的势力不稳吗?”
    叶梵天摆了摆手:
    “让我去惩戒一个被吹天魔皇迫害的家破人亡的可怜之人吗?还是说让我去继续的迫害一个已经没有亲人的老者?”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啊?”
    叶梵天玩味的说道。
    “不可能的,吹天魔皇不可能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当初他做的相当隐秘,当时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而也正是因此我才会被他追杀,并且被打上了叛出魔宫的标记。”
    双目逐渐的开始泛起了红光,脑海中仿佛是在这个时刻再次的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双目慢慢的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姿态:
    “我记得相当清楚,那是一个雨夜,我在和魔宫中的诸多好友一起喝酒,那是我荣登魔宫大护法的一日,而地点便是我的家中,当初和我在一起的全部是我的兄弟,我那些和我肝胆相照的兄弟,而师尊似乎是因为不胜酒力,因此的开始提前的进入到了一处房间休息,但是没想到的是师尊,不,吹天魔皇竟然色胆包天,甚至是人面兽心的摸到了我的卧室中……”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这白似玉的脸上肌肉都开始抽搐了起来。
    叶梵天看的出来,这白似玉对于吹天魔皇相当的尊重,否则也不会在隔着百年的时间,和那莫大的仇恨却依旧忍不住的称他为师尊。
    “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借着酒性摸到了我的卧室中,将我的妻子强行的占有了,当我听到了声音之后,我还无法相信,但是当我进入了卧室之后,我最敬爱的师尊,那个被我当做了生父一样的师尊,却压着我妻子的身体在那里肆意的玩弄……任凭我妻子如何的呼救哭喊对方却依旧如此……”
    老泪纵横,甚至是到了现在的他都忍不住的生出了一股可怕的怨气,作为一个男人却面对着这般情形叶梵天可以想象那是一种何等的羞辱和愤恨。
    “我出手了,但是当时我的也不过只是一位武王级下品的实力,他却已经一只脚进入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皇者之位,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而且他色胆包天不说,当见到事情已经暴露之后,他彻底的爆发出了自己凶残兽性的一面,甚至是将我的妻子喂下了催情药物,当着我的面和我的妻子强行,哈哈哈……我的那些兄弟在发现之后,他便强行的将他们击杀了,是我的那些兄弟拼着命将他阻拦了下来,我拼着命施展了禁术才逃了出来,身体却已经落下了病根,而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凑够开始收我做弟子开始变未曾真正的相信我,传给我的武技功法都是残缺的……呵呵,亏我还当他是师尊,这是何等的悲哀,现在的我虽然苟延残喘,但是却无法和对方对抗,何等的悲哀啊,何等的屈辱!
    一个男人在面对着自己的妻子遭受侮辱,但是却没有办法制止,甚至是到现在都无法报仇,而且无法伸张,并且被冠上了叛逃的罪名,眼前的白似玉可谓是品尝到了人生中最为可怕和悲惨的遭遇。
    “如果说……我已经为你报仇了呢?”
    叶梵天的声音缓缓地传了出来。
    “什么?!”
    白似玉无法置信的看着叶梵天,仿佛是听明白叶梵天的话语一样,嘴角疯狂的哆嗦起来,此时的他甚至是已经没有了一丝和刚才那般凌厉的姿态,有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激动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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